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炼金术师/焰钢]Steel Angel————月华

"现任的大总统阁下对贤者之石的兴趣非常大，而且还有意续任大总统的职务。"
可惜爱德对于谁做总统没兴趣："喂，我可不会为了让你当上总统制作贤者之石！"
罗伊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玩世不恭的微笑表情："别那么紧张，我没说要你为我做什么。不过，我现在拥有的是国家百分之四十的军权，他们想从政治方面压制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那么唯一让我能让我滚下台的办法，就只有战争了。"
爱德猛然睁大眼睛："他们会宣战？"
"一旦他们研制出贤者之石--哪怕只是些半成品，开战是绝对避免不了的。那个时候，恐怕不是军队之间的战争，而是炼金术士之间的对决了。"
"......"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亲自制作贤者之石，如果能有压制他们的成果当然是最好的，即使没任何进展，但只要他们有听闻这个消息，就不敢轻举妄动。"罗伊的微笑在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里隐没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内战的爆发......"
相同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爱德皱着眉微微地把头侧向一边："这件事，我可以告诉阿尔吗？"
"可以。你可以和你的家人一起商量。"

"让我考虑下吧。"

Steel Angel Act.2

"你说什么？"爱德抓住话筒的那架势简直有一口吞下去的趋势："要我们住你那里？！"
"不用那么受宠若惊嘛。"那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隐约地散布在空气里："现在哈库罗盯你盯得很紧，我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把你放在眼皮底下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罗嗦！"
"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不可爱的小孩子。"
"要你管！"小孩子的咆哮声让电话另一头将军的耳膜大惊失色。
"用不着那么排斥吧？我家房子很大，我住东屋你住西屋，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而且我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想跟我一起吃个晚餐恐怕你还得提前预约呢。"
"不去！"
"你可以自由使用我的炼金实验室哦。而且，我家书房里的某些藏书可是连在中央图书馆都无法找到的珍贵资料......"
"......"

"虽然他说过他家房子很大......不过......"
"好象大得有点离谱了哦，哥哥......"
提着行李的爱德华站在上司的家门口，任凭下巴掉到了阴水沟里。
"真是腐败分子......"
"你在说什么啊爱德华。"开车送爱德前来的简·哈勃克少尉指点迷津："上校的家族时代经商，富可敌国。虽然到这几代没有了以前的显赫，但有这样的豪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诶呀，应该是将军才对，老是叫不习惯呢。"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想竞争大总统的宝座，没有大把的钱在身后堆成山是没可能的啦。"爱德嗤之以鼻。
简·哈勃克对此也丝毫没有忌讳："这就是政治啊，爱德华。我还有其他公务，接下来你能自己走进去吗？"
"当然可以，麻烦你了！"

"想不到哥哥居然会答应大佐......呃，不是，是将军。"
"切，要不是看在那些珍贵的资料的份上，我才不会来呢。"
"啊，听将军那么说，我也很想看看呢。"
"......喂，阿尔，我们走多久了，怎么还没到主屋门口？"
"大概......有十几分钟了吧？"

"欢迎欢迎，不过好象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
靠在主屋大门边的罗伊·玛斯坦一辈子没正形地打招呼。
"又不是开军事会议来那么准时做什么？！"脸色发青的爱德华恶狠狠地发飚："还有！这谁设计的房子，走得我都快断气了！"
"那真不好意思。不过为了不压坏庭院的草坪，我都是走着进来的，也没觉得要断气啊......不过，听说个子矮的人步伐也短，难怪要比一般人走的时间长呢。"
"你......"
"哥哥！"阿尔兴奋得一巴掌拍在爱德的肩头上，钢铁铠甲的重量差点让已经虚脱的爱德一下子瘫倒在台阶上："你看那个！"
"什......什么啊？"顺着弟弟的手指，爱德有气无力地望过去。
罗伊的靴子边，那团黄茸茸的玩意。
"那个是......"
"那只小猫啊！我拣到的那只猫啊！怎么会在这里？"
罗伊望了望在自己脚边磨蹭的猫咪："你们是说爱德吗？"
--"爱......爱德？！"
兄弟俩人的下巴一起砸到了地表。
罗伊一脸无害的笑容："这名字不好吗？"
阿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爱德暴走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哥哥！不要冲动啊！"
"......"爱德的脸马上布满黑线："我还没有开始冲动啊......"
"哦......"阿尔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哥哥。

"你这个混蛋！居然把别人的名字当宠物的名字......"
"哥哥不要冲动啊！"
"呵呵，这话就不对了。虽然你也叫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又不是只能是你的。难道整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爱德华吗？"
"你强词夺理！"
"是你胡搅蛮缠。"蹲下身抱起毛茸茸的小生物："爱德，等下喝完牛奶后要乖乖午睡哦。"
"我讨厌牛奶！！！"
即使外表是钢铁的盔甲，仍可以看见阿尔满头的冷汗......才刚进门就势成水火，那以后的日子都该怎么过啊......

即使已经知道是禁忌，即使现在一切都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为什么我还是不肯放弃？
看见任何有关贤者之石的文献都会难以自制地激动......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它是个什么样东西！
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是继续在这片无底的泥沼里深陷，还是就此服从命运的残酷？
要我自己创造贤者之石？
爱德的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那家伙是不是对我的期望太高了？

"都已经说过不要把我的书房弄得乱七八糟，你都没听见的吗？"
趴在地板上的爱德抬起了头，满脸的无辜。
罗伊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本书："又是人体炼成......怎么还没放弃吗？"
爱德右手的机械义肢撑住下颚，看着对方，没反应。
"可以问个问题吗？"
"又是什么？"罗伊没好气。
"你为什么想当大总统？权力地位有那么重要吗？"
罗伊侧过来的脸皮笑肉不笑："怎么莉莎他们没跟你说过吗？"
"哦，我知道了！"爱德的左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是为了把女军的制服都改成超短裙是吧？"
"宾果！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爱德裂开嘴跟着傻笑。

"有什么好笑的？"爱德的脸突然一下子就跨了下来，满脸的乌云密布。
罗伊耸了耸肩，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坏笑。
"我就讨厌你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我很抱歉。"
爱德华凶恶无比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如果视线能杀人，那么罗伊现在一定已经是千刀万剐了。
男人保持风度的微笑。
对峙。
然后罗伊爱理不理地叹出一口气："大概是为了让战争不再那么残酷吧。"
"什么？"爱德愣住了。
"如果我成为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就有能力改变它的军政体制--我只是不想再用炼金术杀人而已，和所有的国家炼金术士一样，当初学习炼金术绝对不是为了杀戮。"
"你是说，取消国家炼金术士的服役制度？"
"是的。炼金师是艺术的创造者与守护者，不是杀人的工具。"
平淡直白的叙述。没有激愤，没有强调。
我的罪已经无法赎清了，那么起码答应那个人的事情，要做到吧......
"还有......"
爱德眨眼："还有......？"
"一定要把女兵制服改成超短裙啊！"
"......"爱德的脸亲到地板了。

"喂！你刚才说过的话，能做到吗？"
"你这么问好象是已经答应帮我了一样。"
"......我答应。"爱德微微地放低了声音。
"恩？"罗伊好象没反应过来一样地看着他。
爱德把视线转移到身体的另一侧，回避："我说我答应尝试贤者之石的炼成......但是，我不能保证成功。"
耳廓边传来的，细微的体温......爱德的瞳孔晃动了下，视线好象因为那样细致的感觉失去了焦距。
罗伊的手指慢慢拂开垂落在耳珠的金色发丝："谢谢。"柔和，而纯粹的微笑。
血液好象在一瞬间大量涌上了面颊--那个家伙......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
罗伊按住了他刚要发作的鼻尖："我知道。"
淡然的笑。
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那个只会打压自己的男人......
爱德望着他。
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深沉的夜色......温柔，而无法辩识真伪。
"干......干嘛一直看着我？"爱德说话直打结巴。
"好象是现在才发现......"罗伊往前走了一步，爱德后退的步伐立即让背部贴上了书柜："你的确是长大了呢？"

十二岁小孩子胖嘟嘟的脸颊与下颚已经完全改变了形状，削瘦而圆润；细致的皮肤还在从幼嫩的纤维中慢慢膨胀，纤细的四肢与形状明显的锁骨......带着这个时期的少年特有的暧昧气息......
好象刚从一种无法辨认性别的状态中慢慢分裂向另一种形态。
该怎么形容呢......就象身体的每个细胞，每寸纹理，都在散发出一种暧昧不清的芳香，让人心神摇戈。

罗伊的手指把那光滑的金发缠绕把玩着："头发都留这么长了呵......"
"喂，你......"
好象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男人的手解开他辫子上的皮绳，让灿烂的光芒柔和地披洒在颈项间。
"......"完全被吓到了的爱德，没敢动，也没敢阻止男人。
"第一次在利什布鲁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高。"罗伊用手掌在墙上比划了一个高度："不过现在，你都长这么高了。"罗伊把手掌的高度往上稍微抬了抬。
"......"爱德突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叹气。
他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物质接触到了自己的皮肤......罗伊裹着手套的手指慢慢地摩挲他小巧的下颚。爱德睁大眼睛转过头来望着他时，金色的长发象水波般在细瘦的双肩上流动。

人体炼成巨大的炼成反应，摩擦空气所产生的光芒足以使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公然挑战造物主神圣领域的人类，居然只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男孩子！
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无论是能力，智谋，胆色......我从不认为自己会输于他人。家族的荣耀，地位的尊贵，我从来都认为这个世界对我都是予与予求，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直到伊修巴尔内战之前，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那片屠杀的战场上，我才真正体会到炼金术中所谓"等价交换"原则的存在。
让空气布满硝烟，把大海染成铅色......我被逼迫所做的事情，换来了今天在这个国家公认的地位。
当我醒悟着后悔时，却仍在禁忌的边缘苦苦挣扎......我所恐惧的，正是那个孩子所无畏的。
请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请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

如果一定要我对爱德华·艾尔利克的感情做出一个定义，应该只有一个词可以精确的表达。
嫉妒。

于是当爱德华·艾尔利克第一次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就告诉自己--
我要得到这个孩子。
只有他，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弥补我灵魂所欠缺的那一部分。
只有他能够做到......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

爱德呆呆地看着罗伊·玛斯坦，将自己脸颊边的那缕发丝缠绕在指间，然后，放在唇边亲吻。
谦卑的，膜拜般的嘴唇......
好象那冰冷的指尖已经触及自己的灵魂一般。
"你到底......？"
罗伊的眼睛慢慢睁开了，那一闪而过的迷茫，深邃得可以把人吸进去......
"很抱歉。"他微笑："因为刚才仔细看，才发觉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你的脸却很清秀嘛--想必你的母亲一定是个美人吧？"
爱德的脸"唰"的一下全黑了。
"不要用这种轻浮的口气提起我的妈妈！！！"
然后顺手一拳揍在身后的书柜上。
罗伊抬头。
巨大的红木书柜晃动了几下。
"哇啊啊啊啊啊--"
书本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

"我的头......"罗伊头昏眼花地摸摸还处于震荡状态的后脑勺。
真是会惹麻烦的小鬼！
"好......好痛......"那些精装的藏书，有的甚至是用木制烫金的扉页，随便一本就厚得可以砸死人啊！
麝香的味道......
当爱德终于发觉现在自己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时，同时也发现了另一个非常性的状况。
他木然地瞪着地下的上司，两个人的气息，近在咫尺。
那淡淡的，优雅的男性体香......好象连对方的心跳也能听见。
爱德半天没敢动......瞳孔中的反应迟钝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
因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男性，所以--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变态！！！"
罗伊消受不起地连忙捂住了耳朵。
"你你你......"脸涨成了红番茄的爱德手忙脚乱地想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哪知道越忙越乱，脚下一滑，又跌在了罗伊的身上。
"诶诶......"终于支起上半身的罗伊无奈地挠挠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头发，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也要怪你掉的地方也太不巧了，要知道我也是正常的男性，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混身发抖的爱德根本连气都缓不过来了，把脸埋在罗伊的袖子里不说话。
"艾尔利克？"罗伊疑惑地拍拍爱德的背部，没反应："爱德？"
爱德连后脖子都是红的。
"爱德，怎么了？"罗伊的手慢慢从后背滑到腰椎的部位："说话啊。"
"......？！"怀里的孩子象被细微的电流接触到一样，身体颤栗着。
男人的手腕环拥住整个纤细的肢体，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若有若无地贴近男孩子发烧的耳颊："不用不好意思的......"
爱德觉得浑身都在无法遏止地颤抖。他现在是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隐秘的部分被摩擦时所产生的温度让他的体温持续上升......以至于有了快裂开的趋势。
而男人调情般的动作，让他觉得小腹中涌动着一股抽搐般的水流......完全陌生的快感，好象会把他吞没一般。
愉悦，而又充满了罪恶的恐惧感。

男人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