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世为臣完本[古耽]—— by:carrotmiao

作者:carrotmiao  录入:12-08

思索的片刻,陈博涉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二人的胸膛只隔着他的两层衣衫,陈博涉什么都没穿,胸膛火热。
“先生,还是那么瘦。”陈博涉的手撩起了他的衣摆,搔进了他的内里,顺着他的肩胛骨,揉到他的脊柱,一节一节地向下。
一节、两节、三节……
云霁惊慌地推开他,觉得那手指马上就要数到自己的尾椎了。
陈博涉也没强求,松开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身健硕的肌肉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下,明暗交错,有光有影。
真是年轻而强健的身体,和自己苍白而孱弱的身子完全不一样。云霁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低下头的视线,却正好触及到了腰线以下,那薄薄的亵裤,被将军晨起昂扬的物件,顶出了形状。
似乎低头也不对,但抬起头来的话,又看着陈博涉赤/裸着上身朝他走来。那健壮的身躯如同一堵墙,封住他的视线,令他移不开目光。
“将军,请穿好衣服。”云霁咬着下唇拽过架子上的衣服,白色的内里,挡在即将走过来的陈博涉面前,顺便遮住他大大咧咧就凸显出来的,结实的肌肉。
陈博涉接过去,嘴角挂着笑意,看着面前的人儿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得意。他将里衣一套,甩起来的时候,棉质的布料擦过云霁的鼻子。
是他记忆中很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味道。
云霁的心似乎颤抖了一下,连着身体的反应也直接了起来,仿佛被镶在原地了一般,双腿发抖得竟是一步都迈不出了。
男人与他擦肩,走到他身后,拿了架子上的其他衣物,一件件地穿上身。
云霁掐着自己冷静下来,总算可以迈开步子的时候,陈博涉已经穿戴整齐,抬脚要出门了。
“今天去校场视察,你随我一道。”陈博涉吩咐。
“是。”云霁闷声答应,急步跟上。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便脸上发烧,懊恼不已。
陈博涉仿佛看出了他的懊恼,嘴边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
已是深秋时节,校场的草尽枯黄,树尽落叶,但一声声“杀”“刺”的口号喊得响亮,使得草木枯黄的校场完全没有衰败之气,反而更添飒爽之风。
“将军早!”正在练习突刺的士兵见了陈博涉便停止了练习,列队行礼。
陈博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跟站在一旁的军长询问了些操练情况。
“其实步兵的话,应该是我们更强,而且我们的步兵人数倍于桦国。”军长名为李茂,三十来岁,是众军长之中最年轻的。
“现在的问题,主要还是骑兵。”李茂道:“桦国的白蹄兵,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实战水平,都比我们的骑兵要高出一个等级来。他们可以从北蛮走私入生铁,冶金水平又是七国最高,所以兵器比我们的要好。外加经常与北蛮作战,战力也是彪悍。我们的将士,经验还是太少了。”
陈博涉点头,“据说上次清剿了白蹄兵的兵器,拿来我看一下。”
李茂吩咐下士去拿了一柄长矛和一把刀。
“他们的矛的杆,是用西北的枣木制成的,坚硬且厚重。虽然突刺的时候较笨重,但力道强,准度高。白蹄兵的士兵拿着这么个笨重的兵器上马作战的时候,通常讲究一击毙命。”
“我们的枪是白腊杆为柄,虽然灵活灵巧易掌握,但实战中的准头却没有他们的矛高,而且攻击力也逊色一些。”
陈博涉握着长矛掂量了几下,又双手握柄刺了几个招式,“是重一些,但我们这边没有硬木,槐、杨、松都不是硬木。因地取材的话,确实有些限制。”
云霁接过陈博涉手中的矛,又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柄枪,两边对比了一下。矛的重量约比枪重一倍。
“这个硬木杆,他们可以做的很长。上马一刺,一挑,基本就废了一个人。”李茂又拿了一矛一枪立在一起,“我们的枪要短一截,加上柄软,所以并不能造成致命一击。战场上,须臾之间,生死之别。耽误了这么一时片刻,就高低立现了。”
陈博涉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是这个道理,战场上兵器的差别,足以决定一个士兵的生死。
“除了矛的差别之外,你看看我们的刀。”李茂拿了一柄桦国的刀,一柄宣国的刀,立在一起。桦国的刀,刀身偏窄偏长,刀刃偏宽。而宣国的刀正好相反,刀身偏宽,刀刃偏窄。
李茂将两柄刀递给陈博涉,陈博涉掂量了一下,“他们的这个制法,将刀变轻了,但劈刺的范围,却是扩大了。”
“正是。”李茂道:“他们刀刀刃薄而宽,出击的时候主要是削不是砍。”李茂比划了个平削的动作。
“我们的刀偏重,主要是这么竖着砍劈下去。”李茂又做了竖劈的动作。
“但是在马上的时候,身形本来就高,再往下劈的话,其实并不好动作。马上两两对战,近身之时,又不如他们的刀灵活。”李茂接过陈博涉的刀,转而递给了云霁,云霁在刀刃处轻抚了一下,桦国的刀刃也比宣国的刀刃薄。
“刀的改进倒并不难,让刀匠将锻造工艺和制法改进一下即可。”陈博涉道:“只是矛的话……我们这边没有硬木,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可以将柄加固。”
“能否制铁杆?”云霁问,“空心铁杆。”
“但我们的铁都是坚硬质脆,根本无法做成铁杆,只能制成枪头。”李茂道。
“不知李军长可听过炒钢?”云霁道:“将生铁熔化,锻打,挤出杂质,再渗碳成钢。钢的硬度和韧度都比熟铁要强,现在民间已有工艺,只是尚未大规模锻造而已。”
陈博涉倒是听过这么一道工艺,“据说生铁炒熟铁要损耗三分之一,熟铁炒成钢要损耗五分之一,这么复杂的工艺,这么多的损耗,如果用来制柄的话,恐怕有些可惜了。
云霁只得叹气,他一时想到的法子未经深思,被这么一说,想来也是不可行的。
“但未必是不可。”李茂灵机一动,“可在木杆旁边订一圈细铁棍加固。”
“还可以更省。”云霁被这么一说,也有了主意,拿了宣国的枪比划了一下,“如果在这三处加铁箍的话,是不是正好能分散了突刺的冲击,从而减少了白蜡木柄在出击之后的回力?”
陈博涉拍了拍手,“就这么定了,让工匠先做几个试一下。”
第44章 立场
“我去看看王叔那边锻的刀。”
“不许。”
“听说有士兵拿着加了铁箍的白蜡木杆的矛操练了,我去看一下情况。”
“不行。”
“李军长说把白蹄兵的矛头改进了一下,我想去……”
“不准。”
云霁有些郁闷地端了茶水,放在几案旁边。
现在简直像个姑娘家被禁足了。
陈博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便继续看公文了。云霁只得也坐在旁边批着字。
上次提出了加固矛柄的方法,据下边报上来说,确实是可行的。如果能在兵器上制衡白蹄兵的话,打仗时便是一个很大的优势了。
他心心念念想看看长矛操练的效果,结果被陈将军以“公文太多,批不完,请先生也来帮忙”的命令,硬生生陈某地堵在了将军府中,还美其名曰“惩罚就是这样,当初是先生要陈某治罪的”。
不知道是不是云霁的错觉,总觉得这次回来,被陈博涉降了三级,留在府中成了侍从之后,陈将军对他的态度多少发生些变化。
之前还有些恭敬和谦卑,现在被他伺候久了,倒生出了些许长官的派头来。说不许就不许,指东就不让往西,分明没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难道是因为这次这张面皮看上去要年轻些吗?
*
“先生,这边都批过了吗?”陈博涉伸手过来拿他面前的一叠文书。
“不是这一摞,是这边。”云霁指了指左边,继续提笔批着,生怕被看出来了他刚才的分神。
陈博涉现在是实质上的一国之君。上奏给公子文怀的奏折,全部被公子文怀以内参公文的形式,送到了陈将军府上。
久而久之,朝臣心中有数。遇事先给陈博涉送个非正式的文书,待将军的褐批下来,再上奏公子文怀,走一个形式。
所以现在案头的文书可谓堆积如山。
“今年的腊赐该如何发放?”腊赐是每年年末,朝廷赏赐给文武百官的额外一笔赏钱。云霁看到尚书丞呈报上来的文书里面,询问的是过年发赏事宜,不知如何答复,便问陈博涉。
“恐怕要减半。”陈博涉也凑过来看,“董时文的提议不错,预算也合理,就按他的提案办吧。现在连年征战,今年打了富南国,明年春天又要讨伐桦国,金库吃紧,所以能省便省吧。”
“总是节流也不是办法。”云霁道:“还得要开源。”
“税负已经很重了,再加税的话,恐怕百姓生活会难以为继。”陈博涉也在为这件事发愁,“除此之外,粮食也是个大问题。”
今年攻打富南国的时候已经征调过一批粮食了。百姓除了糊口和做种的粮食之外,余粮几乎已经全部卖给了国家。等到了明年再打仗的时候,恐怕是卖不出来了。
“地税和人头税肯定是不能再增加了,依我看,还是要把盐铁的开采控制起来。”云霁道:“现在公矿和私矿并存,贩卖渠道也是公私各异。官家要控制源头,将之前的私人盐场和铁矿全部收归国有,但授予他们经营盐铁的专卖权,这样一来,估计不会遭到太大的反抗,而且官家可以收十倍于人头税的税金。”
“食湖池,官山海”不是什么新方法,旧朝一直施行的便是这个制度,只是后来蛮族入侵,礼崩乐坏。在战乱期间,豪杰并起,靠海的盐场和山里的铁矿纷纷流落到了私人手里。
七国分治这么多年来,宣国和大沧国的官家收回了一部分,但私采私营的势力发展了这么多年,规模已经相当庞大,所以现在依然是公私夹杂的形式。云霁此番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况且,将军现在正是用兵之际,若能将私盐贩子和私铁贩子全部收编入军队的话,我们的骑兵人数,估计还能增加。”云霁又道。
“好主意!”陈博涉听着,眼前一亮,“既增加了税收,也增加了兵源,可谓一石二鸟。不愧是先生。”
陈博涉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又靠了过来,呼吸搔着云霁的后脖颈,云霁只觉得那一小块皮肤被呵得,仿佛被一块湿嗒嗒的热毛巾捂住了似的。
眼看陈博涉还要往前凑,他急忙站起身来。
“将军,我去拿份地图。”
陈博涉往前靠了个空,抬头看着云霁,眼神里满是幽怨,就像一条被抢了嘴边肉的大狗一般,
刚才看着季先生的背影,和束发而撩起的那一截白皙的脖子,他不知不觉地便靠了过去,心里生出了个想在那个白皙颈项上咬一口的妄想。
好在季先生转过脸来的时候,这份妄想便立即烟消云散了。
如果不从正面看,不看脸的话,季先生的背影真是很勾人啊。青丝绾髻,细颈白皙,肩头瘦削却圆润,腰肢盈盈却挺拔。
比男子多一分俏丽,比女子多一分刚劲,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
陈博涉曾经怀疑过自己对于季先生总有些别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的是男子。
为了验证,他还曾特地去勾栏间里要了个小倌。
当小倌媚眼如丝地缠上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小倌一脚踢开。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动脚,但还是动手把对方狠狠地推到了床上。
小倌对于这个举动显然是误会了,笑得更加妖娆,腰也扭得更加欢畅了。
“原来客官喜欢粗暴的。”
陈博涉怒目盯着在床上搔首弄姿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特地跑来验证一下的想法很是滑稽,随即便释然了。
因为他对眼前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一丁点儿都没有。
无论眼前的人是如何容貌俏丽、身姿妖娆、皮肤白皙、烟视媚行、顾盼生辉……他都丝毫没有触碰的欲望。
反而觉得那如水蛇一般腰身,和细白的藕节般的缠上他脖子的手臂,有些恶心。
奇怪,真是奇怪。
对方分明是个与季先生体型相似,身材相仿,肤色相近,容貌还漂亮了许多,年纪也年轻了许多的秀美男子,但为什么他对着眼前这个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去逗弄,去调戏,去触碰,去亲近的想法?
小倌又主动来缠着他的腰,用娇媚的声音向他求欢,他忍无可忍地用两把椅子把对方箍在墙角,然后一脚踏着,变成了个笼子。
“客官是喜欢玩儿束缚吗?奴家怎样都行~”小倌咯咯地笑得开心。
陈博涉有些恼火。
堂堂男儿怎能称呼自己为奴家?现今世道,男儿纷纷投笔从戎,入伍参军,但这个正当龄的孩子为什么愿意屈居人下,甚至以妇人自居?为什么要在这个烟花之地,过着这样的生活呢?
荒唐,实在是荒唐。
于是接下来的一炷香的时间里,陈博涉开始晓以大义教育起小倌来,说什么“你年纪轻轻,虽然不算身强力壮,却也未必不堪大用”,“去军营里面历练两年,当个杂务的小兵,或者打前哨的探子,都是可行的”之类的话。
小倌被训得气急败坏,恨不得给他退钱。总熬完了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赶紧把他送出门去,觉得自己是碰上了个傻子。
经过这次试验之后,陈博涉便有些放心了。于是对季先生的骚扰,也就心安理得,变本加厉了起来。
*
云霁抱着几卷地图回来,他刚才紧张得不行,想着赶紧要远离陈博涉,所以跑出去的时候还赤着脚。
深秋的天气,晚上天气凉,寒雾重,玄关的木地板上凝了一层白霜,踩上去湿湿的,凉凉的。现在湿着的脚踩到屋子里的草席上,便是一个个16 陈博涉看着那双赤/裸的脚被冻得脚趾通红,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趁他坐下的时候,捉起他的脚踝,揣到了怀里暖着。
云霁吓坏了,用手撑着往后退,想把脚从陈将军的怀里抽出来。
陈博涉将他的脚揣得更紧了,都揣到了衣服里,只和陈博涉的腹部,隔着薄薄的里衬。
“先生太见外了。”陈博涉一脸如常的样子,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着多么亲密的举动,“君子当抵足而眠,你又是女人脚,有什么摸不得的?”
云霁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白是因为被将军饿虎扑食一般扑上来的身躯吓的。红是因为居然毫无反抗地被捉住了双脚,双脚还被那个男人揣在了怀里。
又变白了是因为觉得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哪有主公给臣子暖脚的道理?又变红了是因为陈博涉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这是兄弟间的平常举动。
“我们行军打仗在外,如果有人在苦寒之地,四肢都冻僵了的话,就必须有个人帮他暖一暖。暖不过来的话,便极有可能残废。”
陈博涉大大咧咧地说着,仿佛丝毫没有往那个方面在想,弄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云霁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品行不端,生性不检点,所以总是往那个地方想。
都怪前世被那个男人调/教得太好了,也都怪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
云霁紧张地想缩回脚,却被牢牢地抓着。时间越久,越是温暖。热量从脚心传来,渐渐扩散到了脚掌,连着脚趾都暖和了起来。
越是温暖,也越是失去了抵抗,深秋季节,人是贪恋温暖的动物。
“你们行军打仗,是怎样过的?”云霁放弃了抵抗,也就任由他揣着了。
*
云晗昱对于前世的那个男人,其实算不上有多了解。
他伤好了之后,男人被他赶出去了一段时间,只在晚上会偷偷进来抱着他,睡在他身边。
后来他察觉了,也没说什么。因为每每看到腹部的伤口的时候,心里便自责起来,于是就由着那个男人抱着,算是默许了。
男人几乎每晚都会来,而男人每次来了之后,真是把他当作一般的妃子在宠幸,尽兴之后便酣然而眠。完全不会对他说些朝堂的政务与军务。
使得他对男人的事情,总是一知半解。
只记得有几次,男人御驾亲征,北上抗击蛮族,十天、半月、最长一次竟然三个月未归。
那段时间,听闻朝中的风向是今天往东吹,明天往南吹,后天又传是变了天地。后宫里整天谣传着男人死在了西北大漠的消息,说是尸骨未还,只是被压着未发丧。
推书 20234-12-08 :柳家七娘子完本[穿》: 柳家七娘子作者:墨染白苏文案柳三爷每次被人调侃家有七仙女的时候脸色总是很难看,一气儿生了七个女儿却没有儿子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儿,尤其是每次看到他家小七,总是跟看仇人似的柳瑾瑶:生不出儿子怪我喽!投胎是个技术活,一次机会,随机性太大有些不好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