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翻云覆雨完本[清穿]—— by:水色蔷薇

作者:水色蔷薇  录入:01-04

这簪子价值虽比不上福晋那套珍珠头面,可精致程度却犹有过之,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玉书心里冷笑一声儿,面儿上只当没发现,磕头道:“谢侧福晋赏赐。”
于此同时,动了动手指,用灵力给李氏回了一份儿小礼。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
给李氏敬完茶,又给各位在她之前入府的各位格格见礼后,这场敬茶便结束了。胤禛要去上衙,这些个女人们便行礼相送。
正在这时,李氏旁边站着的武氏突然抽了口气,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那边,胤禛也不例外。
武氏赶忙跪下请罪,“奴婢见侧福晋衣服有些不妥,故而失态,请爷责罚。”
所有人都向李氏看去,只见她那身儿粉红色的旗袍上,沿着缝合的线儿,开了一条大口子,连雪白色的里衣都露了出来。
李氏惊叫一声,赶忙用手将那口子捂住,脸色犹如变色灯笼一般,忽青忽红。
胤禛见此,脸色虽无什么变化,却能让人感觉他身上冷气更足了一些,“福晋,拿一件衣裳给李氏遮一遮。李氏,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你就不必出门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正房。
李氏丢了大丑,顾不得计较别人眼里的讥笑、嘲讽,在福晋那儿得了一件衣裳,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玉书不过悠然一笑,便扶着青衿她们的手,回了自己的院子,再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十一章 院中琐事
到了自己院子门前时,已是过了辰时。守在门前的小淳子见主仆三人回来,赶忙下跪行礼:“请主子安。”
玉书冲他点点头,“起吧。”
小淳子又叩了个头,“谢主子。”而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记着,我分配咱们院子里的活计时,确忘了还有守门一事,怎么是你守在这里?”
小淳子麻利儿地再次跪下,“回主子的话,因府里确有安排奴才守门这一规矩,主子因初初入府,或许不知,便没给奴才们安排。又因守门这活计本就是我们太监在做的,奴才与小福子商量过后,便擅自做主,决定由咱们一人守一天门儿。”
他将头再次叩了下去,躬身弯背,额头触地,“奴才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玉书沉默不语。直到见跪在那儿的小淳子身子开始颤抖,连后背都湿透了,可见已然害怕了起来,之后,才轻声道:“你起来吧。”
话一入耳,小淳子只觉着如蒙大赦,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这才“噗通”一声儿落回了肚子里。他声音虚弱道:“谢主子。”之后连脑门儿上的汗都不敢抹一把,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为我补了这个漏儿,本没什么错。”玉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不过,主子有什么没想到的,作为奴才,我觉着,提醒主子才是根本,”她顿了一下,轻声问:“你觉着呢?”
“扑通”一声,小淳子又跪了下去。他双手趴地,叩下头去,“求主子饶了奴才这一次。”声音里满是惶急,却尽量压低了声线,让求饶声不至于显得尖利刺耳,惹人厌烦。
“你起来。我几时说要罚你了?”玉书柔和了声调,连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你今儿个能守在这儿,便是做对了事情。主子赏你还来不及呢。”
因为听到这话太过惊讶、不敢置信,小淳子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玉书,嘴巴张着,眼睛瞪的大大的。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这动作是对主子的冒犯,吓得一下子又将头叩在了地上,声音颤抖,里头夹杂着哽咽,“奴才,奴才只是一时,一时……”声音顿住,又连连叩头,声音“砰砰”作响,可见真是十分用力,“奴才不是故意冒犯主子,请主子责罚、请主子责罚……”
叩一个头,就说一句,“请主子责罚”。
玉书见这实在是不成样子,皱了皱眉,一边说“你起来吧”,一边儿暗示青衽过去将他扶起来。
青衽走过去,将手搭在小淳子肩上,弯腰凑到他身边,耳语道:“你是奴才,主子让你起来。”说完,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多施了几分力道。
被吓懵了的小淳子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犯了奴才最不该犯的错——威逼主子!
磕头求饶,当然没错,但弄得这么难看,简直是明着在说,这是主子不慈!这回,他才真正吓破了胆,连腿都软了,靠着青衽的帮扶,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一身狼狈地站在身前儿的小淳子,玉书闭了闭眼,吐了口气,声音越加柔和,“我本也没说,你守门这事儿做错了,正相反,你这件事做的极对。你做错的,是知情不报。”
“我是觉着,虽说我是主子,但我也总会有想不到的地儿。你们作为奴才,一旦你们想到了,提醒我这个主子,才是你们该做的事儿。但是,既然我才是主子,做决断的事儿,总应该交到我手里才是。”
小淳子跪倒在地:“谢主子教诲,以后,奴才定然谨记在心。”
玉书这回没有拦他,也没让他起来,只道:“不过,你们为我补了漏子,这事儿做的很对。既然做对了,那我总要赏你们的。”说完,从袖子里掏了个荷包给青衿,示意她给递过去。
听到这话儿,小淳子还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实实在在接到了赏,他这回才是打心底儿里对玉书觉着尊敬和感激。
本以为主子识破了自己和小福子讨赏卖好的打算,少不得要给他点排头吃,没想到,最后还能得了这个赏;跟着这个主子,值了。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语气再不是浮于表面的恭顺,而是彻底的、发自内心的认可,“奴才谢主子赏。”
玉书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赏是赏你为我补漏子这件事做的对,但知情不报这事儿,可还是要罚的。”
小淳子真心实意道:“奴才任凭主子处置。”
“嗯,你本职是做庭院扫洒,那便罚你要把整个院子边边角角都清理个一干二净,若被我发现哪块儿你做的不好,可是要另加惩罚的。”玉书声音一顿,看向小淳子,“这样罚,你可服气?”
小淳子一愣,本以为要吃皮肉之苦,没想到主子却只是罚了自己本就该做好的本职。他诚心诚意地再次叩首,“这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主子仁慈,谢主子不罪之恩。”
“起吧。”玉书摆摆摆手,而后,又玩笑道:“虽说,这事儿你是和小福子商量的,这漏子也算是你俩给我补上的,但今儿个不是他当值,赏便没他的份了。”
“主子说笑了。”小淳子躬身道:“主子不罚咱们,已是对咱们的仁慈了。为主子做事儿,本就是奴才们应该的,不然要咱们这些个奴才做什么?不管主子给不给奴才们赏,奴才们都只有感激的份儿。”
“嗯,”玉书满意地点点头,见小淳子脑门儿上磕头磕的一片青,便道:“你这一头的伤,好歹回去养养吧。今儿换小福子来守门儿就成了。”说完,便带着青衿、青衽跨过门槛,进了院子里去。
小淳子弯腰行礼,“奴才恭送主子。”直到看见玉书的身影走远,这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抹一头一脸的泪和汗。将帕子重新揣回怀里,整了整衣裳,他便精神抖擞地去找小福子了。
因府里规矩,五日去正房请一次安便可。因而,之后的几天,玉书只要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关上门,就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路回复过自己院里奴才们的请安,玉书这才进了自己屋里。
坐于梳妆台前,在青衿、青衽的伺候下,卸了钗环、梳了个松快点的头、脱了旗袍,换了件稍宽松点的衣裳、退了花盆底儿,穿上在房里穿的平底绣鞋。
之后,玉书便对两人道:“我今儿个有些累了,想歇歇,你们俩留一个在外间给我守着,具体由谁来守,你们俩商量着来就成。”
两人略略屈膝,恭敬应道:“是,主子。”
而后,便服侍玉书躺到床上,在将要放下帐子的时候,玉书突然想起刚刚的事儿,便道:“等等。一会儿,不在这边当值的人,从我的匣子里取一瓶药膏出来,给小淳子送去。”
“务必尽快让他能出门见人,知道了吗?你们便转告他,在他好了之前,我体恤他,便不让他出来当差了。听清楚了吗?”
青衿、青衽对视一眼,齐齐福身,“是,主子,奴婢听清楚了。”
“嗯,退下吧。”
两人这才放下了帐子,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里间去。
在床上思量了片刻,觉着再没什么纰漏了,玉书便于里间入口处做好法术示警,一闪身,入了空间。
空间里是一如既往的白昼。玉书半点不曾耽搁,直接就出现在了小楼里的修炼静室之中。
她坐于榻上,闭目内视,只见丹田处那少许的、成水洼状的液态灵气,这会儿已然扩大了不少,且看其形状,正正围成了一个圆团,这正是将要迈入下一个阶段的征兆。
这时候,她的功法,已然达到了第二层的巅峰!
玉书睁开眼睛,心里的喜意止不住的蔓延。不过是一场双修,便能达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经了这次,她的收获还不止于此!
玉书伸手触了下案几上龙形雕塑口中明珠,湛青色屏幕便立刻出现在她眼前。玉书一眼便看到右上角那显示着三千六百多的积分,喜悦感便更加强烈起来。
她下意识地找到自己放在收藏栏内的那张“连脉引龙符”,摸了摸它边上标注着的一万积分,眼中的光芒越加闪亮。
只要再几次,只要她能努力勾住那个男人的心——
闭了闭眼,玉书深吸了口气,抚住胸口,平复下那急促跳动着的心脏。而后,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不,不能急……戚玉书,你要慢慢儿来。
你要勾引的那个男人可不是个傻瓜,正相反,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聪明、最懂人心的那一种人。
“事急则变,事缓则圆”,只有你每一步都思量清楚、走得稳,才能不把马脚露出来。
这之后嘛——
玉书的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不管是“连脉引龙符”还是那个男人的宠爱,我都要定了!
☆、第十二章 整顿院子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玉书才从空间中闪身出来。她先是撤掉了警示用的法术,而后,才扬声唤道:“外间儿是谁?我醒了。”
青衽步履匆匆地走进来,停在床帐外头,轻声问:“主子,您这就起么?要不要奴婢端杯水来?”
玉书清了清嗓子,“不必了,直接伺候我起来就是。”
青衽略一蹲身,应了声“是”后,就直接撩起床帐,分别在床上方两端的钩子上头勾好,而后,给玉书掀开被子,服侍着她重换了一件衣裳。
坐在床边儿,玉书挥挥手,止了青衽想要扶她的动作,自己趿上鞋子,走了几步,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而青衽则继续忙活着将她换下来的衣裳放好、把被褥收拾整齐。
待青衽那边儿收拾得了,便走过来,服侍玉书洗脸梳头。
玉书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已是巳时末了。您要是饿了,外间儿还收着几盘子点心、饽饽,奴婢给您取去。”
清朝一般都是吃两顿饭的,这府里也不例外。中间儿若是饿了,便只能垫点儿点心,距离早膳时间已过了许久,青衽因有这一说。
“不了,这会子还不饿。”玉书看着铜镜里青衽在自己头上忙活的倒影,问:“青衿方才给小淳子送过药了么?”
青衽在妆奁中仔细打量了一番,取了一支白玉雕花簪给玉书插上,口中3 道:“已去过了,说是把小淳子感动的不成样儿,直接就要亲来谢主子呢。是青衿说您休息了,他才没来的。”
“嗯。”玉书略略颔首,道:“一会儿,你把咱们院里的奴才们都叫到外间儿来吧,便说我这里有事儿要说。”
“是。”青衽略一蹲身,应了下来。玉书止了青衽给她化妆的打算,只说:“这会子不必了,不上妆清爽些,等过了申时再弄吧。”
青衽应了下来,等见玉书已打扮妥当,再无其他吩咐了,便罢了手,转身出去了。
很快,包括青衿在内的几人都进了正房里来。一见到坐在暖炕上的玉书,都齐齐行礼,口中道:“奴才(奴婢)见过主子。”
玉书略一抬手,“起吧。”
“谢主子。”一句话后,青衿青衽两个走上前来,站到玉书左右。另四个则老老实实站在屋子当间儿,纹丝儿未动。
“今儿个叫你们几个来,是想问你们一件事儿。”
玉书欣赏着手里的帕子,看也不看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一眼,声音也淡淡的,“今儿早晨,我去正院儿请安回来时,才从守门的小淳子口中知道,我安排差事时,竟把这个漏了。而你们,也没人想起来提醒我一声儿……”
她停了话头,未尽之意,自不必多说。
这话音儿一落,“扑通”“扑通”声儿接连响起,四人一同跪到在地,弯腰躬身,以手抵额,以请罪的姿态跪在那里。
“你们是奴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必你们心里都十分有数儿才是。”
玉书接着道:“我这回要提醒你们的是,该说的,要说,该做的,才能去做。而决定什么该说、该做,应该是由主子说了算,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丑话我就先撂这儿,我这里庙儿小,供不起这种大佛。”
这话儿一说完,但见底下跪着的四个奴才个个变得噤若寒蝉,已被教过的小淳子还好点儿,另一个自作主张的同谋小福子,身体这会儿抖得犹如筛糠一般。
看着下头几个人已被自己的话吓住了,玉书话锋一转,语调儿也柔和了下来,“不过呢,主子我赏罚分明,做错了事儿要罚,做对了,该赏也会赏的。小淳子——”
小淳子再叩首,应道:“奴才在。”
“你今儿个补了我的漏子,守门有功,主子我便赏了你,可是?”
“是,主子赏了奴才二两银子和一瓶子药膏儿,奴才感激不尽。”
“但因你未能尽到提醒主子之责,且自作主张,我这就罚你将整个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丝儿不洁都不能有,你可服气?”玉书接着问道。
小淳子又叩了一个头,声音铿锵道:“奴才服气,奴才必谨记教训,以后更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
“嗯,你起来吧。”等小淳子站到一边儿,玉书便又道:“小淳子做对的事儿,主子我赏了,他做错的事儿,也不能不罚,你们几个同样儿。没尽到提醒主子的职责,是你们失职,我也就只能罚一罚了:秋灵,秋素。”
“奴婢在。”
“今儿个,我便罚你们二人便负责将这院子里的几个屋子和屋里的物件儿都清理干净。”
二人同时叩首,“奴婢遵命。”
玉书又唤道:“小福子。”
“奴才在。”
“他们几个打扫,就罚你负责给他们打水,帮手,如何?”
一听这话,小福子立刻松了口气,“主子仁慈,奴才谢主子。”
“嗯,等你们做完了活儿,我会让青衿、青衽过去检查。若有不妥,可要加罚的。”
小淳子也跪了下来,和另外三人一同道:“奴婢(奴才)谢主子仁慈。”
“好了,你们几个都起来吧。我初入府,昨儿个太过忙乱,也只粗粗地安排了你们,今儿个便再定一定规矩。”
玉书拨着手腕上戴着的佛珠,看着地下这四个人,道:“你们各有职责,我已交代你们了,这是你们每日必做的。除了规定好了的差事外,还会有些额外的差事需要人手,这样儿,我便把你们分成两组当差,每日一轮换。青衿——”
“奴婢在。”
“从今儿起,秋灵、小福子就和你一组,由你负责。若除了岔子,唯你是问,你可有异议?”
青衿一福身儿,“奴婢领命。”
“青衽。”
青衽脆声应道:“奴婢在。”
“秋素、小淳子打今儿起便归你管,你可能胜任?”
“奴婢定不负主子所托。”
玉书一摆手,“好了,今儿个便这样吧。”复又转向四人,“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又想起什么府里规矩,而我没安排到的,也可与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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