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绯之镇魂歌(穿越)----枉然书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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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就好了。"
"真,依你看......"
"是啊,我方可谓人人挂彩,对方......定会在这个时候摊牌了吧。"
"大人,最后时刻终于要到了。"
"是啊,终于。"
摸着怜的发,我与莲对视着,眼中除了苦笑,便只剩悲哀了。
□□□自□由□自□在□□□
三日后,就浮竹十四郎刺杀四枫院流月一事,山本老头再次召开队首会。
只是我明白,决战,已经来临。

"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对刺杀四枫院流月一事供认不讳,鉴于此事与之前志波凛自杀一案颇有牵扯,中央四十六室决定先将浮竹十四郎关押于忏罪宫,等待进一步调查后,将新证据一同送往中央四十六室再行裁决。以上!"
犯人没有异议,事实清晰无疑,夜一缺席会议,整个队首会如同经历过彩排一般匆匆结束,众人散去后,我微笑着站在原地,与上位的山本总队长静静对视。
虽然没有人对我说我得留下,可是戏未落幕,主角没有退场的道理。
"原本以为还要再过几日,如今看来,是赶鸭子上架呢。"
山本老头看了看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也不尽然。事情走到这个份上,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啊,也是呢......"我勾了勾嘴角,笑道,"我还以为是上头决定牺牲浮竹十四郎,身为老师的你多少有些不舍,才干脆选择了速战速决呢。"
总队的气压猛然变低,压迫感迎面而来,随之入耳的,是山本老头那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不错,果然瞒不过你!"
"这么看来,给四枫院流月出主意,建议他弃浮竹十四郎转而杀志波凛的也果然是你了。"
"与姓志波的人扯上牵连,注定是要沦为牺牲品的。老夫不过是稍加提点,还说不上是出主意。"
"啊拉啊拉,山本总队长真是意料之外地护短呢。"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扯着,直到我终是不耐烦地沉下了语气:"要比鬼扯,姜还是老的辣,在下自愧不如。既然你们已经有所决定,又何必跟我打马虎眼,不如直接挑明了吧!"
"......莫非你不知道,老夫只是监视者,而并非执行者,所以并无什么可与你坦白的。"
"是么......据我所知的话,只能说你这一次只是监视者吧?"
"哦?你知道?"
"猜的而已。‘传说曾经有立于四大贵族之上的一族人,为了尸魂界的存亡而被天火焚尽,然而绯刀一族的血脉终将重回尸魂界,延续他们为尸魂界的更替而战的宿命'......天火焚尽......说的,就是流刃若火吧?"
山本老头倒不吝啬掌声,也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不错,说的正是老夫的流刃若火。不过,这可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冷哼一声,视线转向了山本老头身后:"那么,就请出来吧,这一代的执行者--四枫院流月。"
金色的重瞳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许笑意,那人信步而来,带着天生居于人上的高傲气势。
"区区一个浮竹,怎奈何得了你四枫院流月......"
"父亲大人?!"
总队的门猛地被推开,夜一一个踉跄几乎跌着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你!"
四枫院流月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毫不理会夜一,反倒是扫了扫其他几人,转而对我笑了起来:"绯刀大人这是有备而来呢。"
我身后,夜一、莲、银、浦原、蓝染无一落下,其中,我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白哉和卯之花烈的身影。
"哪里,虽说我们是暗战,不过多带几个人凑凑热闹也是可以的吧。"
四枫院流月冷哼一声,我不由抽了抽嘴角,幽怨地看向银以眼神埋怨道:"我就说你们别来了,这个理由果然很蹩脚啊!"
银媚笑着看我一眼,转头对蓝染说了几句话,只见蓝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NND,看大爷我回去不收拾你!"我恨恨地瞪银一眼。
"那么,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呢?"
听到四枫院流月的话,我的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嘲讽:"怎么,四枫院大人觉得自己做的很干净么?"
此话一出,四枫院流月的脸色刷地黑了下来,狠狠地笑道:"若是做得不干净,你此刻会身受重伤?"
"......啊,这一点我倒是的确没有料到,你为了杀我,连夜一也利用得毫不手软。"
余光瞥见夜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四枫院流月,然而,对方依然没有看她一眼。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了你斩魄刀的能力,可谓,相当有趣呢。想必你也是为此,才骗得夜一前来向我寻仇的吧。"
浦原扶住已站立不稳的夜一,向我摇了摇头。
哎,当初我就说不要这么做,会刺激到夜一,可你们说要让夜一看清真相,硬要我去激四枫院流月......这下好,还是伤到夜一了。
"不错,凭他一个小小的浮竹十四郎,想杀我未免太不自量力。只要假死,就可以转移你们的注意力,还能拿到梦寐以求的能力,我又何乐而不为。"
四枫院流月,你为了绞杀绯刀一族,真真是已经泯灭了人性!
"杀绯鹤、杀蓝染、杀志波海燕,间接害死绯樱、绯烈,逼死志波凛,利用浮竹,甚至,利用夜一。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灭绝人性?!"
"好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四枫院流月稀罕什么好处?!不!!!我只要绯刀一族亡!!!"四枫院流月狂笑着,面容渐渐扭曲。
他,已经疯了吗?为了这个所谓的理想。
转身而去,不再理会这个几乎已是行尸走肉的男人,我再次看向了山本。
"说起来,山本总队长这次,也并不是完全的监视者吧。您出手干预浮竹之事,只怕,还另有原因吧。"
"......不错。事实上,我得到的命令是,放任执行者的绞杀行为,当继承人出现时,则出手辅助他们。"
继承人吗......我微笑。
"原来,比以往更加狠厉的绞杀行动,都是为了欢迎我这个继承者吗?"
"据老夫所知,绯刀一族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能成为家主的,都是天生身上带着绯枭之章之人。然而,除了第一任家主及后来引发尸魂界血战的第七任家主,其余的,全部为女性。后来老夫才知道,原来绯枭之章是绯刀家家主灵魂的胎记,即是说,一直以来,绯刀家的家主其实都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绯枭之章的携带者。而绯刀一族的部属,与其说是忠于家主的家臣,不如说,是守护着某件圣物的保卫者。然而,机密资料显示,除了两位男性家主,其余几任家主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缺陷,譬如上一任绯枭之章的携带者,因为天生智力上有缺陷,思维能力几乎只维持在孩童状态,也因此,对历届女性家主下达的驱逐命令,在执行时,也造成了其意外死亡。"
听到这,我不由向蓝染看了一眼,只见他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山本静静听着。
我轻叹一口气,接到:"所以,在我进入尸魂界时,因为是以女身示人,所以诸位并没有施以太大的阻挠,一切只等时机成熟,便随便制造一个理由,展开驱逐行动吧。"
"不错。其实之前也曾有绯枭之章的携带者以男性身份出现,但都在继承家族之前被高层及时绞杀,没有放任一人。因此当意识到你已经以男性身份继承绯刀家时,这次的行动才直接被更改成了绞杀,并且,不择手段。由此,想必绯刀天轨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绯刀家家主吧。"
"也难为你,身为监视者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不过,就这么说出来,您不怕有人泄露吗?"
"高层要保密的东西,是绝不会被人查到的,所以这些不过是他们不在乎的罢了。"
"啊,是吗,"我想了想,突然邪邪一笑,看向山本,"那,您想不想知道一些你一辈子都查不到的东西呢?"
山本老头冷冷盯我一眼,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掩不住的兴奋好奇。
我轻笑,开口说道:"你一定觉得奇怪,莲的斩魄刀不能始解,完全就是一把浅打,而我的斩魄刀虽然也有很有趣的能力,但就攻击能力而言,却实在是弱的可以。虽然我绯刀流可以说在剑道上已臻至完美,但就算如此,也还不至于让我有能力继承‘战血一族'的‘不败'之名,那我,究竟是凭什么成为绯刀家家主呢?"
"不错,"山本略一沉吟,赞同地点头,"老夫也甚觉奇怪。据老夫所知,尸魂界各系最强斩魄刀中,都没有名为‘天狼'的刀,而在历史记载中,绯刀家主的‘战神'之名,与其手中的‘最强之刃'是有极大关系的。而就老夫看来,这把天狼,实在不能称之为‘最强'。"
"呵呵,您果然是对我绯刀家知之甚详。"我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周围众人,一边将手放在天狼的刀柄上,开始慢慢将其抽出,"您不知道‘天狼'之名情有可原,但如果我说,它的名字,其实是叫做‘天莲'呢?"
"‘天莲'?!"山本老头的反应果然令人满意,"你是说,那把拥有两个刀魄的妖刀?!"
"总队长说的应当只是来自瀞灵庭高层的机密资料吧......"
"不错......其实老夫一直很是疑惑,按资料所言,它充其量只是一把极其特别的,或者说,最强的斩魄刀,尚不至于称之谓‘妖刀'。究其缘由,老夫也不得门道。不知绯刀大人可愿为老夫解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妖刀!我的天莲的确是把妖刀呢!"我猛地一把挥动天狼,只觉一阵强光闪过,我的面前,赫然站着两个男子,"这就是尸魂界中唯一一把一刀双魄,且能使刀魄以不完全卐解状态保持实体化,脱离斩魄刀本身的妖刀,天莲!"
这一次,不单山本老头和四枫院流月变了脸色,就连蓝染、银、白哉等人也一起惊得苍白了面容。
"凤凰寺 莲,以攻击为名,执行‘破'之力的刀魄,相信大家一定都很熟悉了吧。"我笑着拍了拍白衣的少年,"至于这位花鸟院 怜,则是以防御为名,执行‘守'之力的刀魄,怜,向大家打个招呼吧。"
怜对我倾城一笑,转头恭敬地鞠了一躬:"在下花鸟院怜,等会儿还请多多指教。"
"竟有......这样的事情......"山本老头显然大大地吃了一惊,许久回不过神来。
"此外,‘天莲'作为绯刀家必须被绞杀的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秘密哦,也正是这个秘密,让我的‘天莲'的‘妖刀'之名更加名副其实呢。"
随着我绵软话音的落下,两股极强的灵压交缠着被释放出来,整个总队陷入持续的震颤之中。
"这,这是!"
我走到莲身边,握住他的手,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想必诸位也不陌生了吧。尤其是,"我转过头,笑了笑,"白哉,你一定很熟悉吧。"
"虚狩那天的......"
"不错,"我再次回转头去,骄傲地笑道,"两个刀魄不单分别负担攻守,更重要的是,怜拥有的,是纯正的死神的灵压,而莲,则是绝对的虚的灵压呢......怎样,我的‘天莲'与‘妖刀'之名堪称绝配吧?"
"果然是......妖刀!"
不愧是山本老头,这么快就适应了天莲本身散发出的强大灵压。很快,其余众人也不如一开始般被压迫得难以呼吸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渐渐收起了笑容,慢慢缓步上前,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淡淡开口:"故事听够了,也该现身了吧,我......还有许多事情想问你呢。这次绯刀一族绞杀行动的总负责人......朽木......云藏大人......"
前方缓缓走出一人,我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那依然带笑的温和的脸,那依然充满安全感的宽阔的胸膛,那依然让我感觉安心的气息......我仰头,轻轻合上了眼帘,只希望这只是场梦,无论内容多么可怕,醒来时,一切都会过去。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苍真。"
云藏的气息打在我脸上,逼我不得不睁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为什么呢,云藏,为什么呢......"
"真的,很对不起。"
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我狠狠地抱住对方,不停摇头。
"呐,为什么呢?云藏,告诉我,为什么呢?"
"对不起......"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对不起......"
猛地推开云藏,我害怕地转身,甚至,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母亲大人,我知道她恨天轨,所以才用红刃,用那样的东西,亲手杀了他。我的记忆原本只停在这里,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想起......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相信是母亲杀了父亲,也不愿相信,不愿相信是你,做了这样的事......"
"对不起。"
"明明,母亲大人已经死了啊,为什么要杀天轨?为什么,不给我原谅你的机会?"
我看着地上一点点变成深色的小圆点,表情一如往常带着浅浅的笑,但心,早已破成了碎片,鲜血从眼中一滴滴,狠狠地落下来。
再次从背后被拥入温暖的怀抱,我愣愣地,任他为我擦去了一脸的泪水。
"对不起......"
"直到那天,我突然就记起来,志波正康叔叔曾对我说过,天轨与母亲大人是家族联姻,后来,天轨很爱母亲大人,就将用自己的血喂养而成的红刃送给了母亲大人。可是,母亲大人其实一直是有喜欢的人的。在后来她身体很差,失忆离家的日子里,她终于遇到了那位大人,于是,她将随身的红刃送给了他。天轨为了寻回母亲大人,找到了那位大人,但是,却没有将母亲大人带回来。
"我一直在想,也许,是那位大人记恨可能会夺走母亲大人的天轨,于是制造了一起与绯刀家事件无关的惨案,也或许,是母亲大人为了留在那位大人身边,狠心杀了天轨。如果是这样,那也只是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我真的不打算再去追究。可是,那时候我却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位母亲大人深爱的大人的身份,那个总是温柔地抚摸红刃的男人,那个总是以母亲大人为借口留下天轨的男人,还有那个,总是抱着我说喜欢我身上香味的男人......
"再后来,我总是下意识地不去怀疑你,并尽可能地维护你,我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四枫院流月身上,所有人都相信我的推断合情合理,但只有我内心深处明白,有些事,并不是四枫院流月可以办得到的......
"越来越多的证据将我的怀疑引向你,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依然先入为主地排除你的嫌疑,无论是天轨的事也好,志波凛的事也好,玉木岚的事也好......我甚至想,只要没有证据,就一定不是你......可是......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有那么多证据摆在我面前了啊......"
我擦干眼泪,退出云藏的怀抱,慢慢走到莲身旁,然后收拾好情绪,坚定地抬起了头。
"第一,初次见面时,你带着双刀上场,我记得你的斩魄刀是别在右腰的,当然,你可以解释为指导教学只需用到浅打,所以不必要的刀别在右边比较不碍事。第二,杀天轨时用的红刃是一把匕首,喜助说根据伤口可以推断出应该是刺客从背后近距离直击心脏,当时我颇有疑问,从后偷袭的话用暗器或斩魄刀更合适,因为天轨也是剑道高手,用匕首从背后攻击需要十分靠近对方,如此危险行事实在太过愚蠢。但是,若对方是从正面攻击的呢?第三,当日玉木岚在虚狩教学中攻击我时,我用天狼挥出的劈砍绝对是极其强劲的攻击,当时你双手各执浅打和斩魄刀,将我们的攻击一齐挡下,而那时,你是用左手握斩魄刀挡住天狼的。第四,山本总队长在提到与你当年的一战时,多次提到你那‘漂亮的双刀'。于是,事实真相呼之欲出,直到前些天白哉刀断,我将‘白夜'送给他时,他将残刀别在右边,惯用刀别在了左边,那一瞬间,所有线索汇集在一起,最终,指向了一个事实 。朽木云藏,你是惯用左手的吧,所以,才将以你的实力只有危机时刻才需要动用的斩魄刀,放到了顺手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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