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完本[古耽]—— by:月舞风

作者:月舞风  录入:11-07

“你以前,没有坐过画舫吗?”
流火摇头,他要是坐过,就不会问了。
“没坐过,好玩吗?”
“好玩吗……”七月一哂。“你要想知道的话,那就上去坐一坐,怎么样?”
“好啊!”流火答应的很干脆。
年少的杀手活到这么大,除了一心要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雄心壮志,并为此目标孜孜不倦地奋斗之外,还真是意外的单纯,从没有闲功夫去见识这花花世界,因此对于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画舫,还真动了一点好奇之心。
一群姑娘嘻嘻哈哈,阵阵香风在她们挥手之间传来,满眼只见红袖招摇,皓腕如霜。流火揉了揉鼻子,看了七月一眼,他忽然觉得这所谓的画舫,感觉不是那么对劲,这上去坐坐,到底行不行啊?
还没容他想明白,就见七月对他笑了笑,一个纵身,已经跃上了一艘画舫,在姑娘们的惊叫声中转身,轻巧地落在船上,对着流火招手。
“来。”
流火望了船上的七月一眼,突然也笑了。他身形一跃,如燕子抄水一般径直从水面掠过,下一瞬间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七月身边,耳边姑娘们“啊呀呀呀好厉害好厉害”的惊呼声和赞叹声不绝,他抱着胳膊瞧着七月,得意地一挑眉头,似是在说“怎样,小爷的轻功可不输你吧!”七月也不理他,转过脸扬声道:“船家,开船吧。”

☆、无名火三丈(1)
画舫悠悠,向着江心荡去。
两岸青山碧水,江花似火,绿树成荫。阳光格外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而清澈,倒映着碧波万顷的江水,遥遥的水天一色处,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流火站在船头,眺望两岸的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七月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注目着眼前的秀丽风光。两人一时都不说话,气氛静谧而沉默。
不知何时,流火已悄悄地转过脸,看着他的侧颜,微微出神。
春日的阳光洒在七月的身上,映照着他明亮的眼睛,温柔的容颜。流火望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夕阳灿烂的黄昏,那个迷离动人的时刻。他心中挂牵的人就那样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之中,美好得犹如梦幻中的梦幻,是仿佛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镜花水月。
流火突然疑心自己在做梦,这世间真有这样美好的人吗?这该不会只是自己浮生苦闷中产生的一场幻梦,其实从来都没有过七月这个人,也没有过那充满回忆的刘家小院,更没有存在过那样一个销魂蚀骨的吻。
“怎么了?”七月转过脸,就看见流火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有些纳闷。问了他一声见他还没反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流火?”
“诶?”
流火恍然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眼前这美好的人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一时心中既有欢喜,又有酸楚。
“没……”他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能够有这样的好日子,再也不用担心哪一天出去执行任务,就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七月顿了顿,露出了一丝笑容。
“别这样想,你还年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是呀。”流火点头,表示了赞同,轻声说:“其实,我也不在乎以后会去哪里,要做什么,只要……能够和你一块儿,就是我的好日子。”
七月表情一僵,似是想说什么,但面对着流火诚挚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最终,只得沉默。
昨晚酒喝了不少,虽说对于七月这种酒国英豪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流火到现在还有点后遗症,所以如今两人对坐舱中只是饮茶,耳畔丝竹悠扬,琴声叮咚,歌韵婉转。
两名陪侍的女伎,一名红袖,一名绿珠,技艺一绝,容貌也十分美艳,此时一左一右,使出浑身解数,意图讨两位佳客欢心,谋得青眼一顾。流火虽然不大懂得音律,也能听出弹得很好听,歌声也十分清脆婉转,一边喝着清茗一边听着乐声,倒是挺开心的。
而对红袖绿珠来说,她们这些风尘女子,迎来送往见的人多了,可却从来没有接待过今天这样的客人,不但出手大方,人也长得好,而行为举止更是出人意料的端庄。虽说是叫了画舫,也让她们在一旁相陪,却也仅仅只是奏乐奉茶而已,不要说是调情了,连她们的手指都不曾碰一下,真真正正纯粹的陪游,没有半点邪念。
照理说客人这样规矩,应该庆幸才对,可对红袖绿珠来说,偏偏这样俊俏标致的少年郎规规矩矩的,让她们实在高兴不起来。于是,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则去就山,红袖绿珠对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一人一个,柔若无骨地傍向了两位少年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一段,反复被锁,令人暴怒,晋江至于矫情到这种地步吗!
☆、无名火三丈(2)
流火杯里的茶已经半空了,端着个茶杯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抿上一口,忽觉一阵香风扑鼻,还没回过神来,一个柔ruan的身子已经贴上了自己,同时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了上来。
“公子,这茶都凉了,奴家给您换一杯,如何?”
“诶?”流火只觉得一股fuyu的芳香直冲肺腑,红衣女子ruanmianmian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几乎都能感到对方身体的tanxing,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脸都热了。
“好,好吧。”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挪了挪,想要离红袖远一点。看到他这个反应,红xiu捂着嘴格格直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于是起身拎起茶壶,沏满了杯中茶,又回到了流火身边,双手持杯送到他了的面前。“公子,请喝茶。”
流火刚要伸手接茶杯,不防对方嘤ning一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纤纤玉指举着茶杯送到他唇边,娇didi地道:“公子,请呀。”
这阵势分明是要手把手地喂他,流火打小就没受过待遇,脑袋“嗡”的一声,舌头都要打结了。“不,不用劳烦姑娘了吧,我,我自己来。”
“公子好无情,是嫌弃奴家貌丑么?”
口里说着委屈的话语,女子的眼波却流转妩媚,风情万种,双颊红晕泛起,更显艳丽纶伦。流火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从小当杀手养大的,从来也没有跟这么漂亮的姑娘打过交道,何况还是风月场中的行首,简直手足无措。“怎,怎么会呢?”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要是都叫做丑,这天底下还有几个漂亮姑娘?”
听到这过分诚实的话语,一直淡定旁观的七月也终于忍俊不禁,两个姑娘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红袖,整个人都倒在了流火怀里。她听到的甜言蜜语实在太多了,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实在的,还是从这么俊俏的少年郎口中说出,让人心花怒放。“公子可真会说话!”她昂起头,贴近流火的耳畔,红唇微张,aimei的tuxi伴随着youhuo的话题,pensa在流火的耳边。
“既然公子不嫌弃奴家,不知奴家是否有幸,能侍奉公子于zhenxi呢?”
柔mei的话语落入流火耳中,他突然浑身一抖,像被蝎子蜇了一口似的,猛地一把推开了红xiu。红xiu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跌落在案旁。“公子!”
七月吃惊地抬头,只见流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一转身,怒冲冲地拂袖而出。
“公子,这……”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流火就翻脸了,红袖又惊又怕,怯生生地望向七月,绿珠也是满腹疑云,七月心底叹了一声,出言安抚道:“你们不要担心,与你们无关,我出去看看。”
流火冲到船舱,站在船舷上吹风。纵然和暖的春风温柔拂过他的面颊,也拂不去他心底的阴霾。
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流火却不想回头,只是注视着脚下的江水。春江水依旧,心情却再不复初来时的轻松愉悦。
“流火。”七月走到了他身边。“你怎么了,为什么好好地,突然生气了?”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流火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想问你,你究竟在想什么?”
七月怔忡了一下。
“我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流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问你,刚才那个红姑娘,她跟我说的那句话,你听到了吗?”
那句话,是指侍奉zhenxi的那句话吗?七月点了点头,他当然听见了,离得那么近,怎么会听不见,于是流火更气愤了。
“那你说,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这个……”七月怔了怔。“这当然是随你自己的心意了。”
“就是这个……”流火冷笑。“就是这个,随我自己的心意!”
他的脸色青白,由于莫名的愤怒,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手上也越发用力,攥得七月剧痛难忍,脸色都微微发白。“松手!”
只觉得流火没来由的抽风,七月心中的怒火也蹿了起来,见他仍不松手,当下也不多想,左手疾骈指一点,正戳中流火手臂麻筋,流火手臂一阵酸麻,不得不松开了手。
七月挣脱开对方的禁锢,只见右手腕上已经青了一圈,纵使他脾气再好,到了此时心中也着实恼怒。他揉着手腕,怒目瞪着流火:“你发的什么疯?”
面对七月的怒火,流火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睁着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狭长的凤眼中,暗光流溢,那蕴藏着多少复杂情感的情绪,使得七月不由心头一悸,气势不由自主地熄灭了下去。他放柔了声音,低声道:“流火,你到底怎么了?”
“船家,回去,靠岸!”
流火不理睬他,只是厉? “流火?你怎么了!”
“我要回去,我不想坐船了,你不同意吗?!”流火怒目而视,七月看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再三被锁,终于让我失去了耐性,晋江过于矫情,让人忍无可忍
☆、有情者,无心者
流火恨恨地转过脸,不再去看七月,七月也不知他抽是哪门子风,沉默不语。客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船舱内的两名姑娘,包括撑船的船夫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极力减少自身的存在感。虽然他们从头到尾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年少的客人,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但不管怎么样,也不敢违拗客人的意思,画船只有荡开船浆,向江岸划去。
船到江边,还没有靠岸,流火纵身一跃,跳到岸上,拔腿就走。七月仓促付了银子,紧追慢赶,追了上去。
“流火,你要上哪儿?”
流火头也不回,只是往前走,七月追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流火!”
“放开!”流火用力挣开他的手。“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七月也生气了。他是性情温和,但并不代表没脾气,更何况他觉得流火完全是在发邪火,更加不愿意忍气吞声。
“这船上的人都百般殷勤,谁能惹到你,不就只有我吗?你这样子,分明在说就关我的事,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发火?杀人判死,也要有个罪名吧!”
流火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吐不出,灭不了,烧得他暴躁难安。他想说这明明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能这样无辜?可七月错在哪里?面对七月的眼睛,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什么。”最终他只是说:“回去吧,我累了。”
两上早上出门的时候心情明朗,可回去的时候却各怀心事。这样明显的情绪差异,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哟,吵架了呀!”
突然对上司马严续放大的大脸,七月猛地吓了一跳。他只顾着想心事,竟然没注意到司马严续何时出现,直接凑到了他面前。见到他吃惊的样子,司马严续直起腰,哈哈大笑,似乎吓到了七月,令他很有成就感。
“七月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人到跟前都没察觉,这可不像是你啊?”
司马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眼弯弯,此刻的他一点隐士高人的风范也看不出来了,十足像个狐狸。
“见过先生。”
七月急忙起身,恭谨地施了一礼。“七月一时恍神,没留意到先生,请先生见谅。”
“你有心事?”司马严续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七月若不嫌弃,有难处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某为统领大人分解分解。”
“没什么……”七月低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多谢先生关心。”
司马严续唇角微勾,斜睨着眼睛瞧他,一脸的意味深长,七月最怕的就是他这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没来由的就心里发虚,手足无措。好一会儿,司马严续才忽然展颜一笑。
“七月真是不坦率,说起来,流火兄弟可比统领要坦率多了。”
“啊?”七月微惊。“他……他都跟你说了?”
“说了啊。”司马笑意盈盈。
“他都说什么了?”七月不由追问。
“不就是你们吵架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马严续摇着头笑道:“看你这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也值得这样烦恼。”
“呵……”七月尴尬地一笑。“让先生见笑了。”
“我懂,我懂。”司马严续扇柄轻敲他的肩膀,一派语重心长。“虽说吵架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我痴长你几岁,有些话还是得说上两句。俗话说来者是客,何况流火兄弟千里迢迢地来看你,这头天才刚到,第二天就跟人吵架,怎么着也不像话呀。我原觉得七月你虽然年轻,但少年老成,凡事自有分寸,怎么这一遇上流火兄弟,就这么的……不成熟呢?”
司马严续絮絮叨叨地数落七月,数落得七月简直痛苦不堪,这位第一印象给人感觉好像仙风道骨的司马先生,其真实的面目原来是个话痨吗?!
被他碎碎念了半天念到头都大,七月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好跑掉的,只能老老实实站着听他念。今天的事,流火莫名其妙地发火,司马也数落他,可他还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呢。他把前因后果仔细地想了一遍又一遍,可饶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是他的错了呢!
流火郁闷地坐在王府的房顶上,俯看着下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孩子们你追我赶,欢乐地喧闹。
和七月吵架,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一想到七月的茫然懵懂,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他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是不是只有我一厢情愿,而你,根本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从来就把我当成小孩子,说的话也都是孩子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敷衍我吗?
可我不是小孩子,我早就不是孩子了。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从无界出来的杀手,在生死之间来来回回地游荡。你见过世上当杀手的人,有谁是真的天真烂漫,没心没肺?之所以看起来那样,只是因为,我不在乎。
生与死只在一线间,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对着不在乎的人和事,又有什么好认真的呢?
“凡事最怕认真二字,干咱们这行的,除了敬业一事上最要认真,其他的事却最忌认真,尤其不能动情。俗话说弱点越多,死得越快,一个杀手,要是真的动了情,认了真,那就离死不远了。”
黄泉严肃的面容在他眼前掠过,而他冷洌的声音,也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流火苦笑了一下。
黄泉,你说的都对,可是我,没有办法。早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沉沦下去,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的命是他救的,要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所以,就算是为他而赔上这条命,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再怎么样,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不是不甘心为他死,只是不甘心,我在他的心中,没有位置。
他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太阳落山,夜幕渐渐笼罩了世界,街上行人越来越稀少,星星点点的灯火络绎亮起。

☆、永远有多远
“流火,流火!”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是七月在找他。自从回到王府之后,流火一直没有回去房间,七月不知他躲到了哪里,原以为他一时赌气,到了晚饭的时候自会回来,可眼看天都黑透了还没有他的踪影,到处也找不到他,终于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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