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蒸汽桃

作者:蒸汽桃  录入:10-06

  “昨天今天不都跟赫一岚跟进证据进展吗?没时间回家。”姜颂准备含糊过去。
  邢策狐疑地看着他,“顾长浥是不是,犯浑了?他占着你家不,不让回?”
  “没有,他回他家了。”姜颂疲惫地揉揉额心,“我让他回去了。”
  邢策更不明白了,“那之前你都没轰过他吗?你让他走,他就,乖乖走了?”
  姜颂想起来前天晚上他让顾长浥搬出去时,他看自己那个眼神,不知道算是什么心情。
  他一整天都在忙事情,没怎么吃东西,有点恹恹的,“是,我让他走,他就走了呗。”
  当时顾长浥平静得令他意外,几乎是没说任何话,也没拿任何东西,甚至连外套都没穿,径直从姜颂家里出去了。
  其实姜颂当时准备了一些理由,如果顾长浥问他为什么,他也有的可搪塞。
  甚至如果顾长浥立刻让他还钱,他也想好了拿公司抵的说辞。
  但是顾长浥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所有这些事叠在姜颂身上,他有点喘不上气来。
  他太不想去考虑顾长浥这件事了。
  他不想考虑万一顾长浥已经对他不是亲情了自己要怎么办。
  因为他完全想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
  他宁可短暂地辜负他一下。
  但顾长浥又不是于酉惜或者陈蓓蓓,更不是赫一岚。
  不是姜颂说两句话就能简单拒绝的人。
  哪怕两个人什么都不穿着,哪怕顾长浥伸手控着他,姜颂都不会把顾长浥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顾长浥偏要揣着他那张印了红手印的破纸,偏要拿舌尖抵他的嘴唇。
  姜颂也可以心怀侥幸:顾长浥就是胡闹,分不清依赖和情爱。
  但他又不敢拿顾长浥赌,因为万一输了,他根本没得赔。
  他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宁可让顾长浥恨自己也仍旧把他强行送走了。
  如果兜兜转转顾长浥还是要在自己身上栽个大跟斗,那当初自己又让他避开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去摸烟盒。
  邢策看他脸色还行,就是精神头弱,犹豫着问:“你是不是,跟顾长浥闹矛盾呢?”
  姜颂含了一口烟,笑着摇头,“我多大了,还跟他闹矛盾?”
  “且说呢,”邢策宽慰他,“他那个疯,疯魔劲儿的,你躲,躲着他一点,我半点儿意见都没有。但是你犯不着跟他动,动气,伤身体。”
  “他不疯魔,就是岁数小的人比较胆子大而已。”姜颂仰在椅子上,徐徐朝着空中吐烟圈。
  淡着吧。
  现在心狠一点,总比以后伤了他好。
  “行了,别跟这儿耗着了,人小赫够,够努力了。”邢策把他从椅子里拽起来,“你成天在办公室蹲着,人家连,年都过不好了。”
  姜颂一想也是。
  赫一岚白天上班勤勤恳恳,晚上回家还老黄牛一样给他挖证据,怪辛苦的。
  马上过年了,姜颂先给赫一岚转了五万红包,打起精神来看邢策,“走,一块下楼吧,我打个车回家了。”
  “回什么家啊,您还打算自己个儿跨,跨年啊您?”邢策挎着他的胳膊,“我妈说了,今天不把你带回去,我也别,别想进家门儿。”
  其实姜颂也并不真想回自己家。
  顾长浥来之前,他独居几年习惯了。饿了泡方便面渴了喝矿泉水,晚上回家灯开不开的冲个澡就睡觉了。
  要不是还留着些过去的东西,什么家不家的?房子而已。
  顾长浥来之后,虽然只是个冷冰冰的兔崽子,却让家里多了不少人气。
  由奢入俭难。
  他一想到回家之后连个亮着的灯都没有,痛快地答应了邢策,“我去你家包饺子!”
  “得了吧您!”邢策明显瞧不起他,“您就安心带孩子吧!我们家没,没人爱喝片儿汤。”
  临近春节,大街上反倒冷清起来了,半天见不着个人影。
  邢策的车上正在播放实时报道,“……年关将近,违法犯罪分子猖獗,请大家务必注意人身及财产安全。今日傍晚十八时许,警方接到报案,春山街道附近发生恶意伤人事件。受伤者为知名青年企业家顾长浥。伤人者在伤人后已逃窜,警方正在全力搜捕中……”
  邢策立刻看向姜颂,发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就攥紧了,苍白的手背上绷出了一层青筋。
  “别着急别着急,”邢策把车靠在路边上,“我打,打电话问问,看在哪个医院呢,不着急啊先,不,不一定伤得重呢。”
  邢策在一旁对着电话快速交待,姜颂却听不大清,只觉得一阵一阵地耳鸣。
  像是麦克风发出的啸叫,让他有些头疼。
  “问到了问到了!”邢策很快挂了电话,“医院不远,你千万别,别着急,你这个身子……”
  “我们现在能过去吗。”姜颂攥着拳,就好像要全力把自己攥在一起。
  “马上去,现在立刻就,就去。”邢策发动了车,“十分钟,之内,准到!”
  “十分钟”就像是一个有期限的信念。
  姜颂盯着仪表盘旁边的电子时钟。
  这样他就可以确定是时间本身过得慢,而不是邢策开得慢。
  他极力忍住让自己不去想。
  如果顾长浥有个好歹,那自己跟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你住在我家里不是太方便”。
  医院到了。
  姜颂下了车就开始跑,邢策一路在后面追。
  年底医院里的人格外多,楼道里挤满了来看急诊的人。
  “顾长浥在哪儿?他送了这里的急救。”姜颂跑到了咨询台,气喘吁吁地问。
  “你是他家属吗?”咨询台的护士查询了一下,“真是,怎么现在才来,人都在恢复室等半天了。”
  这句话给姜颂吃了半颗定心丸。
  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没人来过吗?他情况怎么样?”
  周秘书也没来?
  “记录上写着是利器伤,伤口深度大,但只是皮外伤,主要问题还是快速失血。”护士看了看他那一头汗,“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病人身体素质好,今天晚上就能出院的。”
  听见说没危险了,姜颂心里的弦一松差点跪在地上。
  “诶诶!”邢策手疾眼快地拉住他,“你着这,这么大急干什么呀!”
  护士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事儿吧?”
  “没事儿,”姜颂搓了搓脸,“刚没站稳。”
  他从护士那接了湿纸巾擦了把脸。
  一路走到恢复室门口,姜颂没让邢策进去,“你在门口等一会儿。”
  恢复室是单人的。
  顾长浥在床边坐着,一个胳膊上缠了绷带,耳廓上几乎没有血色。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姜颂,声音又低又哑,“你来干什么?”
  姜颂沉默着,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突兀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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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恢复室里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顾长浥的脸微微向一侧偏着, 左脸上是一层微红。
  姜颂浑身微微发抖,“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像顾长浥这种人,怎么会轻易就叫人劫了?
  大马路上统共没几个人走动,警察为了知名企业家动用全部警力全网调监控筛查, 抓个持械伤人的混混要几个小时?
  而且送到医院这么久, 周秘书都没露面。
  顾长浥好好地坐在这不回家, 还能是在等谁?
  别人或许不会往那个方面想,但顾长浥是姜颂亲手养大的。
  冲淋浴把自己冻发烧, 拿碎瓷片划自己胳膊,这些事他都见顾长浥干过。
  “是为什么?”姜颂太久没着过这么大急, 一下子心跳都压不下去, 出了一身冷汗。
  顾长浥没回答他,起身拉住他的右手, “才拆石膏没多久, 你小心一点。”
  姜颂甩开他的手, “是因为我不让你住家里?你就找人砍自己?”
  “我没有。”顾长浥低着头, “当时那个人过来我没注意, 他还把我的包抢走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就没见你带过包。”姜颂让他气得头疼, 难以忍受地用指节压太阳穴。
  顾长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他身边站着, 声音依旧很哑, “周秘书回家过年去了,医院说必须有家属来接才能走。”
  姜颂给他气笑了,“那你不能直接打电话?你非要广播得全市都知道了,再让我‘恰巧’听见找过来?”
  “我没有想找你,”顾长浥低声说:“严格来说,你不算是我的家属。”
  姜颂还记得自己被送急救那一次, 顾长浥明明说是他家属。
  “噢,你能冒充我家属,到这儿我又不是你家属了,挺好。”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邢策看见他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怎么样了?”
  姜颂还没回答,顾长浥就跟在他后面出来了。
  “你别跟着我,我不是你家属,等着你家属过来接你。”姜颂转过头,手指向下指,“站这儿,不许跟着我。”
  邢策看顾长浥有点耷眉臊眼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那种要被主人扔了的小狗。
  “我也去停车场。”顾长浥还顶嘴。
  顾长浥十步之外慢慢走着。
  邢策回头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问姜颂:“他左右脸怎么不,不一个色儿了?你扇他了?”
  “嗯。”姜颂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前两天刚让顾长浥搬出去,立刻就跟他闹这么一出。
  他之前还觉得顾长浥明白事了,算个人了。
  明白个屁。
  自己辛苦保他下来,人家自己想怎么糟践怎么糟践,还敢挨着动脉下刀子。
  图什么呀他?
  邢策脸刷就白了,声音有点走调,“你打顾长浥了?你敢打、打打打……”
  “我之前没动过他,兔崽子长歪了就得收拾。”姜颂就不明白顾长浥以前那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
  “你……”邢策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心里给他挑骨灰盒,“你知道什,什么比野兽更危险吗?”
  “危险就危险,管不了他了我还。”这一天天的,姜颂上车的时候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邢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就是受伤,的野兽!”
  他话音刚落,“受伤的野兽”就拉开车后门,自顾自上来了。
  邢策拧着身子,想说什么又不敢,最后气馁地说:“……你不是自,自己有车吗?”
  “缝针的时候上局麻了,不能开车,麻烦邢叔。”顾长浥顶着一张阴阳脸,谦逊有礼。
  “合着你被人捅完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姜颂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行呢?”
  邢策往后视镜里看见顾长浥低着头不说话,从某个角度看就好像在含眼泪一样。
  看着一米八大几的个子,还怪可怜的。
  他却不由腹诽:这个兔崽子,姜颂当初怎么没把他往演员方向培养呢?
  姜颂两天没怎么睡好觉,生不过来这些闲气,很快就靠着副驾驶的椅背昏睡过去了。
  邢策打心眼儿里怵顾长浥。
  小崽子看姜颂那个眼神总阴沉沉的,无底洞一样,一双黄眼珠子看着就邪门。
  车上一路都没人说话。
  临到家门口,顾长浥似乎非常不经意地开口了,“邢叔,我看一直都是您接送姜颂,他怎么不自己开车?”
  邢策还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熟悉国内的交规,“酒驾后果恶劣,就是驾,驾照永久吊销,他那还能开车?”
  “那他那次车祸,是判了酒驾?”顾长浥轻声问。
  这个话问得邢策心里莫名舒坦,“判了酒驾”,就说明顾长浥直接相信了姜颂没酒驾。
  想起来这事就憋屈,他叹了口气,“医院测,测出来酒精超标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见顾长浥的脸色一寒,邢策浑身发凉,“你……问这干嘛啊?”
  “谢谢邢叔。”顾长浥等车在姜颂家门口停稳,下车到前排开车门。
  姜颂的头略略向一侧偏着,嘴巴微张,还没醒。
  邢策看见顾长浥伸手抱姜颂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你不受伤了吗?能,能行吗?要不叫醒得了?”
  他主要是怕把姜颂摔了。
  姜颂听见声音,皱着眉有点难受地哼了一声。
  “嘘嘘嘘,没事儿,睡吧。”顾长浥捋了捋他的心口,把他大衣的帽子拉起来包严了。
  姜颂把脸贴在他心口上,又睡沉了。
  邢策看他不肯把姜颂喊醒,低声提了一句,“他这两天都没,吃好睡好,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正,正泡方便汤呢,好像还是拿凉水泡泡,泡的。”
  他还添油加醋,“他那屋扔着一堆方便面八,宝粥什么的,跟高铁餐车似的。大,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他还是不放心,“姜颂为人就是太正派,吃了体,体面人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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