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目标果然是莲么......
"......当时凤凰寺副队长尚在昏迷之中,眼见玉木即将得手,我只能出手阻拦。"
"......"
"之后秋山前队长也赶来相助,最后终于击毙了玉木宏,不过秋山她......"
我的大脑再次飞速运转起来,是四枫院流月吗?以他的身手要到朽木家救人实在是轻而易举,更何况云藏这唯一的麻烦也正好不在。趁我未归,想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莲除之而后快,这样一来,我便必输无疑了吗......果然是最佳时机呢,只是,他这一次却漏算了白哉。
"我明白了......今日谢谢你了。"
只见白哉稍作沉吟,将桌上的断刃拿了起来,起身便要离开。
"那是......你的斩魄刀?!"
我不由惊讶不已,那把刀的刀魄,已经感觉不到了。冰破双樱,那个可爱的孩子......
白哉皱眉看了看手中的残刃,向我点了点头。
"......不如,我替你看看是否还能复原?"
"不必了,多谢绯刀大人好意。"
说罢转身要走。
"等等!"
我连忙出声止住白哉。
"绯清,将‘白夜'拿来。"
听闻我的话,白哉浑身一震,惊讶地看向我。
我点点头,笑道:"我相信,绯樱也很愿意让你来使用她的。再说,副官无刀,似乎不大合规矩。"
如此白哉也不再坚持。等绯清将白夜送到他手上后,他只是淡淡地看了那把斩魄刀几秒,接着将断掉的冰破双樱放回鞘内,别在右腰,然后又将白夜别在了左边,道了声"多谢,告辞",然后扬长而去。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身后的我瞳孔猛缩,愣愣地看着他离去后的一片黑幕,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原来......如此......这,就是......真相吗?!"
Jude的赝品
一连数天都没有人再见过绯刀苍真,而唯一知道情况的,似乎也就只有凤凰寺莲,这个绝对从他嘴里问不出半个字的人了。
奥田聪自问进入瀞灵庭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三席像自己这般苦命。自己的队长常年翘班不在队中,见他一面只怕比见山本总队长还难!而副队长......哎,别看他长了一张倾城倾国的美人脸,也只有自己才见识过,每次有重要事务让他处理时,那张散发着绝对比六番队朽木副队长更加恐怖的低气压的脸。更有苦说不出的是,由于自己某次因为重大紧急事件急需通知队长,于是没有敲门就冲入了队长室,结果看到了自家队长和副队长严重18X的一幕后,那位美人队长就笑眯眯地对所有十番队队员说,"我呢,果然还是觉得奥田三席的字最顺眼了,其他人的字就像鬼画符,完全看不懂嘛!所以以后大家都把工作交给奥田三席来处理就好,可千万不要抢人家的功劳哦"。
于是乎,奥田聪成为了整个瀞灵庭,或许是整个尸魂界,随时面临过劳死危机的第一人。
"奥田三席,这是真央毕业生志愿入十番队的学生履历,请您览批!"
奥田头大地看着桌上的一垒文件,含泪捏断了第N支笔。
正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队舍门再次被推开。
"我说你们哪儿来这么多事啊是不是队长故意让你们整我哪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我是真在队长面前走红了要不我就把工作统统分给你们你们看成不成啊?!?!"
终于吼出来了!奥田聪只觉得一瞬间浑身都舒畅了,得意地朝门口看去,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吓得就差没磕头求饶剖腹谢罪了。
"啊拉,奥田三席好大的火气。"
"剑剑剑,剑八大人!啊,不,朽木队长好!朽木副队长好!"
奥田浑身哆嗦着,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手滑,拿刀砍在自己身上。
"奥田三席不必如此害怕,不碍事的。"
听着朽木云藏的低声安慰,看着对方温和良善的笑脸,奥田聪只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们队长......还是没有来吗?"
"是,是是,已经近一周时间没来了。"
"......凤凰寺副队长呢?"
"早上来看了一眼就走了,这,这一周都没在队里呆过。"
朽木云藏沉默下来,房中的气氛渐渐冷却下来,奥田聪只觉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那,不打扰了,告辞。"
朽木白哉的声音冷冷落下,像冰刀似的,奥田聪不由又是一个哆嗦。
"是!恭送二位!"
待见那二人走得远了,奥田聪关门回到座位上,抱了抱肩,只觉得今年夏天可真是冷啊。
提笔再写,眼看被那两人一闹,这工作怕是又要加班才能完成了,奥田聪再一次对自家两位队长怒从心来。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奥田聪一个甩手,笔狠狠地砸在了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奥田聪怒目一瞪,不瞪倒好,这一瞪,心瞬间凉了半截。
"浦浦浦浦,浦原队长好!!!"
"......你们队长,今天也不在么?"
"是,是!"
奥田聪低着头,只觉得来人像是沉默了一会儿,双脚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由心下大叹,看样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却不料正要抬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对了,奥田三席是吧,我手下的技术开发局最近又有了新玩意儿,奥田三席如不嫌弃,还请多过来看看。"
技,技术开发局......那个在短短时间内闻名整个瀞灵庭的鬼屋么......
"神啊!我不要当活体材料啊!!!"
奥田聪心中哀号着,含泪带笑送走了十二番队队长。
关门的一瞬间,房间内突然传出鬼魅的笑声,奥田聪双腿一软,忙转身靠在了门上。
"呵呵,奥田三席可真是惊弓之鸟呢。"
座位上,银发的男子捧着柿子,一脸邪笑地看着奥田聪。
"市丸十五席......"奥田聪看清来人后,终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心叹这次终于不是队长级的大人物了。
"呐呐,"市丸银指了指桌上凭空出现的又一堆文件之山,"你们副队长说,最近必须由队长签字的文件也由你代为批阅,核实无误后,仿造队长字迹签了就是,不过可千万不要被总队长看出来了。那么奥田三席,拜拜啰!"
最、最后一击么......
奥田聪至此只觉人生了无生趣,与其拿着微薄的工资为某两人卖命,不如就此归去,就此归去......
趴在莲怀里,就这么不吃不喝也不说一句话地过了不知多久。
门内两旁守着的是绯白和绯星,而门外,不用说我也知道,是银和浦原吧......
"真,还好吗?吃点东西吧。"
我摇摇头:"不饿。"
莲扶着我坐起来,我挥手将两个孩子招到了身边。
"真好,还有这些没有被阴谋城府污染的孩子。"
莲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绯星,绯白,我这儿有很多糖果呢,你们要吃么?"
我走到桌边拉开柜子,里面是之前夜一托浦原带来的零食。我拿出一些,笑着递给面前的两个孩子。
"切,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绯白颇为不屑地转过头去,样子可爱极了。
"哇哇!星星最爱吃金平糖了!"
还是绯星比较有小孩子的样子,也不管礼数什么的了,扑到我身上一把抢走了糖果。
"绯白,这一点你要多向绯星学习。"
"啧,谁要像小孩子学。"
"谁说的,小孩子不就是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么。"
我宠溺地摸了摸绯白的头,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哎,看样子,我果然是有那个怪癖的......"
"哈?"
"不,没什么。"
就在我终于精神好了点,开始和两个孩子玩笑起来时,门外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灵压。银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
"苍真,蓝染大人有急事找你。"
我轻轻一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慢慢向外走去。
开门的瞬间,看到的是蓝染不带笑容的冷凝的眼。
"惣右介,怎么了?"
"......四枫院流月,死了。"
"你说......什么?!"
不单是我,浦原也惊讶地脱口追问。而银,则睁开了那双血红的眼。我一个不稳,向后一跌,被莲稳稳扶住。
"绯翼!"两道黑影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掌打在门框上,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大人,浮竹十四郎似乎知道了志波凛的死因,认定是四枫院流月强逼所致,于是两人大打出手,最终四枫院流月不敌被杀,浮竹十四郎重伤。"
"浮竹?......那边怎么说?"
"事情发生不久,尚待查证,王族特务已收到情报,但高层尚无定论。"
"那夜一,夜一呢?!她有没有事?!"
"四枫院家的公主......"
"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金色暴涨的灵压,疯狂肆虐的杀气,濒临崩溃的恨意,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四枫院夜一。
"破道之九十,黑、棺!"
"鸣叫吧,红姬!"
我呆呆地看着并起两指向我发出九十号破道的夜一,呆呆地看着面前瞬间结起的血红色盾牌,呆呆地看着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银、蓝染、绯白和绯星,只觉得一瞬间,一切都变成了闹剧。
"浦原喜助......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为妙......"
烟雾散去,挡在我面前的浦原单膝跪地,白色的羽织已被轰得不成模样。
"夜一!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哈!"夜一的笑在这夜色中分外凄凉,她转过头,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算我父亲真的参与了绞杀你绯刀一族,如今真相尚未大白,你又何苦当着我的面如此残忍地置他于死地?!"
"你在......说什么?!"
所有人无不惊讶地看向夜一,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斩魄刀,紧紧握在了手中。
"我一直不知该如何抉择,一方是我的父亲,一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了你日夜经受着痛苦的折磨,甚至决心要与父亲反目,纵使离开四枫院家也无所谓......只要你留他一命,我选择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可是......可是......"夜一原本带着悲伤的面容渐渐狰狞,甚至染上了诡异的魅笑,"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我!所以,呐,苍真,就死在我父亲的刀下吧,然后,我会亲自向你赔罪!"
风声滚滚,叫嚣着,刺得我耳朵生疼。
"瞬神"夜一,电光火石。
众人齐齐挡在我身前,一招招拦下夜一致命的攻击。我虚弱地靠着莲,看着眼前众人的厮杀,血液,在一点点凝固。
血花飞溅,声如裂帛。神枪重重刺入夜一左腹,一个急冲,夜一被蓝染一记白雷打得狠撞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夜一!你们不要伤害她!"
我急地向前一冲,这几日未尽米水的身子却脆弱不堪承受,一个踉跄,我重重摔在地上。
"真!"
"不要伤害夜一!"
远处的身影幽幽站起,抹了一把唇边的鲜血,凑到嘴边慢慢舔舐,笑得,如同嗜血修罗。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怎么可以,呐,怎么可以?!"
人影消失在前方,待看清,夜一已经一记闪花转到了绯白身后,指尖的雀蜂轻轻在后颈一点,一只黑色的蝶纹跃然眼前。
"蜂纹华......若是再被击中这里,你可就死定了哦,小弟弟。"
"哼!"
绯白猛地飞旋,夜一瞬间避开。如鬼魅般,穿行在众人之间。
我只看到,夜一无情地举刀、落刀,每一击落下,眼中都溢满了无限的痛苦与悲愁。
"......呐,苍真,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怎么可以......"
"......背叛......"
"......我......"
......
一道双莲苍火坠,夜一再次被蓝染重重击飞,隔了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夜一!杀你父亲的是浮竹,不是苍真!你究竟怎么了!"
浦原冲上前去抓住夜一的肩膀不住摇晃,夜一却只是木然地,笑得凄凉。
"算了,不想再和你们玩儿了。直接受死吧。"
只看见夜一滴血的手慢慢伸向了身后,随着她缓慢的拔刀,一把漆黑油亮的短刀被缓缓抽出。
瞳孔微缩,呼吸减速,我看着那把短刀,心跳停止了。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呵呵呵呵呵......那又怎样呢?"夜一惨笑着,念出了那禁忌的始解言灵,"剖腹吧!苍狐!"
一白一黑两道强光从夜一的斩魄刀中急速迸出,螺旋状向我飞射而来。
我木然地,拔出了天狼。
"起风吧,改•天狼。"
两道强光合为一道,笔直地刺透了我的心脏,脑海中,温和的男声响起。
"大人,放手去做吧。"
"啊,拜托你了,怜。"
松开卐解的天狼,我闭上了眼睛。
"居吾之天命,化汝之魂形。封魔化象,怜•破!"
倒下之前,耳边回响的是几人焦急的呼喊,而我的视线,只牢牢锁住了对面浦原怀中安睡过去的夜一,以及,她手中微微泛着黑白光晕的斩魄刀。
"四枫院流月,我们的帐,是时候算算了。"
最后的真实
由于我的受伤,莲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定影响,而真正遭受重创的,却另有他人。
推开房门,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我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但依然美得没有真实感的少年。
"大人......"
"吵醒你了吗,抱歉。"
"不,没有的事。"
少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无奈重伤在身,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年立马红了脸。
"我帮你。"
"恩。"
将少年扶起来后,我将药端在手中,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去。
"也不知道尸魂界的药对你们刀魄有没有用呢。"
我一脸好奇地看向身旁的少年,那少年微微一笑,靠在我肩头低声道:"对其他刀魄,自然是没用的。"
"是嘛?"
我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想到了有趣的东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听实话?"
"恩。"
"我是觉得啊,嘛,像怜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果然还是要沾些草药味儿才更楚楚动人呢。"
少年羞怒地瞪我一眼,竟格外别具风情,我忍不住在他额上落下一记轻吻,少年再次弄了个大红脸。
"怜,谢谢你救了夜一。"
"......只要是大人您的希望,怜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突然,门轻轻地打开来,我转头一看,莲正信步走进来。
"......莲......哥哥......"
"......嗯。"
少年怯怯地唤了一声,莲也别捏地答应了一声,我只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有趣,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二人之间打转。
莲被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率先开口:"四枫院夜一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