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皇帝坏话。”沈鄞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的,是民间传言。”谢浅强调道,“不过……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既无心于此,也强求不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更不会管这些了,只想有位明君,每日把饭吃好,那便够了。”
他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凑近沈鄞的耳朵,一字一句道:“至于这坏话么,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陛下也不知道,说两句也没什么。”
再往前一点,他的唇几乎就贴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落在沈鄞的耳畔,有些痒,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谢浅并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也不知这其中又带了多少挑逗,因此被沈鄞捏着下巴亲住的时候还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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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坏话(*’I`*)
第12章
47
沈鄞的吻同他这个人很不一样,很急,又很热切。洞房那会似是要将他拆骨入腹般,现在却温和了下来,又像是在克制,呼吸明明很重了,但也只浅浅地碰了一下。
“你刚刚……亲我?”
谢浅这会才反应过来,他不乐意了,主动凑了上去在沈鄞的唇上贴了下,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才心满意足地退开,“我若不亲回来,岂不是很吃亏啊。”
沈鄞顿了一下,“的确很吃亏。”
他抬手抚上谢浅的脖颈,碰了碰他的下颌,谢浅被他弄得轻喘了下,心底也多了些酥麻,他正要说话,沈鄞便又吻了上来。
谢浅呜咽一声,他腰被沈鄞紧紧搂着,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的味道,鼻息炙热,衣裳在磨蹭间都被弄皱了,襟前微敞,泄出留在上边的春光,沈鄞瞥了眼,又替他拉上了。
他的手抚过谢浅清瘦的腰身,慢慢落到那挺翘的臀部,还在那里揉了一把。谢浅被他揉得直喘,他气息已彻底散乱,抵在沈鄞肩头小口喘着,身上滚着热意,面颊泛粉,额角还沾了少许细汗。
带沈鄞退开时,他身子还微微颤着,只觉过了好久,耳边的喘息才逐渐远去,四周再次寂静下来。
“还亲吗?”沈鄞搂着他问。
“不、不亲了。”
谢浅埋在他的颈窝中,率先求饶。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抬头看着他道:“砚卿,你想去后山看看么?那有一处自然形成的温泉,隐匿于万花丛间,很好看。不过有些远,我们得骑马过去。”
“好。”沈鄞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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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便去马厩里牵了两匹马。
正欲翻身上马时,见沈鄞站在不远处看他,便问:“怎么了?”
“你现在……能一个人骑马么?”
“这有什么不能——”
谢浅说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面上顿时多了些热意,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腹,走到沈鄞面前,逞强道:“怎么?砚卿怕了,想与我同骑一匹?”
沈鄞低笑了下,眼里却坦坦荡荡,“是,有些怕,不过同阿浅离得更近些就不怕了。”
谢浅轻哼了声,朝他伸出手,“那便上来罢,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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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未有过与他人同乘一匹的经历,这会被沈鄞拢在怀里,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耳后也是清浅的呼吸。风声呼啸而过,带得两人衣袂微扬,垂下的发尾不时缠到一起。
“砚卿……沈砚卿……等等——!”
谢浅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他终究是忍耐不得,轻喘着将在自己腰间动来动去的手压住,侧头已是满面春意。
“骑马呢,”他看了沈鄞一眼,“怎么老碰我腰。”
沈鄞的下巴枕在他的肩头,声音全数落尽了他耳间,“我抱紧些,就不会摔下去了。”
“你抱就抱,”谢浅动了动身子,“到处摸做什么?你说你怕骑马,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
沈鄞笑道:“怎样才算怕?”
谢浅仔细想了想,道:“至少……你得缩在我怀中,又紧紧抱着我。”
第13章
50
“我现在不正抱着你么?”沈鄞道,他将手慢慢挪到谢浅的腿根上,在那里揉了揉。
谢浅被他揉得喘了声,骑马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你、你就会钻我话的空子,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沈鄞温声说,“是阿浅让着我的。”
他说罢,手却停在了某处地方,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起来。
“沈砚卿——!”
谢浅扬起脖子,急喘一声,“这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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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没想到,沈鄞竟这般大胆,现在还骑在马上就、就这样了。这地方虽说幽僻,但谢浅仍是羞得很,没一会全身都红了。
“外面也可以,”沈鄞咬着他的耳朵,“这里没有人。”
没有人就可以做这种事?!
沈砚卿看着克己守礼,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马跑得不快,马蹄从路中踩过,微风吹动一旁的野花。谢浅嘴里泄出声绵长呻吟,他脱力地仰倒在沈鄞肩上。
他眼里逐渐涌了层水意,连星星都看得不怎么真切,性器被沈鄞执在手中揉弄,前端已淌出了不少黏腻,将裤子都浸湿了些。他不自觉地揪住马鬃,垂在旁侧的腿也止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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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无人看见,但这袒露于天地之间的纠缠仍是让谢浅有些紧张,不过除此之外,他听着沈鄞越发粗重的喘息,自己的心分明……也乱了。
他衣裳在方才的挣扎间乱了些,胸膛微微敞开,露出内里雪白。他正下意识地想去拉一拉,却觉沈鄞忽然吻在他的肩头,手指也没入亵裤间,探入了那点幽密之地。
“呜!”
谢浅喘息难耐,他整个人不住地前倾,俯倒在马背上,被迫抬起屁股,接受着沈鄞的侵袭。
“砚、砚卿……嗯哈……”
他轻声唤着沈鄞的名字,只觉浑身燥热难忍。他那地方才经肏弄,用手指随意逗弄一番,便泌了些淫水出来,紧紧咬住沈鄞的手指不肯松开。
“我在。”
沈鄞气息也紊乱了些,他又去咬谢浅的后颈,直到在上面留下了个小小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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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贴得极紧,谢浅轻易便可感知到沈鄞的心跳,从胸腔那传来,一声又一声,鲜活又有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击溃。
他抖得更凶了。
他终是射在了沈鄞的手中,浑身都在哆嗦,沈鄞抽出的手也是水亮一片,上面还沾了些白浊。
“砚……砚卿……”
他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喑哑,还夹杂了些低低的泣音,身体余韵仍未消散,他却忽觉自己被拦腰抱起,竟就在这马背上转了个身。
刹那间,亵裤也叫沈鄞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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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谢浅惊呼一声,下一瞬却直接熄了声,只能虚虚地睁着眼,感到沈鄞的东西竟就这样直接肏进了他的穴里。
……在这马背上。
他窝在沈鄞的颈窝小口地喘息,良久才逐渐适应了这般感觉。只是马一直在走着,身下颠簸不断,谢浅的身子跟着摇晃,含进去的那东西也毫无章法地捣向他的内壁。
他又开始呜咽。
却始终谨记着这是在外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成了低低的闷喘,将人的心挠得更为酥痒。
“阿浅,”沈鄞吻了吻他汗湿的鬓发,喘道:“叫出来,这里没有人。”
谢浅仍是不肯叫,他清晰地听到来自身下闷闷的撞击,其间还夹杂了少许渍渍的水声。他被这些声音惹得不敢抬头,偶尔受不住时,便一下子咬在了沈鄞的锁骨上。
不过他那坚持的确算不得久。
被沈鄞在这操射回一次后,他便再也掩饰不得,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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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ˉ?﹋ˉ??)
第14章
55
他眼尾红着,嘴唇微张,沈鄞便去亲他的眼睛,又怜惜地替他将淌落的眼泪吻掉,叹息一声,“阿浅是水做的么?怎的这般喜欢掉眼泪。“
谢浅便憋红了一张脸,瞪着沈鄞,就是不愿再哭,“还、还不都是你弄的?”
他再也没了力气,瘫软在马背上,费劲地喘气,身上满是汗珠,亵裤早已不见了踪影,衣裳也散乱铺开。
这样的姿势让人极没安全感,他只能尽力夹紧沈鄞的腰,闷痛与痒意纠缠在一起,成了这个身体上最清晰的感知。
“阿浅,还有多久才会到那里?”
“还、还有一段路,识云知道路,它自己就能走……”谢浅哑着嗓子道。
识云便是这马的名字,它不知道这会发生了什么淫靡之事,只按着主人最初的指令,专心往那地方走。
“好。”沈鄞温声应道,他垂眸看着谢浅,温声道:“抓紧一点。”
“?”
下一瞬,谢浅便看到沈鄞朝识云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识云得了新的指令,撒欢似地迈开腿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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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就是良驹,脚力自然是好的,周围掠过的景色成了残影,偶尔惊起一窝鸣鸟,从树丛中飞起。
谢浅什么也叫不出来了,他头扬了扬又失力落下,眼里浸满水雾,嘴角还淌了些晶莹涎液。
他只感觉随着方才那一下,沈鄞的阴茎重重地撞进了他的身体深处,现在又因这无尽的颠簸,捣得他腹内酸胀,往外淌出一股滚烫淫水,尽数淋在了沈鄞的阴茎上。
沈鄞整根东西都没入了他的身体里,间或因抽动露出一点,狰狞的性器上尽是水液,湿哒哒地从交合的地方淌下,弄湿了身下的马鞍。
沈鄞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无论是小时候练功习武,还是长大后上战场,他都是经常骑马的。
识云跑得虽快,却也平稳,但饶是这样,谢浅已是禁受不得。他穴都被操红了,被沈鄞的性器撞得汁水乱溅,雪白的胯根上也尽是红印,直接在沈鄞怀中泄了好几回,有些还顺着腿根往下,落在了身后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中。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识云才终于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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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脸上挂着泪痕,缩在沈鄞怀中不住地哆嗦。沈鄞胸膛袒露,上边尽是他咬出的印子,后背也有些轻微刺痛,应是方才被抓的。
他终于退出了自己的那根东西。
谢浅又是悲鸣一声,下身泊泊淌出混杂在一起的白浊淫水。他眼神涣散,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后面发生了什么,竟全然没了意识。
在沈鄞怀里趴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些。
他本是要带沈鄞来泡温泉,然而却在来的途中被对方这样狠狠操了一通。
谢浅自是郁闷得很。
虽然他也承认,这样子……是有点刺激。
只是这种事是决计不可能说出口的,毕竟他被沈鄞欺负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说的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还在生气?”沈鄞替他揉着腰。
“……”谢浅没吭声。
沈鄞的手法不轻不重,很合适,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谢浅舒服地眯起眼睛。
“你这手法……学过?”他哑声道。
“嗯,”沈鄞答道,“跟着一个大夫学了些,但不怎么精,只粗略知道一点。”
“哪有,”谢浅道,“很舒服。”
“舒服就好,”沈鄞应了声,道:“只给你一个人按。”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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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这次在床上躺得有些久,还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二当家有十次过来,九次都见他俩腻在一起,还有一次是谢浅着实忍耐不得,将人赶出去说要分床。
他原先还有些放心不下,总担心老大年轻,吃了这情爱上的亏,不过现下看他们感情这般好,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也终究落回了肚里。
只是老大啊,你分床就分床,晚上给门留个缝是几个意思。
生怕人进不来一样。
二当家看着强撑着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的谢浅,终究还是没忍住,去给人拿了个软垫铺着,又倒了杯热茶。
谢浅面色如常地坐了上去,又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二当家也是装傻充楞的一把好手,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这事。
“胡彬最近……在做什么?”
二当家瞬间精神,咋咋呼呼道:“那姓胡的最近傍上了个人,身份应该不低,在青雨门中挺能说得上话。寨子里的弟兄亲眼见着他们去万花楼,第二日清晨才衣衫不整地出来。”
谢浅放下杯盏,挑了挑眉,“那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倒说不上,只是……”二当家嘿嘿一笑,“年纪挺大的,体力还不错,据说那声音大得很,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浅已是行过那事的,听这话自然不会像原先那般再红了脸,他故作镇定,“既然已经挖到了这人,便可再往深里探听,说不定会钓到更多的东西。”
他思索一番,沉吟道:“你让值守的兄弟好好休息一番,过几日我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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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正适合做坏事。
胡府守卫众多,谢浅来这却已是轻车熟路,轻轻一跃,便踏上了屋檐,不过待他站定后,却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脚踩上瓦片发出轻微声响,他只觉一道黑影晃过,衣袂都被吹了起来,方才还在那头的人已靠近眼前。
他不及思量,手上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起方才随意扯下的树枝一拨一挑化解了攻势。“咔嚓”一声树枝断裂,他随手一扔,脚下轻盈,同那人就在这屋檐上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