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竟不知道,堂堂东昇丞相府上的守卫,竟是如何的松懈,连个一丝灵力都没有的人,都能进得来了,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辰,轻丞相,你是准备如何给父皇一个交代啊?”
听到阎烙狂的问话,轻幕脸上一绿。
自己媚儿回来之后,这府里的坏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而且桩桩都是冲着媚儿来的,他又岂会不知道?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五爷,这事待下官查清楚之后,定然会给媚儿一个交代的。”
阎烙狂冷笑一声,轻幕这话说得好啊,没说会给皇上一个交代,而是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那丞相便慢慢地查吧,本王就在坐边一会儿,应当不会防碍丞相处理府中事务吧。”
“这个……自然。”轻妩媚嘴角抽了一抽,他能说什么?人家是王爷,就是想代他处理此事,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何况只是坐在这里呢,他就更不能说什么了啊。
“那丞相请便。”阎烙狂挑眉,重新端起茶杯,不再理会轻幕。
轻幕也不再理会阎烙狂,而是看向眼前的两个人,只一眼,他便大步走到男人的面前,“说,你是何人,又是如何到本相的府中的?”
男人一听他自称本相,就是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他便是丞相大人了,便颤抖着对着轻幕,重重地叩起了头来,“丞相大老爷,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是她拿了五十两银子,把小从带进府来,说是要给小人和二小姐……”
男人一边叩头,一边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还不忘把身旁的小翠,也给供了出来,好减轻自己的罪。
反正本来就是这个小姑娘出银子让他进来的,他也没有撒谎。
可是,后面的话,他却不敢说下去了,如果让丞相大人知道,自己对他的女儿心存污秽之念,那他的小命,肯定不在了。
“要给你和二小姐什么?”轻幕厉眸阴狠的盯着男人,这么明显的意思,他做为一个过来的,还会看不出来吗?
没想到夏琔茹,竟然会如此地狠毒,出如此下策来对付媚儿。
“没,没什么,小人……”
“说!”轻幕怒吼一声,威胁的话便脱口而出,“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本相命人将你跺碎了喂狗!”
“啊,丞相大老爷饶命啊,小人只是拿银子办事啊,是她让小人来玷污二小姐的,还说要成全小人跟二小姐的好事,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男人一听要把他跺碎了,立即吓得什么都招了出来。
原本说好的五十两银子没有着落不说,他可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阎烙狂端着茶杯的手一紧,险此要把茶杯给捏碎了,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眼神更是深沉了许多。
站在他身后的术风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爷的情绪波动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不止是杯体与杯盖摩擦发出来的声响,竟然连呼吸都明显急促了。
一个轻妩媚,竟然能影响到稳若泰山的爷的情绪,这可不是好的征兆。
听到这样的话,轻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脑门上,他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竟然想玷污他女儿的清白,当他这个丞相是个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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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轻幕一脚把男人的身子给踢开,男人就被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给拖了出去,任他怎么哀求,也没有用了。
见男人已经被拖出去了,轻幕再看向那个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的丫环,“现在该轮到你了,说吧,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对二小姐下毒手?说!”
“喝!”小翠被轻幕最后怒吼出的那个说字给吓得半死,整个人更是匍匐地地上,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爷,老爷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是夏姨娘,夏姨娘听说大小姐要被送到善居庵去,认为这都是二小姐的错,便给了奴婢两个蓝玉灵,还有三百两银子,让奴婢找人来……玷污二小姐,老爷,奴婢一时糊涂,错听了夏姨娘的话,求老爷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小翠一口气说完,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朝着轻幕叩起了头。
“来人,把夏琔茹给本相带过来,把大小姐也带过来!”轻幕对着下人怒吼道。
事情,出了一件又一件,媚儿回来还没几天,这母女两人便急着想要将媚儿往死里整,下毒,找人玷污,偷窃,抢魔兽。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他再不站出来,这府里就该闹翻了天了。
夏琔茹,你既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性,那就别怪本相不念昔日之情了!
很快地,若春便带着换了衣裳的轻妩媚过来了,轻幕看到自己的女儿总算是没事,心中大大的吁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没有过多地表现出自己对女儿的关心之意。
“媚儿,委屈你了,让你受惊了,爹爹一定会严惩夏姨娘,给你一个交代的。”话虽然是淡淡地安慰,但那眸中的关切之意,却是表露无疑。
轻妩媚眨巴眨巴双眸,一副不解地盯着自家的便宜老爹,老爹,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好复杂。
-本章完结-
☆、104你竟然敢说太子殿下没长眼
她都有些搞不明白究竟是关心呢?还是愤怒呢?还是无奈?
“若春,你不是带我来看坏人嘛,坏人呢?不在这里啊!”轻妩媚不理会轻幕的话,而是转头看向身后的若春,抓着她的袖子,小声地问道。
若春被轻妩媚问得一阵无语,这样的男人,想对小姐做如此肮脏之举,老爷又岂会留他在世上,如果今晚的事情流传出去,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最大的证人,有心之人便可以利用他做许多事情。
“媚儿,那个坏人有什么好看人,别到时候沾染了晦气,爹爹已经命人将坏人打发出去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若春没有回话,倒是轻幕,轻声地对着轻妩媚解释道。
轻妩媚无声地撇了撇嘴,打发出去了?说得倒是轻巧,这样的人,便宜老爹怎么可能会容他再存活在世上碍眼,只怕是被乱棍打死了吧?
也真是个可怜之人,说句公道话,那人就是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贪财之人而已,也没有什么大罪过。
不过,这个世道,本事就是弱肉强食,便宜老爹身为一国丞相,又岂能容忍如此下作之人,只打死他一人,没有连累家人,已经是便宜他了。
她没有再说话,双眸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果然,那家伙还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大佛似的。
“啊,那个人我认识,是昨天碰到的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过来了,是来看我的吗?”说着,她便急急地跑到某王爷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只听得‘呯’地一声,阎烙狂一个没拿稳,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他竟然有些愣然地抬头看向某傻女。
那个‘姐姐’,叫的应该不是他吧?
轻幕在听到自家女儿的话后,脑门一发烫,赶紧地冲上前去,冲着阎烙狂深深地鞠了一躬,“五爷,小女自打失踪被找回之后,神志便有些不太清醒,若是在言语上有冒犯五爷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术风挑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轻丞相,你需不需要如此提醒爷,自家女儿的过错啊,怕爷的怒气还不够大,再扇大一点儿吗?
同样惊住的,还有大厅里所有的下人,二小姐口中‘姐姐’二字,足以把整个丞相府给掀翻啊。
暗王爷是谁啊,连皇上都得给七分面子的人,这二小姐,嘴巴中头就没个遮拦,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王爷,小姐有口无心,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约束好小姐的言行,求王爷降罪!”若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赶紧替小姐求情,要降罪,就降到她这个做奴婢的身上吧。
阎烙狂嘴角闪现一丝邪笑,这个丫环,倒是个忠心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忠心于哪个主子。
“一个个的,慌个什么劲儿?本王是吃人的老虎吗?”话语中,带着几丝的玩味。
术风嘴角抽了抽,爷,你现在这模样,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吓人,您知道吗?
不过,他知道爷待轻二小姐是特别的,应该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称呼而降罪的。
“术风?”
“呃,来人,还不给爷重新上茶!”术风被某王爷叫到,自然知道他是何意,朝外头一喊。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轻妩媚伸手,拽过阎烙狂额前那一缕散落下来的青丝,一副我要生气了的小模样儿。
站在身后的术风,倒抽一口冷气,这二小姐,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吗?敢在爷的头上动土。
“好了,别拽着头发,本王哪有不理你,过来,坐到本王的身边来。”阎烙狂语中微带宠溺地将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手中抽离,然后拉着她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轻幕傻眼,暗王爷这是在……干嘛?媚儿如此大不敬地又是乱喊又是拽发,明明应该重惩媚儿的啊,怎么还让媚儿坐在他的身边了呢?
术风则是撇撇嘴,虽然昨日已经见识过爷对待二小姐的态度,知道与别人不同,但还是有些接收不良,话说,那只五彩松鼠,还特么地养在王府里头呢,昨晚还闹了他一夜。
那就是用来提醒他,爷到底有多宠这个刚认识才一天的轻二小姐的。
“轻轻,刚才可有害怕,可有受伤?”
轻妩媚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若春,“姐姐,若春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不凉吗?”
可怜的若春,有必要那么害怕这个男人吗?虽然身份是高了一些,但总不过是凡人一个嘛。
阎烙狂只是轻轻一撇,厉眸扫过若春的脸,阴沉地开口,“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轻妩媚:“……”
如果若春应该受罚的话,那她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应该去死了嘛?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点儿吧?
术风:“……”
爷,您这有点儿太厚此薄彼了吧?若春做错事儿,还不是为了你身边那个小祖宗嘛,至于吗?
而且,这小丫环还是挺忠心的嘛。
“做错事儿,若春,你做错事了吗?”轻妩媚站起来走到若春的身前,蹲下身子问道。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该罚。”暗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一介奴婢,怎么可能跟暗王爷抗衡呢?
“若春,可是你明明跟我一起过来的啊,你做错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轻妩媚一派天真地板着手指问道。
“你偷偷地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
轻幕忍不住抚额,这孩子,让他说什么好呢?
“轻轻,过来。”阎烙狂可不会顾及区区一个丫环,向轻妩媚招了招手。
轻妩媚看看若春,再看看阎烙狂,两相一比较,还是乖乖的走向阎烙狂,她还是别再惹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了,不然,保不准便宜老爹都得跪下来了。
“好吧,我还是喜欢坐着,若春,你继续跪着吧,我过去了哦。”说罢,她便一副事不关已地又坐到了阎烙狂的身边。
很快地,夏琔茹就被两个下人给押了过来,竟然和轻妩娇,是同一个时间过来,几人纷纷进了大厅之中。
夏琔茹只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全身发颤的小翠,就知道肯定是事情败露了。
可恶,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办不好,她真是看错人了,看来,这贱丫头还把自己给扯出来了。
夏琔茹咬了咬牙,只要她不承认,又有谁能拿她怎么样呢?
而轻妩娇一看大厅里的场面,双脚却是一软,她有想过要置轻妩媚于死地的,没想到,姨娘倒是替她做了,可是,为什么老天总是帮衬着傻子呢,这几天,每一件事情,老天都是向着轻妩媚的,自己受罚,受伤,还废了灵基,甚至要被关到善居庵去带发修行。
两年啊,能不能熬得过来,都不知道。
可是轻妩媚呢?
想到轻妩媚却是没事人一般,还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面,傻傻地看她和姨娘的笑话,她就来气。
轻妩娇恨恨地瞪了轻妩媚,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呀。”轻妩媚惊叫一声,看到轻妩娇进门,竟然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到轻妩娇的面前去,却被阎烙狂伸手一拉,没让她往前去。
“我……我认得你的,你这个坏女人,你把我的小狗狗赔给我,都是你害我的小狗狗逃跑了,你赔给我。”
轻妩媚身子被阎烙狂给拉住了,但是嘴巴还是能动,一只没被限制的小手,直直地指着轻妩娇,气呼呼地吼道。
阎烙狂皱眉,不悦地看向轻妩娇,眼中盛满地阴翳,就是这个女人,时常欺负轻轻?
轻妩娇被阎烙狂盯得头皮发麻,暗道,这人是谁,深更半夜地竟然在相府里,而且竟然跟轻妩媚那个傻子拉拉扯扯,难道是来为轻妩媚撑腰的?
她失去了太子殿下,没想到,轻妩媚的身边,倒是站了一位如此英俊,且气度不凡,气势磅礴的男子,此人必定不是凡人,可是,昇都中的世家子弟,她也见过不少,皇家王爷更是,她怎么就没见过此人呢?
“轻轻,不许胡闹。”阎烙狂将她拉了回来,压到椅子上,“坐着看,不准再说话。”
“可是,就是她……姐姐,她是坏人,我的小狗狗跑了,呜呜。”轻妩媚被强行按回了座位上,但她怎么可能如此地安分呢,一边愤愤地盯着轻妩娇,一边假哭着。
“好了,不伤心,以前姐姐给你再去抓一只小狗狗,好不好?”阎烙狂轻声安慰。
术风:“……”
爷,您是疯了吗?您当那小狗好抓吗?那可是雪狐,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小狗!而且……
他伟大的爷,高傲的五爷,独一无二的暗王爷,您能不能别自称姐姐,属下这颗小小的心脏,受不住啊!!!
咱能不被轻二小姐影响到吗?
“真的吗?”轻妩媚闻言,抹了抹完全没有泪水的眸子,清纯的目光盯着阎烙狂。
她怎么感觉,阎烙狂是把她当成宠物来诱哄了?
阎烙狂轻点脑袋,如果是轻轻喜爱的,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为她弄来一只雪狐,只要轻轻开心就好。
“耶,姐姐真好。”轻妩媚亲昵地搂住阎烙狂的手臂。
心里边却是暗暗地为自己恶心一把,装傻充愣就够自己恶心的了,还得应付这么一尊大佛,阎烙狂,谁让你没事儿逛到本姑娘的竹雅居来的?吃饱了撑的吗?
夏琔茹在心中冷哼一声,践人就是矫情,明明已经傻了,还有勾到男人,真是跟她那个娘一模一样,都是践人!
“践人,你不跪下!”
随着轻幕的一声怒吼,夏琔茹一惊,从轻妩媚身上移开双眼,看向那个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男人,此刻,正与自己怒目相对,而口中,竟然叫出一声践人,她心中顿时一片凄凉。
‘噗通’一声,夏琔茹听话地跪了下来。
“爹爹,姨娘做错了什么,爹爹为何要姨娘下跪?”轻妩娇也随着夏琔茹一起跪了下来,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似的,柔弱地问道,眼中还带着几分泪意。
“老爷,不知妾身又是哪里惹怒了老爷,还请老爷明示。”夏琔茹淡淡地开口。
“践人,你可认得此人。”轻幕大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小翠,问道。
夏琔茹闻言后只是淡淡地撇了小翠一眼,便开口,“认得,她是妾身以前院中的丫环小翠,只是自从妾身被关进冷园之后,便从未见过她。”
轻幕闻言,却是冷笑出声,好一个从未见过,倒是想把自己给摘得一干二净,如此下作之事,如今东窗事发了,想让人家小丫环一个人顶罪,那也得自己有那份能耐,可惜……
“夏姨娘,您怎么能如此说,昨晚不是您给了奴婢两个蓝玉灵和三百两银子,让奴婢找一个丑陋的男人来玷污二小姐的吗?夏姨娘,奴婢可都是听了您的吩咐啊,您可不能不管奴婢的死活啊。”轻幕还没有说话,小翠便整个身子都扑到了夏琔茹的身前,颤抖着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