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葵同人]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超低调

我骑的可是一匹高大俊美、精力充沛的真马，我不想待会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跌下来，可是会跌断脖子的。
於是，我们两人骑著马，悠閒地在草地上漫步了起来，与明亮的天蓝色和油亮的草绿色一起成为这风景画的一部分，同样的纯綷与美丽。
迎著扑面而来的暖暖薰风，看著身旁笑靥如花的韩葵，我也忍不住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直树，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前面那棵树吧！」他说完，驾地往前飞奔而去，一头乌黑长发轻飘飘扬起，见我没有跟上，他转过头催促道：「快来啊！让我见识见识天才直树的实力！」
随著微风和长发扬起的明豔笑容好像蛊惑了我，虽然是第一次骑马，技术仍很生疏，但我还是用力一夹马腹，不顾一切地追赶上去，心想追上他後要怎样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因为他竟然敢让江直树苦苦在身後追赶．．．。
跑不到一百公尺，前方的韩葵忽然不对劲起来，他速度越来越快，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危险地摇晃起来，他转头，惊恐的神情攫住了我的心脏。
马儿失控了吗？我突然感到难以呼吸，胯下的骏马在我的刺激下，疯狂地往前狂奔。
不要！千万不要有事！
我的一生从来没有这麽害怕过，我不知道什麽是「失去」，我也不想领教那种感觉！
像慢动作一样，韩葵的身体无力地从马背上坠落下来，就在我的眼前，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一般，滚落。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吼，心跳瞬间停止。
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尝到「恐惧」。
脑袋出於本能地开始思考，从韩葵坠马到我奔向他的这段时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从狂奔的马儿背上跌下来会有什麽後果？最有可能的是跌断一条腿或手臂，惨一点的话就是跌断颈椎，弄个半身不遂，或者像电视电影演的，撞到头，然後失去记忆，忘掉韩蓳、忘掉我，也忘记我们两人的夏天，再或者，就只是幸运地受到一点点皮肉伤。
韩葵有没有那麽幸运呢？
要我付出什麽才能换回一个健康的韩葵？
韩葵面部朝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地上，我根本不敢随便翻动他，只能心急地跪在他身边呼喊著他的名字，但是回应我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正慌得没了主意时，突然想到口袋里那支手机，我颤抖著把它拿出来，才要拨一一九时，猛然想到我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地址，我气得差点要砸了手机。
怎麽办、怎麽办？为何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我聪明的头脑就不管用了呢？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进了体内後，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我还有一支救命的电话啊！
拨通那组我不太熟悉的电话号码後，我屏住气息等待对方接起电话。
「喂。」是个男人的嗓音。
「葵从马背上跌下来，快叫救护车！」我只丢下这两句话，便按掉手机，回头看看韩葵的情况。
这一看教我呆在当场。
韩葵这时已抬起上半身，眼神和我一样惊讶，我们双眸圆睁对看了两秒，还是他先回过神来。
「你打电话回家说我受伤了需要叫救护车？」他缓缓地说，好像要一个字一个字求证一样。
可他没等我回答，便抢过我的手机，按下重拨键。
「喂，韩芙蓉，你们不要叫救护车啦！我只是跟直树开个小玩笑，．．．嗯，嗯，我没事，好得很！你也知道我已经经验丰富了嘛，．．．好．．．好啦，我会说的啦！我挂电话了。」
他没事，他很好？我软软地坐倒在地上，身体一阵虚脱，好像浑身被抽乾了力气一般。
是啊，他的脸色依旧红润，讲手机时手脚并用地挥舞，表情活灵活现的还带著几分得意。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胸口那把不甘受骗的怒火烧得我好痛。
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已经很清楚了，我被韩葵摆了一道，我的担心害怕、我的心急如焚全是在耍猴戏，看我把韩葵少爷逗得有多乐！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韩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怒气，他移坐到我身边，把脸靠得很近。
「我没事的，你看，除了小腿被擦伤外，我几乎是毫发无伤哦。」
这话听得我更火，我用力推倒他，他痛呼了一声，但我不理会，两手忿地提起他的领子，「你他Ｘ的搞什麽鬼？」
乱了乱了！我江直树居然会失控！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崩裂了，我可以有的全部疯狂和暴力因子全给韩葵逼了出来！
「你在做什麽？你什麽要这麽生气？我知道是我错，我可以立刻跟你道歉！」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多少在意，这件事情我做过很多次，我有足够的信心在落地时能保护自己不受伤，所以我才这麽做的，我很高兴看见你这麽担心，但是骗了你确实是我的错，你要我怎麽道歉都行！」
「你怎麽道歉都无法弥补这一切！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麽程度你才满意？从认识你以来我就没有一天平静－－」
「所以这根本无关我跟你开的玩笑。」韩葵忽然脸色惨白地打断我，「我明白你想说的，从认识我以後你的人生就被我彻底打乱，你被迫被绑在我身边，失去你最爱的自由，而我这个变态同性恋还疯狂地缠著你，让你不得安宁，所以你後悔了，後悔认识我，後悔让我走进你的人生！我说得一点也没错吧？」
他在说什麽？自以为是地胡说八道些什麽？我瞪著那张比纸还白的脸，倔将的眼里闪著泪光，双唇抖得不像话，却还是劈哩啪啦讲个没完，讲些．．．令人听了不舒服的话！他为什麽还不给我闭嘴？
「你为什麽不说话？因为我都讲对了吧！你跟别人一样认为我是个恶心的娘娘腔，是个变态！好，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你爱怎麽想我根本不需要在乎，可你个伪君子！装模作样的小人！既然那麽不屑我，干麻还要天天出现在我眼前对我那麽好？」
「你不要再说了。」我瞪著他，极端压抑地说。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吗？你明明讨厌我，为什麽要对我温柔？照顾我、陪我哭、陪我笑，我又不是没有神经没有感情，我会感动的耶！一下子对我好，一下子又控诉我逼你，这算什麽？你在玩弄我吗江直树？」
「是！」
我看见韩葵整个人震了一下，但我已经发疯了，我什麽都顾不得了！
「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全部都承认，这样你满意了吧？」我的胸腔剧烈振动，我在说什麽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想狠狠地反击，让那双漂亮的眼睛流下珍珠一般的泪水来。
谁教他竟敢这样说我！玩弄？难道我就没有神经没有感情吗？
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认得这样乾脆，韩葵红唇微张，怔怔地看著我，那双总是炯炯有神的黑眸居然毫无神彩，若不是他的五官同样那麽精致美丽，我恐怕认不出这就是我天天夜夜陪伴的韩葵。
当那双眼睛慢慢注入活力时，一阵热辣辣的剧痛也刮向我的脸。

第８章
右半边脸颊似乎整个麻木了，只残留一点点火热的痛楚，我转回被韩葵打偏了的头，狂怒地瞪视著他。
他的怒火看起来跟我不相上下，眼睛里星芒乱舞，胸口则因火气而起伏不定。
这一生还没有人这样打过我，韩葵这一巴掌打掉了我的高傲和自尊，愤怒冲破极限时，我的拳头砸向韩葵的脸，毫不留情。
那张秀丽的脸庞被我打歪了去，他侧著脸，不知想些什麽，我只看到豔红的血丝渗出他漂亮的嘴角，不禁愣住了。
一会儿韩葵恢复了，转回头用那双被怒火薰染得美丽耀眼的眼睛瞪著我，见到了那样的一双眼，我居然不知要防备，直到他抡起拳头，把我砸在他脸上的那一击，重重地丢回我的脸上，力道比起我竟然毫不逊色，我被他这麽一打，一时半刻竟也只能痛苦地倒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个不停。
回过神来後，我很快地调整好呼吸，起身就朝韩葵一拳挥去，他被我打得踉跄了好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居然也立刻抡起拳头朝我过来，我带著兴奋迎了上去，情况终於宣告整个失控。
就这样，我们你来我往地让自己和对方都狠狠挨了好几拳，两人都像杀红了眼一样，即使痛得不得了，也还是要扯住对方，把自己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我看到韩葵的脸被我打得惨不忍睹，我想我的亦然。
双手打得没了力气，我伸腿将韩葵扫倒，上前要再给他几巴掌，却被机灵的他一脚踹在腹部上，我疼得直吸气，整个人蜷在地上无法动弹，韩葵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压制住我的四肢，从上方俯视著我。
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带血的唇微微开启，嫩红娇豔中带著湿气的呼息全数喷洒在我的脸上，示威一样，挑衅一样。
我本就已失去理智，怎麽样都不在乎了，乾脆仰头，悍然咬上他的嘴唇，和他紊乱的呼吸。
近距离观赏他瞬间放大的瞳孔，鼻间吸入他混著汗味的气息，挟带近似野性的味道，教人疯狂。
然後韩葵柔嫩的嘴唇破了，咸涩的液体汩汩流入我的口中，接著进入我的喉咙，融在我的身体里，血液因胜利的喜悦而甘美了起来。
韩葵扯住我的头发拉下我的头，我看见他的嘴唇上一片刺目的豔色，他的双眼也因不知名的火簇而通红，下一秒他降下头，也狠狠地咬住我的唇用力拉扯。
鲜明的痛楚和专属韩葵的气味像是某种催化剂，激发了体内潜藏的暴虐因子，我不认输地反击。
於是我和韩葵像两头发情的野兽，我们互相啃咬，把彼此的嘴唇弄得红肿不堪，仍还要让对方的唇上沾满自己的气味。
我们在地上翻滚，谁也不愿被压制在下面，若不幸被压制住了，就死也要翻到上头去，用拳头打、用脚踢，甚至扯头发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又有什麽？
当我疯了似地学他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时，这诡异的行止在这场混乱的打斗里似乎也再正常不过了，他的口腔内部柔软而有弹性，我用我的舌头做武器，要他再没力气跟我对抗，当他扭动个不停的身体微微地颤栗时，他也不认输地伸出舌头，与我的纠缠共舞，到最後我们两人甚至忘了打架，双手只是紧紧地揪著彼此的衣服，暴躁地缠吻不休。
可这样还不够，太多的情绪积压，还有好多没有释放，郁闷得不得了、烦躁得不得了！不做些什麽不行！
我一只手自动爬上韩葵白色衬衫的扣子，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头，用我的唇舌吮著他不让他动弹，耳中听到的是我和他浓重的喘息声，和唇舌交战之间的啧啧作响，好像在催促什麽，而我的不专心让韩葵找到了空档，他开始奋力地推拒我的头，让我解扣子的手愈加不耐烦起来。
韩葵终於逃脱时，我发出愤怒的低吼，却发现他的唇立刻急切地贴在我喉咙和锁骨之间，不轻不重地又吸又啃，洒下麻麻痒痒的触感，他漂亮的长指也难耐地寻到我的扣子，摸索几下就耐性尽失地扯开我的衬衫，随手将它一扔後，貌似迫不及待地抚上我发烫的胸膛，他身上那件白衬衫当然也在两秒内加入它的行列。
已经不需要言语了，一切就照著本能来，用身体和双唇感受彼此肌肤的触感和温度，用牙齿和手指逼迫对方臣服，甭提什麽温柔体贴、柔情蜜意！我们的竞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大和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在彼此的粗喘和呻吟中听到了韩葵以唦哑的声音低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扯著我的裤头，双唇在我的耳边絮叨地问著。
我转过头，以一记令人呼吸困难的吻封住他的嘴，右手先发制人地伸入他的长裤中，握住他的器官，他发出重重的喘息，我粗鲁地揉弄起来，他迷蒙的眼睛半眯著，隐约呈现出半是痛苦半是狂喜的颜色，我目不转睛地盯著，毫不松泄手上的动作，竟似发了狂一样。
韩葵好像不愿这麽处於劣势，他挣扎著扯著我的裤子，我深吸一口气，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空出的那只手用力地压住他的，他焦虑地全身扭动，眼神忿怒中带著娇媚，直勾勾地却像要射穿我的脑门。
长裤阻碍了我的动作，我刷地扯下那件亚麻色长裤，却被韩葵趁机找到了空档，往旁边滚开去，然後又像只大猫一样扑倒了我。
锋利的牙嵌在我赤裸的胸膛上，爪子抓向我的腹部，血淋淋的痛楚划过我的肌肤，龇牙咧嘴时下身一凉，胀痛著的要害被那只疯猫揣在手里。
一次解决这家伙吧，我心想，於是掰开他抓在我腰上的手，用力一扭，把他胸口朝下地压倒在地上，他痛得大喊大叫，另外一只手臂胡乱挥舞，我只管用膝盖顶在他腰背间，一手拉下他的贴身底裤，露出他雪白浑圆的臀部。
空气里尽是迷乱的气息，回盪著我们两人沈重的喘息，那片白晢结实的背部突出两根骨头，而我的膝盖就顶在底端，肌肤上黏著泥土和草屑，汗湿的长发则贴在肩颈上，带著狂野的味道。
我全身疼痛，并且狂烧，额上的汗珠顺著脸颊滑下，滴落在他的後腰，随著他不驯的扭动，滑入股沟之中，韩葵抖了一下，用力夹紧那两片白色的嫩肉。
好像从我嘴里发出了什麽声音，我只知道我掰开韩葵的臀，粗鲁地将自己的一部分送入他体内，强烈的感官刺激淹没我的同时，也听见了韩葵的惨叫。
我没有展现温柔体贴的打算，两手抓著他的腰，依照本能地往深处顶撞，看著韩葵晃动的长发、被我弯折的纤腰，心中澎湃而激动，连著身下的动作也更加慷慨激昂。
只是．．．不断地疯狂抽送，那样重覆单调的动作有何意义呢？当时我却紧抓著他，彻底扬弃理智性的思考，看他在我前面像条水蛇一般扭动著腰，长发一下一下地甩动，间或从前面转过头，用充满生气的美丽眼睛与我纠缠。
气到不行，乾脆弯下腰，扯过他的头发，二话不说咬上去，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击，回吻的动作和我一样疯，嘴唇被他咬痛了，就用力加倍讨回来，然後胸膛上再让他加上几条爪痕。
「痛．．．你够了．．．没．．．」他在我唇间嘶声说，身体的震动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抖散了一样，「腰．．．快断了．．．」
我简直是杀红了眼，眼睛里装满了韩葵布满红晕的脸，他的话却半点也起不了作用，他刚才对我动手也不见他心软啊。
　他略带娇嗔地狠瞪我一眼，反手一个拐子敲在我的胸口上，我一个不稳仰倒下去，还没解决的我身体极度不适，心情恶劣到极点，还来不及抓回韩葵，他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覆了上来，然而卡在脚裸上的长裤阻挠了他的动作，他整个跌在我身上，那痛楚难以言喻，让我直想狠狠揍他几拳。
可恶的那家伙哈哈大笑起来，过大的动作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乐极生悲地皱起脸，我哪管他什麽，拉下他的头要继续我们的战争，他却把我的头推回去，然後抓住我的重要部位，在我的惊喘声中对准自己的身体，下一秒充实的感觉温暖地包围住我，我激动地握住韩葵细瘦的手臂，很用力地握著，他痛苦地皱著眉头的样子很是美丽。
我们不顾一切地疯狂动作，激越的感觉扑天盖地，蓝天白云下，韩葵情欲和痛楚交错的脸孔与我相对，我们紧紧锁著对方的眼睛，直到在彼此的眼里看到极乐的天堂，时间静止在我们再度交叠的唇上。

那是第一回合，说实话，没费多少时间，却是使尽了全部的精力打斗、纠缠，一切狠著来，也不知轻重，整个是一团混乱，不协调的动作，加上浪费在互相嘶咬、攻击的力气太多，令我们吃足了苦头，可是虚脱之後回笼的是慵懒的满足感，让我摊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韩葵也赖在我身上，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逐渐回归正常的速度。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他一下一下轻咬著我的耳垂，「我们回去吧．．．好累．．．太阳好大．．．」
这回我和他意见一致，我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草屑，被韩葵抓伤和啮咬的部位红肿刺痛，绝对需要好好洗个澡，然後睡一觉，彻彻底底冷静一下。
我和他都需要。
洗完澡，我茫然躺在床上──另外一个房间的另一张床，还没想到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