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小二忍了，继续为老人另拿一小瓶酒。
而老人继续着小二无法忍受的行为。
如此反复七次之多，小二忍无可忍，扔下酒盘，甩开抹巾，一搂袖子，大声道："我敬你老，你竟如此蹬鼻子上脸，告诉你，当今世道小二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便拉开架势准备开打，更有好事者起哄、加油声不绝于耳。
"就此打住如何？想来一位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前辈也不会是特意来为难我们酒楼的小二吧。"声音不高，却在这噪杂的环境里分外清晰。人未至而声先到，不多时，只见一人从酒楼二楼转角的楼梯处慢步走了下来。
竟然是那位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去打搅的贵客！那位可是打从掌柜离开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出过房间门的，这是吹出哪阵风了？
小二愣神盯着下来人惊诧不已，却也把手上的给架势丢下了。
等到来人近身，小二只得退了下来，把发话的权力留给来人，想来是顾惜朝临走对小二嘱咐过了。
"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来人略一躬身行一书生礼，询问道。
"复姓诸葛，若小兄弟不嫌弃叫我一声世叔吧，看样子，小兄弟也是一代人杰，如何称呼？"既然目标的正主出现了，诸葛老人也随即收起那副嚣张的样子。
"杨戬。"杨戬的回答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干脆利落，同时直勾勾的紧盯着这名自称世叔的老人。
"小杨兄弟不必如此辛苦防范于我，只是我与店里的老板相熟，看见边关战火开启，想找老板一起去京城避难罢了。"诸葛老人的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对于老人的称呼杨戬心里同样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细细思量，老人所说均系合情合理，所有表现也属于中规中矩，但是反复思量，杨戬却又感觉诸葛老人话里有言语不由衷的地方，便开口道："这里的老板已经在几天前前往京城了。"言下之意准备开始逐客了。
倒是已经退到杨戬身后的小二以及周围的酒客们着了急，开始大声喧哗、焦虑，毕竟越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越是害怕战争带来的破坏。
诸葛老人立刻被小二和酒客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着急道："小杨兄弟与我同去附近观测一番如何？若是战火可能蔓延到这里，大家在商量逃难的办法也不迟。"
杨戬看看老人的窘境，想来老人的一番话把自己也给拐了进去，只得无可奈何的保证道"我与前辈去相邻的州府看看形势，几天之后一定会有消息的。"
如此一来小二和酒客们也松开了对诸葛老人的包围趋势，杨戬却不得不随着这名陌生的老人走上那么一趟。
"小杨兄弟，你我的这次旅行还算不错吧？"被诸葛老人称为不错的旅途便是在两人离开之初遇上一辆通向临府拉柴草的骡车，两人坐上了一路顺风车，没有劳动11路。
杨戬无奈的笑笑，想来若是没有这位诸葛老人也不会多跑这么一趟。
伸展双臂，学着诸葛老人的样子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躺在柴草堆里，想来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但仅仅闭上双眼，沉香涕然若泣的样子便宛若出现在眼前一样清晰。不知他现在如何？其实无情第一次带来沉香消息的时候杨戬确实心动过，但无情一番话反倒打消了杨戬的理由。
于国、于家、于人，无情一一诉说沉香在战争中带来的创伤如何巨大，但是比起无情杨戬更加明白沉香将在世界上掀起多大的风浪！
沉香是成为救世主的唯一候选人，而这个名叫杨戬的人却不能日日跟在他鞍前马后为他规定行为操守，若是日后沉香有能耐掀起更大风浪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反倒不如让他现在自己想明白。
沉香不知道可以肆无忌惮，杨戬是明白了所以顾虑重重。
但是沉香继续下去又怎生是好？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能够拦的住沉香吗？
一路之上，款款稻田随风起舞，此长彼伏，远处间或出现一两座简陋的茅草房渺渺炊烟随风飘散，似乎战火尚未蔓延到这里的样子。
"那里住着一对夫妻。"诸葛老人的话语平淡中见着真挚，仅仅是简单的诉说便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顺着诸葛老人所指，以杨戬的目力清晰可见一对夫妻依依惜别，妻子为丈夫细心的整理身上布衣、草鞋。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凝神望着远处的夫妻两人很是羡慕，细细想来无论是杨戬还是杨戬身边这位复姓诸葛的老人，大概都做不到这样的生活吧。
"老爷啊，你哪里知道庄户人家的苦？这年景半年旱半年涝，地主老爷日日上门催债，县官老爷更是要扒人皮啊！"听见后车两人的羡慕，拉车的车夫长长的抱怨一声。
杨戬和诸葛老人无奈相视一苦笑，想来无论哪里都有烦恼。
"那是地主催租还是县官催税？"杨戬眼尖，一群人从更远的地方气势汹汹的向两夫妻奔来。
"拜托老爷们不要出手管闲事，你们横搅一次扔下一个烂摊子，无论县官还是地主不但下一次扒回来而且收的更狠！"想来是这样的事情经历过多次，车夫听见杨戬的言语连忙插话道，生怕杨戬出去行侠仗义一番。
还能再做什么吗？唯有继续苦笑而。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不断传来，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像车夫所说那对夫妻在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们还是去行侠仗义一番如何？"诸葛老人向杨戬邀请道。
杨戬很是犹豫，虽然车夫的话不是那么好听却是句句属实，管的了一次，哪里可能管得了此次，等到自己等人一走了之，岂不还是害了那对夫妻？
车夫伸手欲拦诸葛老人，却听见远处的叫声又犹豫不绝，诸葛老人一个纵身向远处冲去，杨戬只得紧随其后。
细节且不详说，遇见真正的高手只配欺负平头百姓的三两泼皮、地主等人很快跑得一干二净，那对夫妻自是一番千恩万谢。
这时，车夫也赶着自己那辆拉着柴草的马车赶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对着那对夫妻一顿骂，道："你们以为大侠、武林高手救得了你们这一次，救得了你们次次，等下次扒皮们回来找场子，看你们怎么办！"言语间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想来两人认识。
车夫的话音未落丈夫的言语就接了上去，立场也同样颇为强硬，道："我不求别人，我自己也有一双手，我自己反抗，赢了我赚了，失败了我认了，总比日日受人欺负好！"
"你反抗？我告诉你，你、你妻子，还有我小命都握在你赶走的那些人手上，反抗？我看你是找死！"针锋相对，车夫怒斥着妄图反抗的小夫妻，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反抗的后果。
"至少我试过，我努力过，即使机会渺茫，我说不定可以碰上渺茫的成功，你呢？你就在这里逆来顺受吧！"
丈夫的话充斥着杨戬的每一寸神经，努力？杨戬所有的努力都是在计算每一分得失之后才做的努力，找到最合理、最有把握成功的部分努力，从不做任何可能的无用功，沉香听从自己的劝告不参加这次战争，以后也不会把力量用在不好的方面，这样的可能杨戬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可能性太小，杨戬不会做。
也许自己也可以努力试试，不去计算成功的百分比，只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跟着感觉，试上一试！
杨戬向那对夫妻、赶车的车夫、还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诸葛老人深鞠一躬，道："不知先生，能否与我一同上京？"
"想通了，小杨兄弟！"诸葛老人屡屡胡须欣慰道。
闻言，杨戬依旧无奈，但达者为先。
思考半响，在面前划开一道时空门，杨戬前脚迈入，诸葛老人在对那对夫妻、和车夫叮嘱一番后也迈了进去。
离开时，身后人恭敬道："送，诸葛神候！"

 

千古奇冤--萧观音

"我可以吻你吗？"
"好。"
月光下，星光下，见证我们的爱恋；
吻上你的双唇，娇红的面容、略微慌乱的眼神，生涩的回应我的唇、我的舌；
我把舌尖伸出，得到你的允许，我勾勒你口腔的温度，小心偷取你一点一滴的温暖，我的舌、你的舌缠绕，再缠绕，若是你我这样缠绕生生世世可好？
我的耳中只有你细微的喘息，你能否感受到我的心跳、我的爱？
你的双手扶助我的肩膀，你的怀抱那是我的依靠，我的港湾，我生生世世不会让任何人得到的港湾；
我依靠在你怀里吻着你，你回应我的亲吻，若是能在佛前许愿，我愿意用所有曾经的苦难换下这一次亲吻；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好想一直一直的爱着你，到永远，到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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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耶律翰愤怒的一拍桌角，震得手掌生疼。
大战结束，沉香离去，耶律翰最终如愿的收敛到三万残兵准备踏上漫漫的返乡征程，却在这时，萧兀纳带来了一个绝对震惊的消息。
"您的父皇，道宗皇帝下旨‘辽太子耶律翰就地废为庶人'，已经有传旨的太监在边关等您了。"萧兀纳沉重的向耶律翰一跪道。
辽与宋不同，宋全盘接受了北周的底子，再加上拥有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即使出上五、六昏庸皇帝也有殷实的家底经得起糟蹋；辽则不同，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在西北苦寒之地本身便家底不厚，历经三代太宗耶律德光、世宗耶律兀欲、穆宗耶律述、至景宗耶律贤也就是历史有名的萧太后萧燕燕掌权时走向刚刚走向兴盛，但再次历经兴宗耶律宗真的保守统治，传至辽道宗耶律洪基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家底了，再加上辽道宗为人昏庸，忠奸莫辨，迷于酒色，可以说辽内部的朝纲之败坏、世事之黑暗丝毫不弱于宋，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贤明圣德的太子耶律翰现在却要被道宗皇帝耶律洪基废除，作为辽朝萧姓的中坚力量的萧兀纳，唯一能做的便是先行一步来通知太子耶律翰，没有想到却意外的救了太子耶律翰一命。
牙帐里除耶律翰和萧兀纳外再无一人，左右闲杂人等早已被屏退，萧兀纳单膝点地头死活不抬起来，继续沉重道：
"请太子下令，取上京，夺位！"这是萧兀纳思来想去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事有大小轻重，比起昏庸的辽道宗耶律洪基选择贤明圣德的太子耶律翰更加明智。
"唉！"耶律翰长叹一声。
天不我与，本以为有沉香这个杀星、再加上十万兵马在宋境内进行一场规模稍大的打草场，可以为辽夺取大量的物资，甚至更可以携军功威迫道宗耶律洪基，但没有想到先是连番的胜利麻痹了所有人的心智，后是宋人计高一筹设下连环套，再后来听到沉香从战场上消失的消息，
十万大军，只有三万残兵得以返乡。
凭借这三万残兵去攻取上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而为了废庶太子，道宗耶律洪基更是一定会做好防范工作，......
"先生，耶律翰在这里有礼了。"耶律翰躬身扶起萧兀纳，
后紧握住萧兀纳双手嘱托道："先生听我一言，我耶律翰败局已定再无翻身余地，先生先行脱离大军，我就当没有见过先生。"
萧兀纳何尝不知道若是耶律翰选择逼宫会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但是大辽两代皇帝昏庸无能、好不容易等到出一个贤明圣德得太子，就这样被废庶了，萧兀纳不甘心。
萧兀纳作势欲再跪。
"先生为我耶律翰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耶律翰有生之年牢记在心，耶律翰一人身死不要紧，但可怜我身后留下我儿阿果（后来的天柞帝耶律延禧）无人照料，唯有拜托先生了。"既然被废庶已成定局，死亡已然不远，那便一定要将血脉托付可信之人，以留后路。
果然，在耶律翰一番言真意切的托孤之后，萧兀纳听从耶律翰嘱托，离开败退大军营帐，独自一人回到辽，在耶律翰最终身后后，保护天柞帝耶律延禧并辅佐其登基。
年初四月清明前后，辽太子耶律翰内聚集十万大军，外得沉香之助终下定决心南下宋打草场，同年五月，辽军势如破竹，连下真定府、邢洲、相洲、大名府四地，目标直指东京三城，五月末京城战争胶滞状态，方应看偷袭后方大营成功，耶律翰收敛残兵败退回辽，七月耶律翰艰难退回边关之时，辽道宗耶律洪基废太子耶律翰，同年十二月，耶律翰死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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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一颦倾人国，不见芙蓉面，始知朝夕有日时；
蛾眉淡扫，素颜垂泪，一双水剪丹凤眼媚而不妖，柔而不娇，高洁不俗但不孤高自傲，眼波微微流转却让人恨不得心肠肚肺全部掏出来放在面前让她看个清楚明白；
身如弱柳扶风，手指纤长白皙兰花状，盈盈作一万福，恭敬道：
"妾身箫观音，拜见上神。"
离开宋都城东京，杨戬与沉香一同来到辽上京，现身在天牢的其中一间牢房里，其时华灯初上，夜色将暗未暗。
"你便是万载冰山雪莲？！"沉香惊讶的叫出声来。
女子气息藏匿的很好，若不是杨戬身上同样散发出略微没有融合完全的相同气息，沉香完全猜不出这样一个出现在辽上京天牢中的弱质女子会是一只已经修炼了千万年的花妖。
凝视箫观音半晌，杨戬冰冷道"你做了辽的皇后。"
"对，快要被处死的皇后。"声音如高山流水细腻温柔，即使是死亡的阴影也掩盖不了万种风华绝代。
淡然一笑，眼波流转望向铁窗外暮霭色的天空，几许不舍，几许温柔，几许绝望，几许悲凉，道：
"不介意我说一个故事吧？"
沉香望向杨戬等待杨戬的决定。
"我介意又如何？"也许是被箫观音的悲凉所感染，杨戬挑起沉香披散开来及肩的白发，语带三分玩味，温柔道。
"同伴们总是说天上的神仙都是冰冷无情之辈，想来竟不全对。"箫观音转头望向杨戬如斯是说。
"是我变了吧。"杨戬挑挑眉，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改变。
曾经的冰冷现在也许还没有完全融化，但不经意间闪过的温柔也让沉香越来越沉浸其中，试试恋爱的滋味，学习什么叫恋爱,恋爱在开始。
"我本是冰山顶上一朵雪莲花，寂寞花开万余载，不懂情，不懂爱，不懂悲伤，不懂痛苦，也不懂寂寞，在一次开花的时候被人挖出根茎进献到这座宫廷。"箫观音徐徐诉说着，一点一滴的过去婉转道来。
沉香小气的抱住杨戬的腰肢生怕自己只不过在做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杨戬有些无奈拉过沉香一起坐在牢里唯一一堆草床上，继续倾听眼前的花妖诉说自己曾经的故事。
"一年又一年，我被一个皇帝赏赐给了一个妃子，再由一个妃子转交给自己的孩子，再由一个孩子转交给另一个人，我在数不清的人手上传来传去，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对我付出过半点珍惜。" 曾经的过去是苍白的无知的，不知道欢乐，但也没有痛苦。
"终有一日，我耐不住寂寞，化做人形在御林苑中行走，遇见了我的夫君耶律洪基。"
"那一日，他手免长弓，背箭壶，骑一匹高头大马，来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美丽的女人是应该被男人保护的。'......"相遇、相知、再见，箫观音温婉道来两人的点点滴滴，幸福的眼神温润的仿佛可以浸出水，柔情似海。
后来，箫观音为了能嫁给耶律洪基附在箫家女儿身上，取名箫观音；
再后来，两人大婚，耶律洪基登基为帝，箫观音便是他后宫里的皇后；
下一个后来，岁月见长，再美丽的容颜看久了也会厌，冷榻寒床日日独守待君恩。
是不是所有的妖都如此深情，看着眼前被伤害、被蹉跎的箫观音，沉香不由的想到被自己离弃的小玉，不知她可还好？
回望杨戬，即使愧疚也罢，沉香依旧不打算放开紧紧搂住杨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