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深宅养团子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楚谡

作者:楚谡  录入:12-21

奚清瑟清澈的眼眸中隐约映出冯姨娘迫切的神色,她淡淡笑了笑:“娘,莫怪女儿直言。您不就是担心自己妾室的身份在奚家岌岌可危,想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依傍么?女儿自然懂得娘的苦衷,也明白娘亲的一番好心。只是,女儿确实对李家哥哥没有一点儿兴趣,看李家哥哥对女儿的眼神,亦是疏远陌生的。女儿还小,这些事儿娘亲还是过两年再操心罢。”
冯姨娘蹙眉抿唇,似乎被奚清瑟说到了痛处,丰腴的胸口不住起伏,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是啊,你娘不过是个从江宁带回来的瘦马,你也不看看娘亲用了多少气力才逐渐让老太太接受了我,到现在打理镇上两家布坊?但就算如此,你娘还是担心,老太太始终瞧不起我的出身,自然也不会对你多亲热,如果你不能傍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咱们娘儿俩的地位不可若风雨飘摇?至于那李舒玄,”冯姨娘仔细瞧着奚清瑟柔和细致的面容,“你的容貌现下还有些未长开,再过几年,必然褪去了青涩,这等模样放在江宁都是极上乘的,他李舒玄是个什么达官显贵?还敢挑剔这般出挑的姑娘?”
奚清瑟展眉一笑:“好,娘亲,我知道了。”
虽然暗觉清瑟只是不想多言罢了,冯姨娘还是舒了口气,旋即移开了眼睛,余光瞥到女红奁,里头随意丢了一只沾了淤泥青草的香囊。
冯姨娘伸手便将这香囊拿了起来,翻看一遍:“这香囊怎从未见你佩戴过?脏成这样。”
清瑟随口道:“这是晚香妹妹掉在我房门口的,本想还给她,可惜已经脏成这样,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女儿准备把它扔了便算。
目光在缂丝绣了一个玲珑“晚”字的香囊上停留片刻,便用绢丝帕儿包了,收进袖口:“到底是人家的东西,你随意丢了也不好。娘帮你洗了后再还给她吧。”
奚清瑟似乎亦察觉到冯姨娘的异样,她从前可从未如此热心肠。然清瑟并未多问,白天的应酬让她有些疲乏,便起身送了母亲出门,自己踢了鞋子便上床歇息了。
晚香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推门进去的时候,堂嫂坐在一桌子珍馐之后,冲她柔柔一笑,晚香郁结的气便即刻散得一干二净。
殷瀼见晚香来了,便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堂嫂吃得不多,仅仅动了几筷后便只盈盈笑着看晚香吃,晚香一问,只说方才吃了些甜食,撑肚子了。晚香其实有些疑惑,堂嫂从前对甜食并不十分钟情,这会竟能吃撑,可见是怎样好吃的糕饼,竟也不给自己留一块儿。而谨连听着则掩着唇在边上吃吃地笑,晚香瞪她一眼,她还浑然不觉。
用餐完毕之后,站在一边的谨连便收拾了桌子。
坐在鸳鸯铜镜面前,晚香看着自己傻兮兮的模样着实有些羞愧,方才还未回到房内整理整理,便被谨连拖了过来。
殷瀼从梳妆奁中取了木梳,散了晚香自己扎的两个小辫儿,耐心地帮她梳通打了结的软发。
“堂嫂不生我的气了?”晚香乖巧地坐直身子,小胳膊撑着圆凳,歪着脑袋看堂嫂好看的侧脸。
殷瀼望一眼晚香软乎乎的小脸,把她的头板正,放下梳子,只取了跟方才晚香束头发用的小红绳,将一头偏黄的头发低低束在脑后。
随后,殷瀼弯下腰,扶着晚香的窄窄肩膀,冲镜中的她霁然笑道:“堂嫂早就不生气了。”
晚香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却还是瘪瘪嘴,小声道:“晚香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殷瀼挑了挑眉:“是吗?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这难道不仅仅是一句客套话么,晚香没想到堂嫂如此较真,便只好眨着眼道:“晚香不该跟堂嫂顶嘴,不该在街上当着那么多人面随口胡说。”
玉白的手指轻轻勾了勾晚香的下颌,殷瀼直了身子,走到槅扇边:“谨言慎行自是你该学的,虽说奚家人丁不多,亦非什么名门豪宅,然则一句话出口前必经三思。不止自己,晚香你应该想到更多。”殷瀼回头,冲她笑了笑,“你现在还小,所以堂嫂根本没有怪你。”
晚香听得懵懵懂懂,只点了点头。
“素心腊梅要开了啊,大小雪的光景都过了,今年的雪下得晚了些,倒是冷得萧萧索索。”殷瀼将隔扇支开了一条缝,闻着清冷夜风中裹挟而来的密香。
奚晚香从圆凳上跳下来,走到堂嫂身边,自然地轻轻勾住她宽袖中的柔夷,碰到腕上的翡翠镯子,带着些她身上暖润的温度。
腊梅从花苞到盛开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殷瀼看着清朗月色下这个小姑娘眼笑眉飞的模样,披着衮绒红斗篷在绽放的一树鹅黄腊梅下回眸粲然:“堂嫂,快来看,梅花都开了呢。”
殷瀼搓着手走近,纤长的睫毛略略颤抖,她触了触那开得密密匝匝的腊梅,花瓣柔嫩让人不忍折。她柔声道:“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晚香说不出这文绉绉的话,她只见堂嫂清瘦见骨的手腕上悬着翡翠镯子泛着润泽的白光,堂嫂柔和精致的侧脸让人心中微动。
似乎察觉到晚香的目光,殷瀼睁开眼眸,牵了她温热的小手:“腊梅清傲,品格着实令人倾羡。然而,晚香,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身不由己,很多时候不能一意孤行,不能做这独自在寒冬绽放的腊梅,就只能存着一份腊梅的心思。能有这段儿幽香,亦是不错的。”
这话,殷瀼说得清清淡淡,似乎并不是说给晚香听,倒是喃喃地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感觉要虐的样子??然而,我偏不~
还没到虐的时候,大家放心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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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是日,奚晚香便又腆着脸留在了堂嫂床上,打着滚儿一会说“肚子疼”,一会说“和堂嫂在一起才能好”,就是不让宋妈妈把她带走。
宋妈妈十分无奈,总觉得二小姐已快九岁了,总黏着少夫人不大好,又拿这个撒泼打滚的小祖宗没办法,许是前几日见她哭得太惨,难得重见笑颜便也作罢。
晚香喜笑颜开地抱着堂嫂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般。
真好,她的堂嫂还像从前一样疼爱她,就算吵架也没有隔阂。
殷瀼知道晚香一高兴便撒小孩子脾气,便也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只是扯得脖子酸痛,一不留神,便带着晚香一块摔到了铺着被子的床上,笑做了一团。
偌大的床上还铺着当日成亲时的厚厚被褥,灿然耀眼的金红早已从陌生的惶惑转为如今的熟识。
两人打闹着笑着,晚香忽然安静下来,她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堂嫂,今天是你的诞辰,我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
若晚香不提,殷瀼还想不起来她午后在厨房闷头睡去的模样,一想到小小的身板在厨房忙活着给自己做那“发糕”,殷瀼便忍不住笑了开来,手指戳了戳她的甜甜梨涡:“堂嫂什么都不缺,你便是最好的馈赠。”
听着显然是一句让自己开心起来的敷衍之词,却还是十分受用。晚香抬着眼睛,堂嫂的眼眸中似乎韵了一泓清泉,涟漪轻柔,杏花疏风,溶了月色与浮浮的芦花。她抱着堂嫂的胳膊,蹭了蹭,小声说:“你也是。”
之前,堂嫂问过晚香,既然宋妈妈手劲儿大,梳头不舒服,那为何不向她提出来,让她梳得松一些便可。晚香忸怩着没有回答,大抵是因为能找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借口赖在这儿罢了。而聪明如殷瀼,自然对这点小心思心知肚明,之后亦没有多问了。
翌日清晨,晚香从睡梦中懒懒醒来的时候,身边堂嫂已经不在了。问了谨连,似乎是钱庄的事儿,这两天年末,钱庄忙得很,天色蒙蒙亮,堂嫂便出门了。
梳妆台上收拾得干净清爽,中央放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香囊。晚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子跑到梳妆台边上。
缃色的香囊上绣着一朵欲语含羞的晚香花,针脚细密,舒展三分,软缎流着淡淡的光。
奚晚香握着这香囊兀自笑起来,竟也不敢用力,怕一不下心便把这香囊给揉皱了。
明明昨日是堂嫂的生日,结果自己还收了礼物,堂嫂却又怎知自己的香囊刚好被清瑟扔了,这般凑巧着实让奚晚香笑得更欢了。听谨连说,这是堂嫂绣了一晚上赶出来的,或许听到自己哭得那般悲壮凄凉,堂嫂亦是心疼极了吧?
自从不去书院之后,晚香的生活便彻底变得懒散起来,然而这懒散还是让人十分快活的。果然,前世便不喜欢读书,这唯一的坏习惯还带了过来。
堂嫂的屋子里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闻着十分舒服,问了谨连,却说这几日并未多加熏香。这香气自然而清和,如晚风一般随意裹挟了花香。
冬至过了之后,年的味道便很快浓了起来。小雪腌菜,大雪腌肉,整个奚家都洋溢着热热闹闹的气氛,手脚麻溜、腌肉技艺精湛的婆子们都凑在厨房里此起彼伏地唱着湘南民曲腌制咸货,而小丫鬟们便挽着袖子进进出出地帮忙,空气中弥漫着鲜辣的香味,不过此时大抵还没有辣椒这舶来品,因而大抵用的皆是花椒盐,因而闻着倒也并不十分刺激。无所事事的晚香原本是想帮忙的,只是老太太一皱眉头,晚香便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后,继续在暖融融的罗汉床上做个可人的福娃。
老太太的屋子里挂了几幅模样不同的“寿”字,两个半人高的青花山水纹盘口瓶立在罗汉床边上,显得雅峻而灵逸。
晚香规规矩矩地半趴在罗汉床的小几上,一个一个地剥着葡萄。葡萄本是九十月上市的,这盘生得结结实实的葡萄听祖母说是奚家底下佃户孝敬的,这寒冬腊月的,怕是费了不少心思。晚香不禁啧啧暗叹,果然自己还算是个有身份之人,还能吃上孝敬来的反季水果。想着,晚香把剥好的葡萄不急着吃,放到边上的白瓷碗中。
正准备把一碗剔透的葡萄献给祖母时,房门被敲了响,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老太太,少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奚老太太望着晚香圆溜溜的杏眸十分欢喜,一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不禁挂了点平和慈祥的笑容。
只是,奚老太太的笑容并未持续多久。
殷瀼手中抱着两本厚厚的蓝皮账簿,小巧白皙的鼻尖被冻得发红。她进来的时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关上门,走到罗汉床便恭敬地作个揖。
“老太太,孙媳按照您的吩咐,把钱庄账簿都拿来了。”殷瀼略6 低着头,声音不高不低。
这几日堂嫂忙得很,除了晚上能见着她,白天是决计不用想的,老太太又不让晚香出门找堂嫂玩儿,这会晚香见着堂嫂,自是亲热地想爬过去抓她的衣角,让她一同坐下来。
只是没等晚香笑嘻嘻地开口唤她,奚老太太便比她先开了口。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奚老太太语气冷冷,比外面寒风凛冽还要冰冷一些,“跪下!”
此话一出,殷瀼便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倒是让一脸茫然的晚香吓得差点捏不住葡萄。
什么情况?一言不合就让跪下了?奚老太太也太不忌讳了吧!好歹自己还趴在堂嫂面前呢,堂嫂这一跪,还把自己也跪了进去,这得折寿好几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得知国庆能放三天,感恩戴德 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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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目瞪口呆的晚香一双眸子一会儿看看跪在面前的堂嫂,一会儿小心地转到身边严肃得有些骇人的祖母,虽说心里震愕得很,却还是大着胆子扯了扯祖母的衣袖:“祖母,堂嫂犯了什么错,叫您这样生气?”
奚老太太粗糙瘦长的手拂了晚香的手,面上似乎稍稍柔和了些:“让你堂嫂自己说说。”
殷瀼跪得毕恭毕敬,丝毫没有怨怼不满之意,语气亦是十分温驯:“老太太明鉴,孙媳殷氏承蒙您看重,掌管奚家钱庄五月有余,一直严于克己,不敢有半分懈怠。然而到了年终这等紧要关头,却出了漏账的差错,让钱庄的流转出了大岔子。孙媳自觉有过,请老太太责罚。”
奚老太太听罢,轻轻吐了口气,语气亦舒缓许多:“若不是钱庄钟掌事前来向我禀报此事,我老太婆亲自去钱庄瞧了瞧,才免了此后的一串儿毛病。不过看在你颇有反省,又不过十六的年轻光景,可见还得在账房好好磨练几年,起来吧,今后好好做,别再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话,奚晚香大惊,那日虽在钱庄不慎撞到钟掌事撕了后面几张账目,可之后不是威逼利诱,吓得那外厉内荏的钟掌事不敢出一口大气了吗?怎的,难不成那见钱眼开的钟掌事竟还是抱着账目上告了祖母?还是冯姨娘在背后又做了什么手脚?
奚晚香想着,柔软的眉眼便紧紧蹙到了一块,她转着手中两颗紫黑的葡萄,想着定要好好质问那混账钟掌事。
殷瀼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后便站到了一边。
奚老太太抬一抬下颌:“把账本放这儿便下去吧,去钱庄重新做了账再给我送过来,可不能再出了差错。”
殷瀼微微颔首,把手中的两本账目交给了小丫鬟,便准备下去。
见堂嫂如此憋屈地便要走人,晚香却偏生要给她的堂嫂说几句好话。想着,奚晚香便撒了手中的葡萄,一把抱着祖母的胳膊,撒娇道:“祖母……”
还未说完,晚香的余光便瞥到堂嫂冲她眨眨眼,似乎示意她莫做傻事。
“呃……”
“嗯?怎么了?”奚老太太微笑着揉了揉晚香的脑袋。
奚晚香心思一转,忙转身端了方才剥好的雪白葡萄,甜甜笑着说:“晚香想着,堂嫂素来与祖母一般疼爱晚香,晚香想把这碗葡萄与堂嫂一块吃。”
奚老太太不禁失笑:“喔唷小丫头,方才不还说要与祖母一道吃的吗?”
抱着碗的晚香小脸挂不住了,方才还真是这样说的。
“好了好了,看你们两个丫头倒也投缘,跟你堂嫂去吧。不过你可不能跟着你堂嫂出宅子,披上绒袍子,仔细伤风了。”奚老太太拿这小丫头没辙,便笑呵呵地松了手,转而又对殷瀼道,“你可看好了晚香丫头,别总跌着摔着。”
晚香有些尴尬,从前不就是还未适应好这双小短腿么,已然这么多天了,早已不会自己把自己绊着了。
走在长长的回廊之下,近暮清煦的暖阳从四方四正的檐顶洒落下来,可虽有日光,站在风口子里却还是冷得让人直打颤。
晚香才出来没一会,怀中紧紧抱着的葡萄小碗便很冻得让人拿不住了,晚香赶忙把小碗塞给了跟出来的宋妈妈,对宋妈妈谄笑道:“宋妈妈,我忽然不想吃葡萄了,您能帮我从厨房拿碟热乎乎的糯米藕么?”
宋妈妈接过方才还当作宝贝似的葡萄,又拿不准二小姐的心思,只好应一声下去了。
见到宋妈妈走了远,奚晚香即刻换了一副愠色,压着声音道:“那个钟掌事怎的如此无赖?明明与他说的好好的,定然会帮你把后面的账补完整,怎的就跟小狗一般?害得堂嫂无端端被祖母训斥一顿……”
看着面前这个急得直跳脚的小丫头,殷瀼倒是毫不急躁,反倒望着她捂着嘴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笑什么嘛!”晚香觉得自己又急又气,堂嫂倒好,毫不领情。
殷瀼淡笑着,伸了双手:“来,小火炉,把你的手给堂嫂暖暖。”
晚香不情不愿地伸出自己捂在雪貂袍子里的手,把堂嫂纤细素白的双手包在掌心——好吧,手太小,包不住。然而堂嫂的手确实冰冰冷,与自己相比,就像冰坨子一般,她细细手腕上的镯子更是凉得让人心颤。晚香急躁的性子平静了些下来,嘟哝一声:“也不知道穿暖一些,尽想着让我帮你暖手……”
殷瀼笑了笑,日光斜着洒到她光洁的额上,仿佛斜飞了一支锦绣团花金簪。她反手握住晚香的手,悄悄看了看四下,发觉无人,便轻声说:“来,堂嫂与你解释一遍你便明白了。”
满腹狐疑地跟着堂嫂一道出了宅子,一直到路尽头的拱桥上才停了下来。
汤汤的河水是山上暗流,流到这儿的时候许是还带着地热,因而依旧清凌凌地一路高歌而去,并未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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