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葵同人]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超低调

作者:超低调  录入:02-03

十六岁的青少年冲动地偷尝禁果,还是跟一个同性!谅我是个高智商的资优生,也被困在这个难解的习题中。
房门打开了,房间里多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就算来人不出声,我也感觉得到那股蠢蠢欲动,我知道我必须小心处理。
微微犹豫一下,双脚踩在地毯上的细微声响,伴著沐浴後的馨香来到我的床边。
我抬头看他,披著一头潮湿长发的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但是眼睛很亮,红唇欲滴,脸上晕染著娇豔的颜色,那模样比平常还要漂亮百倍,我不敢多看,正要垂下视线时,瞥见他嘴角的伤口。
坏心地伸手按压那伤处,韩葵当然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我缩回手,冷冷淡淡地说:「我帮你擦药。」
「我不用药,只要你在上面亲我一口,保证吻到病除!」
想不到这家伙回复地那样快,他似乎忘了我们打架的理由。
「啊──!你的左脸都肿起来了!」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个湿哒哒的吻啵地落在我的脸颊上。
「别闹了。」我捂住脸,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甜腻的相处方式。
韩葵却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的反应我早就猜到了,你现在装冷漠是吓不倒我的,刚才的热情,我把那解读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他说,然後拉开我的被子,躺到我的身边。
一阵尴尬的沈默後,他的唇再度落在我的脸上,有点刺刺的,这家伙好像冒了胡渣,先前大概是太激动了,痛感交织成的性爱里,这点小小的刺痛会被忽略是正常的。
我没力气再想,更没有把握能推开他,索性就这样下去。
这种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不在乎又来第二次,等到了明天我再好好分析这整个情况不就好了?
这次我们不再著急,手脚身体都泛著钝钝的酸疼,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著对方,在黑暗中进行缓慢却又仔细的探索,尽力给彼此最极致的快乐,最後握著彼此达到巅峰。
「我决定不去猜想你的想法,因为反正天才心里在想些什麽本就不是我猜得透的,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韩葵低低地说,听得我连心都在颤抖。
在一起?身体是在一起了,但心呢?我还没有决定和韩葵在一起吧,这样的我却冲动地与他发生了关系,实在是差劲极了。
「我以为我这一生再没有幸福的可能了,没有想到...」
「睡吧。」我打断他,因为还没有勇气面对。
我用手拨著他的头发,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祥和,一觉醒来会发生什麽我不敢去想,至少此刻,这里没有别人,我不用做别人心目中的江直树。
「直树,你喜欢我吧?」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临睡前还要抓著我的手,紧张地问。
「是的,我喜欢你。」来到这里後,我不曾怀疑过。
可是,光凭「喜¬欢」这两个字就可以万夫莫敌了吗?
对韩葵来说显然是的,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感觉得到他的笑意,就连呼在我颊边的气息都是甜甜的。
「睡吧。」换他说,他即将沈入梦乡,做个美梦|十分钟的美梦。
十分钟後,车子引擎声轰隆轰隆地朝我们的别墅过来,打断我们的美好相依。
快乐果然只能享有一瞬间吗?
反应时间倒真只有一瞬间。
不管来的人是谁,我和韩葵两个大男生这样搞七捻三的样子都不该被看见,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韩葵也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又何尝不慌呢?这次证据确凿(满床的狼籍),怎样也赖不掉的。
韩葵裸著身子冲到窗边,我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和惨不忍睹的床单,接著看见他受到惊吓一样地倒退了好几步,张大了嘴的样子看起来有够夸张。
「谁啊?」惊讶到让他呆在那里而不赶快动作!
「蓳...」
「谁?」
「蓳...我哥哥韩蓳...」
x的x的x的!他一声不响地跑来做什麽?真的很想骂出声来,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房间,装睡!」
韩葵才冲回他自己的房间,韩蓳就像一阵风一样飙进屋子里来,他边喊著韩葵的名字边刮进他的房里
「葵!你怎麽了?伤得如何?」他吼叫得很大声,让我很想拿被子盖住我的头。
「我没事啦,哥,你怎麽来了?」
「真的没事?天气那麽热,你盖著被子做什麽?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我好得很,没有受伤啊!」
「别孩子气了,掀开被子让哥哥看看!」
「不要!不要!哥,你别掀啊!」
听到这里,我已经心惊胆颤,再也管不了自己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跳起来就往韩葵房里冲。
来不及了,我到他房门口时,韩蓳手里拿著被子,韩葵一丝不挂,身上大伤小伤不说,还有一个个暧昧的青紫、吻痕,像个小可怜一样,补充,是惨遭蹂躏的小可怜,这模样恐怕连白痴都看得出来是怎麽一回事。
只见老大哥颤抖地伸出手,指尖触及韩葵肩上那枚鲜豔的印记时,我下意识地开口,而且很大声地,「我们需要谈一谈。」
那对兄弟这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一个满脸心虚,一个面带防备,两人都在等我接下去说。
我痛恨自己居然会这样紧张慌乱,我尽全力地维持我一贯的冷调,清晰而冷静地补充道:「三个人,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最後我们三人衣著整齐地在别墅的客厅里坐下,气氛冷凝,一触即发。
原来在韩家接我电话的人就是韩蓳,他似乎从他无止尽的悲伤里醒来了,重拾手足情谊的他一听见弟弟坠马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手机也没带,车上的电话也忘了开,所以一点也不知道这只是韩葵开的一个无聊玩笑。
解开误会後,终於到了清算的时候。
韩蓳痛心地说:「你们怎麽能做这样的事?葵,你疯了吗?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啊。」
韩葵的脸一片惨白,我实在不懂他,他不是非常大胆的吗?怎麽在他哥的面前成了一只小虾米?
「葵,我知道你一直在吸引我的注意,但绝不是用这样的方法!」
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韩蓳怎麽说得出这种话呢?
「两个男生是不能在一起的,我知道你们只是一时冲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你们要赶紧觉悟,不要再糊涂下去了。」
这话听了真教人火大!好,原来一直都是他清醒,我们其他人都是昏了头的,那时的我毕竟也是有些叛逆心理的,心里有种「你越是这样讲,我越不让你如意」的念头,我知道韩葵也不会赞同这番话,他本来就不在乎这种世俗的想法,当时他的眉头紧蹙著,我以为他随时有可能会大声反驳他哥哥的话。
「哥哥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你也知道我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神智不清的,现在我恢复正常了,不会再忽略你了,哥哥会把重心放在你的身上。」
他走过去,温柔地触摸韩葵的头顶,然後顺著长发上下抚摸,韩葵很可爱地仰起脸,我想他心里一定高兴得要死,他之前使尽手段,甚至不惜利用无辜的我上演一段断背山剧情,不就是要争取韩蓳的注意吗?现在他终於如愿了,多麽令人感动啊,我这冷酷的家伙是不是该闪一边凉快去了?
忽然从体内升起一股恶心欲吐的感觉,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到哪里都好,总之是要立刻避开这对兄弟。
起身时韩葵试探性地喊了我一声,但我充耳不闻,当时的情况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笨蛋,说什麽我都要尽快离得远远的。
我强烈地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番,而不是让肉体感官的享乐和缠夹不清的情情爱爱蒙蔽了眼睛,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该做什麽。
我信步走到外面的草坪,一个多小时前我和韩葵还在上面纠缠翻滚...看著碍眼,我又绕到别墅後面的那片沙滩,那里我却看到韩葵在阳光底下发亮的身体,幼稚地向我喊道:「看招!」然後朝我泼水,幻影也和本人一样地美丽,可恶!
无处可去,我乾脆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居然很快就睡著了,梦里有韩葵那片雪白的背部,有他在我上面摇摆著美丽身段的模样。
睁开眼睛时,韩葵就坐在床边,不知看了我多久,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看了觉得无聊,翻身想继续睡。
「我肚子饿了...」他的第一百零一号台词,只不过这次说得软弱,他是否觉得对我有一点点的过意不去?。
「我不想帮你做饭。」
「不是...不用做饭...。」
我定住,大概能猜到为什麽,也莫名地感到不悦,但我还是问了:「为什麽?」
「蓳说你是客人,不应该麻烦你,所以刚才开车出去买了一些日本料理当晚餐。」
为什麽我明明已经猜到了,真正听到时却还是有头上被人打了一棍的感觉?
呿!也不是什麽都非要我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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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整个席间都是韩葵在耍宝,那些没什麽滋味的寿司竟也可以让他一个接一个地塞满整张嘴,我面无表情地嚼著,心想或许关键不在於食物本身,而是在於买这些食物的人,而那个人也是臭著张脸吃自己的,偶尔冷淡地瞟我一眼,偶尔转过头,温柔地看著韩葵笑。
「多吃一点。」韩蓳好像忽然玩起了「好哥哥」的游戏,又夹了个寿司到韩葵嘴里,「好不好吃?」
「好出!」
看他吃得双颊鼓鼓,两眼弯弯,真正是开心极了,我却看不下去,吃没几口便要起身上楼。
「直树!」才站起身,便被韩葵叫住。
「怎麽不多吃一点?」韩蓳淡淡地问。
「我没胃口。」
「怎麽会?这些寿司那麽好吃,还有这些生鱼片!」他抓住我的袖子,似乎真不想我走。
「葵,你的脸上黏了饭粒。」韩蓳忽然说,然後伸出手,温柔地拿下韩葵脸上的饭粒,笑笑地说:「都这麽大人了还这样。」
韩葵有些呆了,望著自己深爱的哥哥说不出话,我则挣开他的手,负气上楼。
我拿出来到别墅後都还没机会拿出的原文书,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对,像跟韩葵那样瞎搅蛮混就是没有意义的事,管他人閒事也是没有意义的事,喜欢上一个人更是其中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我当初糊涂做了这些事情,所以活该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混乱。
想当然尔,被扰乱的心湖哪有那麽容易恢复平静,更何况我当时才十六岁,我丢了书,倒在床上想事情,想脸上的伤,想爸妈和裕树,想我开学後的计画,想我还有哪些书还没看,想为何我二个月前的那一天会去图书馆,想有没有可能韩葵在面对著哥哥时,心里想著的是我江直树。
就这样耗著,直到夜深沈,本想早早睡了,明天好早起回台北,但晚餐只吃了几口寿司的我,耐不住空荡肚子的抗议,决心上厨房找点东西吃,虽然此举若被韩氏兄弟看见难免尴尬,但只要我小心一点不就得了,外面寂静无声,说不定兄弟俩都睡了。
才掀开被子,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我闪电躺回床上。
门板上传来叩叩声,我没回应,希望对方自行离去,但门还是打开了,然後轻轻地关上,我立刻闭起眼睛,不忘制造胸口的规律起伏,彷佛我真的睡得很沈很沈。
一阵香气随著猫一样的脚步声来到床边,我从眼角瞄到那双光洁细致的小腿。
「睡了啊...。」软软的说话声,来自於韩葵。
当然没有人会回应他,我等著他离开,却感觉到他弯下腰,很近很近地看著我,使得我必须很小心地保持规律的呼吸。
然後我的眼皮上传来痒痒的触感,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轻点著,接著是睫毛上的骚动,我推测是韩葵的长指在作怪。
果然跟著就听到他低声地说:「好长的睫毛。」
他来到这里,以近到可以观测到毛细孔的距离看著我,然後又研究我的睫毛,他到底想要什麽?他哥哥又发疯了要找他心爱的芹吗?,他身上的气味不断地提醒我早上我们两人激烈的互动,他再不走,我都快沈不住气了。
又研究了我的脸半晌後,我听到他幽幽地说:「直树,怎麽办?我现在好乱...」
他又来扰乱我的心...可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啊,本身就已经够混乱了,他还要用这麽悲伤的语气,在我的心上扎上针刺一般的痛。
他在我床边待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说:「直树也像个小孩子似的。」
随即身上被温柔的触感包覆,是稍早前被我推到一旁的凉被。
「感冒才好没多久,别又著凉了。」
这家伙才想到!前一天跟我在海滩上戏水时他怎麽就没想到这点?
他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开门离去,关门声响起时,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真的不知道要拿他怎麽办才好了,他到底是想要哥哥呢还是想要我?总不能见了哥哥就亲亲热热,同时间又来招惹我。
胸口暖烘烘的感觉不仅止来自於身上的被子,而是韩葵胋心的举动,让我冲动地下床、开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走廊上没有开灯,就著月色,我看到了站在窗边的韩葵,他穿著白色缀蕾丝的睡衣,披著柔顺的长发,皮肤白到几乎透明,整个人清灵柔美得像月光下的精灵。
奇怪,那副样子明明是娘到底了,我却真心觉得他很美丽,不但不恶心、不怪异,还合适到了极点。
他站了一阵子,我也陪著他站,忽然他转过身,往某个方向缓缓地走了过去,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经过我身边时,我看见他眼中闪烁著坚毅的光芒,好像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我不动声色地跟在後面,见他在一扇门前面停了下来。
那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韩葵他自己的房间,我很快地意识到──那是他亲爱哥哥的房间。
举起手好像要敲门,他却忽然放弃了那个念头,轻轻地旋开了门把。
一点也没错,门开的那瞬间,我瞥见正对著门的大床,上面躺著那个男人。
韩葵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喀地一声,阻绝了我的视线,也让我才刚温暖起来的心沈入了最深最冷的海沟里,冻结。

第9章
手表准时在隔天早上六点哔哔哔地响起,我迅速地起身梳洗更衣,一身清爽地下楼,俐落地做了几个三明治,配上牛奶,这便解决了早餐。
临走前留了张纸条,就压在留给他们的三明治下面,说明自己还有事,也不便再打扰他们兄弟俩度假。
接著我打电话叫了计程车,然後提著我轻便的行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车。
前一天晚上打电话回韩家问了别墅的地址,接电话的是他们家的管家婆婆,因此地址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接电话的是特别难缠的韩芙蓉,只怕我还得继续困在这别墅里。
等车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折磨,无事可做让我被迫想起这两天的一切,更担心他们其中一人会在计程车到来前醒来,为我的离去投下变数。
我知道我应该潇洒地离去,也知道这样落荒而逃很可笑,但对当时的我来说,趁著我的人生还没被捣乱得更惨前抽身才是上策啊。
鲜黄的车身终於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几乎要感谢老天了,看著它逐渐靠近,我告诉自己:终於可以结束了,这场闹剧和这段孽缘。
计程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我还呆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司机不耐烦地摇下车窗,向我喊道:「喂!不是你叫车吗?」
是我叫车的没错,我离我要的平静和自由只有几步之遥了,我只要抬起脚、走过去就可以得到,可偏偏在这麽关键的时刻,我迟疑了,缓缓站起来,脚步却踏不出去。
「喂!少年仔,还要等人吗?」司机那一边又再喊了一声。
「我...」我出了声,却有些害怕,我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 麽,「我不走了」还是「我马上来」?
心情是很惶恐的,向来行事果决的我怎麽会这个样子呢?
「少年仔,你系安怎?」司机看我要走不走、莫名其妙的样子,火气和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还没回话,头顶上却猛地爆出这两个月来我最熟悉的声音。
「吵死了!是谁在外面鬼吼鬼叫的?...咦?直树?」
「直树」那两个字听起来很高昂,好像他很高兴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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