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抱起云叶放在床上,身子便狠狠地压了上去。猛地吻住脖颈,大手探入……
听云叶“嗯--”地娇声吟哦,宁寒心中男性的暴虐,如饥饿难耐的猛兽攫住了可口的美餐,迫不及待地享受着饕餮盛宴!
男人来得太猛太快,云叶有些受不住。
此时的男人早就化身为兽,鞭挞征伐、暴虐狠戾!
云叶不多时便飞上了云霄,失重的感觉让人恐惧,终于按捺不住地嘶鸣,“啊--啊--”
宁寒得意地看着身下的云叶因为自己而疯狂,尖叫出声。也不去吻她的唇,只让她酣畅淋漓、叫到嗓子嘶哑!
云叶早已意识全无,疯了般摇着头,两手无意识地抓挠,宁寒的胳膊和后背都是血印!
一夜疯狂,云叶终究还是被做得晕了过去。
宁寒一顿饱餐,搂着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后院屋里,廖智和卫萍也没闲着。
小夫妻本就没在一起多久,又是久别胜新婚,两人都癫狂得不行。
卫萍练武之人虽身体好,到底还是女孩子,**上终究落了下风。好点儿的便是,没有被廖智做得晕过去罢了。
两人耳力甚好,夜里又精神得很,隐隐约约地听到云叶的……惨叫,两人都羞红了脸。
廖智嘀咕道:“幸亏你身子好……”
卫萍也皱眉。
少爷那么勇猛,少奶奶却是个普通女子,被做得那么惨……唉,少爷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廖智却想地更远。
老婆是自己的,若是做坏了,苦的可是自己哟!要不,抽空给少爷提个醒?不过,让少爷知道自己听见他们那个……会不会被扒皮啊?还是不管了,嘿嘿嘿……
第二天,全家都静悄悄滴。走路做事都蹑手蹑脚,唯恐惊醒了宁寒和云叶两人。
宁宁小孩子不贪睡、起得早,被大家抱到了前院,一群人围着逗笑。
☆、299 宁寒打趣
云叶睡得很沉。
宁寒却习惯早醒,昨晚睡得很晚,却还是早早地就醒了。
看着窝在自己怀中香梦沉酣的云叶,宠溺地摸摸云叶的头发,低叹了一声。
每日醒来,看见你甜美的睡颜,真好!
怀中软玉温香,晨起本就难耐,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大手覆上雪峰,刚刚握紧,云叶便皱起眉头。
低头看看云叶乳上的鲜红齿痕,宁寒怜惜地亲吻,到底轻轻拉过薄被,缓缓遮掩了。
云叶醒来,尚未睁眼,便觉浑身酥软,竟如被拆了一般。
陡然想起昨夜,身未动便有些发烫。
坏男人,怎么能那么生猛?是野兽吗?啊?你是野兽吗?呜呜呜……
云叶胳膊软软的,慢慢摸索着,身边的被窝早已经冷了,微启双眸,却被室内的明亮又给刺得闭了眼。
云叶心中哀嚎,该不是已经中午了吧?
正想着,便听到肚子“咕噜”一声,竟是饿的!
云叶捂着脸,偷偷张开手指缝,看着窗户,果然太阳已经中午了!
云叶咬牙切齿。
宁寒真是该死,也不知道把自己喊起来!想让自己在下人面前,面子、里子都丢尽吗?
云叶气鼓鼓地坐了起来。
身子清爽得很,这才算满意。否则,哼!十天不让近身……
云叶拿过桌上摆着的干净衣服,一层层穿了,慢慢下床。脚一沾地便腿一软,忙伸手扶了床,脸又红了。
到了盥洗室,自己简单梳洗了,打开房门,院中竟空无一人。
知道众人皆被宁寒打发出去了,便是想让自己睡个好觉,可是也太明显了些!
云叶红着脸,心里却甜滋滋的,强自镇定咳了一声,慢慢踱步到了院中。
看看院中春花烂漫,听着前院宁宁隐隐的笑声,云叶笑意布满俏脸。
这日子真好!
男人平安回来了,几个侍卫也没大伤。
天下一统、夫妻团圆、孩子康健……
所求不过如此!
院门口春儿正坐在石墩上守着呢,见云叶走过来,忙道:“少奶奶,想吃什么?此时可用饭?”
云叶略有些羞涩,道:“先不用了。”
看样子,他们尚未吃过午饭,该不是等着自己呢吧?
宁寒正在前院,听二人说话,宁寒转过头来看向云叶,俊脸微微带笑却不说话。
小包子宁宁早就飞奔了过来,“娘!”
胖小子炮弹一般撞了过来,云叶一个腿软,竟差一点没站稳。
宁寒低头闷笑。
见宁寒笑得暧昧,云叶又羞又怒,当着众人无法开口,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寒,弯腰抱起儿子。
宁宁小手摸着云叶的脸,奶声奶气地道:“娘,脸红!”
云叶:“……”
见云叶出来,众人便慢慢散了。
宁宁下了地,一手拉着宁寒一手拉着云叶,站在两人中间,蜷起双腿吊起来、又跳下;吊起来再跳下……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宁寒看着云叶的俏脸,柔声问:“饿吗?”
云叶猛地想起昨夜,宁寒耳边低语:“今夜定喂饱你……”此时再听到这声“饿吗”,便又羞红了脸。
宁寒一愣,突然低头闷笑,“为何脸红?可是想到……”
云叶大惊,恐男人当着孩子的面,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忙道:“吃饭去吧。”
中午吃饭便只有一家三口了,人不多,但是也十分丰盛。
关键是,除了给宁宁的一碗虾蒸蛋以外,满桌子都是大补之物!
看看吧,不管菜还是汤,当归、鹿肉、猪腰、羊鞭、枸杞……
云叶一头黑线,张口结舌地看着碗盆,“……”
“……”宁寒也有些黑线,看着云叶满脸羞红,又突然心情大好,甚至说了一句:“老杜深得我心!”
云叶抬脚便踢了宁寒一下,宁宁笑呵呵地拍手,“娘!”
一家三口打打闹闹地吃了午饭,云叶不敢回卧室,问宁寒道:“午后可有事?”
宁寒挑眉,似笑非笑,“你若想,我便有事。”
云叶黑线,娇嗔道:“你也真是……”
怎么老是开黄腔啊啊啊……
云叶把宁宁往地上一放,小家伙立即便爬到了椅子上。气势凌人地站在椅上,挺着小肚子,颇有几分大将军的架势。
宁寒忍住笑,伸手虚揽着宁宁,问云叶,“你有事?”
云叶道:“也没什么。乡下好几日没去了,天气正好,离晚饭还远,不如我们带儿子去转转。”
宁寒挑眉:“嗯,儿子喜欢乡下。”
云叶转头看着正玩得高兴的宁宁,笑眯眯地问:“儿子,去冯村看羊羔、小鸡好不好?”
“好!”宁宁立即从椅子上爬下来,清脆地喊着:“羊羔!羊羔!”上前抓住宁寒和云叶的手,便往外挣!
云叶笑着摇头,“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长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急性子?这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宁寒好笑,微微偏头、英眉上挑,“自然随我!”
云叶看着宁寒一脸戏虐和得意,有些撇嘴,“急性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宁寒斜睨着云叶,似笑非笑:“床上若我慢性子,你等得?”
云叶:“……”真是忍无可忍,云叶咬唇,红着脸上前便又踢了宁寒一下!
宁寒松开宁宁,猛地弯腰一把把云叶给横抱了起来!
猛地失重,云叶吓得“啊--”尖叫起来,胳膊猛地抱住了宁寒的腰!
宁宁高兴得跳脚、拍手、大笑、大叫:“倒栽葱!倒栽葱!”
院中众人都瞧过来,见状纷纷捂嘴偷笑。
宁寒满面笑容,一个旋转把云叶转过来。
云叶惊魂未定,两臂猛地搂住宁寒的脖子。
不顾众人看好戏,宁寒到底在云叶脸上亲了一口,才放下。
云叶兀自搂着宁寒的脖子不撒手,“吓死我了!”
宁宁在旁边又跳又笑,“爹爹!宁宁要!宁宁要!”
云叶这才意识到众人都看着呢,更是羞得头也不敢抬,低头忙抱起宁宁,道:“咱们坐马车。”
逃一般地跑到前院去了。
宁寒俊脸含笑,在身后跟着,大步也到了前院。领着众人上了马,一群人朝着城门而去。
乡下此时正是最美的时候。
路边杨柳依依、野花遍布;沟里春水涨满,荷叶田田、鸭鹅嬉戏……
出城上了官道,宁寒敲敲马车,“儿子,出来骑马。”
想到去年说过,一岁后让宁寒带儿子的话,云叶让车夫止住了马车。
卫萍上前抱过宁宁,递给宁寒。
云叶挑开车帘,看着一脸兴奋的宁宁,叮嘱道:“小心些,儿子。抓紧爹爹衣裳,不要乱动……”
宁寒一手揽着宁宁、一手控马,眼睛黑曜石般,“不放心,你也坐上来。”
云叶:“……”
“唰”地放下车帘,云叶两手捂着发烫的俏脸,坚信,“宁寒定是现代某个坏男人穿越过来的……”
成功把云叶羞回了马车,宁寒嘴角上挑,紧紧搂着宁宁,指点着路边的各色物事,跟儿子闲聊。
官道上零星还可以看到流民,三五成群缓缓朝着天泉城而来。
看着宁寒一行鲜衣怒马、娇儿美妻,无不露出羡慕、嫉妒甚至阴狠的眼神来。
宁寒俊脸慢慢失了笑,冷眼看着缓缓走过的人群,眉头略皱。
王洲见宁寒慢了速度,一抖缰绳,赶上来道:“天泉城已命各村各处安置,奈何人多,收了麦就好了。”
宁寒冷冷地:“政令已下,各城皆有安置处,虽无锦衣玉食,到底可保衣食无忧。这些流民不尊朝廷法度,兀自到处流浪,扰民乱世、成何体统!”
想起城门口有衙门和富户设置的舍粥处,流民席地而坐、躺卧无状的样子,宁寒更是眉头紧皱。
云叶在马车中听宁寒不快,挑开车帘,插嘴道:“冯村倒安置了不少。在菜地里做工的也有、自卖自身寻了安身之处的也有。”
宁寒点点头,“此法倒极好,若是衙门一直供着吃喝,倒养出一群懒人来。”
有吃有喝不做工,倒是比什么都逍遥。
宁宁好像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流民中邋遢黑瘦的孩子,小眉头皱了起来。转头抬脸看宁寒,“爹爹?”
恐流民们呆滞、愁苦的样子吓到宁宁,宁寒紧紧地搂着儿子,“儿子,爹带你跑起来可好?”
说着,一抖缰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腹,高喊了一声:“驾!”
马儿撒开四蹄,果真“踏踏踏……”地跑了起来。
宁宁这下高兴了,立即便忘了那些衣着脏乱、面目可怕的人,高兴得大笑了起来。
云叶坐在马车里,听着儿子叽叽呱呱的笑声,俏脸上也满是笑容。
车帘缝里看着流民们走远,云叶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力量到底有限,一个冯村安置了那么多,也不过杯水车薪。
只盼着日子过快些,麦子下来了,大家有口吃的,就都不急了。
到时候,收割麦子需要雇人;下地插秧也需要雇人;犁地、撒种、搭架、施肥,更要雇人……
流民们有了钱有了粮,或者做了工,便不会如此在路上奔波、大街上流浪了!
冯村离城不过几里路,骑上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300 云叶办学
宁寒勒住了马,宁宁却抓着马鞍不放手,小腿踢腾着,“马跑!快跑!”
显然没坐够呢,那马却纹丝不动!
众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小家伙跟马斗气。
宁寒抱着儿子一偏腿跳下马,把宁宁放到地上,“以后再骑,玩儿去吧!”
宁宁有些委屈,可是转脸便看到不少小孩子围拢了过来,便忘了骑马,飞奔着过去耍了。
云叶的马车也跟着到了,众人都忙过来见礼。
酱菜厂现在生意极好。
东线和北线的线路开辟了出来,现在西线和南线也平安了许多,冯村酱菜和蔬菜源源不断地从永安城运到四面八方。
村里的地几乎全都种上菜了。
俗话说“一亩园十亩田”,还是那些地,都种上菜再加上蔬菜加工和家禽养殖,冯村的人手明显不够用。
这帮过来的流民倒起了大作用。
看雇他们便宜得多,村里的人纷纷过来招工。人手紧张的时候,连女人、孩子都上了手。虽然工钱低,一天下来,也挣十文钱。
慢慢地,冯村大量招工的消息传了出去,西边过来的流民越聚越多,连城里都渐渐不去了。
村里给他们在河道两边搭的棚子,远远看去,颇有规模。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这些人一路走来,慢慢地变得熟识,住下来后,甚至变成了邻居。
为了跟冯村的人打交道,他们还推出了几个能说会道、识文断字的男人当领头。
起初有些不安分的也慢慢安定了下来,乖乖地跟着众人去做工。
虽有不少流民在这里,却还好,并未出现传闻中所说的劫掠等事。
村长跟云叶汇报的时候,宁寒一般不说话,有时候不过点点头。
村长自然也不敢打扰。
众人早看出来了,村子的事务是云叶一手掌控的,当家的另有重任。
几个月过来一回,不过是陪着老婆、儿子玩耍,自己村子这些家业,根本就不在人家眼里。
云叶听了,看了宁寒一眼,见宁寒点头,便知道他是很满意的。
要不,他会对那些流民采取什么极端措施还不知道呢!
云叶转脸对村长和老冯几人道:“看时节,麦子该割了,今年咱们村子虽没有这个事儿,大家却都是干了一辈子的。西边买的几千亩地,除了撂荒的几百亩,都到了收割季节。?9 ?br /> “我忙,过不去。村长、老冯,你们几个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抽出几个人过去看看?工钱跟以前收粮食时一样,按斤抽成。”
老冯看村长点头,忙道:“夫人放心,我们几个过去就是。”
“收完了就是种,犁地、上肥、播种、浇水……事儿也不少,只怕不会这么快就回来。村里也是靠你们几个,都走了也不行。你们看看,谁合适谁去。我这里派老王挑个头儿,你们再出两个人就行。”
这是出门的差事,虽说有工钱,但是路远天热,村长年纪大了,恐怕不行。
小冯家菜地多,活儿细,忙得很。
老李家倒还好,一大群几百只羊,只要有两个人赶着就行,每天宰杀,家里也有买来的下人做。说起来,还比小冯清闲些。
老李跟老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冯忙道:“我家虽说活儿多,到底人也多;村长叔年纪大,就别奔波了。不如便我跟老李去吧。”
云叶点头:“不管谁去,都要把家里的事儿铺排好了,可别顾了那头顾不了这头,更不能两边都耽误了。”
管理人才的储备一直是个大问题,可不是光有热情就够的。
云叶有时候很为这个事儿烦恼。
庄户人能干,有时候上不了台面,多数是因为没有文化。就像现在,派人出去,起码要认字会记账。
老冯还凑合,老李就不会!
老李见被委以重任,心中激动却又有一丝心慌。来来去去就是村子、城里,可从没有出过远门啊!
云叶也看出来了,却又不好直说,只道:“你们小心着些,第一次去那里,跟着王叔,能不分开便不分开吧。有什么事儿,多听王叔的,需要雇人,你们一齐把把关。村子里能找几个可靠的庄头更好。以后凡事交给他们,咱们这边儿也省心。”
庄稼不需要时时看顾,只要找几个放心可靠的人,这边不时过去看看也就是了。
见众人都点头,云叶看了一眼宁寒。
老是自己吧嗒吧嗒不停,倒让人看轻了他。云叶恐这男人在众人面前没面子,示意宁寒说两句。
宁寒老神在在地坐着,并无不快。
看自己的女人如此能干,宁寒得意还来不及呢,怎会跟她争风吃醋,在一群老农面前抖威风?
不过,却体会到了云叶的体贴。
见众人都看过来,再听听院中一群孩子跟宁宁大呼小叫玩得开心,宁寒道:“我看村子里的孩子不少,现在你们都雇得起流民做工,孩子们便无须日日下地。我从城里派两个夫子,村里找地方开个学堂吧,以后记账写信也方便。”
众人一听,都睁大了眼睛。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