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BY:昕昕子

作者:昕昕子  录入:11-17

  行至大门,单钰慢慢回过头,“在下祝姑娘明岁麟儿喜落地,千年燕翼终有安。”
  雅丽眸底微热,不觉落下泪来。
  她福了福身,再抬首,人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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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出来细微的脚步声,单钰厉声道,“谁?”
  阴影中,走出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他健硕高大,胸脯横阔,一身泛着盈盈微光的月牙白锦袍,不羁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莹莹剔透的皮肤。
  淡雅如雾的月光下,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此般天人之姿,不是西南郡王慕霆炀又能是何人。
  “郡王?”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打扮,与往日的雍容威严不同,如今更显尊贵雅致,却又不失风流潇洒。
  单钰微微失神,待人走到面前了,才恍然躬身行礼。
  慕霆炀半蹲于他身前,沉声道,“我不放心你。”
  单钰顾不上他居然出现在这里的震惊,下意识地道:“下官惶恐...”
  “此事涉及军中、朝廷内务,牵扯的面太广了,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曹家的家务了。”慕霆炀目光深远,“你失去的记忆里,树敌太多,暗中有人早已蠢蠢欲动。”
  “虽不知道失去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但下官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相信善恶有报。”
  单钰坚定道,“我一定会找到记忆和真相,找出杀害我老师的真凶,为我老师,为我自己平反,还朝廷安定,还百姓安宁。”
  “那我呢?”
  “什么?”
  慕霆炀苦笑道,“我也被人所害,贬为臣籍了。”
  单钰脑子有些转不动,讷讷道,“下官定竭尽所能...”
  慕霆炀定定地看着单钰不语,他的气息清冷而执着,一点一点地侵入单钰的领域,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其层层包裹,吞噬殆尽。
  单钰感觉所有的感官瞬间罢工,像被扔进了深海,浮浮沉沉。
  他从慕霆炀漆黑的深邃的瞳孔看到了呆滞的自己,和慕霆炀多次的交谈中,他能感觉自己那段记忆里,一定和慕霆炀又非常密切的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单钰不敢妄自猜测。
  他不由错开了眼神,张了张口,舌尖发烫,良久才讷讷道,“下官惶恐...”
  慕霆炀的眼光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单钰,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微笑。
  真好,如今这人既没有对他冷嘲热讽,也没有对他横眉竖眼,那张口齿伶俐的嘴巴终于没说出那么刺痛人心的话语。
  虽说连翻官腔听起来很不舒服,但已经很好了...
  仅是这样,也足够了...
  他不由地伸出手,摸向了单钰的脸。
  单钰一怔,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慕霆炀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郡王?”
  慕霆炀如梦初醒,手僵在空中,又收了回来,轻声道,“走吧,送你回去。”
  “下官何德何能...”
  慕霆炀负手,挑了挑眉,“你马车都送人了,难不成准备走回去?”
  单钰苦笑抱拳,“下官多谢郡王。”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慕霆炀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皮毛油亮,身形矫健的黑色宝马款步走来。
  单钰虽不擅长骑马,但不妨他会看马,眼前的这匹马毛色炳耀,长鬃飞扬,泛着油亮的皮毛覆盖着虬结的块块肌肉,显然是一匹良驹。
  它神情严肃,仪态竟是无比高贵,单钰不由地看向慕霆炀,心里叹然,这人是什么样,马也跟着是什么样。
  “上马!”慕霆炀命令道。
  单钰眼中是跃跃欲试,但嘴上还是道,“这...不太好吧?”
  不等他犹犹豫豫,黏黏糊糊,慕霆炀此时已翻身上马,其间猛烈地带起一阵风。
  单钰愣愣地仰视,慕霆炀扬起嘴角,大手一捞,揽着单钰劲韧有力的腰腹,便将他带上了马。
  慕霆炀的心跳沉稳有力,呼吸湿润温热,臂膀坚韧厚实,单钰的身体立刻僵硬了,刹那间都不会呼吸了。
  慕霆炀将他的腰身攒紧,不满道,“你又不是女子,怕什么?”
  单钰执着而无力,声音细如蚊讷,“这...于礼不合...”
  慕霆炀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迂腐!”
  忽然,有什么温软湿热东西贴上了单钰的后颈,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小的刺痛。
  单钰紧张地脑子都转不动了,直到反应过来此为何物之后,扭过身看着慕霆炀更是震惊地话都不会说了。
  慕霆炀舔了舔牙口,邪笑道,“怎么?单夫子羞愤不已,要上吊自了了?”
  单钰听到此般惊世论言,险些从马上栽下去。
  慕霆炀揽紧了他的腰,忽然用力一夹马腹。
  马儿四蹄翻飞,风驰电掣地跑了起来。
  单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进慕霆炀的怀中,感受着那健硕的身躯下迸发有力的心跳,以及厚实的臂膀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就是这双臂膀,曾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
  此时此刻,单钰有种错觉,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他们俩人,驰骋于天地之间。
  马儿越跑越快,猎猎的疾风掩盖了慕霆炀紊乱的气息,他五官被风吹得扭曲,眼神却格外亢奋,身体不知疲惫。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可以慢点,再慢一点。


第十五章
  单钰将自己沉入水中——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在,他可以搏命一试。
  尽管外面日头正好,水中却冰凉刺骨。他将自己抱住,呈婴儿状,沉入水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适应了水压之后,他感到格外安全,脑子也异常清晰,便于他探寻着记忆。
  他又感受到了那个男人。
  他看不清楚男人的容貌,但却感受到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滔天恨意,那是一种恨不得与之搏命,同归于尽的浓烈情绪,那天充满了喜庆的颜色,喜庆到了极致的悲凉,满地都是血...
  那个男人走过来,他泪流满面,看不清容貌,只有男人深切的一吻...
  单钰被这深情到极致的一吻牢牢魇住,直到溺毙的前一刻,他睁大眼睛,呼出水面,大口喘息,抹去脸上的水流。
  他抬脚跨出浴桶,房间的温热瞬间涌上身来,湿发上的水淋漓滴在袭衣上,迅速淌过温热的身体,被打湿袭衣立刻紧紧附在身上,英挺健美的身形堪堪毕现。
  他站在铜镜前,认真地审视自己,他想从镜中陌生的自己中探寻出一丝熟悉的模样,然而,失忆后的自己,脸上再也不见那滔天绝望的恨意,唯余淡淡的迷茫...
  单钰浅浅地叹了口气,一件一件认真地穿上朝服,带上乌纱,系上腰带,抚平皱褶,确认整个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之后,满意地打开房门,迈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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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达近半个月的议事终于接近尾声,关于是否讨伐南蛮,在今日票决之后,终于一锤定音。主战派以微弱的优势,力压主和派。
  西南认为,南蛮多年骚扰西南边境,为了保百姓安宁,江山永昌,决定讨伐蛮夷。
  此决定,上报朝廷。
  为庆祝议事取得圆满成功,郡王慕霆炀设宴款待西南百官。
  一来,是犒劳众臣,安抚百官,以示自己赏罚分明,二来,是为了告知天下,振奋人心,西南讨伐南蛮决定。
  从某种意义上讲,前者是给自己立威,后者是给朝廷施压。
  单钰身处内阁,侍奉阁老已有一段时日,耳濡目染之下,如何不知帝王将相之心。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要有纷争,一定就有博弈,最后,看谁能笑看天下。
  江山如画,如此人间,甚为有趣。
  他嘴角一挽,抬腿迈进了宴会厅。
  论品级资历而言,他是够不上资格参与郡王府的宴席的,然而,单钰在此次议事中大放光彩,在百官之中颇有名气,外加他还顶着阁老学生的头衔。
  郡王大人惜才爱才,格外开恩,多设了一个位置。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西南要员,最差的也和单钰隔了两个品级,自打进门,单钰便扬起了最为谦和的笑容,躬下了挺拔的身姿,放下身段,一一拜会众官。
  了解朝中大小事是每一位内阁侍郎的必修课,若是被问起过往发生的事,下过的旨,或宫里礼教必得对答如流。除此之外,单钰还了解了京都大小官员,以及地方要员的履历,籍贯,要闻等等。
  这样才能对朝政格局有所把握,因此,进门之前他也一一梳理过参加宴席的人,与之交流拜会起来非常游刃有余。
  他年轻优秀,好看的面容天然能给人积极阳光的好感,同时他不乏谦虚屈己,没人会伸手打一张充满亲和力的笑脸,外加他对每个人都做足了功课,自然能面面俱到,熠熠生辉。
  在一众暮霭沉沉的官僚中,单钰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明亮地让人移不开眼。
  亲亲热热地拜会了众人之后,单钰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坐在最不起眼的位子,掩面品茶。
  “听说,朝廷其实并不支持出兵蛮夷,郡王一意孤行,怕是要吃大亏。”
  “郡王哪一次不是一意孤行,又哪一次不是旗开得胜?战神降世啊!”
  “哼,我看未必,没有人能够一直胜利。再说,那郡王...”那人噤了噤声,目扫周遭之后,更为小声道,“他都不是皇子了...有些事情,身份不同,便是大忌啊...”
  众人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似是替慕霆炀惋惜。
  单钰略略侧过头,余光扫视一周,将窃窃私语尽收耳中。
  群臣之中,侍从们来回忙碌穿梭,单钰眼尖地发现有的侍从袖中藏有秀珍笔纸,时不时拿出记录什么。
  他不动声色掩了掩嘴角,收回目光。
  也罢,用不着自己说,自有人会将消息带到,也自有人会教他们做人。
  “西南是否出兵讨伐蛮夷,还得看看朝廷,听从圣上旨意才行,今日之票决,断断是做不得数的!”
  众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际,只见一位白发白面之人语出惊人,殷红唇边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阴笑,双眸森森格外渗人,他尖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宫规森严,有些人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就不是这般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就能善了的了。”
  此番话过于刻薄辛辣,过于若有所指,令众人纷纷侧目。
  在场大多为士族子弟,阉人寥寥无几,由于说这话的沈天顺,是朝廷宦官之首沈昌辉的座下爱子。
  在场文官竟无一人敢驳斥。
  虽说文武品级均等,然而历朝历代无不重文轻武,即使在西南,这样的宴席,武将都不能参加。原因无他,武将们说不过文官,一言不合就要打。
  可笑的是,在场的文官,却说不过一小小的宦官。
  正当清风雅静之际,却听一男子朗声道,“讨伐南蛮议事取得成功,我等小官虽不能参加票决,但也与有荣焉,在下区区,借郡王的好酒,斗胆敬上在座各位大人一杯。”
  沈天顺瞪大了眼,黑白分明的瞳仁格外渗人,最后盯死在敬酒之人身上。
  “哦,我倒是谁,原来是单侍郎。哦,不...”他森森一笑,“应当是单县令才是。”
  单钰幽幽转身,对沈天顺的挑衅之词其置之不理,一口饮下杯中酒,面上毫无惧色。
  阁老是士族之首,沈狗是阉人的头,两人是天生的势不两立。
  以沈天顺的手段,弄死单钰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然而,偏偏此人不能让他轻举妄动。士族之中,能集状元、翰林、阁老弟子于一身的唯独其尔,弄死单钰事小,惹恼了士族事大。
  沈天顺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单县令,话可得想好再说,免得因小失大,掉了脑袋。”
  单钰慢条斯理道,“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臣为君言是本分,何错之有啊?”
  此一席话引得全场寂静。
  沈天顺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读书。虽然在他老爹沈昌辉那里不算什么缺点,但在仕族面前尽是吃亏,很简单,那些咬文嚼字的玩意他听不懂。
  但此时他又不能随意妄言,犯了忌讳。
  他阴沉地看着单钰,恨得咬牙切齿。
  “众位大臣好生热闹,怎得不等本王前来?”
  沉肃有力的声音宛若一把利剑,刺破了众人尴尬的胶着,只见慕霆炀于庭外负手而立,看这架势,不知是站了多久。
  众人自动左右侧分,为他让出一条笔直大道。
  在众多侍从的簇拥下,慕霆炀昂首越过众人,大步流星走来,孤身登上首席,他天庭饱满,剑眉星目,下巴的线条冷硬。
  一袭玄色暗金镶边阔袖蟒袍衬得他格外高大威严。腰间绑着黑色龙凤银纹大带,头戴一顶华贵无比的金玉高冠,整个人仪表堂堂,尊贵至极。
  慕霆炀一甩宽大的袖袍,负手傲然屹立,整个人丰神俊朗而不失雍容高贵,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隐隐有君临天下之气势。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拜见郡王”
  众人屈膝下跪行礼。
  此时,侍从双手捧着金樽琉璃盏,趋步向前,呈给慕霆炀。
  慕霆炀接过,举杯环顾四下,一字一句愈加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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