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一缺一,速来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鸣玉珂兮

作者:鸣玉珂兮  录入:09-28

  “我知道。”纪沉鱼回以微笑。
  “可能是在屋里吧, 我进去看看,您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村民往敞开的大门里张望了几眼,自言自语, “不应该啊,里没人应该会锁门的。”嘴里念叨着, 走了进去。
  纪沉鱼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这片令他耳目一新的地方。
  这里和他上大学和贺言舒一起来的时候相比, 有非常大的变化——土屋变成了平房,屋子正门口的那片黄土地也浇灌成了水泥地, 种植的瓜果植株还是一样茂盛,但旁边多了些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 划分整齐,分别插着牌子, 种着不同的作物。
  时代在发展,他记忆中破败不堪的山区,也在时间的见证下慢慢变好, 纪沉鱼的心里,有种很感动的感觉。
  正感怀着,一个拿着长木棍、约莫十几岁的少女从田埂上带着一男一女走过来,看到纪沉鱼后马上惊呼:“你你你——”
  纪沉鱼看过去,好看的眉头蹙起,一时没认出来这女孩是谁。
  女孩身后的夫妇也莫名其妙的,探寻地打量着纪沉鱼——男人衣着考究、满脸贵气,一看就和他们一样是城里来的,而且要比他们有钱得多,和周围村土的景象格格不入。
  “纪沉鱼大混蛋!你还敢来!”女孩把木棍子往地上重重一戳,立马在土地里戳出个洞来,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眼底眉梢全是笑意。
  纪沉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倏然放大,指着女孩道:“你是晓月?”
  “哈哈,你要真没认出来,我就给你一闷棍!”李晓月假装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棍子,想吓唬他。
  城里夫妇才算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俩人是旧相识。
  送走了两位客人,村民也把李晓月他爸妈喊了出来,原来两老在厨房做饭,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纪沉鱼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来意,说他是来推广远程医疗、顺便来村里投资的,两老便非常热情地请他住下,连住宿费和伙食费都不要他给。
  “你又不是外人,早就来过的,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李晓月她妈给纪沉鱼倒了杯茶,让他在竹椅上坐下。
  纪沉鱼一个大男人,在小椅子上坐得有点逼仄,不过看着人一期待的眼神,还是随和地坐了下去。
  “行了行了,爸妈你们赶紧进去做饭吧,我要和这混蛋说话了。”李晓月把她爸妈往屋里赶。
  “什么混蛋,没大没小的,人纪先生是来投资的,是来做好事,你可不能随便称呼。”她妈瞪了她一眼。
  “纪先生?”李晓月扑哧一笑,怎么听怎么怪,“妈你忘了他第一次来什么样?浑身上下都是红疙瘩,跟个癞**似的。我实在没法把他和大老板联系起来。”
  纪沉鱼也跟着笑道:“没事的,我们是朋友。”
  李晓月她妈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地进了屋。
  “你怎么长这么高了?”两老一走,纪沉鱼便惊奇地看着李晓月道。
  “怎么,不行?你也不想想你们都有多少年没来看我们了,当初是谁说有空一定会来看我爸妈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纪沉鱼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他那时不过是客套而已,以为别人会像他一样不往心里去。谁知道他随口一说,人却不随便听,把他的话当了真,记在心里。
  他又对贺言舒说过多少承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贺言舒一定记得,可他却辜负了他,狠狠地伤了他的心。
  “怎么了?”李晓月注意到纪沉鱼脸色黯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纪沉鱼勉强笑笑。
  “我觉得这次见你,你没有以前有趣了。”李晓月道,“我记得以前,你在我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还画了一条鱼,我气得满院子追你,狗和羊也跟在我后面撵你,吓得你大喊大叫。”
  “嗯,我记得。”忆起往昔,纪沉鱼的心里浮起一层温暖,“你说你要考上S大,去学校打我。”
  “哎,我明年才高考呢,不过我觉得一定行!”
  “我毕业很久了,不过你可以毕业了来我公司,到我公司打我。”
  “言舒哥哥呢?”李晓月不经意地问,一提起贺言舒,她的眼睛里满是敬仰和崇拜。
  该怎么形容贺言舒带给她的影响呢,不是爱情,而是对优秀的人的一种最初的印象。
  在幼小的年纪,脑海里还对校园男神没有概念的时候,贺言舒这个人率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从此将这个抽象的名词具象化。
  贺言舒是一切美好词汇的组合,她最憧憬的白马王子的样子。
  未来的伴侣要像他,但不需要是他,因为她认识他的时候,白马王子身边就已经有了小王子。
  她那时候和纪沉鱼的打闹,仔细想想也有争风吃醋的成份,不过是小孩子想要在喜欢的哥哥面前博得关注,不是成年人那种嫉妒。
  碰巧纪沉鱼也是个没长大的性子,真的会和她一个小孩子较真,而贺言舒就会在一旁笑着叫他们慢点跑,当心摔跤。
  她摔跤了贺言舒也心疼,但贺言舒最心疼的还是纪沉鱼,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贺言舒对待她们村里人礼貌温淡,对同行的老师同学也很谦和,只有纪沉鱼是例外。
  她曾经很多次注意到,没有事情要做时,贺言舒的一双眼睛,会时刻注视在纪沉鱼的身上。
  纪沉鱼爬梯子上去补漏水的屋顶摔下来,纪沉鱼被树枝划伤,纪沉鱼在草丛里被咬了满身包,这些时候,贺言舒的表情会严肃得可怕。
  就好像从来不生气的人,突然间被什么惹到,谁劝都不会管用。
  不过纪沉鱼撒娇管用,纪沉鱼稍微瘪瘪嘴,贺言舒的脸色就会变好,温柔地帮他处理伤口。
  她还发现了两个哥哥害怕的东西,把它写进过日记里:
  纪沉鱼是个胆小鬼,怕鸡怕羊怕虫子怕黑,看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的,连她都不如。言舒哥哥就厉害了,他虽然是城里长大的,却没有害怕的东西。
  灯下的小姑娘想了想,在后面补了一句:但言舒哥哥害怕纪沉鱼生病受伤。
  “你一个人过来,他能放心吗?”李晓月问。
  这太稀奇了,山路这么难走,禽畜还满山跑,要是以前的贺言舒一定会在纪沉鱼身前挡得死死的,连手都会牢牢地牵好。纪沉鱼怎么一个人来?难道他长大了成熟了,不怕这些了?
  纪沉鱼垂下眼眸,嗓子里有热流滚过,他看着李晓月手里的木棍,转移话题道:“你一直拿着这个,是真想打我吗?”
  “这个啊,这是我清理路边的荆棘和杂草用的。当然不打你,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打了你,言舒哥哥还不和我拼命啊。”李晓月把棍子扔到一边,呵呵地笑。
  纪沉鱼现在一听到贺言舒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刻意略过她后半句话,关心道:“你现在学业之余,在帮里打理田地?”
  “嗯!几年前来了个姓叶的老板,他告诉我爸妈说,可以把田地划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然后租给城里的人种蔬菜。这样不用自己承担收成不好的风险,菜的价钱也能提高。刚刚那一对夫妻,就是固定租了我们几块土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拿一次菜,像他们这样的客人还有很多。”
  “听起来很有经商头脑。”纪沉鱼听着,有点想认识这个姓叶的人。
  在城外拥有自己的田地,吃着自己选下的蔬菜,既满足了自己田园牧歌的向往,又不需要亲自下地打理。能看到这种商机的人,很懂得揣摩现代人的心理,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行业最新兴、最前卫的发展趋势,关键是愿意提点给农户,而不藏私,充分证明了他很有善心。
  是个值得结识的厉害人物。
  “嗯?你应该认识,他们说是言舒哥哥的朋友。”李晓月想了想,“和他一起来的方先生,也是S大的,是你们的同学吧。”
  “姓方。”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经常在篮球场上见,但他看贺言舒的时候从来懒得注意他周围的人,对他们本来也没多大好感。
  当时贺言舒为了迁就他,尽量减少了和朋友的来往,大多时候,他们的身边只有彼此。
  他不嫌腻,他的世界很小,只要他们两个人就够了,可贺言舒呢?贺言舒其实是有很多朋友需要维持联系的吧,却为了他默无声息地牺牲掉了。
  从不叫他知道。
  听李晓月又聊了一会儿村子里的发展和近况,李夫妇便出来喊他们吃饭了。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即使是最贫困的地方,境况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基本上已经人均脱贫了。李所在的小凉村也不例外,除了地理位置偏远点,很多设施都齐全了,医院、诊所也开了好几。
  虽然医生大多都是本地村民出身,出去读了几年书回来的,资质平平,手上的药物种类也有限,但日常小病还是能够应付的。
  纪沉鱼不敢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即使贺言舒退出了他们的项目,他也不会放弃,一定会让项目善始善终。
  这个项目取名“舒心”,是夹杂了他的私心的。
  舒是贺言舒的舒,他想让患者舒心,更想让贺言舒舒心。
  利用远程医疗救助病人是贺言舒的梦想,而贺言舒最牵挂的人群在山区,纪沉鱼愿意为了他,去一步步走这些路。
  他先是去了医院和诊所,捐了一些钱,为他们购置了一批最新的医疗器械和设备,又挨挨户地去宣传这个项目,告诉他们通过这个可以联系专问诊,再也不用坐很远的车、走很远的路去看病了。
  村里不乏有思想保守的人,总觉得他是骗子,又或者根本不信任这个东西,不愿意用。他嘴皮子都说破了,还是总被扫帚赶出门外。
  纪沉鱼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他走到哪里不是被人追捧的,何时受过这么多的冷眼?
  在村里的生活压力是巨大的,起居的不习惯、条件的简陋、外来人无法融入的感觉,都让他坐立难安。尽管李已经对他够好了,他还是想回去得不得了。
  这种地方,住一两天还挺新鲜,住久了心里慌慌的。隔绝城市,信号又不好,诸事难办。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摸着粗糙起球的枕套,就会想起贺言舒。
  贺言舒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正躺在陈渭阳的身边?他们在干什么,纪沉鱼不敢想。
  他好想抱着贺言舒,这里的夜好冷,他盖了被子也睡不着。
  纪沉鱼在黑暗里摸出手机,翻出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咽了下口水,拨通过去。
  嘟了几声,他紧张地捧着手机听,祈祷能听到那人的声音。
  可那人没接,而是挂断了,因为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多么体贴,又多么讽刺,明明是对方不想接,却要善意地欺骗——万一真有人信了,等着那边打完电话呢?
  纪沉鱼的手指颤抖着,改发短信:[言舒,贺言舒,你接我电话好吗?]
  再尝试打,还是秒挂断。
  [贺言舒,我好想你,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可以给我打过来吗?一分钟就好,到了一分钟我马上挂断,绝对不多说。]
  [言舒,我现在在小凉村,我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我真的好后悔,如果能回到我们以前来的时候,那该多好。]
  [可以理我一下吗?]
  纪沉鱼疯狂地打着,心里的酸涩从眼角溢出,他顾不上去擦,任泪水流了满脸。
  贺言舒能收到吗?他睡了吗?不,他没有睡,电话是他本人挂断的。他就在那边看着,却什么都不回。
  [贺言舒,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那我愿意被你无视。但是我是个人,我会伤心,你可不可以至少稍微给我点回应,不要把我当空气。]
  [贺言舒,我求求你了......]
  他就那样机械地打着,不知道打了多少条,直到他沉沉地睡去,在高热中陷入昏迷。
  李晓月起来之后,发现纪沉鱼还没起床,按照往常,他应该早就起了,吃完早餐就会去村民宣传。
  可今天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连她妈都说,早餐都回笼了好几次了,还不起来吃。
  她推开门,看到满脸潮红的纪沉鱼,察觉到大事不妙。
  “纪沉鱼,纪沉鱼你醒一醒。”不管她怎么推,纪沉鱼都只是难受地闷哼,呢喃着:“贺言舒,贺言舒。”
  “言舒哥哥。”李晓月像是明白了点什么,拿过纪沉鱼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就看到那发了大半夜的短信。
  她焦急地给贺言舒拨过去,对方却总是不接。
  就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接着,她便听到了久违的声音:“纪沉鱼,你到底想干什么?”
  却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柔、和善的大哥哥的声音,说话的男人语调冰冷没有起伏,藏着忍耐已久的愠怒。
  “贺,言舒哥哥。”她张了张嘴,终于喊出声,“我是李晓月,纪沉鱼现在发烧了,所以我给你打电话。”
  对面沉默了几秒,尽量放松道:“是小月啊。你好,很久没见了。”
  “你好......”不知道为什么,李晓月觉得贺言舒给人的感觉有点冰冷。
  她以为贺言舒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言舒哥哥,纪沉鱼发烧了。”
  “他发烧,不用联系我。”贺言舒指出这个不合理的事实。
  李晓月也愣了——也是啊,贺言舒隔得那么远,纪沉鱼发烧送诊所就行,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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