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式的地图在将军的书房里,但那属于机密文件,不能随便拿出来。这幅是我临时照着画出来的。"奥芙莱平静地回答。
在听到自己手中东西的来源的时候,威利法尔用复杂的眼神望向奥芙莱~~~~
"对不起,我的画功很差。"奥芙莱倒是很自觉地意会到威利法尔的想法。
威利法尔点点头,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得到他所需的那些资料。奥芙莱刚才话中提到的:"路德兰斯的书房",看来是个应该去"探访"一下的地方......
* * * * *
吱呀----
门开了~~呵呵~~~里面没人的说,也对,现在半夜三更的,大家又因为今天的军务工作累得很,应该都去睡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那月色,那庭院中摇动着的树影,还有清晰地风声......
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威利法尔还是硬着头皮摸进了将军府的书房--存放军队资料的地方。没办法啊,时间紧迫,也由不得他小心谨慎那么多了~~
蹑手蹑脚地点上煤油登,蹑手蹑脚地四处搜寻着要找的地图......蹑手蹑脚地踢到小物件,打翻堆起来的卷轴。哎,谁叫我们的宰相大人不是当小偷的料,~~他会做人会做官~~~就是--不会做贼啊!!所以~~~
"啊!!!!!!"
虽然吓了不小的一跳,但是在看到挂在路德兰斯脸上那种邪邪的笑容以后,威利法尔的表情在下一秒就由"做贼心虚"转变为"戒备森严"了,像一只毛发竖起的刺猬,发出不欢迎靠近的信息。
"你在这里做什么!"威利法尔叫道。
"喝!"挑起好看的黑眉,路德兰斯好笑地看着脸上写满"不高兴看见你"的威利法尔,"这里是我的书房呃,宰相大人。"接着又出于想逗弄他的意图改了口,"不对,应该叫小贼先生吧。"
"你搞错了,我是来找军用地图的。"威利法尔说得很理直气壮,还不忘补充一句,"我需要那个来制定战斗计划!"
"哦?你要那个啊。"路德兰斯接过威利法尔手中的煤油灯,往房中的矮桌走去。"要我告诉你在哪儿吗?"
威利法尔盯着路德兰斯,用充满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路德兰斯这个人,总是会做出些奇怪的事,明明是不想让他得到任何资料的,现在却要亲自告诉他地图在哪里,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不在乎威利法尔的目光,路德兰斯径自走向舒适的豹皮沙发,然后坐了下来,在面前的矮桌上抽出一个较大的卷轴,解开绑在上面的漂亮结绳,在桌子上将它摊开。
"这个......"虽然站得比较远,威利法尔还是能通过并不明亮的灯光判断出那是一幅精致的军用地图,上面有用不同颜色标出的各种地形和战斗所需的一切资料,主图外围还标示着各种其他的信息。
"是这个没错吧。"路德兰斯微笑着看向满脸惊讶的威利法尔,"我可不是一个会故意藏起这些东西来致使你打败仗的卑鄙男人哦。"揶揄的口气,来自那好像掌握了一切的黑发男人。
"......"威利法尔无言,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路德兰斯绝对不是君子,绝对!)
"怎么?你不是想看吗。"路德兰斯看着站在原处不动的威利法尔。
"如果不是我可要把这个收起来了......"
"等一下!"威利法尔连忙冲上前去抓住那幅卷轴,"我不能拿回房间看吗?"。
"对不起,这可不行,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只能在这里看。"虽然路德兰斯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气息。
虽说是"这里",但其实能仔细地看那张地图的地方,只有路德兰斯现在占着的那个位置而已。
威利法尔想说让开,或者直接把地图抢过来,但是在他靠近路德兰斯的时候,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进怀中。
"干什么?!"威利法尔拼命挣扎,但他纤细的身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路德兰斯强势的手臂。
"在这里看。"路德兰斯指着自己的大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别有意图。(其实他没必要掩饰是不是,反正人家逃不掉)
"你......"威利法尔气得说不出话来,昨天晚上还被他搞了一整晚,今天他也应该为战事忙了一整天的,难道他--真的体力那么好!!(不对啦,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没办法,没有这个地图,没有了军师这个位子,他就真的只能坐以待弊了,到时无论路德兰斯会把他怎样,他也没有办法反抗。所以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祈祷路德兰斯只是想"抱一抱"而已,并不是要做什么进一步的事,因为他今天很累不是吗?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威利法尔听话地坐在路德兰斯的大腿上。然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眼前的地图中去,努力地想记住上面的一切重要信息,这样一来,就不用再来这里了。
满意地抱着身上香香的人儿,难得那么听话,路德兰斯决定先来问他一些问题。
"那个琼斯,上过你吗?"
"你............"听到这句话,气得差点没狠狠扇他一耳光(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姿势没可能),威利法尔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那么......那么不知廉耻吗!
"看你的反应,好像没有的样子。"路德兰斯还是微笑着,虽然激起了身上人儿的怒气,却让他心情很好。
"当然没有,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难道在路德兰斯的眼里,他就像妓女一样吗?
"那你为什么要找那个男人来,难道我一个还无法满足你。"当然路德兰斯这句话大半只是玩笑,他也明白琼斯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来的。
"不过还是另一种回答方式更让人相信。"路德兰斯轻笑,毫无预警地,大手探入威利法尔的胸口,找到小巧的乳头,以掌心在上面轻轻揉动。同时唇瓣落在威利法尔白皙的颈子上,煽情地啃咬舔弄,另一只手更是没有闲着抓住威利法尔挣扎的双脚,以膝盖镶进两腿中间,轻易地让威利法尔的双腿向两边分开来,并如预期地听到威利法尔的惊喘。
"放开!"威利法尔喘息着怒吼,
"真让人忍不住,在这里来一次怎么样?"虽然算是问了当事人的意思,但实际上等于没问,威利法尔的唇被强行俘获,根本无法回答,只能发出抗议的哼哼......
第八章
身体被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也根本没办法逃走,就只能软软地瘫靠在路德兰斯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呜~~~~~~~~"衣服被拉高,胸口暴露在口气中,胸前敏感的樱红被捻住爱怜着,忍不住从双唇逸出声音。雪白的背上落下无数个吻,然后顺着背脊来到颈项,在那里啃咬......
被挑逗起情欲,越来越燥热的身体,明显变得不能满足如此温柔的爱抚,反而想要更多更炽热的接触。
在连威利法尔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原本无力的双手,缓缓抚上了身后男人的腰。身体开始在路德兰斯的大腿上扭动起来,摩擦着路德兰斯大腿上军服的粗糙布料,借以获得快感......
"那么想要了啊?"原本是还想逗他一下子的,现在威利法尔这样动来动去,路德兰斯想没反应都难了。
路德兰斯根本是故意要让威利法尔无法满足,他喜欢他浪起来的样子,明明在开始是很讨厌地拼命反抗自己,到后来还不是主动迎合着寻求快感,其实又何必那么虚伪,不如顺从身体的本能吧!
激烈的运动过后,路德兰斯就一脸满足地离开了,他只要了威利法尔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体贴地留下了足够威利法尔办他的正事的时间。(会吗~~)
瘫软在温热的桌子上,威利法尔等待着脑子清醒过来,刚才又被那个混蛋做了那种事,身体竟然还好像一点也不排斥的样子~~~~~~而且感觉到路德兰斯的体温,竟然让他觉得舒服,安心!!很奇怪的感觉~~~
温暖吗~~~~~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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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进来的人是奥芙莱,今天的他身穿银边黑色盔甲,一身整齐的作战装备--当然是因为要打仗了。
"哦。"路德兰斯抓起剑,起身走出帐篷,久违的战斗让他兴奋不已。
外面,熟悉的黑笃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这匹与路德兰斯再般配不过的骏马,也仿佛期待着与主人一起征战一样蠢动起来,但是路德兰斯一跃上马之后,它就变得无比的温顺,完全地服从。
"出发......"
一个简单的命令,唤醒了整个黑骑军,大部队开始朝着爱玛边境第一守备军所驻扎的黑坻沼泽进发。
那么,现在的威利法尔又在干什么呢?
"就是那里吗?"问话的是琼斯,他正伏一块大石头上。
"对,那个森林后面就是,你看,那个白色旗帜就是他们的驻地所在。"而答话的是同样伏在石头上的威利法尔。
"宰相大人怎么会对这里这么清楚,你事先有来探察过吗?"
"~~~怎么可能~~~"威利法尔本来是想告诉他路德兰斯书房里那张地图的事的,但是这让他突然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便把要说的话硬是吞了回去,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混蛋路德兰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一边这样想着,威利法尔狠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额。
"对了,琼斯,要你运过来的火箭准备好了吗?"
"在后面,我的人正在把那些箭卸下来。"
"好的,那么叫他们随时待命吧。"
"是!"
这里是环绕着黑坻沼泽的东侧山脉,而黑坻是位于这些山中心地带的盆地,长年承受从周围山上汇集的雨水而形成的沼泽。它东西两侧都是小山,南北则各有一条通向利兹和爱玛的大道,不过两条路是不连通的,要过去只有饶过沼泽走山路这一个方法。这里的地形绝对是易守难攻,被作为爱玛最重要的边境要塞。只要一通过这个黑坻,以后就是平坦的大道了,能否守住黑坻即是能否阻止敌人侵略的关键,所以这里也是爱玛最强的守备军--边境第一守备军的驻地。
而今,威利法尔到底要怎样来攻下这个黑坻呢?
"宰相大人,是马蹄声"俯身将耳朵贴在泥土上,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震动,是属于大量骑兵行进的独特声响。
"是吗~~~"学着琼斯的样子低头倾听着,却什么也听不出来,毕竟自己和拥有敏锐知觉和感官的军人就是不一样。经历长期实战锻炼出来的身体感觉可不是想拥有就能轻易得到的。
"是的,敌方的营地也开始骚动了。"琼斯继续说道。
这个他就更感觉不到了,"哦,那么,请让各位弓箭手准备好吧。"。
"是。"琼斯领命离开了山崖。
威利法尔则继续留在原地,看着山下面黑坻的方向。
绿色的树林在摇动,风从西方吹了起来,带着压迫感的强风,与绿色的被吹落的叶阵狂舞着,纠缠着,俯冲过沼泽,升到了天空的高度。不久,黑色的军团,出现在风吹来的方向。
随着黑笃一声划破长空的嘶吼,路德兰斯出现在黑骑军的最前方。依然不变的自信微笑,一身耀眼的黑色盔甲,兼具高贵气质和危险味道的俊美脸孔,迎风飘扬的黑色长发。
不出所料的是,对方已经对突然发生在他们面前的这一切作出了反应。在沼泽的对面,出现了一位穿着盔甲的老者。
"路德将军,请不要再向前了!"宏亮的声音,直直地穿过宽广的沼泽传到了黑骑兵这边,严肃而有威吓力的语气,显示出说话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他知道路德兰斯,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路德兰斯的外貌太容易辨认,又是这几年在军界闯出一番名号的厉害人物。
但是路德兰斯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并没有回答,也并没有退开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将军所为何事,但是我们并没有接到国王任何的命令,这里已经是最后的界限,如果将军还是执意向前的话,我们只有用武力来阻止将军的行动。"
"只是想通过这条路去攻下爱玛而已。"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路德兰斯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对方大概就是这个守备军的统帅吧,看来已经很老了,说实话,他对和老家伙打仗没什么兴趣。
那老者听了这样的话,也明白到兵戎相对在所难免。转身返回了营地。
之后,开战!
黑骑兵们一开始就毫不客气地沿着沼泽的外围绕山路向对岸冲去,但山路狭窄,使行进在上面的黑骑军压缩成狭长的一条,而对面的敌人牢牢把守着路口,而且聚集的大批弓箭手一齐放箭,使骑兵们根本无法靠近。军法有说,骑兵最怕的就是地形和弓箭兵,现在可谓双管齐下,无法招架了。
就在敌人正得意的时候,突然听见"嗖~嗖~"的声响从斜上方传来,抬头,发现一堆闪烁的火光。那是火箭!
但他们并不是向着敌人的营帐,而是前方的黑坻沼泽。正在敌将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突然窜起了漫天的火光,而且向着敌人直扑过来。很快烧着了敌人站得靠前的士兵和周围的树木,吓得其他的士兵都往后逃窜。"这是什么妖术!"敌阵中那位老将军愤怒又困惑地叫到,而同时黑骑兵们借着这个机会已经冲了进来,在敌人中间展开厮杀。眼见重要的路口已经无法守住,敌军只能边退边守,但面对的是剽勇善战的黑骑军,他们根本是无力招架。就这样,侵略第一站--黑坻,顺利攻下。在那位爱玛老将军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他还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踏着遍地的尸首,黑骑军进入爱玛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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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军军营
在威利法尔的帐篷里,琼斯正和他坐在桌子边愉快地交谈。
"真不愧是宰相大人,一出手就是如此不凡的招术,那可真是另人吃惊的场面,一团火就那样忽然烧起来了。"琼斯一边喝酒一边称赞威利法尔,因为打了一场胜仗的关系,显得很兴奋(军人都是这样的吧)。
而威利法尔只是礼貌地略沾了一点酒,他对喝酒一向不怎么在行。
威利法尔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第一场考验他的战争算是旗开得胜了,但也掩饰不住地感到疲惫,因为这次的策略在实行之前都并没有百分的把握,理论上行得通的事实际上却不一定能成功,他承受着十分大的压力来实施他的计划,直到大火成功烧起来的那一刹那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身心的疲惫就向他袭来,那时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
"宰相大人,关于以后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就是与路德兰斯的......"琼斯忽然提到了这个问题。
"我认为~~~~~~眼下还是打仗的事更为重要,而且我已经得到了军师的位子,多少可以左右军队的行动了。"威利法尔这样说。
"也对,在还未打败敌人之前自己人就先乱了可不好办。"琼斯思索了一下这么说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大人好好休息。"说完琼斯就离开了威利法尔的帐篷。
"好累~~~~~"发出一声轻叹,威利法尔起身走向床铺。已经整整两天都在精神紧张中度过了,昨晚的疲于思考策略加上今天的战事,都让他的身体有不堪重负的脱力感。
还有那个总是让他花费大量精力去对付的路德兰斯......下意识地望向门口,今天的战斗后路德兰斯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这也让他垂头丧气,总觉得被对手忽视了。
"哎~~~"又叹了一口气,威利法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叫自己别想那么多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