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效应————朱道弘

「那还用说！」我面露笑容充满喜悦的回应著。
「什麽时候帮我添个嫂子来。」今天的语气没有讥讽显然她的心情很好。
「嫂子？言之过早吧！我才跟她约会过两次耶。再说她对我总有著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无奈的感觉。
「是呦！若即若离，该不会是她心里还有别人吧！」那探测的口吻但愿不要让她答对。
「还有别人？」我心中微微蒙上一阵雾圈。
「我不知道？只知道跟她在一起很快乐。」想著两次出游那甜蜜喜乐的感觉
「是呦！难怪你的脸上多了一道色彩，该不会是她涂上去的吧！」感情她也知道留白的意思来。
「是吗？」我起身赶紧照照镜子，只觉的比以前多了一股微漾的气氛喜悦来。
心想梦兰在图纸上写省省吧！这三个字，是否已代表她已偷偷在我身上涂抹人生的色彩呢？我微微暗爽发笑起来。
「呦老哥什麽事那麽高兴呀！看来一张照片已在你身上造成蝴蝶效应了呦！」
就是这一句让我特别有好感竖起耳朵倾听。
「什麽蝴蝶效应你哪来知道这个名词的！」我觉的奇怪言情小说怎麽会有这种名词来。
「没什麽是最近看到一本用十二星座讲述红楼梦人物的书里的名词啦！」妹妹的话语让我稍微平静，怎麽她总比我多一份细腻呢？
「那蝴蝶效应的意思是什麽？」我问著这个美丽的名词解释。
「就是指一只在台湾蝴蝶振动翅膀所产生的气流，可能在几个月後就变成了一个台风，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妹妹直截了当的说著。
「原来如此！」当初拾获到梦兰那张照片是否也因此掀起心中那道龙卷风的蝴蝶效应。
我笑一笑说：
「不错嘛！有在读书呦，不会一天到晚只看爱情小说。」赞美的话语看到她窝心的笑容。
「那是当然罗！开玩笑，你老妹我可也是很用功精进的。」也不觉的有老王卖瓜的嫌疑来。
我很高兴的将跟梦兰约会那间茶坊的地点告诉妹妹。
「你下次可以找朋友去那家茶坊喝茶挺雅致的，而且还有国乐演奏呦！相信可以让你一开眼界」这下妹妹总算让我心甘情愿公布我与梦兰约会的地点。
「好呀！没想到老哥这次不藏私竟然愿意提供你们第一次的约会地点来，看来老哥的心量放宽了有进步呦！」没想到妹妹倒也称赞我起来。
「当然宰相肚里能撑船。心中要大肚能容才能了却天下事罗。」直爽不二的说著自己心胸宽大。
「呦ㄡ！没想到给你三分颜色你开起染房，给你五匹绸锻竟开起布庄来著。」
「哇类！」看著妹妹讦讽的口语，还是不改耶谀人的本事。
「你行！你行！」我竖起大姆指直直称赞她刺激人的本领天下一流。
「当然罗！要不然怎麽钓男朋友呀！」感情她也春心盪漾了起来。
「钓男朋友？怎麽你交男朋友了吗？」妹妹要交男朋友在我的记忆里可是大花姑娘出嫁......头一遭。
「会有人要吗？」我故意吐嘈她。
「开玩笑，你老妹我可是炙手可热的呢？上礼拜一位研究生才跟我表白！」
「研究生？」我张目结舌的楞了一下险些流出满地的口水。
「你们是怎麽认识的？」这可是天方夜谭了。
「打bb认识的罗。被我刺激了一年多老说我见解独到，与众不同。本姑娘看在他满有诚意且心情好才答应跟他见面的。」口语中流露出一份娇傲的神情。
「那见面之後呢？没被你这位草食性恐龙吓到吗？」我直接戳破妹妹的自大。
「开玩笑，人家是欣赏我独到见解而且慧质兰心。」不徐不急充满快乐的说著。
「哇！慧质兰心耶，怎麽我们相处十几年就从来不知道你慧质兰心呢？」故意反讽她一下。
「因为你不是伯乐嘛！」趾高气昂的说著。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伯乐，但你也不见得是千里马呀！」
「呦，不是千里马，像你这种眼矬的拙夫怎麽会知道我的价值来。哼！」意气风发，真是襟国不让须眉。
「哇类！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伯乐总行了吧！」被她一激我也只好顺从她的感觉了。
「你本来就不是伯乐。」笑一笑说。
突然觉的一阵胜利的号角声漫天飞舞的响起。
「对了，那他跟你表白之後你怎麽回应他呢？」好奇的她们约会的下一个步骤。
「简单呀！吃饭-可以，看电影-可以，要交往-再考虑。」摆明的就是要坑人家一笔嘛！
「哇类！那对方不就很失望。」我吐吐舌头，讶异这世上还有自愿喂食恐龙的人。
「不会呀，他花了一千多块还很高兴的说我陪他出来，还说希望下次有这荣幸能再见面。」那浅浅的笑给人一种不得不相信的感觉来。
「不会吧！竟然有人愿意花钱投资在这无效果的报酬率身上。他说下次再见面该不会是礼貌性的话语吧！」示图驳倒她的感觉看法来。
「开玩笑，本姑娘的见解可是让他获益良多包他三天都睡不著觉的呢？」犀利的口吻再次跃然上来。
「这点我相信，只要被你刺激之後每次都很难入睡。」心有戚戚焉的说。

星期一的早晨我来到学校，马上找奇安跟他说上星期六跟梦兰约会的事情。
「怎麽爆笑男。有成果了吗？」奇安像查勤似的问我。
「嗯！她说下次有空愿意打电话给我邀我再出来玩。」我成功的收获真是不负所托。
「恭喜你，总算跨出成功的第一步。」安稳的给我一句鼓励。
「对了，那她是什麽学校的呢？」好奇的话语丢一颗，将我自信的湖面激起涟漪来。
「台大外文。」稳稳的说著。
「什麽！台~大~外~文。」奇安露出一脸惊讶的面容，
「你是哪里找来这一位奇女子呀！」不敢置信的说。
「拜托，我又不是因为学历才喜欢上她的。」(我是因为她美貌与诗才。)
「这点我倒是好奇一位大学生怎麽会看上你的呢？」奇安有点不爽不解的说著。
「也许是我有一点小小的诗才吧！」谦虚的说著。
「噢，你写什麽诗。」好奇的要我丢出宝贝来。
「於是我把写的诗念给他听及梦兰帮我解诗的过程一并告诉奇安。」只见奇安微微思索。

「难怪有人说，诗是浪漫的催情剂，诗是醉人的迷幻药。不错，看来你的确是有点诗才，懂的把人家灌迷汤。」乱爽的赞叹我一把。
「只是我发觉她对我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摸不著头绪。」我告诉他自己面对的问题。
「废话才第二次约会当然会有距离，难道一见面就上床呀！」奇安凸槽的说。
「没有啦！我是说跟她在一起聊天时，很快乐，可是内心情愫不知不觉就会被她给卸下转走，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一种情愫的引动像牛一样被牵著鼻子走。
「看来对方在感情的路上颇有经验欧，懂的欲擒故纵。」多年的经验下了针砭。
「这点我不知道，」细细思索自己空白的感情发楞著。
「那你们约会时还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发生。」尽量问的详细才能有更浪漫的冲击。
「有呦，我们去那家茶馆发生一件事情。」我把振辰哥的故事告诉奇安。
「後来我在新庄的巨蛋广场，买一张图纸请她帮我涂满人生的色彩。」我顺水推舟一路滑向她的心坎里头。
「赞，懂的现学现卖，看来下次我也要如法泡制一番。」没想到经验老道的奇安居然要效法我。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给三个字说。省省吧！害我差点郁卒起来。」我有点气恼的说著。
「看来她在钓你胃口。然後呢？」继续顾问的问题与对话。
「然後她就说来追我呀，我们在公园追逐一阵子，後来我拉到她的手，她挣脱我的手说她的心还没定。害我只好低头反省。」我回忆既害羞又浪漫的表情。
「看来她对你有点动心。」这是诊断後的字语。
「这样吧！我给你一点建议，你就暂时以退为进，不要太早表露自己的感情。」
「这样至少可以稳住军心，不会被她牵著鼻子走团团转了起来。」
「只是我怕我压抑不住那跃动的心灵。」一想到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飞舞。
「拜托！你书包上的背带，写著克己复礼是写假的呀！亏你还懂的书诸绅的道理。」
他义正言辞的指责我该动心忍性。
「这，这是尚友古人为道求罗。」我又当起古人来了。
「那你就好好沉淀一下，不要像燥动的火山，稳扎稳打对你绝对有好处的。」
专家最後的建议是最稳当的投资事宜。
「嗯，暂时也只好如此罗。」无奈的说著。
「对了，兄弟上课时要注意一下，最近你在课堂上睡的很频繁。小心老师会当人。」 好心的嘱附著。
「知道了，」检视著自己，定一定神迎接今天第一堂课的早晨。

９．留白效应
留白
是为了涂满年轻的色彩
於是
我们发明了纸
一张会告白的纸

在将图纸交给心仪的对方後
请她记住
为我的年少青春
涂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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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晚上十点半这时手机传来声声音响，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回答。
「偎。」举起手机贴在耳旁说著。
「你好，请问你是粱昱伟吗？」语调轻的像排笛的天堂之音。
没想到这声音竟然是梦兰，惊蛰的心不免雀跃欢喜沸腾喜形於色。
「梦兰，我是昱伟。」急促的口气难掩燥动的心。
「是这样的昱伟，明天我想找你出来不知道你是否有空呢？」娇气的口语给人期待与甜蜜。
「明天几点白天我要上课呦！」直述的话语表露自己的问题。
「是晚上八点半我想跟你约在台大见面，对了你有要补习吗？」梦兰疑问著。
我仔细的想想，刚好明天测验考八点就结束课程。兴该高采烈的回答。
「好呀！刚好明天我补习只到八点就下课了。我从南阳街赶过去很快就到了。」
马上说出自己即刻能赴会的时间。
「嗯，那我等你罗。」语气充满期待。
「好。」於是梦兰将电话挂断。
欢天喜地，满腔欢喜。幸运的女神又再次在我四周围降临。
隔天测考完，骑著我的爱车兴冲冲的一路奔行到台大校门口。停著车，只见梦兰穿著一身袭白的连身裙。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样儿令我欣羡不已。
我招招手赶紧跑了过去。
「你来了，昱伟。」我听见纠纠鸟鸣在跳耀。
「嗯，梦兰，你好。今天找我来这里有什麽特别的事吗？」亲切的期待禁不住变成一堆光。
「跟我来，我带你到一家特别的店。」语气神秘有著一份近乎浪漫的诡异。
「好哇，请梦兰小姐带路。」欢喜的随著她朝著内心未知的步履前行。
於是我们顺著校门口旁的街道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便越过马路，来到一个巷子口。巷口内有一间小pub，只见梦兰推开门。我随著梦兰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像中烟雾迷漫的感觉。暗红的灯光有著深夜沉寂的迷醉。
这是我第一次觉的很乾净的pub，没什麽烟酒味。
仔细看看里面似乎位置都快坐满了，林林总总的人数也有二十几位。
梦兰看到左前方有一小圆桌，示意我坐了下来。
服务人员问我要点什麽，我问梦兰意见。商量好之後决定点两杯果汁。
於是我迅速跑到柜台结帐，说什麽这次也要我付一次钱。
我坐下位置对梦兰说：
「帐我已经结了。」单刀直入，快言快语的说。
「什麽？」梦兰拿出钱要给我，我推让著，坚持不收。
「好吧！」梦兰将钱收回去。又在她的背包里拿出一叠东西。
「梦兰，这店有什麽特别的。我看著四周环境，发觉到并没有比其他pub来的令人惊喜，也没有什麽特别设计。」以前打工放假去过几家并没有明显不同的差异，
相对得这家还是最小的。
「这家店叫做女巫店，」梦兰看看手表。
「再过三分钟就有方格子角力的竞赛，所谓方格子角力就是来参加的来宾拿出自己写的诗作，在前面的小讲台上大声朗颂自己的作品，并请在场的来宾选出五位做评审，朗颂好的人还有奖品呦。」兴致勃勃的看著我，直觉幸运女神要我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原来如此，可是我并没有准备诗作呀！梦兰是你要去朗颂吗？」疑问的说这不干自己的事情。
「不是呦，是你呦！」梦兰巧娇盼兮的说著。
「是我？不会吧！」我讶异这个事实的产生。
「是呀，就是你。」只见梦兰将那一叠纸抽出一张放在我面前 ，我定神一看，原来是上次我所写的陌生这首诗句。

「不会吧！梦兰，该不会是叫我出去朗颂这首诗吧！」我讶异这诗句能够参赛吗？有点不放心。
「没错正是这一首，」梦兰正色的说著。
「可是我没有在大众面前吟诗朗颂的经验说。我怕，我会紧张。」紧瑟瑟的缩起一股冷颤。
「不要怕，你只要拿著草稿对著麦克风大声的读出来就好了。」梦兰眼波流转闪烁著一丝诡颉的灵巧。看著梦兰真诚的眼波也只好摸摸鼻子答应了。
只见前面的主持人拿著卖克风对大家宣布，请有准备诗作的朋友将所带的作品分给大家欣赏，并请要参加方格子角力的朋友在左侧白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便参赛。
梦兰示意我走到白板前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她将那一叠纸分给在座来宾每人一张。我填下名字是排第五位，坐回位置一看一共有十位人士参赛， 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面人员一一准备出场。有人诗吟高阔，有人诗吟低沉，有人诗吟哀怨，有人诗吟痴醉。轮到我时，只见梦兰的眼神闪烁亮丽的神采。
我深吸一口气，对著梦兰的表情大声的颂吟著陌生这首诗句。朗颂完毕，只见四周沉寂，一片静悄悄的空阒，突然响出巴掌声的奏鸣，连连不绝於耳的鼓励。我高兴的走回桌位上去，只见梦兰竖起大姆指，称赞我朗颂诗作的事情。
不一会，只见第七位是一位罗马尼亚来的学生，看著他们那桌，果真有几位外国人。只见他朗颂著家乡来的作品语言，虽听不清楚内容，却由腔调中感觉颇有馀味。梦兰点点头细细的品尝这外国男子的腔调，像导读著诗像样般的入味。果然吟颂完毕，也获得不少掌声。终於十位参赛者朗颂完毕，评审交头接耳的交换彼此意见讯息。 於是，主持人开始由三奖叫唤得奖人的名字，梦兰专注著聆听获奖人的名字，而我笑一笑的觉的能有这样的经验已不虚此行。没想到念到头奖来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梦兰欢喜的拍手叫我到前面去。
知道自己第一名内心真是乐不可支，这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好像有人传出话语说：
「这男子是谁，该不会是我们台大的吧！」一声疑问之语传来耳际，令我的心里多跳了一下。
只见主持人拿出女巫店的招牌奖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印著女巫店名的一件T恤。我谦虚的接过奖品，只见梦兰已起身，我走到她的身旁。
「恭喜你得奖，很棒，我们走吧！」梦兰神色充满满足喜悦感。
梦兰轻轻拉著我的衣袖，我们愉快的走出女巫店门口，门内只有未喝完的橙汁见证两人到此一游。这时梦兰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my heroes。」我感觉她在赞美我。

我侧过头看她笑的很灿烂，像盛开的蝴蝶兰一样斑栏。走在路上，我故意挨在她身旁停下来，拿出我的永备尺，在她头上量著她的高度。正好她身高差距我一个食指头长度。不小心手腕碰到她的头。
「你在做什麽？」她回过头好奇的问我。
「你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对不对。」像个江湖神算推测自己的精准度。
「奇怪，你怎麽知道，」娇嗔的问著我。
「第六感，我有第六感呦！」老神在在的说著。
「是吗？那你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麽？」微侧著头双手交叉在背後要我回答著。
「不就！」我故意拉长音不语。以试探她对我的专注与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