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惊呆了。
大兄弟居然还有劲?
也太坚不可摧了吧,温辞不敢置信,胳膊软绵绵卖力从被子里伸出来,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
第二天下午2点10分???
这就是南孚电池吗?一节更比六节强???
就算是有药效在,也不存在这么持久的药效吧???
……温辞突然感觉到不适了。
哪都不适。
腰。
屁股。
哦,对了,还头疼!
“你……”温辞正准备开口,说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我不行了。
然后小伙就察觉到他醒来,过电般全身打了个激灵,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义灭亲把自个儿挺拔的大兄弟掐死了…………
大兄弟垂下了它高贵的头颅,温辞大开眼界瞪着这一幕,第一反应,自己今后的性/福岌岌可危!
宋扬也脑子一片空白,自己给予自己致命一击,疼傻了……
最终两人用这种尴尬的状态互相瞪了十几秒,宋扬率先无地自容,黄花闺女一样扯了温辞一半的被子埋葬住自己腰折的大兄弟,而后一脸死气再度还原埋头抱膝的姿势。
冲温辞说道:“……对不起。”
死气沉沉的,小伙子竟然道歉了,颇有一丝心灰意冷的味道。
上次在小屋里坑骗温辞那次,宋扬都没有道歉。
大约是上次还没接受现实,仍把温辞当成自己的媳妇,吃醋、生气着呢,所以臭不要脸欺负几把。
这次却是真正的行凶!
温辞都明明白白选择苏衡了,进的苏衡房间,去柜子里要救苏衡出来,在斗兽场上炸掉“炸弹”,肯定也是为了帮助苏衡在他手里脱困。
虽然那“炸弹”出乎他的预料,没有要他的命,但至少证明温辞是肯定要他好看的。
……温辞不喜欢他。
结果他把苏衡一绑,仗着药性就地把温辞法办了。
还是苏衡踹柜门的声音把宋扬从愤怒、迷幻、极端的可怕状态里拉出来,而后见得温辞早已晕迷在他身下,身上不停冒冷汗,脸色惨白,苏衡是听到温辞的呻/吟声,才踹门提醒他。
然后宋扬就见证了“被自己玩坏的温辞”。
根本不知道温辞是头疼。
……
这下子温辞是真头疼了,因为很明显从“对不起”这三个字里揣摩到生分的意味,说不定小伙子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去投案自首。
温辞不得不舔着张老脸,特别善良地原谅了宋扬的做法,“其实……蛮厉害的。”
台词烫嘴。
但也有好处,小伙那颗埋膝的罪恶的头颅勇敢的支棱起来了,漆黑眸子里渐渐有了光,宋扬直白问道:“你……现在好这一口了吗?”
这问的……
温辞很想吐槽。
但温辞点了点头。
宋扬瞬间活了过来,满脑子一句话——我还有救!
宋扬都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了,意外获得了温辞的原谅,还自以为领悟了温辞的“喜好”,开始盘算着“绝地反击”。
光不溜秋的小伙立马收拾起自己的形象,他打开苏衡旁边的那个衣柜,从里面挑拣一件耐人寻味的睡袍出来,纯黑色,宽宽敞敞,不系腰带,裸/露出荷尔蒙满满的胸膛和奋战了一整天都还结实有力的小腿。
大兄弟遭遇毒手暂时蔫儿了,所以用一条四角裤兜住……
宋扬收拾完自己后,瞥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柜门。
这一眼颇冷冷清清,不近人情,还略有点吓人,而后宋扬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捏了捏拳头,当不知道里面有人般,调头回去床边,把艰难起身的温辞单臂捞住,温辞直接就撞进了小伙荷尔蒙满满的胸膛里。
宋扬还故意把胸膛挺着。
硬邦邦的肌肉咯着温辞的脸。
温辞不敢动,显然单纯小伙子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这么快就开始展示自己的实力,“……”
“腰不舒服吗?”宋扬问他道。
温辞怕了,老实承认,“……有点。”
“下次我轻点。”人家追媳妇是嘴里抹了蜜,宋扬这是嘴里抹了油,张口把温辞给尬到了。
温辞尴尬地笑了笑。
好在小伙温柔朴实的本性没有太多改变,尬了一把硬汉~便伺候着温辞重新躺下来,翻鸡蛋饼一样小心翼翼把温辞翻个身子,而后用熟练的手法替温辞腰椎按摩……
按着按着,温辞那僵硬的老腰就活泛了许多。
宋扬:“你的体质不太好,锻炼太少了,以后要是想玩厉害的,可以和我说,不要用那个‘炸弹’,这玩意不太好控制时间,时间一长,你就吃不消。
以前一个小时你都受不了,这次一整晚上,你说你这是报复我,还是在报复你自己呢……”
宋扬仔仔细细按了十分钟,把默不作声的温辞又捞起来,亲自伺候着把睡衣重新穿回去,问他,“好些了吗?”
温辞还是没有做声,任由小伙伺候,瞅着小伙。
宋扬脸色有点尴尬,怕是温辞不想搭理自己,换了个话题,“你睡了很久才醒,一定肚子饿了,想吃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下一碗招牌拉面?你以前挺爱吃的,就是没有牛肉,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用瘦肉代替。”
温辞又静了会儿,终于瞅着小伙开口,“你没考虑逃跑吗?”
这次换宋扬没说话。
温辞装成好奇的样子,问宋扬道:“你明知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绑架你来这里羞辱你,还欺负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跑?还这么照顾我?”
宋扬顿了会儿,眼眶微微发红,用臂膀紧紧捞住他,满怀将他抱住。
“你刚才都夸我厉害了……我不会逃跑的,你是我老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现在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要紧,之前是你追求的我,现在就当换我来追求你,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你一天没有真的嫁给别人,我就永远不会放弃。”
说完,宋扬在温辞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起身去厨房里做自己的招牌面。
温辞躺床上,看着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面出锅时,宋扬装了两大碗,端进房。
温辞下床了,正打开衣柜的柜子。
柜子里禁闭了一整晚+一整个白天的苏衡已经闷到表情都发霉了,有气无力窝在柜子里,除了手被铐住外,全身上下还被五花大绑。
面对温辞时,苏衡仿佛看到救星,都要哭了。
结果营救的场面正好被宋扬撞见。
苏衡又要哭了mmp
宋扬站在门口,手里端的两大碗汤面也不嫌烫,一直那么端着。
温辞各瞧了两人一眼,掏钥匙去把苏衡的手铐解了,又替苏衡松了绑,而后冲宋扬说道:“把面分一分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苏衡:“……”哦谢谢,不用了orz
宋扬没说话,把两碗面又端回去,再用托盘托了三碗回来,搁在客厅的茶几上。
温辞安排两人坐下,自己率先吃了一口面,当着苏衡的面,开门见山冲宋扬道:“既然你说了你不走,那就留下来替我办事吧,我身边正缺人手。
但是有一个条件,沙漠是我的人,昨天他对你出手,算是授我的意,探一探你的身手。如今你也过关了,可以留下来,只要你保证与沙漠和平相处,像这种把我的人关进衣柜里关一晚上的做法,我不希望再看到。”
温辞:“如果能做到的话,你就和和气气吃一口面,别板着个脸,如果做不到,筷子放下来,我给你制造个机会逃出去,以后咱们就毫不相关了。”
宋扬:“……”
苏衡:“……”
宋扬抓着筷子,猛扒了几口面,吸溜溜的,暴风吞入,眨眼间面碗就只剩汤底了,还埋头把汤也喝完。
吃得急了,吃成个花脸,温辞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给宋扬擦了嘴巴。
宋扬愣了愣,直勾勾瞧着温辞,眼眶红红。
温辞强忍着没上去抱抱,替小伙擦完嘴,又给战友挑了几片肉,“憋了一晚上吧,辛苦了,补补。”
苏衡:“…………”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谢谢你!苏衡也开始暴风吞入模式。
温辞满脸欣慰,“握手言和,这就对了,从今往后我手底下也有班子了,为了庆祝新伙伴加入,吃完了这碗面,你们俩就跟着我开工吧。”
苏衡顿时心累,瞥着这只搞事精,“你又打算做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温辞收拾收拾出了门。
剩宋扬和苏衡两人面对面留在屋里。
苏衡头皮发麻,想立马跟上温辞出去,结果被宋扬的死亡视线定住了身。
苏衡有不好的预感,特别想宋扬闭嘴。
奈何宋扬的嘴巴把持不住,用特别严肃的宣战的口吻,冷巴巴讽刺了苏衡一句。
“看在温辞的面子上,咱们之间的恩怨我暂时不同你算。但是苏衡,有我在一天,你一天别想对我老婆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再有昨晚的事情,我掐断你命根子——!”
昨晚大家都受了药性的影响,苏衡当然没能免俗,在柜子里寂寞地雄起了几次……
结果不小心被宋扬发现,因此遭遇了五花大绑。
宋扬非污蔑他肖想温辞,说他支棱的起来是靠在脑袋瓜子里玷污温辞。
放他娘的屁!
老子明明是在玷污你╰_╯
你个狗男人,凭什么掐断我命根子?
渣男。
累了。
绝、交、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温老板就恢复记忆了哦,快到尾声了~
第113章
温辞出门时,劳拉正在门口守着,黑眼圈很重。
温辞并不意外,问劳拉道:[一整晚没睡?]
而不是问你怎么在这。
劳拉是有点脑子的人,昨天温辞说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只是他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温辞抛下他后,劳拉冷静想了想,便晓得自己要做什么选择。
用东方的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路西法摆明了不是玫瑰的对手,以玫瑰的态度,怕是还要对路西法下手了。
劳拉顺理成章追随更加强大的人,他用小弟的目光真诚而又顺服地瞧着温辞,回应道:
[组织里昨整晚不太太平,我担心有人耽误大哥您的好事,所以帮忙看着,期间打发走了很多不识时务的,说大哥您正爽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嘿嘿。]
笑的两声贼猥琐。
温辞知道这群老鼠们的德行,没有计较,也没否认,问道:[昨天有谁来过?]
劳拉:[都是上头几位大哥派来的人,说“炸弹”的影响坏的很,一晚上乌烟瘴气死了好几个人,让您给个交代。
我心想这关您鸟事?那以前集体嗑个药还是娱乐活动呢,死一两个人不是做鬼也风流吗,搁您头上,就是您的责任了?他们就是找茬的,太欺负人了!您看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得收拾收拾?]
温辞瞅着拱火的劳拉,笑了笑。
这家伙很典型的慕强型小人,倒是很适合自己利用。
温辞回应道:[既然他们这么想我给个交代,那就给个交代去吧。]
苏衡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好听到这话,前一秒脑袋瓜子里还想着和宋扬绝交呢,后一秒回头看了眼跟出来的宋扬,提醒道:
“要收拾烂摊子了,‘炸弹’这件事因你而起,死了几个人,待会儿你保持沉默,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别说话,当没听见的。”
前一秒宋扬脸上还是同苏衡一般的黑脸,后一秒接收到关心,瞬间严肃,哦了一声。
温辞注意到这和谐的一幕,冲两人露出姨母笑的表情。
苏衡&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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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出门不久,就被人给围了。
大多数都是路西法的人,替路西法卖着命,不依不饶嚷着让温辞交代什么,说大家死了很多兄弟。
在宋扬和苏衡的如临大敌下,温辞不急不躁跟着这群人,被“赶到”昨日的事发地-中央厅。
发现上十具尸体展览一般被陈列在人群中心,尸体大都有一个特点,赤身裸/体,不堪入目,其中最惨的两具被一个红头发的大男孩一左一右拎在手里。
大男孩表情凶恶的很,见温辞过来,把两具尸体扔了过去。
尸体摔落在温辞脚边,没有砸到温辞身上,不过尸体摔成两副很不体面的样子,双脚岔开,下/体消失,血糊糊的,死法很是奇葩了。
温辞做了心理准备,倒是什么荒唐死法都想过。
苏衡也见怪不怪。
唯独宋扬不太习惯,白了白脸,一把扯过温辞单臂揽进怀里,退了两步,仿佛脚边横躺的尸体会跳起来行刺。
死人当然是没有威胁的,温辞轻轻推开小伙紧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好奇的目光冲红头发的男人瞅去,[这位是?]
苏衡挡在温辞身前,将脚边两具不雅尸体踢开一些,回答温辞道:[莫斯提马。]
哦,七大魔头里排行老七的小幺。
看起来失足少年似的,这么小道德就沦丧了?
温辞和对方打了个招呼,[节哀?]
莫斯提马:[……]
现场一片安静。
黑鼠里谁都晓得七大魔头各具特色。
路西法是元老,最有资历,也最有话语权,在七人里自封大哥,除了Richard,就属他地位最高;
萨麦尔是老二,比较八面玲珑,一直被路西法压一头;
别西卜老三,身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