陈年烈狗/陈年烈苟[现代耽美]——BY:不问三九

作者:不问三九  录入:11-17

  迟骋看他一眼,挑眉问:“又听乱七八糟的了?”
  “没有,不乱。”陶淮南捂着手机不让他整,“回头我自己整。”
  迟骋拨开他手,看了眼进度,在新手机上给他调好,没看上面的字。
  陶淮南自己还解释说:“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只是刚好到了这个情节。”
  迟骋捏了把他的脸,懒得理他:“听你的小黄书吧。”
  之前有一次陶淮南自己下了本不知道什么书,打开一听没几段就开始念些不干不净的内容,陶淮南把自己听得面红耳赤,嫌弃坏了,可也没关。
  迟骋从旁边扯下一边耳机塞耳朵里,听了几句之后就把书给删了,还让陶淮南不许听这些。
  陶淮南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崽,从来不主动去找那样的书听,人家听的一般都是正经书。被迟苦说了又不好意思又委屈,念念叨叨地解释了半天。迟骋知道他其实很听话,所以后来也不怎么多管他。
  迟骋把东西都下载完,盲人模式也开好了,递给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都不敢掏出来。
  他昨天听的书还真没法让迟骋知道,知道了就解释不清了。这跟以往的小黄书都不一样,平时有点超出规范的情节那都是动作和语言上的。
  昨天那本书陶淮南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总之就是听着哪哪儿都不对。人物关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听着心里都拧巴得难受。
  但他还是想听完。
  这要让迟骋知道了可能会发火,说不定一气之下以后不让他听书了。迟骋现在管他太严了,这人越长大越凶,没一点软乎样。
  小孩子像小树苗一样长大了,比从前开朗了些,不再那么封闭了。
  在店里的时候陶淮南跟小聋人小哑巴们玩得可好了,一群小残疾凑一堆,闲下来不干活的时候他们就在群里瞎聊。
  公司有个大群,这些小残疾们还有小群,陶淮南也在里头。
  瞎子和哑巴是听起来很费劲的搭配,放在从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现在有手机了,语音和文字互相一转,一个靠耳朵一个靠眼睛,交流一点都不费劲。
  他们有他们的小天地,在他们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每个人都是放松自在的。
  迟骋在楼上学习做卷子,放陶淮南自己下楼玩。
  哥也在楼下,今天他有客户。
  迟骋一套卷子做了两个小时,快做完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迟骋回头看,看见店里一个刚来的大学生跟他比着手势。
  迟骋挑眉,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对方朝楼下指了指,张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有点着急地喊了两声“啊”。
  迟骋站起来跟他下了楼。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陶淮南捂着肩膀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表情一看就是疼着了,但还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迟骋走过去:“怎么了?”
  陶淮南一听见他来了,伸手过来摸他,小声说:“我磕钉子上了。”
  迟骋皱眉,过来拨开他衣领,白皮肤上一片红,中间有个小血点,雪珠渗出来的足够多,马上要流下去了。
  “磕哪儿了?”迟骋沉着声问他。
  “那边有个新架子,我不知道。”陶淮南晃晃他手,“对不起。”
  一会儿看不住都没个消停,磕着了疼着了还体贴地知道不打扰哥工作,只知道找小哥。


第38章
  自己磕着了怕挨说, 先说声“对不起”,让人再想说他都张不开嘴。
  迟骋抽了张纸,伸进他衣领里把血珠擦掉。皮肤太白了, 有点什么伤口痕迹在身上看着都乍眼。
  陶淮南怕迟骋, 人给他弄伤口的时候他乖得不行。
  其实迟骋很少因为陶淮南磕着碰着说他, 每次陶淮南都会小声地解释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用解释都行,谁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根本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危险,跟普通这么大的孩子比起来陶淮南已经很乖很乖了。在陌生地方他几乎都不动, 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才会放松下来,有时候随意地走走。
  就这样也难免受伤磕碰, 陶淮南不爱用盲杖, 他讨厌那个。那根棍子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手里握着那根代表着盲人的棍子,陶淮南会觉得比不拿还孤独。没有探路的东西, 也没有倚仗,被什么东西绊着了刺着了自己都吓一跳,还说他干什么。
  怕钉子上有锈,迟骋给他弄了半天。挺深的一个小血洞,钉子刺进去一小截。消毒的时候有点疼, 陶淮南吸吸溜溜地时不时抽个气,也不敢使劲说, 只敢隔半天用很小的声音说疼。
  “忍一下。”迟骋和他说。
  陶淮南说“好的”,低头老老实实地让人给他弄。
  一个小血洞, 最后迟骋给贴了个创可贴。陶淮南终于松了口气, 朝着迟骋的方向笑笑,又说了遍:“小哥对不起。”
  迟骋托着他的下巴捏脸, 把嘴捏得撅起来让他说不了话。
  陶淮南就那么撅着嘴吐字不清地问:“你学完习了吗?”
  迟骋问他:“干啥?”
  “今天我过生日,你陪陪我吧。”陶淮南说。
  “行。”迟骋放开他脸,看着脸两边被捏红的地方,用手指头抹了两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迟骋就特别喜欢捏陶淮南,陶淮南也习惯让他捏来捏去,有时候捏脸,有时候捏胳膊上的肉,偶尔睡觉陶淮南睡得软塌塌热乎乎的,迟骋也隔着衣服捏捏他肚子。
  陶淮南浑身都是痒痒肉,有时候躲,有时候不躲就边笑边让人捏。
  从陶淮南八岁他俩开始在一块,现在陶淮南马上要十六了。
  生命里一半的时间都有迟苦,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七八年真的很长很长。
  店里有个巨大的生日蛋糕,是黄哥给订的,送来的时候员工们才知道陶淮南今天过生日,小残疾群里开始刷刷刷地发“生日快乐”和小红包。
  小红包陶淮南都领了,都不大,就是哥哥姐姐们的小心意。能来店里兼职的至少也得是大学生,都比陶淮南大几岁,一些可爱的哥哥姐姐。
  陶淮南心里惦记着事儿,蛋糕他就吃了一小块。黄哥还问他:“今天食欲这么差呢?要搁平时我们小南自己能吃一层。”
  陶淮南笑眯眯地又从碗里挖了一勺,是夹层里的水果。
  别人吃蛋糕用纸盘托着吃,陶淮南得用碗,他手上没准头,用盘托着勺挖不上来,没几下就得掉地上。
  “你知道什么。”陶晓东坐椅子上滑过来,他没干完活,手上还戴着脏手套。陶晓东张嘴,迟苦叉了一大口递他嘴里,陶晓东边嚼边说,“人小哥给做蛋糕了,家还一整个等着吃,谁吃你这买的。”
  “哟,真的啊?”黄哥指着蛋糕,跟陶淮南开玩笑,“你信哥话快好好吃这个,你小哥做的能有这好几千的好吃?”
  陶淮南也不说话,只眯眼笑。
  迟骋户口还在黄哥家,从法律意义上讲现在黄哥是他监护人,严格来讲他现在跟陶淮南都差出一辈儿了。
  “你看你也是,你就多做点直接拿过来,我都不用订了。”黄哥也逗逗迟苦,冲他使个眼神,“啊,儿子?”
  “滚蛋!”陶晓东又张张嘴,迟苦托着盘子递过去,陶晓东直接咬了一大口,“你这一个便宜给我们哥仨都占了。”
  陶晓东滑回去接着干活,客户是个小姑娘,也在吃蛋糕。
  黄哥朝他那边喊了句:“户口本儿上写着呢,你要是严谨点你都得管我叫叔。”
  店里俩老板关系铁着呢,每次他俩一瞎贫周围员工都跟着笑。
  陶淮南那点小心思瞒不住家里俩哥,被他哥当着大伙面给戳稀碎。
  迟骋真给陶淮南做了,昨晚就做好了,放冰箱冷藏着今天吃。本来打算多做几次练练,结果第一次就成了。陶淮南那么有仪式感,小哥做的那必然比买的好吃。
  蛋糕没什么花花样式,反正什么样陶淮南都看不见,他又不能上手去摸,好吃就行。
  好吃是绝对好吃,底下蛋糕底做成湿软的巧克力慕斯口感,中间一层薄薄的奶冻,上面铺着满满一层水果丁。
  就摘掉心里主观判断,很客观地说,陶淮南也真觉得比买的好吃。没人比迟骋知道陶淮南喜欢吃什么,都照着他的喜好来,那没可能不好吃。
  陶淮南现在被惯得嘴刁,这不爱吃那不爱吃,事儿多。迟骋有时候管他很严有时候又惯着,像是吃东西方面迟骋就不管他,周末不上学还给他做菜煮面,他越这么惯着陶淮南嘴越挑,什么菜不爱吃了就往迟骋碗里夹。
  有时候陶晓东都看不过去了,说他几句。到这时候迟骋又护着,说“没事儿 ”。
  陶淮南吃了一肚子蛋糕,觉得自己连喘气都腻。明天周一两人还得上课,陶淮南洗漱过之后才八点多,现在睡早了点,于是趴在迟骋腿上戴着耳机又在听书。
  迟骋手放他头上,也在看书。
  陶淮南表情太纠结了,迟骋很难不注意到他。就见陶淮南眉头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又稍稍舒展些,过会儿再聚起来,拧成纠结的一小团,还深吸口气惊讶坏了。
  迟骋从他耳朵里摘下一只,如果是平时陶淮南都大大方方给他听,哪怕是带点颜色的部分也不怕,一身正气啥也不虚。这会儿迟骋刚一碰到他耳朵陶淮南马上就坐起来了,捂着耳机不给他。
  迟骋挑挑眉,问他:“听什么呢?”
  陶淮南手捂在耳朵上不放,警惕地说:“小黄书。”
  “小黄书你防着我干什么?”迟骋要去拿他手机,陶淮南拍开他手,下地光着脚回卧室了。
  有小秘密了。
  迟骋其实没想真管他,陶淮南回卧室了他也没跟着。陶淮南自己在卧室里也没个动静,等迟骋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眉头还拧着,耳机也没摘。迟骋把他耳机摘下来,缠手机上放在床头。
  陶淮南打着斜躺在床上,迟骋托着脖子把他挪正,陶淮南半醒不醒的,叫了声“苦哥”。
  “睡吧。”迟骋说。
  “晚安。”陶淮南低低地咕哝着,往迟骋这边蹭蹭,习惯性地要往那边贴。迟骋刚躺好,陶淮南贴过来了他也就顺势把胳膊搭他身上。
  然而没几秒钟,陶淮南不知道想起什么了,翻了个身背了过去,跟迟骋拉开了点距离。
  他翻过去了迟骋就随他去,不当回事,自己也翻了个身。
  戏精不知道又在脑子里自己演什么戏了,后来一段时间都不太对劲。他每次一有点什么迟骋得很多天才能发现,以他的神经粗度实在是没法跟陶淮南保持一致。
  迟骋只是觉得他最近特别迷手机,耳机总在耳朵上戴着。
  晚上迟骋还在学习,陶淮南又在旁边玩手机,迟骋敲敲桌子,做着题没抬头,说:“别一直听,歇会儿。”
  “我查点东西。”陶淮南说。
  “查什么?”迟骋说,“我给你查。”
  陶淮南说“不用啦”,又站了起来,去床上躺着,自己沉默着听手机。
  迟骋看他一眼,没管他。
  最近澡也不跟迟骋一块洗了,以前天天人那边一要洗澡他就欠欠儿地往里凑,现在突然矜持上了。
  天天要不他先洗,要不迟骋洗完他再去,不一块了。
  迟骋无所谓这个,不跟着掺和更好,省着挤了。
  陶淮南自己揣着一兜小心事谁也不说,哥也不说,小哥也不说,时不时地就发呆,不知道琢磨什么。
  半大小子正是迅速发育的年纪,有时候早晨能被胀醒,难受。
  陶淮南在梦里醒过来,睡了一脑袋汗。
  迟骋还在旁边睡着,陶淮南睡着了不老实,睡前有模有样的,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贴在人身上,腿也搭着。
  陶淮南难受得皱紧了眉,腰往后退了退,腿也从人身上拿了下来。
  他一动迟骋就醒了,睁眼看见陶淮南醒着,看了眼时间,半哑着说:“还早,再睡会儿。”
  每天都听的声音,这会儿却莫名让陶淮南有点点别扭。
  他轻轻地“嗯”了声,慢慢翻了个身。
  迟骋就算神经再粗,别别扭扭的小事儿多了他也能感觉出来。
  上课陶淮南听得都不认真,手在上一节课的书上来来回回瞎摸。迟骋用笔敲敲他书,陶淮南吓了一跳。
  这点小动静吓这么大一跳,这溜号溜得也是够狠了。
  迟骋看看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他一句:“好好上课。”
  陶淮南回过神,点了点头。
  因为这事儿陶淮南晚上回家之后还挨说了。
  迟骋说他的时候通常陶淮南都不敢顶嘴,迟骋脾气大,顶嘴他容易更生气。
  “你天天都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迟骋声音里听着有点生气了,他看陶淮南学习看得严,不好好学习就挨说。
  陶淮南习惯性地张口就来:“小哥对不起。”
  “别敷衍我。”迟骋也是今天才感觉他不对劲了,回头想想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点。
  “没敷衍。”陶淮南小声说。
  “又听说什么了?”迟骋不耐烦地问,“我又跟谁牵手了?我谈恋爱了?”
  初一的丢人事儿现在还拿出来说,要放平时陶淮南早不好意思地去捂迟骋的嘴了。但这会儿脑子不对路,张口就来了一句:“那可不行。”


第39章
  脱口而出的一声“不行”, 说得还怪横的。说完反应过味儿来了,想再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张张嘴也没说出来, 最后站起来垂着眼走了。
推书 20234-11-17 :爱人失忆后总想火》:简介:(入库时间2020-11-17) 晋江VIP2020-11-01完结总书评数:1698 当前被收藏数:8821为火葬场事业添砖加瓦人.妻大佬攻*温柔贴心大美人影帝受 靳影帝和爱人结婚两年,一直被家里那位护得很好,平时连厨房都不让进。听到爱人出车祸的消息后,靳青当场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