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五、入梦
日落月升，一日又将过去，沉香不再思考，即将坠入梦乡。
"沉香，沉香。"一个陌生的女音在自己耳边又近又远的回响。
"谁啊？扰人轻梦。"沉香半睡半醒地嘀咕一句。
一女子似近非远地停在沉香眼前，在沉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轻揽住他仿佛抱住什么易碎的珍宝不敢轻也不敢重。
"您是？"眼前人对自己太过珍贵的态度反倒使沉香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沉香！沉香，我的孩子......"耳边传来类似喃喃的声音。
"母亲？"沉香感觉着这个一直被熟息名词所形容的女子，然后轻轻地少许拉开她。
"沉香？"反应过来的三圣母对沉香的举动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可以好好看看您吗？"沉香的反应奇怪地拘谨而不自然，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真是的，你这孩子。"三圣母松开双手，也仔细观察起沉香来。
这名女子就是三圣母，我的母亲！美，是很美，与自己的杨戬舅舅相似却又不同，如果说下午见的四姨母是团装饰亮丽的火焰，而杨戬是夜晚最深的夜空，融合所有感情的最终凝结，她是虹，一抹虚幻、美丽、依偎着的虹，依山、依水、依着天空，偶然落入尘世的精灵，所有男人最终的梦。
这样的女子眼神没有睿智、没有狡猾，唯一的只有温柔、无限温柔这是一双只注入温柔的眼眸，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三圣母也在注视着沉香，沉香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只有一臂长的初生婴儿，他的脸色白皙，看样子刘彦昌并没有让沉香受多少苦，身上的衣服也很新，眉宇间像自己也像彦昌，但是他的神色像谁呢。面前的沉香自已在骨子里流出的是熟息，但感觉上却又是陌生。
两人相互凝视好一阵子，沉香这才注视到四周，粉红色、满眼都是粉红色，片片桃花落下两人满身，这里的景色依稀中曾经见过，沉香想不起来。
"家里好吗？你父亲怎么样？你现在在做什么？"从相见激动中醒来的三圣母开始向沉香询问自己不在时的各种情况。
"家里还不错，每天要去学堂，父亲......"
两人一夜话家常，吁吁叨叨、点点滴滴，一晚温馨。
"三妹，时间到了，要快一点。"一道低沉、优雅的嗓音插了进来。
"再见了，沉香，娘暂时要离开了，我们下次再见好吗？"三圣母温柔地话别。
"再见，娘，下次我带爹去见真实的你。"沉香反倒用平静、坚强的语气与三圣母话别。
"沉香，你长大了！"三圣母感叹道，心里感到安慰却又带些许失落，心下一转，安心离开。
一梦醒来，沉香所见所闻一一在目，原来有母亲的感觉叫做温馨。
"是他吗？"沉香半肯定地自问道。
华山腹内：
"二哥，谢谢。"三圣母向杨戬道谢道。
"你应该恨我的。"杨戬的声音带着感伤。
"不，我谢谢你这次帮我见沉香。"三圣母的回答让杨戬感到陌生。
"再见。"杨戬神色一暗却又立刻回复道。
三圣母望着杨戬远去的背影，那曾经熟息的神色似乎还像另外一个人。
"沉香，血缘的遗传，不是在我身上也不在彦昌身上，反尔是他啊！"三圣母看着杨戬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心的想道。

六、略带残酷的决定
第二日：
沉香在父亲离开后没有去学堂，再次坐回八仙桌旁惯常的位置，沉思起来。半天时光转眼而过，沉香这才做出决定离开家。
绿杨柳，青草地，一日好天，郊游的好天气。
沉香悠闲的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照射进来，丝毫不会感到耀眼，温温暖暖、舒舒服服，一日无所事事。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整整一个星期，沉香每天准时来到这里，悠闲、无所事事一天，傍晚准时回家做一晚的乖宝宝。
一日，沉香依然在草地上悠闲自在，一道阴影遮住沉香上方垂下的缕缕阳光。
"沉香。"一直沉寂在沉香脑海里的声音再次想起，一道白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沉香面前。
沉香睁开假寐的双眼，眼前杨戬背照阳光的身影仿佛身披一层细碎的黄金裳，沉香不由自主地把手伸了过去。
"嗨！舅舅！"沉香用一种痞子一样打招呼的方法极为随便地向杨戬招呼道。
"为什么这样做？"杨戬向沉香问出这个有些猜到答案的问题。
"你会来看我，是吧。"沉香像是求证一样向杨戬询问道。
"答案。"一直以来杨戬关注着沉香，他近来的所作所为成熟、稳重，事事处理、样样行为早已超越少年的稚嫩、生涩，透露出了坚定、勇敢。
"舅舅，让我靠一下肩膀。"占到便宜的沉香妄图使出相同的计量得逞。
"你娘认为你长大了。"杨戬想借三圣母的事实，打消沉香想往自己身上搂靠的想法。
（杨哥啊！！你想错了方向，在你面前沉香纯粹一贪恋美色的小流氓，你不能当他缺乏母爱啊，那家伙见到你只想吃豆腐）
可惜沉香在杨戬面前是言语不行就身体行动，吃准了杨戬不会对他这个没娘的外甥下重手。
"舅舅，舅舅！"沉香一边用撒娇的语气死命的向杨戬身边靠去一边观察杨戬的神色。（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做准备。）
杨戬没有再言语，全当自已补偿欠沉香的那份母爱，任由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良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沉香靠在杨戬身上汲取带有四丝丝意的体温，眉宇间不再是冷漠和表演出的撒娇，一种淡淡地温柔透出；杨戬凝视沉香的眼神渐渐改变，怀念这样的眉宇这样的温柔，三圣母的温柔。
"为什么？"杨戬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静、温馨问道。
"我知道我娘让你带走了。"沉香还是道出了已经知道的事实。
"人、仙相隔，不容。"杨戬简短的给了沉香一个理由。
"天庭吗？"沉香思考着问道。
"天条。"杨戬的回答有些无奈。
"有办法疏通吗？"
沉香这一句差点让杨戬没反应过来，这样的沉香简直就像曾经回过锅几百遍的老油条，可以让杨戬炸锅。
"我就是执法者。"杨戬的回答平静地像是在讲我昨天买了一棵白菜。
"那，那......"沉香自觉地往杨戬身上再靠靠。
"这样吧，舅舅。我去救娘，你留点手，让我把娘救出来，有我在，我们一家人躲聪明点不会让其他追兵找着。"沉香想出一个自以为还算是两全其美的招。
"你认为凭你现在的实力说打的过我有人相信吗？"杨戬对沉香表现出的这种时尔聪明时尔糊渎，不知怎么办好。
"不可能吗？"沉香有些疑惑的等待杨戬的回答。（沉香前世只不过混熟官场，对武功可是一窍不通。）
"有，你+几千颗仙丹或几百颗蟠桃+大量的战略知识+不少天兵天将=有可能。"平静的话语间杨戬丝毫没有流露出自傲，反而是一种气势，天神武将征战沙场无可匹敌的气势。
"哦......"沉香又走神了，如果说杨戬从前一直表现的是一种孤高的文人气质，那么现在就是一员武将，无敌的武将。
杨戬向沉香眼神一变，沉香立刻道：
"教我武功吧。"沉香道出自己唯一想到的选择。
"不行，这样你永远无法超过我。"杨戬决绝道。
"仔细留意一下你家的那盏灯，会有收获的。"杨戬看出沉香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要走了。"留意一下渐晚的天空杨戬道。
"可以再见面吗？"沉香急切的向将要离开的杨戬道。
"不了，再见面我们是敌人。"杨戬远去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高兴。
"敌人吗？"沉香大笑，止不住的大笑，笑声中沉香回到家里，一头睡下，一直到天亮。
我爱你，这句话在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两人便已经站在磁石的两极，这一份恋爱在沉香还没发现的时候味道已经是苦的。

七、决绝
一觉醒来，猛然间发现，今天和昨天就像被划开整齐切开的两半苹果，一半是青涩无知的幸福，一半是背负着责任的未来。
沉香把猛然手里一盏平平无奇的油灯翻来覆去地把弄，丝毫发现不了这盏油灯的不平凡之处。
一个时辰后，
"靠，到底是什么玩意，说什么也用不了的东西。"沉香的愤怒直线上升中。
手中的油灯呈现翠绿色，用不了，点不着，摔不碎，敲不烂，最终在用尽沉香最后一点耐性后，被甩在一边。
"今后，该怎么办呢？"沉香思考起未来这件事。
对沉香来说，十八岁之前的日子是寂寞而悠闲的，缺少母亲的日子里父亲并没有把父亲、母亲的职责一起承担起来，唯一的少许温柔来自于即将与自己敌对的杨戬，沉香的回忆在前世，感情在前世，内心深处依然没有带入沉香这一角色中。杨戬出现了，在沉香这一生冷漠的感情画布上添加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色彩，而梦中与母亲的相会，前世、现世从没感觉过的母爱让沉香的心真真正正的留在这个世界，开始真真正正的成为沉香。
"这盏破灯意外的用不了啊。"
"沉香，我们今天是不是该谈一谈了。"刘彦昌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进来。
"爹。"沉香散漫地支应一声。
刘彦昌焦急地冲进房里问道："为什么这两天没有去学堂。"
"我想去救母亲。"沉香平静地回答道。
"就你，你凭什么？"
"你会法术吗？你能打的过天兵天将吗？你能打的过杨戬吗？"
"不要去好不好，你是刘家唯一的后代，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爹的话，好好去学堂上学，忘了你娘吧。"
沉香的回答让刘彦昌的反应有些奇怪，与其说他是愤怒的口不则言，不如说他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说话颠三倒四起来。
每听一句沉香的眉头皱一下，最后埋怨道："娘被关了起来，你却叫我去好好学习作文章？这样学下去能救娘吗？"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长大，做个读书人。"刘彦昌沉默了。
"那娘呢？你的希望里娘在哪里？"
"那是我娘，你的妻子！！！"沉香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怒火中烧。
"那还能怎么样？我们拼不过啊！！！"
"记得那一年，三圣母和杨戬在华山大战，满天飞石，每一块都能砸死我，要不是三圣母帮我挡着，我早就成了肉泥。那以后我害怕了，他们是神啊！不经意的一下掌风就可以杀了我。自那以后我悄悄地带你隐姓埋名，偷偷地过日子。"刘彦昌最终说出了心底深藏的恐惧，不再言语。
"刘彦昌我鄙视你！"
沉香拿出一个布包，将自己玩弄了个把时辰的油灯扔了进去，抬脚离开家门，没有再看刘彦昌一眼。
"沉香你年轻，你不明白，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价值观不一样，心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即使我和三圣母之间有爱情，在时间的洗涤下，我们的爱情也是脆弱的。"刘彦昌在沉香走后用近乎喃喃地声音道。
刘彦昌没有也无法追上远去的沉香，他慢慢地将屋里清扫一下，像平常一样离开家门去赚取生活所需。这一刻，他的身影是苍老的。

虚假爱情的开场和杨戬的相思
离开家的沉香的心情是阴暗的，他没有想到刘彦昌的那一番回答会给自己这么大的打击。经过了十八年的时光，虽然不想承认，沉香的心还是对刘彦昌有感情的。
沉香带着哀伤离开了刘家村。
"现在该干什么呢？"一怒之下手提简单包裹离开家的沉香，没了方向感。
去华山--打算了一下，沉香确定自己这一路的目标。
可怜沉香这一从未出过远门的孩子，离开刘家村，过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后，沉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迷路了'
沉香在山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胡思乱想，在山里已经迷了三天路，幸好能采点野果子，偶尔用不太灵光的小法术逮只兔子之类的小动物，还不至于饿死。可是眼前大山是一座连一座，几天内人烟是丝毫看不见，几天前还是百看不厌的风景，现在让沉香犯了难。
边想边走的沉香没注意地来到一个水塘边，拿出葫芦准备取水。
"啊......！"一声尖叫把沉香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少女，她肤如凝脂，眼神娇憨可爱，体态中散发着一种妖媚动人的气息，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在洗澡。
一瞬间，沉香有些发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给我滚！"少女发现沉香盯着自己不动，火大了，一挥手把沉香打出三丈远，迅速向岸边游去，想拿回衣服。
这么一打把沉香也打醒了，沉香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也向少女的衣服冲去。
最终，沉香的距离较近拿到衣服，躲入石头后面，完胜。
"把衣服还给我！"少女说话间带了少许哭音，忘记自己还会法术。
"我们讲个条件怎么样？"沉香见少女没有再打自己胆子放宽了不少。
"你......坏人、混蛋、......"
"答应我，就把衣服还给你。"沉香的胆子再放宽。
少女看看衣服，再看看沉香，最后看看自己，无限委屈的回答道：
"什么条件？"
"教我法术。"
"......"
"答应我，我就给你衣服。"
"我......答应......你。"少女咬牙切齿道。
"还要发个毒势，我再给你。"沉香开始登鼻子上脸。
"我发誓......。"少女的脸色已经发黑了。
"给你。"沉香将衣服掷给少女。
少女利索地穿好衣服，远远地一下又把沉香打飞三丈。
"你发过誓......"
"我没发誓不杀你。"少女打断了沉香的陈述。
"等等，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沉香连忙改口。
少女冷冷地看着沉香。
沉香把自己父亲与母亲的故事声泪俱下地讲述地文情并貌。逐渐地，少女脸上的表情开始改变，
"你好可怜！"少女边擦眼泪边感叹道。
沉香暗中长叹一口气。
"我帮你。"
"什么？"沉香觉得生活就像在开玩笑，这样就骗到一个帮手。
"我决定帮你。"少女又重复了一便。
"我叫小狐狸，你呢？"
"刘沉香。"
"你名字真奇怪？"小狐狸道。
"你名字才奇怪。"沉香道。
"我是只狐狸精，不叫小狐狸叫什么。"开始感觉熟息的小狐狸什么都说。
"狐狸精？！"
"意外吗？害怕吗？"
"不意外。"见过神仙的沉香，再见妖精，感觉还平静。
"为什么帮我。"看着眼前单纯的妖精沉香依然有些不知所以然。
"他们都说人类没有好人，但我看你是好人，我帮你。"
"他们？"
"也是妖精啊。"
"我们先去治疗你的伤吧。"
被打了两下子的沉香伤口看起来有点重。
"没事，没事的。能告诉我怎么去华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