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都是他方才弄得罢。
“我没收着劲,”他摸上那里,有些讪讪,“痛不痛?”
虽然他自己还处于一个满身青紫屁股还痛的状态,但不妨碍他关心沈鄞。
“不痛,”沈鄞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又吻了吻他潮湿的掌心,“以后也不用收着,想抓就抓,想叫就叫出来,我很喜欢听。”
谢浅也是没想到,在马车前初见时沈鄞还是一副冷淡样子,怎的就上了个床的功夫,活像是换了个芯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谁要叫了?”谢浅没什么气势地顶了句,然后也不管沈鄞了,往他胸膛上一埋,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又传来一阵轻笑,谢浅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又被人吻了一下。他也不想再反抗了,任沈鄞亲了又亲,最后气息都有些紊乱时,又听到沉沉落下一句。
“好梦,夫人。”
34
谢浅这一夜睡得很好,神清气爽,通透得很,若是醒来时,屁股间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更好了。
“醒了?”沈鄞问。
他见谢浅动了动,便吻了下他的耳尖,下身依旧凿向那处温软,压抑地喘道:“想吃什么,待会我去拿。”
谢浅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忽的挣扎起来,“你又来,昨夜不是才弄过么?”
“我检查过了,没受伤,”沈鄞这样说,手也顺着抚上他略微抬头的性器,指尖抵着龟头摩挲,“阿浅这身子倒是很适合做那事,没受伤,也不用怎么扩张,便进来了。”
“呃哈……”
被子下的身子战栗不止,相连的地方打出几声闷响,谢浅低低喘着,他浑身都很热,后脊一片黏湿,小腹也被沈鄞的性器搅得发酸。
“你、你……拿出来,”他急声催促起来,声音因着撞击而变得细碎,却难掩欢愉,“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呜……”
昨夜都折腾了那么久了,今早还来。
他都还没睡醒,怎的沈鄞这般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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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拿出来,你明明很喜欢。”
沈鄞气息灼热,他盯着面前晃眼的脖颈,本是又想在上面留两个印子,突然想起昨夜的控诉,忍了忍只克制地吻在上面,“那会听了你的话,就放慢了些,可没过多久,你又催我快点。”
他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谢浅简直是欲哭无泪。
毕竟沈鄞又没说错。
但这能怪他吗?
他那会、那会是情难自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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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待会还得出门,沈鄞只弄了两次,也没射进去,而是泄在了谢浅的腿间,然后便抱人去沐浴,又把他擦干净了塞进被窝里。
谢浅本是想今日就出去的,但他腰酸胯也酸,肚子涨得很,压根走不动路,只能乖乖在床上躺着养了一天,第二日才好了些。
待将卧房的门打开时,他竟生出了一种已过去许久的感觉。
可不久是许久么?
他被沈鄞翻来覆去地弄,躺到现在才放出来。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第9章
37
天色已暗。
谢浅现在虽能下床,双腿却依旧没什么力气,沈鄞便一把抄过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身子陡然悬空,他吓了一跳,忙拍了下沉鄞的肩膀,“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待会让人看见了。”
“快到的时候就把你放下来,”沈鄞稳稳地抱着他,“我们走小路过去,不会有人看见。”
“你怎知还有条小路?”谢浅惊讶。
“猜的。”
沈鄞神情未变,言简意赅。
其实不止是小路,就连寨子里哪有密道机关,他也知晓。
他很轻易便可以出去,但他不想。
留在这才是最好的。
38
他说得笃定,谢浅也没往深里想。
他一声不吭地缩在沈鄞怀中,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被寨子里的人遇上,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到后面也就放松了,思绪却开始乱飞。
沈鄞的怀抱很温暖,晚上就是被他这样抱去了浴池……又来了一次。
想起那会发生的事,谢浅就耳热,又想到昨日清晨沈鄞竟然趁他还睡着时就开始做那事,面颊也开始发烫。
他也算是威风凛凛,声名在外,在床上时居然被沈鄞弄成了那幅模样。空学一身武艺,半点都没用出来。
这一切都怪那时喝的酒还有脂膏。
太丢人了。
39
他们又走了一会,在快从小路走出头的时候,谢浅便挣扎起来,要沈鄞将他放下。
“你当真可以自己走?”沈鄞担忧地看着他,“别逞能,不行的话就回去再躺一会。”
“没事,”谢浅摇头,“腿不怎么软了,就腰还有些酸。”
“那我再给你揉揉。”沈鄞说。
他便直接抬手覆上谢浅的后腰,轻轻揉了起来,温热大掌贴在上边,熨烫传遍全身。
谢浅被他揉得哼了声,眼睛都舒服地半眯起来,见沈鄞大有他不吭声就一直按下去的打算,心里忽的一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弯了弯眸子。
“走罢,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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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谢浅忽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撞了个小萝卜头过来,抱住他的腿又扬起头,脆生生地叫了声“阿浅哥哥。”
“小石头,你也在这啊,奶奶呢?”
谢浅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想同往常那样,弯腰将他抱起来。然而他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腰上传来阵闷闷的钝痛,便没忍住哼了一声。
“你别动,”沈鄞离他近,自然听到了这声抽气,“我来抱。”
说罢,他便将小石头一把抱起。
小石头趴在沈鄞怀里,好奇地打量他。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抱他的哥哥是谁,但他同阿浅哥哥手牵着手,应当就是奶奶口中说的——
“夫人哥哥。”他又乖巧地叫了声。
这个称呼属实太过奇怪,沈鄞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谢浅却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戳了戳小石头的脑袋,笑着纠正:“应当同叫我一样,叫他阿鄞哥哥。”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今年三岁,认的字还不多,稚声稚气的跟着谢浅念了几遍,再加上今天外边穿了件虎纹小短褂,活脱脱像只小老虎,乖得不行。
谢浅平时就喜欢逗他,今日又同他讲了好些话。沈鄞不善与小孩相处,这会也没什么话可讲,不过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互动,也觉这其中有无穷乐趣。
41
又说了一会,小石头的奶奶便找来了。
见到沈鄞,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从她怀中接过小石头后,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转。
“般配,般配啊,”她笑眯眯道,“寨主同夫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一连好几个般配,谢浅都不知该怎样回她,不过这话却全都说到了沈鄞的心坎上去了,他点了点头,温和地应下。
谢浅平日里也是听惯了寨子中这些长辈的夸奖,怎么今日听这些成婚后过日子的叮嘱,倒像个小媳妇一样。
沈鄞倒是很平静。
他既想到这里,偷偷瞄了眼沈鄞的耳朵。
红的。
嗯哼,看来也不像面上那般平静。
第10章
42
这会寨子里人挺多,家家户户都出来找地方坐着乘凉,见着谢浅他们过来,又争先恐后地涌过来道贺,还不停往他们手里塞东西。
“老大,尝尝这个,今日才买回来的,品鲜楼的烤鸭,最后一只,叫我买到了!”
“还有这个,铁柱他爹刚从地里抱回来的大西瓜!可甜!”
“夫人可住得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谢浅一个一个地应下,好不容易才同沈鄞从人潮里挤出来。
一偏头,见沈鄞手里也拿了许多东西,面色中多了几分薄红,衣裳都被挤乱了,倒和他方才过来时的样子相差甚多。
“热闹罢?”他咧嘴笑道,“我平日里没什么事,就会过来坐会,同大家聊聊家常。”
“嗯,”沈鄞点头,“所有人都很热情,也很开心。”
闻言,谢浅笑得更欢了,眸子里似落入了细碎星光,耀眼得很。
沈鄞便一直盯着他看。
他盯得时间有些长,谢浅率先败下阵来,错开视线道:“你怎么那样……看着我。”
“很好看。”沈鄞道。
“什、什么好看啊。”谢浅便觉得才褪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阿浅很好看。”沈鄞又说。
虽说在床上已领教了沈鄞随时会蹦出什么话来的本领,这会听到时谢浅仍是觉得不好意思。沈鄞的神色总是很认真,看他的眼神也直白又炙热,倒让他这被夸的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43
他这边正暗自琢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转身一看,原是二当家。
谢浅同他极为熟悉,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见他那不甚明显的眼神示意,便知他在想什么。
老二这是有话要同他说。
“砚卿不是外人,在这里说就行。”谢浅道。
“可是……”二当家看了眼沈鄞,又看了眼谢浅,支吾道:“这……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谢浅奇怪看他。
二当家讪笑一下,压低了声音,“是与那东西……相关的。”
他这声音低,说得也含糊,谢浅却一下子听明白了,顾不得去看沈鄞的神情,忙将他拉到一旁,“你提这个做什么?”
老二不说还就罢了,一说谢浅便想起那些荒唐。
他臊得慌。
“……重点不是这个,”二当家不经意瞥了眼谢浅的侧颈,心中大骇,满脸惊恐,“老大你这两天……没事罢?”
当然有事了。
谢浅想,真是谢谢你的好东西。
销魂得很。
不过他面上未有任何变化,说着早就想好的措辞,“能有什么事啊?自然是同夫人共度良宵,卿卿我我,夫人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特别好,我很喜欢。”
说罢,他看了不远处的沈鄞一眼,见沈鄞也看着他,似乎是从方才就一直盯着这边,顿了一下,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当、当真?”二当家目光下移,不动声色地瞥了瞥他的腰。
“当真。”谢浅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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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神色更复杂了。
不是,老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一脸春情,你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他昨天早上去喜房那送吃的,想着这新婚夫夫正浓情蜜意,说不定还睡着,他也不好打扰,所以只将吃食放在院口。
也是脑子犯抽,他想着得告知一声,结果才刚踏进院里,便听一阵微弱的哭喘求饶,愣生生将落下的脚收了回去。
刚刚那几声……是老大的罢。
二当家本就是万花丛中过,不是谢浅这样的雏,当然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咂舌这新娶的夫人如此剽悍,竟将他们的老大给压了。
第11章
45
谢浅既说无事,二当家便随口找了个理由遁了,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浅,谢浅被他看得发毛,摆摆手让他赶紧走人。
“老二今日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还一直往我身上瞅,”他走到沈鄞身边,指了指自己,颇为费解,“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沈鄞道。
他大概能猜出其中原因,毕竟那会阿浅意识涣散,他虽已陷入情欲,却并非对外界毫无感知,自然知晓有人过来。
不过……他一退出点阿浅就哭得厉害,便也暂时顾不得来人。
46
“那是为什么?”谢浅更疑惑了,不过他很快就不在意了,“算了算了,待我后面再找他问问,寨里的兄弟向来都是直话直说,还从未这般转弯抹角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沈鄞,“其实飞云寨虽以土匪之名著称,但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寨子倒不是一直都有的,也如桃花源那般,祖辈来此安定,族人便也在这住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又道:“那年战乱,赋税繁重,官银久久未到,或是从来就未发出,也或是半路进了谁的手里,南岭是进京要塞,他们便起了歪心思,干了那等营生。”
“只不过这头一回便碰着了我,”谢浅嘴角多了抹浅笑,“他们在我手里自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后面他们要认我做老大,我便就做了。我爹娘是武林中人,潇洒肆意,我自小独自闯荡,年岁渐长却想着安定下来。”
“明承帝荒淫无度,又偏宠宦吏,甚至还想割让城池求和,整个朝廷从根子里就烂了,位子本就做不长,安国侯起兵造反也是迟早的事。不过自那新皇登基后倒好了不少,从缴灭青雨门一事便可看出,咱们这位皇帝,手段也是极好的。”
“嗯。”沈鄞淡淡地应了句。
他这声应答倒让谢浅想到什么,捏捏他的小指,“你白日里话也不多,怎的昨日在床上时我却说不过你。”
他嘿嘿笑了声,不等沈鄞说话,便又继续讲:“听闻那皇帝性子冷淡,痴心政务,这几年宫中未再多一位嫔妃,坊间传言他……似乎有隐疾,太后娘娘急得不行,给他挑了许多个美人,但是连寝宫的门都没能进去。”
他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听着却更像在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