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你的坏————Kamiavee （下）

Ryan惬意地笑笑，把罐子收起来，他觉得A Jane其实没有节食的必要，像她这么匀称的身材比那些瘦得像树枝的女孩顺眼多了！--自己至今都还为怎么也蓄不起来的二头肌烦恼不已！
丁铃铃--
Ryan拿起桌上的电话......
"Swanson！来我的办公室！"
Fred找他，可能是下午采访的事，Ryan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去往主编室。

"什么事，Moock先生？"
进去之后，Ryan感到异样，Fred的脸色意外地难看--不管是不是假装，平时他总是摆出很和蔼的神情对待他们这些下属；难道是关于他的......
不！他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
"Swanson先生，我一直认为你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年轻人。"Fred的眉毛轻微皱了皱，嘴紧闭一下--Ryan有了可怕的预感。
"我们的杂志，‘In'在美国娱乐传媒界是相当有分量的，这也是那些明星们乐于接受我们记者采访的一个重要原因。"Fred保持严肃的神情继续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身为主编，我要对信任我们的明星和读者负责，我们不允许有任何隐瞒和不诚实的行为......"
"不！Moock先生！"
怎么办？！他知道了！但他这么做是不合理的！--Ryan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不公平--"
"公平？......"Fred眉毛皱得更厉害了，觉得Ryan的话简直是可笑："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说不公平？！"
"拿？！"
他在说什么？--Ryan绷紧的面部松弛下来，换上迷茫的神情："我，我不明白你说的......"
相应地，Fred也控制住差点爆发的火气，背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把事情讲出来：
"刚才我接到Jesse Obstan的电话。他说，在昨天你和Lewis对他们乐队的采访结束后，他发现自己的一件东西不在了，他还确定是你拿了。"
什么？！
纯粹是诬陷！Ryan根本不记得自己拿过，或者Jesse给了他什么东西，不明白他凭什么向他的上司告状！
"见鬼！我根本没有......"等等......好吧，他赢了--Ryan想起早上在沙发上发现的太阳镜。"是的，我想起来了......但我想是我拿错了，我向你保证，Moock先生--我绝对没有在这件事上对任何人蓄意隐瞒！"
"很好！我也这么跟对方解释的，他希望你今天之内把东西还回去。"Fred抬抬眉毛，表示接受Ryan的说法。"那么......接下来你自己安排吧！--事后我会跟他确认的。"
"是的！我会的，很抱歉，那是我的疏忽。"Ryan搭着眼皮，言不由衷地答应着，刚放松没多久的心情被恼怒取代了--卑鄙的混蛋！居然从工作上要胁他！
"以后有朋友找你要偶像们的物件，你可以直接问他们要--那些虚荣家们会很乐意给你的！"离开办公室的时候，Fred笑着冲Ryan补充一句。
"我说过那不是有意的！"但Ryan终于也微笑起来："而且......"
"--Jesse Obstan可不像那些自恋狂！"

由于财务问题并没有得到立竿见影地解决，Sigh乐队的排练仍然在老地方进行，只不过现在不会只限于半夜，他们几乎整天都呆在那个荒凉的仓库里！
从New York录制完EP回来，乐队就开始为八月的Woodstock忙碌了，缺乏露天演出经验的Sigh必须适应在高分贝音量下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
就连Jesse都每天按时到达排练馆，毫无怨言地弹唱到筋疲力尽、汗流浃背。
"Jesse！我听说你去弄了个文身，在哪里？"
中途休息的时候，Evans一边喝着啤酒（指派Ryan去外面买的）一边问Jesse，同时给站在他旁边的Ryan递着眼色。
"是，那他妈的关你什么事？！"注意到Evans跟Ryan的眼神交流，Jesse没好气地答道。
"Ryan！告诉我他文在哪儿的！"
Ryan吞下可乐，腼腆地笑着，走近Jesse："......这里。"他拍了拍Jesse的左胸。
"噢--"Jesse大叫起来。"见鬼！那里现在还会渗水出来！你知道的！"
"抱歉！噢，真的，我......"Ryan慌张地把手放在嘴边一会，又想伸手去抚摸Jesse，但也意识到那里现在还是碰不得的。
"算了，宝贝儿......来，吻我。"Jesse揽过Ryan的脖子，擦碰起彼此的嘴唇。
"Obstan！"
看到这一幕的Glen再也沉不住了！从座位上跳起来，站到两人面前，指着Jesse--气得手指直发抖！
"怎么？我这么做不对？"一脸不以为然的Jesse看着Glen，直言不讳道。"还是说，你希望我因此给他一拳头？要知道，那的确是很痛的！"
Glen气得没话说，Evans冲到他跟前--
"Glen，你也吻我吧！那很容易的，就像他们......"
"滚开！"
满脸涨红的Glen推开Evans，坐到他的鼓面前，深吸一口气，集中全力乱敲了一通。
Ryan红着脸，尴尬地看着他哥哥的举动，心里萌生出同情与歉意......
他们是在Glen的车里被看到的，从New York回来的路上。
Jesse说他忍不住了，在New York的那十来天Ryan一直在Glen的严密保护下--"New York是个很乱的地方"--Jesse连跟他接吻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趁Glen提着桶下车去买汽油（车在半路熄火，当时他们激动得连油桶都没装就上路了），Jesse说想吻他，Ryan觉得不会有什么，而且他也很想跟Jesse做点什么。
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Jesse控制不住地把Ryan压倒在座位上，掀起他的上衣狂吻，直到Glen从后面拽着他的衣领强行把他从车里揪出来......
在Ryan的苦苦哀求下（虽然是一身狼狈，他还是奋不顾身地从车里出来，抱住Jesse避免他死在Glen的拳打脚踢之下），Glen极不情愿地让Jesse回到车上，跟他们一起回Hoboken（Evans和Gust开另一辆车），然后在绝望中接受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不能接受你喜欢上一个男人，而这个人同时是我的朋友--老天，我想说曾经是......"在听完Ryan的陈述后，Glen悲哀地说。"我不能接受的是--"
"你怎么会喜欢Jesse Obstan这样的混蛋？！"
Jesse耸耸肩，表示他不反对Glen对他的描述。
"见鬼！我宁愿你喜欢Evans这个变态！"Glen指着他对面的Evans，乐队的所有成员都在Glen家里，他们本来是要商量以后的安排的。"他至少还有份工作！"
"哦，你现在承认那也是工作了......"Evans白了Glen一眼，撇撇嘴道。
"闭嘴！"Glen激动地声音都哽咽了。
"别难过。"Jesse不紧不慢地走到Glen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好好相处的--看在老天的份上，要是不喜欢他，我会跟一个男人作爱吗？！我本来就不是Gay！"
"Jesse......"Ryan拉着Jesse的衣角，声音颤抖了。
"Ryan，宝贝儿，你可以相信我......"
Jesse凝视着Ryan，抬起他的下巴，开始吻他......
"Glen--"
可怜的哥哥当场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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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e，还在痛吗？"回到Jesse的住所，Ryan坐到Jesse身边，轻声问道。
自从向Glen公布了他们的关系，Ryan几乎每天都要在Jesse这边呆到很晚，偶尔还会过夜--每次看到他跟Jesse两人出双入对，Glen的脸就拉得老长。
"一直都是！"Jesse看了看胸口，叹一口气--怎么会想到采用文身来证明自己这样愚昧的行径？！
"我说过你不用这样的......"Ryan揭开Jesse的衬衣：潮红的皮肤上呈现着一个精巧的十字架图案；他艰难地哽咽了一下。
"总要有什么来提醒我，不是吗？"Jesse抚摩起Ryan的头发，满不在乎地笑着："这样的痛只是暂时的，但要我一直记着它。"
"我相信你的话，你答应事，我相信你能办到......"Ryan趴到Jesse的胸前，手指在十字架周围画圈。"我的王子......"
Ryan伸出舌尖，轻轻地蘸着那片潮红的皮肤，渐渐靠近中间的图案......
"什么味道？"
伤口被唾液刺激到后，Jesse小声问了一句。
"热......"（Hot）
"我也感觉到了......"
CHAPTER 26
"你会后悔的！"

Chipshop是个嘈杂的小餐馆，但总是思考的好去处，Jesse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嘴角始终挂着让人莫名其妙的微笑。
下午三点，当接到Ryan打来的电话时，他简直控制不住要大笑了，但总算绷起了脸，作出冷酷的语气，约定晚上八点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碰头；电话一挂上，他就蹲到地上笑--
成功了！
是的，这样的设计是卑鄙了点，但谁让那个该死小贱人故意对他不理不睬，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见鬼！--这种夸大其辞的受害者立场，平白无故浪费了他们三年的时光！
三年！
他都学会打领带了！
还有了自己的一辆车，还有......等等！Jesse像是领悟到什么，突然攥紧了手里的咖啡勺--难道......
很有可能！他那么漂亮，又不像自己会随便找人解决，而且已经过了三年......
Jesse的拇指紧紧恩在勺子柄上，几乎把它掰弯--如果这就是Ryan拒绝他的理由......
啪--
突然松开的勺子被弹到桌面上，蹦了几下，Jesse心烦意乱地看了看表：八点四十分！见鬼，这小子在搞什么？！
也许，也许他有什么事耽搁了：堵车、工作......，也许他有更重要的事，也许他正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
不！
简直像从噩梦中醒来，冷静思索，还是不安，Jesse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抹起额头。
"抱歉，有事耽误了。"
平静的话音在上方响起，Jesse像被电击了一道，猛地抬起头--他来了！
被风吹过的凌乱头发，单调的眼神在看他的同时流露出愤慨--这正是他所希望的，Jesse想看到他对自己带有感情的凝视，哪怕是恨！
他穿着普通的T-shirt和外套，没有打领带--Jesse松了口气，虽然说不出为什么。
"见鬼！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他感到意外地恼火，本来只想假装冷冷地跟他打招呼，却变成了咆哮。
"关你什么事！"Ryan只是皱了下眉毛，依然冷静地回答道："东西还你！--不要把自己留在那儿的东西说成是别人拿走的！"
把太阳镜放到桌上，Ryan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
Ryan停了下来，转身看着Jesse。
"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换上平常的语气，Jesse说道，他的表情甚至带着恳求。

"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找你，"Jesse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优势。"我只是想见你。"
"你已经见到了！那么，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Ryan看都没有看Jesse，他不敢看？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Jesse的呼吸变地急促：
"你还爱我吗？"
Ryan的目光停留在Jesse脸上，仿佛在思索，良久：
"我恨你。"
"你爱别人吗？"依然积极的语气。
"关你什么事？！"Ryan作出厌倦的表情，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你没有人爱的话......"Jesse迅速地抓住Ryan支撑在桌上的手腕，Ryan停止了动作。"还是爱我，好吗？"
"我说过，那是不可能的。"Ryan把一只手放到Jesse握他的手上，慢慢掰开。
"你会后悔的！"Jesse激动了，他开始大声起来："你这样决定，如果我明天就死了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Ryan的脸沉了下去，如果说之前他一直保持阴沉的脸色的话，那么他现在的样子就是深渊；他弯腰对着Jesse的脸，用很轻的声音说：
"如果那天之后的某一天，我就死了......你后悔吗？"
"如果让你活着就是这样对我......我宁愿你死掉！"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Ryan现在这张对他漫不经心的漂亮面孔，让Jesse直想撕碎了它！
"神经。"
对着他的脸，冷冷地说了一句，Ryan直起身，迅速向门口走去。

Ryan一边走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可胸腔剧痛地令他全身颤抖，他觉得心脏在膨胀，从听到Jesse对他讲了那句话以后！
他相信Jesse是认真的，见鬼！--他那副样子好像都要哭了，他记得他绝望时的表情，也清楚自己其实比他更绝望。
这坚定了他的决心，在将要溃败的瞬间！--连其他人他都不忍心伤害，更何况是Jesse？而且是现在这个他向往已久的Jesse！
不行！他必须离开这里，明天就辞职，然后搬到别的什么地方，再也不要跟Evans打听什么了，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
"你真的讨厌我吗？！"
赫--
刚把手放到车门上，就被从身后冲过来的一只手握紧了，不必看玻璃的反射，Ryan也能认出那是Jesse的。
"放手，我会叫警察的。"
没有松手。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他在咆哮，声音低沉而厚重，略带嘶哑。
"是。"Ryan转过身，用能想象出的最冰冷的语调对Jesse说：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啪--
火烧般的热度告诉Ryan，一秒钟前他的脸上发生了什么，他的心情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也意识到这样的必然--Jesse Obstan始终是Jesse Obstan！
"我不会道歉！这是你应得的！"Jesse紧咬嘴唇，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终于，他走到Ryan的面前，把手伸向他泛红的脸颊：
"我......"
砰--
还没等到他的手够上去，或者他的话说出来，对方的拳头狠狠地挥在他脸上，毫无准备的Jesse倒在地上，虽然Ryan的出手并不算重。
"离我远点......"Ryan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冲缩在地上的Jesse吼："我不想再见到你，"
"--滚！"

当Ryan隔着滚烫的泪水，从后视镜里看见Jesse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行人），闭上双眼，猛踩油门，他希望前方立刻出现一辆卡车或者大象--如果就这样死在Jesse面前，他们是不是都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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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别这样折磨我。"

像前几天一样，Ryan一大早就来到Jesse的住处，带上早餐跟他一起吃，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尤其惬意，虽然Jesse每次都赖在床上要等好久才会完全清醒。他那间破乱的小屋始终还是保持着垃圾堆的秩序，起初Ryan还会为他收拾几番，但不到一天那里就回复到原样，不同的是，构成混乱的元素换上新鲜的了；反正他也不会在这里长住了，等他们的EP有了销量，Jesse就可以换更舒适的公寓了！
也许什么时候他也可以搬去跟Jesse一起住！--Ryan一边窃笑一边打开Jesse的房门......
哐--
他推倒了一只啤酒瓶，这在预料之中，Ryan也像平时一样皱了皱眉毛。
但今天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是很不一样--屋子的主人，Jesse不在屋里！
这么早他能去哪里？慢跑？！......Ryan叹了一口气--哪怕鱼学会了跳踢踏舞，Jesse Obstan也不会在早上六点钟起床到公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