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你的坏————Kamiavee （下）

Jesse没有继续，在触到Ryan手肘的时候，他就停住了，手在床单上擦擦，转身从另一边下床。
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傻瓜一样！Ryan放下手，拍拍衬衣--除了鞋，身上的衣服一件没少，但是......
"我在这里干什么？"
Jesse暂停正在收拾桌子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着Ryan，把手里的垃圾丢到地上，使劲抓一把头发--
"你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Ryan用自己都认为天真的表情看着Jesse，表明他需要知道答案。
Jesse使劲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
"好吧！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首先--"
Jesse走到Ryan面前，蹲下，双臂抱膝，抬头，用一种相当古怪的表情地看着他："不是我让你来的！"
"其次，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我要你......
荒唐！Jesse立刻摆脱掉这愚蠢的印象--
"还有就是，如果你也不明白自己来干什么，那么请你现在就从我这儿滚出去！留你过夜并不是我的本意--你喝醉了。"
醉？......
噢--该死的果汁！好吧，那其实是鸡尾酒；Ryan转过脸，抓抓头发，突然--
"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Jesse睁大了眼睛看着同样盯着他看的Ryan，脸上的温度告诉自己--他脸红了。
"有吗？！老天......"Ryan抹了抹下巴。"告诉我吐在哪儿的，我去打扫。"
"那个--"Jesse松了口气，一下子站起来，往周围看看："噢！是的，你吐在......地板上了！不过我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了！"
"抱歉......"Ryan看了地板一眼，用手肘蹭蹭眼角。"好吧，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让我睡你的床......还有，"
"很抱歉，弄脏了你的头发。"
Jesse看了Ryan一眼，抬抬眉毛："算了，又不痛。"
Ryan低下头，尴尬地笑笑。
"对不起。"
什么？刚才Jesse说了句什么？
"昨天的事......我想我应该向你道歉，你的脸。"
Jesse看着其他地方，挠着脖子，漫不经心的样子。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Ryan心里更高兴了，却没有笑。
"你快回去吧，Glen肯定担心死了！"Jesse用头发都猜得出来，Ryan肯定没对别人说脸上的伤是他弄的。
"不！他不知道，他昨天去New Yor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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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鬼使神差，Ryan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事情泄露了，现在，他不仅担负起对Glen的失信，更要直接面对不知会作何反应的脾气狂暴的Jesse！
"我想，那样你可能会不高兴，可是......他们也是为乐队着想。"
Ryan努力让自己看着Jesse--他讨厌别人不正视他，尽量把Glen给的理由用更温和的说法讲给他听。
"是吗？！我明白了。"Jesse叹口气，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抿着嘴唇无奈地笑。"他们终于做对了......"
什么意思？他理解Glen他们的想法了？可是语气很怪......不，这反应根本就不符合Jesse Obstan！
"你不会难过吧？"
Ryan坐在床上不动，他很想做点什么安慰Jesse，虽然看上去无所谓，但Ryan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就怕Jesse嫌他多事，搞不好又会揍他一顿出气--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挨他臭揍
"见鬼！这有什么可难过的？！我们有希望了，不是吗？！我们可以出唱片赚钱了！我他妈的再也不用到处去搜刮了！！"
Jesse越说越激动，来回在屋子里走动，脚步轻快，手舞足蹈......停下--
他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的位置，兴奋的神色褪下，喉咙不停地吞咽，呼吸加重......
"不，你冷静......"Ryan感到空气在紧张。
砰--
Ryan惊呆了：Jesse的手离开墙壁的时候，留下了刺眼的鲜红，一簇簇的，像开在墙上的花......
"不！别这样！"
在他第二次举起右手的时候，Ryan冲到了Jesse身边，用尽全力抱紧他的拳头，把它握在自己胸前--
"住手！你这样只会受伤！"
Jesse没有倔强下去，他盯着墙，咬起嘴唇，使劲咬，像在嚼什么似的，直到那里也出血了：
"他们终于做对了......"
"不，你理解错了......"
"其实他们早该这样的，"Jesse没有理会Ryan的说话。"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出头了！"
"我遇见Glen的时候，他就说，他早晚要进名人堂的；我也想过，我也想......。当我们的乐队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明天就可以举世闻名......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
Ryan不知该不该看Jesse的脸--他的眼睛，好像有液体要溢出，晶莹的绿宝石。
"我问过自己：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难道这里的人都是骗子，整个世界都错了？！我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他妈的！"
Jesse把右手从Ryan怀里挣脱出来，连续砸向墙--
"这是我的乐队！我的音乐！！"
......
"哼......"Jesse闭上眼睛，左手枕在额头，靠着墙壁："算了吧......只有我是错的，他们终于看清我了，把我甩开他们就自由了！反正我是无可救药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
说这句话是在冒险，Ryan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又一次握住了Jesse的手腕。
"哼--，你很聪明是吗？！你什么都懂是吗？！"Jesse甩开Ryan的手，捏紧他的下颌，血蹭到了Ryan脸上：
"我的家庭抛弃了我，音乐抛弃了我，现在--我的朋友也在抛弃我，你说这些不是事实？！我还剩下些什么？！--除了这副身躯我还有什么？！"
"......我。"
他似乎没有听懂，Ryan用手松动了Jesse的钳制，再说了一遍：
"如果......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睁地很大，像是在尽量多地流露想法，让对方相信......
"你撒谎......"
Jesse减轻了手上的力量，靠近Ryan的脸，对他轻声说道。
"我说过，那只是......你的想法。"
Ryan闭上眼睛，让Jesse吻了上去，像他预料到的那样。

CHAPTER 22
"可以吗？......"

Jesse拿着那副刚才从Ryan脸上摘下的单薄的眼镜，拈着眼镜腿，捻在指间转动。Ryan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动作--他连呼吸都不能顺利地完成了。
"你看上去......，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Jesse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不那么孩子气了吧？"Ryan放松下来，笑了笑，伸手要回眼镜......
Jesse抬起手，把眼镜举高，另一只手握住Ryan伸出的手腕："不光是那样......"
他的声音低缓着沉吟，像在喉咙荡漾着的威士忌--听到他这样说话的时候，Ryan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好了，我的确要工作，请把眼镜还给我！"
扯开Jesse扣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Ryan一把夺下眼镜，搁到桌子上--"太晚了，我想......你该回去了。"
"我不认为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Jesse的语速很快，声音也提高了不少，Ryan刚反应出事态的变化......
发生了--
全身而至的挤压感，腰部遭受的力量，像要把那里弄断掉一样迅速而集中；强行印上的那个吻，炽热、激烈、不顾自己和对方的一切--深埋已久的渴望，爆发出来，就像毁灭。
呼吸被掠夺，再加上肺部扩张受阻，Ryan感到面部肿胀般潮热，这其实并不好受，可他停不下来--
嘴里的味道熟悉得让他想哭！

Jesse的嘴里有一种青涩的味道，不是舌头尝到的，是想象出的，只有在吻到呼吸难以延续的时候才可以想象出百分之七十；Ryan记得，那百分百的味道发生在Jesse第一次吻他的时候。
而这次的感觉更迷离，他尝到里血的味道--Jesse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交给Ryan的，是饱含腥甜气息的美丽液体。
"我想说......"Jesse停下来后，血迹斑斑的右手食指在Ryan脸颊上划圈--
"你太美了，Ryan。"
Ryan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放在Jesse头发上，慢慢揉，渐渐移到脸，摩挲他刚刮没多久，还算光滑的下颌，手指碰到了Jesse的嘴唇......被他轻轻衔住。
"Jesse......"Ryan的声音很轻，像漂在湖面的云：
"我喜欢你......"
"我知道......"
继续轻咬Ryan的拇指端，Jesse把手放到他的腰间，慢慢收拢，将这副纤细的身躯束紧在怀里......
柔软而温暖，
还有一股阳光下露水的味道......
紧张！
骤然迸发的兴奋令Jesse紧张起来，他睁大了因沉醉而刚闭上没多久的双眼--深吸一口气，将头慢慢搁到Ryan单薄的肩头，再次闭上眼睛，在他的耳畔呢喃道：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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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而灼热--像以前一样的抚摩与亲吻，每一个动作都让Ryan在脑海里闪现出那时候的各种瞬间，他快要抑制不住，而让它继续下去了！
不......
不行--
那种事不会发生的！他不能让它发生--已经回不去了！
"不......Jesse，停下来......"
Jesse根本听不见了，他转到Ryan的脖子一侧，狂虐地啃噬。
"停下！"
简直是在打斗，Ryan扯着Jesse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胸前推开，由于大力和突然，Jesse在退步的时候差点倒在地上！
Ryan没有看Jesse的反应，他慌张地扣好衬衣，把已经彻底松开的领带解下来，扔到地上：
"不，我们已经不是一起的了！"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Jesse的长头发现在看上去很乱，是刚才Ryan反应的结果，湿润的双眼睁大着，刚才大吼了那声，使他仍半张着嘴--怎么看都是一只狂躁的狮子。
一只得不到满足的，被拒绝的，却依然漂亮的狮子。
"......你明白我的意思。"
Ryan不敢多看他一眼，Jesse绝望的神情会粉碎他所有的坚持！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
在心里叹一口气，接下来说的话让Ryan自己更绝望--
"不会有后来了。"

这一次，Jesse很轻地将Ryan摆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连他自己都要窒息了，好像怀中的不是一个男孩，是一只小鸟，轻盈脆弱的小鸟，他必须小心地保证他每一丝羽毛的完整。
像这样看躺着的Ryan的脸，总是感得莫名的妖媚，他的眼神在期待与躲避间游走，和微张的嘴唇构成分明的诱惑，那嘴唇......一碰，就会破。
Jesse碰了上去，用食指背，两边磨蹭，而真正要破的，似乎是自己的心脏--每一次擦动，他都感到阵阵痉挛......
"可以吗？......"
当他牵起Ryan的衣领，准备解开纽扣的时候，轻轻地问了一声。
"干啊......"
Ryan的喉咙里发出纤细的声音，像他的眼神一样紧张而肯定，他把手放在Jesse的胳膊上，慢慢地摩擦......
缓缓地抚摩这白皙柔软的窄小胸膛，随着它起伏的加剧而逐渐施力，Jesse像挤弄女人的乳房一样，揉捏Ryan，再一次听到令人指尖发颤的声音从他口里传出。
Jesse没有解自己的裤链，手没法从那柔软温暖的皮肤上移开，他将嘴贴了上去，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蘸--滞留了一夜的汗渍，带着微弱的酒味。
Ryan伸出手，交叉在Jesse脑后，用力地揉，从发间到后颈，再到肩膀--停留在那里，这是让他感觉最合适的位置了。
把手探进Ryan的牛仔裤里--他的腰很细，总能让人很轻易地把手伸进去，Jesse扣着他的臀，用力慢慢收紧......
"啊......"
甘美的吟唱！
Jesse支撑起来，将一条腿伸进Ryan的胯间，解开纽扣，手移到当中--那里早已是湿润且饱涨，握在手里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Ryan本能地曲起膝盖，把手伸了过去......
却被Jesse握住了，他伸出被Ryan湿淋了的手，将Ryan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连同自己的手指一起吮吸，同时抓扯下Ryan的内裤，将他释放出来。

Ryan的腿间白得没有世俗生命的感觉，除了潮红的血丝，其余就像月光般纯净；Jesse戴着感激地亲吻，像朝圣；这里的味道是一种极乐，让人联想到天堂或者地狱。
"Ryan......，我的......天使......"
他亲吻着天使炽热的法杖，直到将它完全包含；天使的羽毛在他的头脑里飘摇，在一片神圣的歌颂中，一股奔腾的热流直冲他的脑髓......
"啊......啊--"
天使发出愉悦的呼喊，汗水像露珠一样渗出皮肤，细长的两腿抖动不停，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急促的呼吸：
"呼、呼--"
Jesse到达Ryan的面前，轻轻拨开他满脸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吻他的睫毛、鼻梁、嘴唇......
"唔......"
Ryan小声呻吟了一下，还有些发颤的手弯到Jesse背后，扣紧他的肩头--他终于在解开他的拉链了！

秋天的湖面，当Ryan稍微颤抖的时候，湖水被微风荡起波澜，他用睫毛刷刷，一切仿佛又恢复平静；而一面之下，是生命的沸腾。
Jesse凝视着Ryan，凝视着他的眼睛，静静地交流着，四目之间不到三寸的距离，搭了一条灵魂的通道--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带走了又送回来的感觉，回来的时候，好像被洗礼了一番。
"Jesse......"
Ryan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凑过去吻他嘴唇上已经凝结的伤口，比羽毛更柔软的接触......
再也把持不住了！--Jesse把裤子完全褪下，踢到一边，托起Ryan的骨盆并用力分开他的双腿......
"啊......"
Ryan叫了一声，全身的微微颤抖显示他在恐惧，急促的呼吸变得像在抽噎。
Jesse放轻了动作，手肘撑在Ryan的脸旁，从上面抹他的头发、前额，尽量给他放松：
"宝贝儿......这次不一样了......我会很轻很轻的......"
"恩......"
Ryan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恐惧并没有消除多少。
"抱歉，我的天使......我不会再......弄伤你了。"
温柔地抚摩Ryan的腿间，直到他的颤抖逐渐平息，肌肉也终于放松，Jesse先是用手指试探，当感觉出Ryan不会再突然紧张起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咽下一口--
"可以吗？......"
"恩，进啊......"

CHAPTER 23
Dying Alone

离开的时候，Jesse一言不发，将Ryan倒给他的苏打水喝光了，最后自己打开门走出去的。
关门的声音不大，可Ryan感到整个屋子都在颤，他默默地走到门口，抚摩着门，头靠在上面，深深地呼吸着。Jesse来了，又走了；他的举动表明他仍然保有对他的感情，这样的事实令Ryan既欣喜又恐惧，恐惧远超过惊喜，甚至是一种残酷的绝望！
他的手开始颤抖，然后是肩膀，双腿......
终于跪到了地上，哭出了声--
他妈的！
为什么是这样？！
Jesse，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能把那些都忘了？！你就不懂得让自己好过点吗？......我只是不希望你痛苦，你迟早都会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