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碗情深

作者:一碗情深  录入:09-18

  太喜欢谢言了,喜欢到心底都生出无限的恐惧与踌躇的无措,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放下过往的仇恨,也一样喜欢我呢?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兀自沮丧着,却见谢言冷白的手指挟着一颗浓黑的药丸递到我嘴边,不禁好奇地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我并无任何质疑谢言的意思,只不过是在没话找话罢了,如今的气氛很好,我定要多与谢言说些话。
  但谢言不是这样想的,他似乎将我的问题当成了种种不信任的质疑,我话音刚落,谢言的眼神瞬时就变得森冷可怖,箍在我腰间的手力道变得很重,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凑近了来看我,唇瓣处浮现讥诮的弧度,吐出的话语中皆是凶狠的恶念,“避子药。”
  我喉头如被悲伤的情绪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方才那种温馨恬静仿佛只是我一人的错觉,谢言从未有半刻卸下心防,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如何击碎我的真心,碾碎我的自尊,如何让我痛苦地哭出声来。
  也是,没有人会接受一个怪物,更不会有人愿意接受怪物生下来的孩子,谢言也不会。明知道肚子里没有丝毫动静,我还是颤着一只手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间,另一只手接过那颗药丸。
  谢言他不错眼地看着我,不放过我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像是要在这样紧迫盯人的凝视中找出我的半分不情愿。
  可是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将药丸吞了下去,随后又怔怔地望着地下,幽幽开口道,“我已经吃了,不会有孩子,能放我下去了吗?”
  真可笑啊真可笑,分明刚刚我们二人还甜蜜缱.绻地抱在一起,像是一对充满了浓情蜜意的爱侣,可是转瞬之间,又回到了这般剑拔弩张的敌对状态。
  封九月,你永远学不乖,就非要别人说得这么明白才能死心吗?谢言他,不过是想玩玩你罢了,你还妄想着给他生孩子,真可笑。
  “封九月,你吞得这么干脆,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嗯?”
  谢言并没有遂我的愿将我放下去,而是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将我的脸像面团一样搓圆捏扁,疼得我眼角都沁出了薄薄的泪水。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如今他却比我还要生气,低头狠狠地咬破我的嘴唇和脖子,像一头充满攻击性的凶兽,横冲直撞不知轻重地折腾我,恶狠狠地对我说。
  “这不过是医治你喘疾的药罢了。”
  “你还痴心妄想能是什么避子药,我告诉你,封九月,你别妄想了,被我上了这么多次你还想全身而退,想都别想。”
  居然不是避子药吗?
  我又想起了上次喘疾发作的时候,谢言抱着我,不断地给我渡气,手掌抚着我消瘦的脊背,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无奈与心疼。
  想到这里,我胸腔之处又开出了馥郁芬芳的玫瑰,张开了嘴承受谢言略显粗.暴的吻,他带着怒火将我浑身啃得都是印子,才怒气冲冲地盯着我,摆明是余愤未消。
  我忽然明白了谢言的怒气从何而来,因为我吃了避子药,所以他才生气,他觉得我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还想着逃出他的手掌心。如果我和谢言位置互换,我应当也会很难过,就像我刚刚以为谢言不愿意我留下他的孩子那般。
  我忽然就懂了,怀着无限的爱意去瞧谢言的神情,笑容在我面上不断扩大,快乐从我的心脏出发,又爬上浅浅的酒窝和舒展的眉头,我揣着满心的欢喜与感激,对谢言轻声说道,“谢言,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谢言他冷不丁停下了所有暴躁的动作,像是看古怪的异类一般看着我,如同一只被看穿了所有狡猾心思的狐狸,七寸都捏在了人类的手里,不禁慌乱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和利爪,试图将主动权扳回自己手里。
  “谢我?谢我作甚?”
  他微微俯身,薄唇呼出的气体都落在我发烫发热的耳尖上,一张嘴就是刻意的轻蔑与羞.辱,“给你吃这个药,不过是因为上你上得不爽罢了,每次你这病一发作,我便要停下来安抚你,我也挺烦的,你自己也是男人,也知道半路停下来,很不得趣,也很不痛快吧。”
  到了此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揣测谢言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的心脏像是被高高举起,欢天喜地地被抛到了天上,又从高空中急速下落,砸到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血污。
  我控制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总是窝囊地哭,遇见谢言之后我便流干了眼泪,我恍惚地想起我们洞房那晚,我喘疾也是犯了,谢言温柔地对我说,“要不算了。”
  喘疾发作的时候,我连呼吸都顾不上,却能感受他珍视的举动与脸上浓重的心疼担忧,我摇了摇头,又将他抱住,拼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甚至痛恨自己是个病秧子,我早就知道谢言他这样并不能得趣,可是他一次次地接近我,一次次地掠夺,却让我生出被深深需要着的错觉,我以为他爱我,我以为他心疼我,所以我埋怨自己是个病秧子,给不了谢言正常的乐趣,拼了命地去取悦讨好他。
  就连被强.迫的那一日一夜,我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因为我总觉得谢言是喜欢我的,是心疼我的。可是事实却不是,他嫌弃我,嫌弃我是个病秧子,嫌弃没法从我这得趣,我一切的忍让与迎合,不过是招人口实的话柄罢了。
  一切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忽然在我眼前变得清朗起来,我紧揪住谢言衣襟的手指蜷起,慢慢松开了那皱巴巴的衣物,头垂得很低,轻声地说道,“你可以找别人。”
  “你说什么?”
  谢言不可置信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他抓住了我的脸,逼我看着他,可我不愿,只将目光都投到了别处,执拗又坚持地说,“既然你嫌弃我是个病秧子,那你可以找别人。”
  只是你找了别人就不能再碰我,这话我没说,危机感告诉我,若我说了,谢言会更加生气,他已经很生气了。
  轱辘的车轮声滚动,我的身子被狠狠抛到了床上,谢言像一头野兽一样将我的脖子都咬出了血,我低声地哭,将身体都蜷.缩在一起,直到微凉的指尖探到了仍旧肿痛的位处,才浑身发起抖来,大哭大叫地推拒道,“你走,不要你,我现在很讨厌你,不要你碰。”
  “你嫌弃我,那就去找别人啊。”
  我很少这般凶狠地跟谢言说话,发疯似的挣扎中指甲在谢言右脸上留下红痕,他的唇角也被我咬破了,血珠凝结成血痂,脸上的表情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用拇指揩去嘴角的血迹,似是被我气到不行却又拿我没有奈何,只能恶狠狠地将我瞪着,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落下一句,“封慕秋,你没有心肝。”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第75章 “不是让我找别人?”
  自那夜我们二人闹得不欢而散之后, 谢言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接连两日都未曾来看我,显然是准备晾着我, 好让我去给他认错。
  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这般作为, 生气了什么话都不说, 就是等我过去没皮没脸地亲近他,然后他冷冰冰地刺我几句,抓住我又咬又舔的,就算是个和好的下台阶。但是这次我才不会去找他认错道歉, 我并未做错什么,而且他如今的去向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子呢, 他成日里这样欺负人,我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恶气, 不来便不来了呗, 我还能求着他来不成?
  就算没了他,我封九月照样也能过得好好的,吃得饱,穿得暖, 每天都开开心心。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谢言此人就是个可恶的登徒子,王八蛋,成日就想着那档子事,哼哼,都滚吧, 纵使你谢言再是什么多漂亮的天仙下凡, 小爷我也再不稀罕了。
  我想到这里, 便顿时觉得没什么胃口,啪的一声将筷子搁下,转头去吩咐在一旁伺候的侍从,“我吃不下了,全都端下去吧。”
  侍从看着一桌子没动几口的饭菜,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着开口道。
  “小公子,您都没吃多少,还是多吃一些吧,对您身体的恢复也有好处的。”
  我长叹一口气,抚着酸胀的额角,淡声道,“我真的没什么胃口,你都撤下去吧。”
  平日里这侍从都很听话,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但今日他却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与我说道,“小公子,您还是多吃一些吧,您这两日都没吃多少东西,万一肠胃饿出了问题,我如何跟太子殿下交代。”
  “不必交代。”我恶狠狠地开口,盯着饭桌上跳跃的烛火,心怀愤恨道,“他不会再管我的事了,你只管撤下去,反正我不会再吃了,他若是要秋后算账,你让他只管冲着我来,不要去为难无辜的人。”
  “额,”侍从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但对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却是心里门儿清,他并未听话,而是再次劝说我道,“小公子,您还是多吃一些吧,您今夜至少要吃下半碗米饭才行,不然小的这边没法和太子殿下交代。”
  “交代?有什么好跟他交代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侍从话语里隐含的暗示,依旧咋咋呼呼道,“谢言他不会管我的死活了,你现在立刻把这些饭菜端走,我光是看着就倒胃口。”
  我说完起身就要走,侍从却手脚比我更快,连忙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我气得牙痒,这该死的谢言欺负我就算了,就连这侍从也要欺负到我头上来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真的气到眼睛发酸,梗着脖子咬着牙,怒道,“我今日不吃,你是准备给我灌进去,是不是?”
  侍从顶不住我这样的紧迫逼视,急急地跪了下去,这一跪驱散了我所有的怒气,满脑子只剩下疑惑,我手忙脚乱地退后一步,惊声问道,“你这又是演哪一出?赶紧起来。”
  “小公子,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小的不敢违背,也不是刁难小公子的意思,只是太子殿下这两日问起您的情况,小的自然不敢有半分隐瞒便如实都说了,太子殿下很是生气,他说若是小公子再不好好吃饭,便要治小的伺候不周之罪。”
  侍从年纪看着比我年长一些,说起这个却惶惶地落下泪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对我说,“若小公子对小的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小的,小的一定会改的,小的只希望小公子能吃多一些,不要让太子殿下治我的罪。”
  好你个臭狗屁谢言,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敢情这两日没来却处处布满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呢,我说能憋这么久,原来在这里等着我,知道我这人心软,就拿旁人来威胁我。
  谢言,你果然厉害得很,我越想越气,拳头握得死紧,那侍从见了,连忙闭上眼睛,求饶道,“若小公子要打我出气也可以,只希望小公子能好好吃饭,不然小的就要遭殃了。”
  “打你做什么?”
  我万般无奈地将拳头松开,愁容满面地拿起筷子,心中的火却随着送进去的饭菜越烧越旺,恨不得立刻将饭桌给掀翻。
  侍从见我重新坐下,眉宇间爬上喜色,开始殷勤地给我布菜,见我吃得眉头紧锁,可能是良心有些不安,竟破天荒地开始与我攀谈。
  “小公子,您这两日喘疾可有好一些?”
  “尚可。”
  我皱着眉往嘴里塞了一口青菜,又细细思索起来,发现我这两日呼吸的确顺畅了许多。
  我本以为是谢言没出现在我眼前添堵的缘故,原来竟是因为那日的药丸,想到这里,我便认真地点点头,回道,“那药丸的功效的确甚好,我这几日呼吸感觉通畅了许多。”
  我这样一说,侍从便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顺着这个话题开始没话找话。
  “那自然是得有这样的奇效才好,小公子您是不知,那药丸的药材要多稀贵。”
  “怎么说?”我原本以为那就是军医调配的寻常药丸,如今一想,它的确比我寻常用的药物见效要快,且药性和缓。久病成良医,我这喘疾是娘胎里带的,吃过不少药丸,很少有一味药能将药效与药性中和得这般好的。
  以前我用的药,要么是见效很慢,药性温和,要么就是见效很快,药性却横冲直撞,经常将我旁处的毛病都逼了出来。
  而我之前就听说过,若是要平衡药效和药性,需是使用珍贵的药材才能配平二者。
  侍从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莫名其妙地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只磕磕巴巴地与我解释道。
  “就,就是,太子殿下为了寻你这药丸的药材,在战事这般吃紧的时候,还特地派了几支精锐的骑兵在姜国上下搜寻,跑死了好多匹战马才将那些药材运回来的。”
  “就因为药丸这件事,军中的几位大将军都很不满,但碍于太子殿下的威严,只敢在背地里说太子殿下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侍从竟然是个话多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后,才留意到我面上露出的惊讶神色,连忙捂住了嘴巴,“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以为太子殿下为小公子做了这么多,定然会找你邀功的,他竟一句话都未说吗?”
  “救命,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是小的多嘴了,可怎么办?”
  “我还不想死。”
  侍从面上惊慌的神情不似作假,我将食指竖起搁在嘴边,示意他闭嘴,认真地与他保证道,“我保证你不会有事,你先下去吧。”
  得了我的保证,侍从终于面白如纸地出了门去,随着关门声响起,我怔怔地望着桌上冷掉的饭菜,胸口又酸又涩,百转千回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我当下的感受。
推书 20234-09-15 :长风有归处[古代架》:2022.09.12完结83864 90627 梁戍将亲信派往白鹤山庄,命他打听清楚,柳弦安最讨厌什么。数日之后,亲信携情报而归,柳二公子第一讨厌抄书,第二讨厌王爷你。梁戍攻X柳弦安受江湖朝堂,基本日更,有事会挂请假条。一句话简介:你起来,活动活动。立意:直挂云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