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买夫完本[穿越种田]—— by:静沫人生

作者:静沫人生  录入:12-24

福林把马车靠在官道边,轻轻地笑道:“大人,您想啊。成婚了以后,你冬天睡觉就不冷了,日后若夫人有了孩子,你偌大的府里也就不冷清了。要是心里有个什么事儿,还可以在一块儿商量商量。也不至于把什么都拿来跟奴才说。万一奴才哪一天没反应过来,你自己说来说去的,也没什么意思啊。更重要地是,有人替你操持家务。没空地时候和你弹弹琴,下下棋!也不会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成天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福林说这个的时候,貌似没注意到自己用错词了。
把自己比成了牛?
细心的陆子淳大人却发现了,捧腹大笑地望着门口的转过来的福林一眼,利落地拍了拍手:“说得好说得好,本大人还真是对牛弹琴?”
福林一听,沮丧地低下头去。
这大人,没个正经儿。
不过笑归笑,这陆子淳还是把那些话听到心坎儿里的。或许他的好友阿璃就是因为想得到哪些东西才会选择爱情,选择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吧!
……
等到第二天,陆子淳再去城外和莫璃大将军见面时,心中已是重重怒意,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因为去往莫府看望一下鸿老夫人并不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对着众多虚伪的人谈天说地,就好像压迫了呼吸。
“阿璃,以前你不回家,我总觉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现下一看,我才觉得你到底有多惨!”陆子淳生气地说,“那鸿老夫人还在阁楼上看戏呢,哪里像有病的样儿。再说你那可恶的嫡母,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要不是我机灵,只怕也被他算计了去!”
莫璃大将军半信半疑地扬起嘴笑:“有这么严重?”看样子,他自我觉得还不至于要了人命。而后又笑着看向对面的好友,“按道理来说,子淳对这种情况不是司空见惯了。你去那林府演奏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身在狼窝,一直伪装着笑脸对人?”
陆子淳啧啧舌:“那又不一样了嘛,都是男人啊。”
“哦,你可以和有心机的男人斗争,就不可以同有心机的女人为伍?”莫璃大将军反问道,“反正同是恶人,你只要实事求是地随便应付一下不就成了?”
“说得轻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住。”陆子淳生气地回了一声,忽然眉头轻蹙,一脸担忧地看向莫璃大将军,“有件事儿要同你说说,这一次你奶奶和嫡母让你和你大哥在月半的时候回去……回去祭拜……”
莫璃大将军眸色暗沉,他一口应道:“我知道!”
“那……你想回去么?”陆子淳关心地望着莫璃大将军。
“我有选择不回去的道理么?”莫璃大将军仰起脸,露出温和的笑容。但是身为好友的陆子淳一眼就能看明白他那笑容里掺合着的失落和惆怅。
这么多年来,他依旧无法释怀他母亲的死。
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的亲爹。
也许,像莫府中人说得那样,他母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所以不能同身份显赫的张家千金相提并论。因而他爹放弃了同他母亲的爱情,毅然选择了迎娶张家千金为妻。如果真要公平地算算,也许他母亲才是莫府的正夫人,而他和大哥也不算庶出。然而这一切事实如此残忍地摆在面前,令他的母亲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
于是在他和他大哥还未成年之时,他母亲便选择了为爱殉情。
也就是自杀。
两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无所畏惧地将自己的脖子拴在白绫上,用力地踢开板凳,然后毫无声息地走了。
至此,两人的童年留下了阴影。
后来他父亲因病去世。
即便他父亲去世,他们两个也没能减轻对他父亲的怨恨。甚至某个时候,还真真切切地期待过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所谓的父亲一病不起。
合了他们的心愿,那个男人永远地合上了眼睛。只是没有想到,临别之际,他想到的只有张氏,只有张氏的孩子,却独独忘却了他和他大哥。
后来,张氏以及府中的一些外戚每日冷嘲热讽,一点儿不把他们当成公子对待。莫泉大公子从小受到虐待,身体虚弱,再加上长期忧郁,所以落了残躯病体。而怀着对父亲以及莫府一家的怨恨,莫璃大将军努力勤学苦练,成了大将军,而由他亲自带领的那些将士则被训练成了莫家军。
声名鹊起以后,他看到自己的大哥如此喜欢做生意,就任由他去了。并谴了自己身边两个得心的部下司兴和司逸去到他身边,保护照料。
再后来,他自己建造了昀月山庄,常年不回莫府。
莫璃大将军行踪万变,莫府的人很少能够找到他。
所以他即便成为了莫大将军,百姓对他十分爱戴,那莫府的人也很难沾到一星半点的荣耀。
因为他仿佛同莫府的人一刀两断了。
“到那时候,卿羽将军也回来了,说不定,她会陪你一块儿回去?”陆子淳安慰她道,“她这么关心你,要是看到你受欺负,没准儿还替出口恶气!”
莫璃大将军摇摇头:“我倒不希望她卷进去!”
“卷进去了又怎样,日后你肯定是要娶她的?”陆子淳立马打趣道,“哦,也不。应该说日后铁定她是要赚钱买你的!”
莫璃大将军脸色沉了沉,忽而笑道:“谁买不是买。只要能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呀,没想到你莫大将军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这么温顺。”陆子淳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声。
“子淳,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和我一样!”莫璃大将军揣测道,“心这个东西把控不去,没准儿你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
陆子淳摇摇手:“呵呵,但愿我能一直平安无事!”
“那你一直期待着吧!”莫璃大将军瞪了他一眼。
陆子淳望着他笑笑,脸上又耀开一个舒适的动人的笑容。
……
到达第一个驿站的时候,李诗语六人在路道旁的一个小茶馆歇了会儿脚。
一个杵着根拐杖的老伯抱着一壶茶行到几人的面前。
喜乐盈盈地送到桌上:“几位客官,请慢用!”
李诗语眼见得那老伯杵着拐杖离开,立马从脑袋上拨下一根银钗,揭开壶盖,在茶水里晃荡了数下。探出无毒,才放下了心。
青鸟倒了碗茶,正要往嘴巴里送,被李诗语一把拦住了。
“青鸟,要喝也不能拿这个喝?”李诗语环顾了一下这个茶摊,想了想,起身往厨房里去。
“老伯?”李诗语客套地鞠了个躬,“我丫头有个毛病,喝茶向来不喜欢用杯子。不知道……”扫到桶里的水瓢,“能不能把这个借我们用用?”
这下毒的人应该没料到自己会进来借水瓢罢?
老伯动了动胡须,微一愣怔,笑着点了点头。可刚走到门口,那路总管已经倒了碗水喝了。
“喂,路总管。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李诗语责备道,“万一这碗……”四下一看,放低了声音,“这碗上面要是撒了毒,你不就死定了么。”长辈似的口吻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才是!”
路总管抱手回道:“以前出门在外,属下总会先试毒的。”
“啊!”李诗语瞪大眼睛,“谁这么恶心,还让你以身试毒?”
路总管有些不好意思:“是属下自愿。”
“你主子是谁呀,太没人性了。”李诗语随口骂了一句,全没想到自己就是那卿羽,“就算身份分个贵贱,那也是人哪。这么不把下人当人看,以后看谁还敢忠心伺候她!”
说完之后,青鸟却在跟旁轻笑。
李诗语瞪了她一下:“笑什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不是不对。”青鸟回望了李诗语一眼,“将军,以前路总管的主子好像就是您啊。您怎么就自己骂自己呢?”
“啊,对哦,我就是他主嗷。”李诗语脸上尴尬,手不知何为地敲了敲脑袋,真诚地认错道,“呵呵,那个我给忘了。不过以后我一定非常努力地认错,不让你们试毒的。”
几人又是一阵错愕。
这下人忠心为主才会愿意给主人试毒,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
有些没大弄懂。
路总管打破尴尬,指了指手中的碗:“将军,这碗上没毒。”
这说话过了几分钟,路总管安然无恙,可想没毒。可李诗语还是谨慎小心地拿自己的水瓢饮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一谁瓢,李诗语才道:“虽然路总管试了试,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江湖险恶,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害我们。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嘿嘿,我拿水瓢喝,要是你们有问题,我就第一时间想办法救你们!”
果然还是现代人的思维!
兰姨发呆地看了李诗语一眼,禁不住笑:“将军果真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李诗语吐吐舌头:“当然咯。女大十八变嘛。”摸了摸自己的光洁的脸蛋,“哪,兰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兰姨诧异,实话道:“将军,兰姨是指您的性情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李诗语面色羞愧:“啊,原来你是说性情啊?”思量一会儿,深沉地冒了一句金句,“兰姨,人都是会长大的,无论多么幼稚的人,都是会长大的。”
这下在座的几人又发傻了。
应该,以前的卿羽将军更成熟吧!而现在……算得上幼稚吧?
李诗语一看他们那眼神,就知道自己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多无益。
“好啦,赶快喝茶赶路了!”李诗语连忙催促了几声。
几人应声立马执行。
等着一壶茶饮尽,几人打算出发的时候。李诗语却拿着银两磨磨蹭蹭地来到那老伯的跟前。
“老伯?”李诗语诚心诚意地将水瓢拿到面前,“这个水瓢实在是……”找个什么词儿来形容一下好呢,“太好看太耐用了,能不能……”
“姑娘是想买老头子这个水瓢么?”
李诗语用力地点头:“对,这水瓢我要了!”
付完了钱,走出茶摊。那立在原地的老伯却笑了。
他悠闲自得地扔了木头拐杖,取下嘴巴上贴着的假胡子,露出自己英俊的脸庞。
身后同行的兄弟走上前来,也往骏马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镖头?”那兄弟看向皓宇。
“原来卿羽将军是这么的可爱有趣!”皓宇想着刚刚李诗语买水瓢的一幕,情不自禁地说道。
当然了,现代人的思维,不容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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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举步维艰
那兄弟有些糊涂,不自觉地挠了挠脑袋:“可是镖头,这卿羽将军买个破水瓢是要做什么呢?”
镖头皓宇随手往桌上放着的的陶碗指了指:“好像是担心我们下毒吧?”
“可我明明看到她刚刚拿那银钗试过毒了啊?”那兄弟越想越不明白。
皓宇解释道:“可能是她并不保证那陶碗上不会有毒吧。”不由地赞叹一声,“神医所言,果然极是。这卿羽将军到底是不容小觑的角色啊!”
那兄弟模棱两可地笑了一句:“是啊,这样高的警惕性,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皓宇同身旁的兄弟对视:“看来以后我们都应该学着点儿。”
“是,镖头。”说完两人就又乐呵乐呵地往树林而去。
道路旁的小茶摊还冒着徐徐的青烟。
“将军,刚才你在那茶摊前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呢?”青鸟有些狐疑地盯着李诗语马背上那个拱起来的包裹。
李诗语朝她瞅了瞅:“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打水的水瓢了?”
“水瓢?”青鸟一怔,目光对上身旁同样坐在马上的兰姨,“将军买那个水瓢做什么?”
兰姨温和地吐了两个字:“防毒吧!”
“防毒?”青鸟听着越发好笑,直言讽刺道,“将军,哪有您想得那么糟糕。怎么可能处处都是黑店呢?”
李诗语翻白眼:“那……未雨绸缪总是要好些罢!别这么笑我,我这个水瓢买得还相当值呢。”
青鸟也天真地嘟囔:“那将军您告诉我,你买回来的这个水瓢有个什么好处?”
李诗语眼珠子一转,立刻讳莫如深地说:“我们走地多是山路,如果中途碰到甘甜可口的泉水,你们说这水瓢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青鸟顿地越发仓皇了。但李诗语说地却也是那个理儿。因此她也不好再笑什么?
“路总管,还有几日才可到达余杭灾区?”李诗语神情专注地盯着路宸。
路总管凝眉深思了一下:“算算日子,应该快了吧。”
“那我们几人就再快点儿吧。”李诗语心中愁苦,“也不知道余杭灾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路宸见李诗语闷闷不乐,只好出言安慰:“将军,余杭灾区的刺史总会集合所有力量抗灾的?”
“你说得虽有道理,但是……”李诗语问道,“朝廷里不是传这救灾金可能就是被灾区的地方官员贪了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竟然把救济金给贪了,你说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们竭尽全力地赈灾呢?”
“朝廷里传的,未必是真的?”兰姨摇了摇头,“将军,奴婢倒觉得路总管的话可信?你想,抢朝廷的救济金,这可不是小罪小罚,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区区一个刺史,能有那个胆子独吞了救济金么?”
“你说的我也不是不明白。”李诗语暗暗思索,“但是谁能保证那余杭的刺史就不是朝廷皇子们的人。”愁眉紧锁地长嘘短叹,“罢了,就不深究这种事儿了。我们还是赶紧到达余杭灾区,亲自调查了解一下才知道实情!”
“嗯!”兰姨点头。
哒哒哒……骏马又在丛林中奔驰起来,下一次驿站或许就该经过尧州了。
尧州是个蔬菜瓜果之乡,沿路盛栽苹果桃子。李诗语一路上听着路总管讲起,心中十分向往,一想到那些红灿灿的水果,就禁不住垂涎欲滴。
“有些饿了?”李诗语捂着肚子,心中烦恼,“要是还不能在尧州餐饱一顿,只怕是没有力气再赶路了。”
兰姨笑眯眯地反问道“将军不是信心百倍,认为我们不会饿饭么?”
李诗语整个身体都趴在了马背上,无辜地动了动嘴唇:“可是我不大确定他能不能及时地送饭过来。万一他要是看到那么多……”那么多纸条写着‘我要吃饭’,会不会心一狠,就什么也不管了。
“将军,您不是十分同情那些灾区的百姓么?”青鸟扁扁嘴,“也许现在他们无家可归,无米可吃。但是我们呢,至少是穿暖了,也吃好了。”
听着青鸟说到这些,她整个身子咚地一下挺了起来。是啊36 ,她再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女,每天吃好穿暖就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贵为将军了。身为将军,她有责任去为国家出一份力,为百姓出一份力。何况,如果她不能在这个新的位置上走下去,那么她这个现代人是无法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的。
困难无处不在。
她要闯出一片天,就必须为自己而努力。
“青鸟,谢谢你!”李诗语神情凝重地望了一眼青鸟,“我懂了!”
任何境地,只要有错能改,便可皆大欢喜。
青鸟却被这句话弄糊涂了,只看着那纤瘦的身影慢慢地走向金色的日光。
“将军怎么了?”
兰姨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指:“你刚刚说的话,将军多想了?”
“那我……是不是伤害将军了?”青鸟手足无措地急道。
兰姨摇摇手:“没什么,适当的提醒也许会收获不一样的效果!”
果不其然,李诗语即便到了尧州,也没因为最终离开而难过。她仿佛已经明白此次余杭的真正用意。对,是赈灾,不是所谓的游览观光。她的一举一动,或许都是身后这五个随行同伴的榜样。她所做的一切都应当问心无愧。也就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她的灵魂迅速上了一个台阶。
……
春光明媚的一天。
游离芝的夫人林氏带着自己的那个俏丫鬟翠泯气势冲冲地回到了林府。
小弟林驰正好赶上休沐。所以此刻也在府中。宰相林耀甫下朝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千金,不免兴高采烈地将林氏迎到了府中。
“蓉儿啊,你不好端端地在游府呆着,跑回娘家来做什么?”林耀甫看着女儿林蓉暗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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