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杀死无反抗能力的弱小生命,也是骑士所为吗?"奥列眼睛微红。
"你,那野兽弱小吗?"斯芬克斯气愤,"哼,那些野兽都是被魔鬼带来的,我们不杀了它们,它们总有一天会来杀死我们。"
"魔鬼?"
"他住在黑火山底下,那里经常听到他的大笑。"
从没听说过啊!
"虽然百年前,神明赐给各国神巫法术,让他们已经封好了洞口,但有谁会保证他不会逃出来!"虽然这已经是几百年来的传说,但神巫的法术还在,怪兽还在,所以那个魔鬼一定也在。
"可是......。"
"没有可是,心存善心是好事,但你也要分地方,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毁灭。哼,咱们只能错杀,也不能放过这潜藏的危险。"斯芬克斯把奥列推向众人方向,"让我看看我儿子的能力吧。"
奥列又一次面对无害野兽,心情十分复杂,杀,它们是何其无辜,不杀,就是违背父亲的意愿,他也许再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他儿子。
斯芬克斯对众人道:"这孩子太善良,不想杀没有反抗的怪兽。"
"哦?这样啊,那好办,让格书伯大人把它们放开不就好了。"斯夫曼公爵提议,"而且,这样的表演会更精彩,是不是?"回头向众人拉票。
"对,就这麽办,本王下旨,把野兽放开,让我最年青的金骑和与我最强大的神巫,来场真正的比赛。"厄士格国王下令道。
"是,臣遵旨。"格书伯行礼,奥列也在自己父亲的厉目下点了头。
其他人躲藏起来,野兽被放开,它们没有攻击人类,而是顿足逃脱。格书伯用他的基本魔法攻击著它们,声声哀嚎,尤如厉剑,深深刺入奥列的心。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万物都在进化嘛,你们所说的那些动物,过个亿万年後会是什麽样,不会进化成人形吗?如果它们都进化成人形,你们就不吃肉了?]
[如果你也有永生之体,一定会见到这种奇观,本来吃草的动物,突然也有开荤的一天,本来被你吃的食物,突然有一天变成吃你的人。漫长的生命中,看著各种食物进化成人形,难道从那以後,你就不吃东西了吗?哼,你不吃他们,他们就会吃你,这就是弱肉强食。]
焱年曾对他说过的话,回荡在耳畔。如果有幸见到它们进化成人形,你们是否还是会这般随意宰杀它们?呵呵,从前还不耻圣兽界的凶残呢,而如今看看眼前这群人,他们何尝不也是凶残的兽,只是还早以前,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从来没看清楚罢了。
奥列愣愣站在原地,看著格书伯那小小魔法摧残著野兽,他的魔法力量太小,不能直接要了野兽的命,为它们带来无限的痛苦。见它们受到这种折磨实在不忍,做出重大决定。他挥进双手,唤出雷电,晴天霹雳骤然降落,把格书伯震退一步。再变手势,雷光形成一只发光的巨形鸟兽,直直向2只野兽扑去,眨眼间,野兽倒地,失去了生命。
奥列收势,望著2只兽尸体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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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被人们拉进屋内,茫然接受国王的嘉奖,不知喝了多少贵族们敬的酒,也弄不清自己现在为什麽会躺在小起居室的软椅上。
"骑士先生,你好点了吗?"冰凉的手巾附在奥列前额,柔软的噪音在耳边响起。
奥列寻声望去,一名黑发蓝眸的妙龄女子对他微笑。
"你好,骑士先生。"
"贝蒂。"这不是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咦,骑士先生认识我啊!呵呵,太好了。"小手轻抚上他的脸,"我的勇士,你还哪里不舒服?"
"不,我没事。"奥列躲开,她的异常亲密让他不适。
"哦,来喝杯水吧!"
"谢谢。"
"怎麽这麽客气,你不喜欢我吗?"娇滴滴地声音说不出的酥麻。
"不,不是。"
"我亲爱的,你好可爱,脸都红了呢。"头慢慢靠进奥列的脸。
奥列吓傻了,他妹妹要吻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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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亲爱的,我喜欢你呢!"暧昧地低喃著,慢慢起身,把奥列手中的水杯接了过去。
"啊?"
"这有什麽惊讶的?"贝蒂又一次俯首,这次竟把自己的上半身压在奥列身上,娇豔的红唇落在奥列惨白的唇上。
"呜......。"奥列推开她缠人的身体,"我们是兄妹!"
"嗯,我知道。"又重新爬回他胸前。"我美吗?"
"嗯。"奥列点点头,"可是,你......。"
"是兄妹又怎麽样,我喜欢你。"拉起奥列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没关系的,你不知道吗?国王就是他父亲跟他姑姑生的。"
"什麽?"
"不要太惊讶啦,亲爱的,我们开始吧。"
"开,开什麽玩笑。"奥列又一次把她推离,想要起身离开此地,却突然觉得身体有种异常。
"啧,装什麽清高,我可是宫廷第一大美人,我不仅跟安德鲁做过,还跟咱们那所谓的父亲做过呢!"贝蒂炫耀道。
"什麽?"奥列震惊,身体轻颤。
"呵呵,没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不是这样,你认为那老东西会宠我?"贝蒂轻蔑地笑道:"那老东西就一色鬼,用金骑士这头衔不知骗了多少女人。哼,不说了。亲爱的,快点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位骑士有多勇猛。"眼睛微眯,一阵娇笑。
"你......。"奥列吓得往後退。
"咦?好青涩啊,难道是第一次?"贝蒂兴奋,脱下外衣华服,只留衬裙,薄薄地衬裙虚掩著她玲珑曲线,曼妙身姿出现在奥列眼前。
奥列一阵眩晕,目光不受大脑控制,直直盯著她低领胸口那两颗白嫩嫩的东西,身体开始发热,额头上的汗珠慢慢滑落。
"第一次啊!也许无法让我快乐,但......。"斜了一眼桌上空水杯,轻轻一笑。转过身,甩掉高跟鞋,掀起裙摆把长腿内裤脱下,动作缓慢,姿势撩人。
奥列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身体躁热,明明是想推开她,手却拽著她不放,硬把她抱住,压在身下,另一只手要去撕她的衣服。
自己是怎麽了,怎麽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呵呵,别急嘛。"
"喂,别撕我的衣服,这件我最喜欢的。"
"啧,真笨,把衬裙掀起来......,嗯,对,噢,天啊,你太棒了。"
为什麽,为什麽自己会这样?身下之人明明是血亲!
天啊,他在做什麽!
"啊,呼......,你真是太好棒了,再来。"泛著粉红的手臂又一次缠上奥列肩头。
奥列一僵,无法动弹,刚找回点儿力气,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双腿环上了腰身。"你走开。"嗓子沙哑。
"啧,我亲爱的,你有什麽不满的,刚刚没有享受到吗?"脸上笑得淫荡,下身开始慢慢扭动。
"你,嗯。"他身体又有了明显反应。
贝蒂轻笑,"别玩清高了,看看,又起来了,这次慢点,要用力。"
奥列再也无法忍受,这比他被男人强暴还恶心。头脑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明明知道身下之人是自己妹妹,欲望竟然一次又一次勃起。
恶心,好恶心,"呕......。"
"啊......,你,你......。"贝蒂推开他,抹著胸前的污物,激动大叫:"好脏,你太恶心了。"跳下软椅,用刚才为奥列敷头的毛巾迅速擦洗,"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你......,只,只在乎,衣服,不......,不在乎咱们,咱们是兄妹嘛?"
"啧,你有病吧!是兄妹又怎麽样?我实话跟你说,如果你不是金骑士,我才懒得理你呢!如果一名乞丐突然有一天也变成了金骑士,我也会和他上床,懂吧!"贝蒂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男人有男人的尊严,我们女人也有我们的骄傲。在宫廷中,我们这些贵族夫人们比得就是谁的男人多,谁的男人了不起。什麽兄妹,什麽父女,哼,那算什麽。"边说,边穿回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後,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从奥列的上衣上摘下皇帝奖赏的那枚胸针,"这个归我了,呵呵,让她们羡慕死。哈哈......哈。"说完,走出小起居室。
奥列又呕了一次,还拌有抽搐,眼神涣散。
天啊!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为什麽会这样!
勉强站起来,胡乱穿好衣服,踉踉跄跄躲过众人,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上,推开焦急的夜,倒在床上,坠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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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轻微蠕动,让奥列惊醒,猛然起身,发现夜被压在身下,更可怕地是他竟然在他的身体里。
惊恐後退,被牵连的夜轻呜,奥列环视床铺上点点血迹和污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天啊!他又做了什麽?夜,夜......。
蜷缩在墙角,望著慢慢睁开双眼的夜无声落泪。
"主,主人?"夜一惊,迅速爬到奥列身边,"主人,你还好吧?主人。"
"夜......,我,我......。"道歉有用吗?
"主人,你哪里不舒服?"小手探上奥列的额头,皱眉,不热,眼睛又望向奥列下身,伸出手去。
"夜?"猛然推开他。
"主人?你......。"小脸十分委屈。
"夜。"重新把夜搂过来,唤出银色短刃,递给他,"杀了我吧!"
"什麽?主人......。"泪瞬间滑落,"不要,主人......。"大哭抱住奥列。
"可是,我对你做了这种该死的事,你不怪我吗?杀了我吧!"硬把短刃寒给他。
"不,不,我不要,是夜自愿的,不怪您,我自愿的。"把短刃丢掉,它消失在空气中。
"什麽?"奥列推开他一点,吃惊地望著他。
"夜愿意服侍主人。"望著奥列眼睛说,可当他看到奥列眼中的惊骇,脸色一变,"主人,不喜欢夜,嫌夜脏吗?"身体轻颤。
"不,不是。"看他一脸小心意意,奥列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主人?"
"乖,别动,让......,让我抱抱好吗?"泪水沿著奥列的脸,滴到夜的颈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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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的焱年,正在军要处阅读档,突来的悲伤之情,让他微微皱眉,手无意识抚上胸口,紧闭双眼,低喃,"奥列......。"昨晚也是这样,出什麽事了?你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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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咱们回去好吗?" 躺在奥列的臂弯中的夜问道。
"嗯?"
"回圣兽界啊!主人在这里不高兴,夜也不喜欢这里。"翻到奥列身上,与他的眼睛对望。"虽然在圣兽界,我们半兽奴隶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但是从来不会糟人白眼。"看到奥列疑问的目光,接著说:"这里的人都怪怪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麽还要跟我说话,说话就说话,为什麽还要一脸不屑。在圣兽界,虽然奴隶会被神兽级贵族们看不起,但他们不会假装喜欢和我们说话,看我们讨厌顶多杀了我们,从来不会一边说话,一脸不屑。"夜也不知该如何说明,反应总觉得这里的人怪怪的。
"主人,咱们回去吧!"
"回去......。"奥列目光从夜的脸上移开,望向低矮的屋顶。
圣兽界,杀戮、死亡、奸淫、弱肉强食,却是一片明明朗朗。而这里,明明有崇高的思想,却都在暗中做龌龊之事。那个他崇拜的英勇父亲,竟然跟自己女儿发生过关系,那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小姐,竟然为了虚荣跟自己的兄长上床。
现在他自己呢?梦想破灭,信念动摇。
不管是什麽原因,和亲妹妹发生关系是事实,他就此已经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已经彻彻底底连禽兽都不如。
既然事以至此,那就让他做一名兽吧,一名真正的兽!
"好,我们回去。"目光重新回到夜的脸上。
"真的,太好了。"夜兴奋地搂上他的脖子,吻落在他脸上,顿感自己失礼,羞怯退开。"对不起,主人。"
"傻瓜。"奥列拉回他,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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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定决心回圣兽界,但是奥列却放心不下拉拉,拉拉是孤儿,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比亲人还亲。
"奥列,你走吧。"拉拉眼眸含泪,把头扭向别一边,默默哭泣。
今天一早,亲王殿下到处寻找奥列,她想他一定会在小阁楼里,所以跑上去找他。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到奥列正在吻那名和他一起来的男孩,震惊,不敢致信,他们像情人一样赤裸相拥在一起。
那名笑脸如阳光般男孩,那名她以为最有王子气质的男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走吧,不用担心我。"从小一起长大,拉拉总算彻底认清,她和他之间永无可能。
"保重拉拉,我会想你的。"不明白拉拉为何态度古怪,但思来想去,还是把她留下比较好,谁知自己这一去是生是死呢!
"嗯,我也会想你。再见。"
奥列打算去见斯芬克斯最後一面,把两个凯雅之事向他禀明,而得到的回答却是,"怎麽可能?凯雅殿下是名真正的骑士,怎麽可能会找个替身来出使我国!"奥列笑,没再解释。而就因为此时斯芬克斯大意,把他的国家向灭亡更推进了一步。
[如果想回那群动物那儿,你知道该怎麽做。]奥列想起那名假凯雅的话。
轻抚著手环,有个念头在大脑中滑过,应该是它吧。
回到阁楼上,拉上夜,默诵起来时那条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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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大人,臣下多次求见我王陛下,可是都被後君陛下阻拦,所以,臣下怀疑我王陛下已经身遇不测。"茶伊兰带著一群官员们在神宫门前叩拜道。
"哦?"左尔好笑,不理解茶伊兰为何有这种想法,虽然奥列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只有他跟焱年知晓,但茶伊兰不是知道,焱年中了"困情结咒",如果奥列死了的话,焱年也早跟著化灰了。
"自从大婚後,臣下就再也没见过我王陛下,所以猜测我王陛下很有可能被後君陛下软禁了。"
"臣下也这麽想。"帝都第二大魔法大臣缇青奈葛尔发言,"圣主大人,焱年本就是弑父的逃犯,又是雾龙隐体,想必他的雄心一定很大。又被王选做後君,地位至高,他很有可能心生歹念。"
"哦,这麽说,你们都在怀疑你们界王所选之人了?"左尔皱眉,没有王者,一名後君支持不了多久,现在不都来找他了。TMD,烦,谁叫他能与神明勾通,谁叫他才是这个世界说一不二之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当初要是忍了那口鸟气就好了,也不至於让死冬和那群家伙们这样陷害。
"是的,圣主大人。"
"好吧,来人,去请後君。"挥手,让侍卫去界王的客什肯宫。突然身後神宫内电磁场微微波动,左尔眯眼暗笑,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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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睁开眼睛,正对著墙上那尊浮雕狮头,抬起手,看看自己左手上的手环,形状更像了,尤其是那两颗红宝石眼睛,华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