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深宅养团子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楚谡

作者:楚谡  录入:12-21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堂嫂已经完全掌握了小晚香的弱点,苦肉计用得66的 ????
感谢sum的地雷!比心~~~
☆、第32 ,33,34
第三十二章
方才还如蔫了一般的奚晚香听到这话陡然坐直了身子,在奚家祖宅呆了这么半年,竟全然忘了自己在津门镇的爹娘。虽说这一生的爹娘与自己不过几天的露水情分,然而总归血脉相连,且爹爹脾气倔强得很,能让晚香在这儿呆这么久,恐怕已十分不容易。若爹娘执意要将自己带回津门镇,那么就算是老太太出面挽留亦是用处不大。
想着,晚香不免有些气馁。
似乎明白晚香在担心什么,殷瀼伸手帮晚香捋了翘得凌乱的刘海,谁知一放手,刘海便又翘回了原位。殷瀼起身,随口回道:“知道了,不过二小姐今日病着,且让他们在奚家耐心等候两日罢。”说着,从梳妆奁内拿了根短短的头绳,捻了晚香的一圈儿刘海,往后扎了个软趴趴的小辫子,恍若苹果顶上的小柄,一翘一翘的。
此时再有趣的小辫子也无法挽救晚香的心情,她有气无力地又缩回被窝。
殷瀼为她掖好被子,轻声说:“安心睡一觉,明天便能好全了。”
晚香才不想一夜便好全了,若明儿好了,大抵便被带回津门镇了。只是这赌气话,晚香还是没说。她想了想,对堂嫂清癯的背影道:“堂嫂,晚香若回了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殷瀼侧头,不经意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相逢,自是有时。再怎么说,你也是咱们奚家的二小姐,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
望着堂嫂淡然的模样,晚香心中没了底,原本便昏沉的脑瓜仁愈发如同浆糊一般。是啊,她是二小姐,再说祖母也算疼爱自己,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一想到要分别,这半年来的第一次长久分别,她便有些受不了。
毕竟这是古代,是没有任何电子通讯工具,没有火车,没有汽车,甚至没有小电驴的古代。短短五十里路,牛车要走两天,书信要传五日,堂嫂身上好闻的气息永远飘不过来那么远。
许是烧得糊涂,从来觉得自己对人情寡薄的奚晚香一时难受得透不过气。堂嫂还在身边,谨连还伺候着自己,奚晚香一下把整个小脸都埋进被子里,无端端地便让无用的眼泪淌了出来,濡湿一片。
每每睡得早,晚香便在夜半醒来。脑子却比方才清醒了不少,她摸了摸身边,空的。便把脑袋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来,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
堂嫂竟独自坐在一片漆黑宁静中,面前的薄窗支开了一条缝,兴许是怕冷风吹进来,她特意坐得离床远远的,还拿自己的身子挡了风口,纤薄的背影微微曲着,分明能见耳垂上挂落下来两粒小巧的珠坠,静静地落在修长脖颈两侧。
晚香抱着暖和的长绒毯子,从床上起来,坐到堂嫂身边,吃力地把怀中的毯子分了一半给堂嫂,盖到两人腿上。
殷瀼柳眉微挑:“堂嫂吵到你了?”
晚香摇摇头。
殷瀼把手覆到晚香额头上,不由得蹙了眉:“怎的还是这么烫,你快回去躺着。”
晚香赶紧把堂嫂冰冷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握到自己手中:“是堂嫂你的手太冰了好么。我已经没事了,头也不晕了,还能转圈呢。”
殷瀼不禁莞尔:“那好,你便转十个圈给我看。”
啊?晚香有些苦恼了,踌躇片刻说:“堂嫂,玩笑是不能当真的。”
堂嫂为她整好衣领,又在晚香光溜溜的脖子上圈上了一条厚实的羊绒巾子,难得地认真道:“你啊,就喜欢一高兴便胡乱说话。以后回了家,可别像在堂嫂面前一般无拘无束,听说你父亲是个较真的人,因而凡事都想得周全些。再者,出了门,言行须虑其所终,不可因为是在乡间而没了必要的礼节规矩。”
望着晚香湿漉漉的瞳仁,殷瀼忽而失神,又哑然失笑。那是晚香自己的家,从小相处的爹娘,怎需要自己多操心?不过是短短的别离罢了,这会子夜一深,倒无端开始伤感了。想着,她摸了摸晚香软软滑滑的头发,微笑着转过头,望向一片莹白的窗外。
“又下雪了啊。”晚香顺着堂嫂的目光望去。
窗外的葳蕤草木皆覆盖了细腻雪衣,在皎洁月光照耀下显得无暇而静谧。
“太静了啊。你说,若是这银装珠玉间萦着些萤火虫该多好。冬天怎么就没有萤火虫呢?”堂嫂托着香腮,眼睛微微眯着,喃喃自语。
萤火虫?那不是仅仅在夏日山林田野间才有的昆虫吗?此时寒风凛冽,必然早已死绝了,哪里去寻萤火虫的踪迹。晚香亦模仿着托了腮,只是她歪着脑袋看堂嫂。
原来,从来都冷静疏淡的堂嫂,亦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在这个八岁女童的身子里呆得逾久,奚晚香似乎已经习惯了从这个视角望去的堂嫂,却全然忘了堂嫂也不过及笄年华。
察觉到晚香的视线,殷瀼收了手,起身关? 光着的脚丫踩到微凉的地板,握着堂嫂柔若无骨的手,晚香亦有些脑抽。若能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从春发新叶到冬眠万物,从这般稚嫩到华发初生,似乎想想便觉得是件很好的事。
从津门镇受了嘱托过来皆奚晚香的便是当年送她前来的张妈妈。
晚香甜甜唤一声“张妈妈”,却迟迟不愿走到她的身边。张妈妈亦觉得有些古怪,从前小姐虽说不黏人,但她前前后后带了晚香好几年,总该比奚家祖宅的人亲,况且又是新嫁过来的少夫人。张妈妈不由得多看了这如婉玉般冰清的少夫人一眼。
“张妈妈,晚香昨儿还发了热,虽说小孩子好得快,但这会儿恐怕身子还受不了寒。若贸然搭乘牛车回去,路上吃了冷风,一不小心便会落下病根,待到以后便麻烦了。”奚老太太隐隐咳嗽两声,朝晚香招了招手。
晚香忙几步跑去,乖巧地抚了抚老太太的瘦骨如柴的脊背。这会儿,老太太的话可是十分管用的。
“小姐的身子确实不是很好,奴婢也担心了一路呢。只是……原本奚老爷也想让小姐在祖宅过个年罢了,毕竟从小便没有老太太的荫庇拂佑,又听奴婢说老太太难得喜欢小姐。只是,夫人确实思念小姐思念得紧,一想到小姐过年都不能在一块儿团圆,眼泪便淌得跟河一般。老爷没了辙,又不好亲自来……咳,”张妈妈自觉失言,忙清清嗓子掩饰尴尬,“老爷心疼夫人,怕夫人再这样下去,哭坏了身子,便让奴婢前来接小姐回去。老爷还说,若小姐着实喜欢这儿,过了年亦是可以再来的。”
奚老太太心细如发,哼一声:“有本事他亲自来呀,当年分家的时候倒是果敢决绝,信誓旦旦说什么再也不回祖宅了。这会儿,我还非得让他亲自来,才把晚香丫头还给他。”说着,奚老太太伸手把晚香搂在怀中,侧目瞥一眼手足无措的张妈妈。
“这……可若奴婢来回再一趟,年便不用过了。老太太,您可不要难为奴婢呀,夫人真是想念小姐,原本便瘦瘦的一个人,这个月茶饭不思,都快脱了形了……”张妈妈着急道。
听到这话,奚晚香的呼吸不由得紧了紧。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亲娘,初来这世界的前几日,恍惚的印象中,娘亲对自己还是极好的,家中难得有荤菜,娘亲硬说自己不爱吃肉,竟真的始末不动一筷,全然留给晚香吃。想着娘亲因这么多年跟着爹爹任劳任怨清贫时光,而过早呈现的密密白发和一笑起来便布满眼尾的皱纹,晚香不禁动摇了。
罢了,大不了过完年再回来吧。
从晚香眼中看到她的心思,奚老太太怜爱地笑了笑,对张妈妈道:“既然这样刻不容缓的,那么下午,我便帮你们在镇子上安排好马车,走得也快一些。再带上个火炉,把车厢烤得暖暖的才放心。记住了,让远年那小兔崽子过完年就把晚香给我送过来,她还得在开宁书院读上几年的书才成,那书呆子爹爹亲自教,我可不放心。”
张妈妈如获大赦般感激地点点头,双手在发白的围裙上搓了又搓。又看看昔日略显贫寒拘谨的晚香小姐,此时梳一头整齐的髻发,穿得光鲜精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午后,奚老太太的命令便送到了镇上的驿站,驿站的老板受过奚家的好处,自然二话不说便把马车准备妥当了。奚老太太明白晚香在津门镇没什么好吃的,便往不大的马车上塞了许多年货上去,直到两人堪堪坐得下,才有些不舍地让小厮住了手。
临近出发的时候,晚香掀开窗帘,冰冷空气灌进口鼻,她手上握着堂嫂送给她的香囊,缎面那般光滑,似乎握着她发凉的手,而背包里则装了堂嫂抄的簪花小楷。
堂嫂竟然没有前来送自己么?晚香默默地望着大道尽头,一晚上的雪都被扫到了路的两边,路口一大一小的两个雪人手牵手站着,胡萝卜片做的嘴咧得欢。连不喜欢笑的清瑟都来相送——虽然还是漠不关心的表情,但堂嫂竟然没来。
奚晚香忍不住问了老太太,奚老太太蹙眉想了想,只说“从上午便不见了她的踪迹,说是要去寻些什么。”寻些什么?竟然耽搁了这么久。
让祖母一行人在凛凛寒风中久等,晚香亦过意不去。车夫开始催了,若再不动身,今日就走不了多远了。
奚晚香与奚家人挥挥手,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
银龙一般的阳明山怀抱中的台门镇越来越远,大道尽头却始终没有出现她想见的那人。晚香只是想再抱一抱堂嫂,像那两个笑得开心的大小雪人一般再牵一牵她的手,道一句“新年快乐”罢了。
第三十三章
殷瀼觉得晚香定然怨死了自己,待到她赶到镇口驿站的时候,小径上只剩了两条长长的车辙。
暗沉的天幕下阴冷刺骨,殷瀼扶了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道:“方才晚香走的时候还问你来着,可去做什么了?”
殷瀼的面容一如她平日的谦和温驯:“没什么,想替晚香准备些赠别礼物罢了,谁知耽搁了时候。”
老太太扫了她一眼,只见她双手皆空空,便问:“那么你的礼物呢?”
“晚香走得急,一时半会也准备不了,反倒赶不上送她。”殷瀼叹了口气。
奚老太太心眼里生出些对这诚诚恳恳的孙媳妇的好感,只是嘴上却依旧肃然:“看你平日里也是个拎得清楚的聪明人,可见有时候还是容易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轻重缓急一词,放在哪里都是适用的,以后你肩上的担子还得更沉,须好好领悟才是。”
此话,虽贬实褒。殷瀼自然是懂得,她点了点头,恭声道:“多谢老太太教诲。”
这话同样也落到跟在身后的冯姨娘耳中,怀中的汤婆子已经快要冷却,她的心也是寒的。冯姨娘乜斜一眼前头搀扶着老太太的殷瀼,总觉得十分不顺眼。
马车走得就是比牛快,只是颠簸了些,叫晚香在车上把胆汁儿都快吐出来了。
好容易从磕磕绊绊的山路转为平地,张妈妈心疼地望着在窄窄座椅上缩成一团睡觉的晚香,她才扒着窗子吐过,这会便抱着脑袋没了声响,如同一只得了病恹恹然的小猫。张妈妈不由得叹口气,诚然,若晚香小姐能够在奚家呆下去便再好不过了,只是老爷性子执拗,又好脸面,夫人吹了那么多年的耳旁风,他都没有理会过。白白让这么个原本该被众人疼爱的小丫头遭了许多罪。
迷迷糊糊中醒过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淡了下去,奚晚香抬头一看,天色已经大暗,周围黑漆漆的,又静得很,偶尔一两声厚雪落地的声响,惊起一两声鸟鸣。
晚香不由得小声问张妈妈:“张妈妈,这是到哪了呀?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家?”
这黑灯瞎火的,张妈妈也不甚清楚,便安慰地拍了拍晚香的手:“晚香小姐别急,咱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马车走得快,许再一两个时辰便到津门镇了。”
奚晚香睡得头昏,便懵懂地点点头,车厢内东西存得太多,甚至连脚都伸不开,坐得久了便难受得很。
“吁——”赶车的小厮突然喝了一声。
马车骤然一停,晚香一个没留意,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
“小师傅,怎么突然停车了?”张妈妈扶了晚香,奇怪地伸手撩开帘子。
只见马车此时正停在山边小道中央,一边是漠漠无际的田野,一边则是陡峭险峻的山坡。而前面则疏疏站了四五个汉子,边上的一个高瘦的手上拎了竹骨灯笼,朦朦胧胧中能依稀看到是些凶神恶煞的山贼强盗。而赶马车的小厮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慌忙从车上跳下来,朝着这些为非作歹的山贼边跑边念叨:“我,我只是赶车的,我没钱,大爷们放过我吧……”说着,一溜烟便往小道另一头飞快奔走。
奚晚香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倒霉了。
原本遇上抢劫的便也算了,将车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年货尽数散去便能消了灾,只是偏生自己把脑袋都埋到胸口上了,竟还是被那拎灯笼的瘦高个儿认了出来。
“哎,大哥,这不是奚家二小姐么?”瘦高个豁了牙,说起话来漏风。
正站在马车边指挥着搬东西的大汉一听,便一脚跨上马车板,往帘子里探了脑袋,一双凸眼中间有条长长的刀疤,看着十分瘆人。
“你说这小丫头是台门镇奚家的小姐?”大汉上下扫了奚晚香一眼,“看着穿着不错,只是好好的放着小姐不做,大过年的跑到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听着这破锣般的嗓音,晚香忙摆手,讪笑着说:“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小姐,这位哥哥认错人了……”
瘦高个又仔细盯着晚香看了半晌,才说:“错不了,她姐姐,那叫什么瑟的丫头,名声大得很,一板砖砸得白三儿半条命都没了。可惜奚家财大气粗,一把银票下来,什么事都摆平了。可怜白三儿,我前几天还与他在台门镇喝过闷酒,啧啧,惨得很。我也见过那丫头,与这小丫头确凿有几分相像。”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奚清瑟砸人一时爽,为什么倒霉事落到了晚香的头上?奚晚香现在想一板砖拍到小姐姐清瑟头上,然后再给还替她抱过不平、送过饭菜的自己一板砖。
旁边的张妈妈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乡下的妇人最是害怕这些无理伤人的山贼强盗,她磕磕巴巴地哭诉:“大老爷们,行行好吧,这大过年的,咱们把东西都给你们了,放了我们小姐一条生路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瘦高个便愈发笃定,拍着手对头子乐道:“没错了,大哥,咱们先绑了这丫头,就算不是奚家小姐,那也得是哪家员外的姑娘了,也能讹得热闹过年的银子!”
奚晚香两眼一黑,只得紧紧抓了张妈妈的袖口,咬着唇一言不发。
寨子在山坳之中,柴房内四处透风,晚香被捆了手脚,或许山贼丝毫不担心她会喊着求救,毕竟此处人迹罕至,因而并未堵了她的嘴。而张妈妈则从梱她手脚的时候便昏厥过去了,此时仰着头不省人事。
冰冷刺骨的寒风从一指宽的木缝间传进来,山林中“呜呜”的风声如鬼哭狼嚎,让人心惊胆战。耳边传来寨子前山贼们喝酒吃肉的狂欢声,奚晚香静静地蹲在草垛旁边,此时别无他法,自己不过是一个跑也跑不利索的女童,又对山上的地形全然陌生,若不听话,贸然逃离,非但容易迷路,且吃力不讨好,惹了山贼不快,指不定怎样受虐。还不若等待祖母遣人来救,虽然懦弱了些,但至少能保命。
想着,晚香不由得仰天长叹,倒霉啊。叹着叹着,肚子还十分应景地“咕噜”长长一声,是吧,方才都吐了干净,这会儿是该饿了。
差点饿得睡不着,晚香在浓重霜气中醒来的时候,才鸡鸣三声,眼下两团分明的青黑。
门外有人在劈柴,声音很大。没一会儿,柴火不够了,那人便提着斧子开了柴房的门。晚香定睛一看,发觉是昨天认出她来的瘦高个。
“叔叔。”晚香缩成一个小团,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瘦高个稀奇地看着这个软弱无依的小姑娘,提着斧子蹲下来:“奚小姐,有事吗?”
晚香心中打着鼓,却还是大着胆子说:“叔叔,你们给祖母写信了吗?祖母什么时候来接我?”声音清亮亮的,仿佛没有半点害怕。
瘦高个挑了挑眉,想着还从未见过哪个养尊处优的小姐被绑架了之后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局促,他尴尬地咧了咧嘴:“没呢。宅子里没几个人吃过墨水,写不了几个字,等到了中午,去村子里找教书先生写。”说着,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同这个半大的小女娃娃说这么多,看着晚香软包团子一般的小脸,觉得十分有趣,便顺手掐了掐奚小姐的面颊,冲她嘿嘿一笑,露出缺了一半的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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