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找来的倒霉男人已经被乱棍打死了,她不想也落到个同样的下场啊。
“你这贱婢,我姨娘怎么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爹爹,定是这贱婢诬陷姨娘,您可要为姨娘作主啊。”轻妩娇赶紧拖着双膝上前,抓住轻幕衣裳的下摆。
现在她就指望着姨娘了,虽然姨娘被关进了冷园,但手中的财富却是她所需要的。
“闭嘴。”轻幕怒喝一声,一把甩开轻妩娇。
“夏姨娘,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奴婢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和大小姐啊,您不是说事情成功之后,还要再给奴婢一个蓝玉灵的吗?这些您都忘了吗?”小翠见轻妩娇被丞相甩开,便再次泪眼蒙胧地对着夏琔茹哭诉。
“你这贱婢是疯了吗?我从没让你做过任何事,昨日也没有见过你,老爷,她这是狗急跳墙,乱咬人,您可不能相信她啊,妾身自从被打发到冷园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夏琔茹一把推开小翠,力气之大,竟把小翠推离了几步之远。
然后,她才对着轻幕,激动地辩解。
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这事不是她做的,不是的,夏琔茹在心里头这么告诉自己。
“不是你?是她诬陷了你?”轻幕不怒反笑,恨不得捏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给捏死算了。
而事实,轻幕也真的那么做了,大手掐住夏琔茹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爹爹,您别这样,姨娘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姨娘,您可不能上当啊,爹爹,您快放手,姨娘会死的。”轻妩娇一见夏琔茹被轻幕掐着脖子,心中一慌,赶紧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抓住轻幕的手臂。
“呃——”夏琔茹被轻幕掐着脖子,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更是殷红地如滴了血一般。
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轻幕的手腕,试图让他放过自己。
“老爷,妾身是被冤枉的……妾身……”
“轻丞相,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还是别妄动家法了,留着这条狗命,问清楚了也不迟。”想对于轻幕的怒不可遏,阎烙狂倒是显得淡定如常,喝着下人刚刚端上来的上等好茶,悠然地开口。
轻幕双眼闭了闭,想想此话也是有理,便犹地松手,把夏琔茹甩到一旁。
“咳,咳!”一得到自由,夏琔茹也不理会自己被摔疼了,而是伸手护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拼命地喘息,咳嗽声彻响整个大厅,连外头院子里的下人,都听得到。
阎烙狂轻柔地拿着茶杯,递到轻妩媚的嘴边,“轻轻,渴了没,喝一口。”
轻妩媚在心里头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地白眼,尼玛地阎烙狂,竟然用自己喝过的茶杯,给她喂茶,还有没有点儿卫生意识啊?
但她也没敢表现出来,而是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看着夏琔茹,就当是没听到吧。
阎烙狂也不管她,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术风,看了眼被甩出去的夏琔茹。
“呵呵,轻丞相,属下听说您这姨娘不是被废了灵基了吗?为何面色还是如此地红润,跟大小姐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术风接收到自家爷的目光,抬头,轻笑着看向轻幕。
他刚才也发现了,那个夏琔茹,根本就没有被废灵基,只是爷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开口,现在接收到爷的暗示,他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喽。
夏琔茹听到术风的话后,顿时吓得连咳嗽都忘了,脸色惨白了起来,她隐藏地那么好,连老爷都没有发现,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真是因为她的脸色吗?
她好不容易躲过那一劫,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你……你这个狗奴才,本姨娘被废了灵基,你竟然还在这边说着风凉话,你是哪个院子里的,竟然……”
‘啪——’
夏琔茹的谩骂声还没有落下,便被轻幕再次甩了一巴掌。
“爹爹,您为何要打姨娘,姨娘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奴才乱说话,姨娘又没有错。”轻妩娇见自己的姨娘被打,扑上前去抱住她,“姨娘,您没事吧。”说着,眼泪便唰唰地往下落。
“放肆,犯了如此大罪,拒不认罪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不逊,五爷身边的人,也是你这等践人可是肆意谩骂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什么?”轻妩娇闻言,尖叫一声,双目瞪大地看向正温柔地对着轻妩媚说着话的英俊男子,即便只是坐着,那个男人也是英姿飒爽,气语轩昂,一看就是个品貌非凡,才貌双绝之人,比太子殿下,不知道英俊了多少倍。
而这样的男子,竟然坐在轻妩媚的身边。
轻妩娇只是这样看着,胸口便是被妒忌之意充斥着,几乎要爆炸开来,一口银牙更是咬得死紧。
“爹爹,二妹妹不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么,怎么可以和暗王爷如此……岂不有失妇德?”轻妩娇不怀好意地开口。
“大小姐与二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啊,不过,大小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先理理自己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再来质问二小姐也不迟,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妇德可言,竟然还敢污蔑清白的二小姐了。”术风鄙夷地看了一眼轻妩娇,话中之意是尖酸又刻薄。
“你……”轻妩娇咬着唇,鼻头一酸。
“看来大小姐也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二小姐心肠好,是个有眼睛的主儿,就会看到二小姐的好的,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到时候,把自己给酸死了。”
轻妩媚听着,肚子里边的肠子都快要打结了,这术风,怎么就做了阎烙狂的属下呢,要是自己的属下该有多好啊,那她平时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特么地够好的啊。
可是,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觉,真特么地太差劲了。
“你竟然敢说太子殿下没长眼!”
轻妩媚:“……”
那个,是你没长脑子吧?轻妩娇,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做事说话都不经过大脑。
轻幕脸色一绿,真恨不得眼前这个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那样他就可以把人给丢出府算了。
-本章完结-
☆、105夏琔茹灵基被废
“咦?属下有这么说吗?这可是大小姐您说的啊,大小姐,您可别污蔑属下哦,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了,属下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他砍的啊。”说着,术风还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就架着一把钢刀似的。
“你……”轻妩娇那叫一个气啊,话,是她说的,但她却是按着他的意思接下去的。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轻幕怒喝一声,额上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两个女儿,一个是真的傻了,另一个却是跟傻子没区别,他怎么就如此地悲哀呢?难道老天就不能让他过过安稳的日子吗?
“啊……”
一声惨叫声,划破长空,轻幕一愣,转眼望去,看到夏琔茹面色痛苦地捂着下腹,在地上打滚。
“呀,姨娘,您怎么了?姨娘?”轻妩娇见状,立即扑上前去,姨娘可不能有事啊,她可还指着她手上的财富,让她能够在善居庵好好地存活下去呢。
“啊,我……我的灵基……啊……”夏琔茹此刻心中又是悲哀,又是震惊,还有无尽的绝望。
“灵基?”轻妩娇瞬间瞪大了双眼,在大厅内巡视了一圈,“是谁?是谁毁了姨娘的灵基?”
“哼。”阎烙狂却是邪笑了一声,“竟敢用如此恶毒的眼神瞪着本王的轻轻,若不严惩,本王这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啊。”
说着,竟然无辜地拍拍轻妩媚的后脑,仿佛轻妩媚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似的。
轻妩媚无语地在心里头把阎烙狂给骂了几千遍,尼玛地,能不能别用那种抚摸宠物的动作,来抚摸她的脑袋?
她又不是宠物!
“你……暗王爷,我姨娘并未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姨娘的灵基?”轻妩娇厉声质问,脸色惨白地可怕。
原本在听到姨娘灵基没有被毁时,她心里头还暗自高兴,姨娘还是原来的姨娘,那就还有出头之日,她日后便还有靠山,可是才一会儿功夫,美梦竟然被打破了,她怎能不怒?
“放肆,竟然对五爷不敬,还不快给五爷赔罪。”轻幕真是要被这女儿给气晕过去了。
“爹爹,明明是他毁了姨娘的灵基,您怎么能……”轻妩娇哪里肯就此罢休,仍是不服气地瞪着阎烙狂。
从前的她,眼界过高,满心满脑都只有太子殿下阎烙烨,又何曾在意过别人,在她的心里,太子殿下才是人中之龙,谁也没有他的身份尊贵,所以,她现在是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灵基?我们爷何时毁了谁的灵基,夏氏一个残害嫡女的践人,罪不可赦,不是早就被轻丞相下令废了灵基了嘛?大小姐,你的脑子里,莫非进了水了?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术风淡淡地说道。
“你……你们……”轻妩娇看看阎烙狂和轻妩媚,又看看术风,再看向还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夏琔茹。
毁了,一切都毁了!
她的希望,都没有了,为什么,老爷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轻妩娇再也忍不住,扑到夏琔茹的身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夏氏,你还不认罪吗?”轻幕不理会轻妩娇可怜的神情,而是看向倒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夏琔茹,冷声质问。
“妾身无罪,又有何罪可认?”夏琔茹气息羸弱,目光迷离地看着不远处,幽幽地说道。
只要她不认,谁能把她怎么样,夏琔茹心中冷冷一笑。
“老爷,无凭无据,光凭小翠一个贱丫头的证词,您就想要把这残害二小姐的罪名,扣到妾身的身上吗?妾身何其无辜,这个贱丫头,以前便一心想要成为妾身身边的一等丫头,奈何努力许久,都没有成功,现在看我落魄,肯定是伺机报复。”
她现在虽然是废了,又被打入了冷园,但再怎么说,她还是轻幕的女人,只要她不认,一个小丫头的证词,又何足惧也。
“夏姨娘,您怎么可以如此说话,奴婢若是要伺机报复与您,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小翠一听夏琔茹的话,反问了她一句,虽然她也想成为一等丫头,但那些东西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却什么都不是了。
“谁知道呢,或许你这是受人指使,想要与本姨娘来个玉石俱焚吧。”夏琔茹在轻妩娇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却是难得的冷静。
现在她已经是形同废人了,阎烙狂的那一手,彻底毁了她的丹田,连她寻良药来恢复灵基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不能死,她在相府里快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把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轻妩媚也安危无恙地活到了现在,她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轻幕的地方,若是换成了别人,早把轻妩媚那个眼中钉,肉中刺给除掉了,她又岂有机会活到现在?
可是,这些人竟然没有对她感恩戴德,还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她必需要留着自己的命,给自己报仇!
“夏姨娘,您这么说,要想置奴婢于死地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您……既然是您不仁在先,那也别怪奴婢不义了。”小翠一咬牙,红着双眼恨恨地盯着夏琔茹。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夏琔茹的眼里,她这小小的丫头的性命,就如蝼蚁一般,她想什么时候捏死,便什么时候捏死,就如现在,明明是夏琔茹让她做的坏事,到头来,倒成了她自己图谋不轨。
“老爷,奴婢还知道夏姨娘的很多事情,奴婢愿意说出来,求老爷给奴婢留一条性命。”说着,她便向轻幕叩起了头来。
夏琔茹心中一惊,这个贱婢,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夏琔茹在心中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向都隐藏得很好的,不会给区区一个贱婢留下把柄的。
可是,虽然如此,她心中还是有些慌张,不知道这贱婢说的是什么事情,还是虚张声势。
“你且说来,若是属实,本相可以考虑保你在相府时小命无虞。”轻幕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轻妩媚听到话后,只是浅浅一笑。
便宜老爹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啊,保她在相府性命无虞,而且还是考虑?那小翠便只有在相府中时,才是安全的,出了相府,还能不能有命在,那便不得而知了。
而且,以小翠今日所犯之事,怎么可能还留在相府?必然是要被驱逐的。
“老爷,您可记得二小姐及笄礼之时,皇上赏赐给二小姐一串菩提玉珠链子吗?之后,二小姐便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串链子,便是被夏姨娘给偷走了。”
“什么?”轻幕大惊,颤抖着手指着夏琔茹,“你个践人!”
那串菩提玉珠链子,他也只见过一次,据说珠子是冬暖夏凉,而且能够趋吉避凶,给人带来好运,更是灵气逼人,使人丹田处灵力缓慢滋长,是修炼时提高难易度的好东西。
可是,如此好的东西,竟然被夏琔茹这个践人给偷走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阎烙狂更是冷冷地一笑,伸手,不自觉地拉过轻妩媚的小手,轻轻地拍了几下,这个女人,做的偷鸡摸狗的事情还真是多如牛毛啊。
夏琔茹没有说话,偷了就偷了,反正那个时候轻妩媚就是个废人,用得着那么好的东西吗?放在竹雅居也是积灰。
轻妩媚眼中精光一闪,她好似记得,夏琔茹偷走的,根本就不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串菩提玉珠链,而是一串被以前的轻妩媚仿得很像的白玉珠链,虽然也有灵力,但却不如菩提玉珠温润。
而真正的那一串菩提玉珠链子……
轻妩媚皱了皱秀眉,努力地想了一下,竟然想不起来,到底被她放到何处了?还是她自己送人了?
“还有什么,你给本相全部说出来!”轻幕怒目看向小翠。
小翠全身一颤,赶紧再次开口,“还有……陈姨娘曾经为老爷怀过一个孩子,只是不到两个月便……奴婢是亲耳听到夏姨娘吩咐她身边的贴身丫环,给陈姨娘的补品中下滑胎药的。”
轻幕只觉脑中一热,全身都开始发颤了起来。
连轻妩娇都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姨娘,姨娘容不下轻妩媚这个嫡女也就罢了,竟然连同为姨娘怀着的庶子庶女都容不下?
“姨娘,您……”也太狠毒了吧?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夏琔茹却是淡定如常,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妾氏,要想在后院之中存活下?7 矗挥姓獾愣侄危鼓芑畹较衷诼穑?br /> 哪家后院中的女人,没有点狠毒的招数?更何况她就只有轻妩娇一个女儿,连个儿子傍身都没有,能不为自己考虑吗?
她的这些招数,虽然是阴暗的,但哪个前院的男人,又是不知道的?
“还有,老爷,那一年,雪姨娘被人发现和侍卫通歼,也是夏姨娘觉得您太宠爱雪姨娘,会夺走她有地位,这才暗中命人下了药,奴婢亲眼所见。”
轻幕双手捏得死紧,神情活似要吃了夏琔茹一般,这些年,他只想着她会为难媚儿,但也不至于会要了媚儿的性命,毕竟媚儿是他的嫡女,为此,他也没有多加在意,没想到,夏琔茹那温婉的脸皮底下,竟然有如此昏暗恶毒的一面。
“夏琔茹,本相到底是哪里亏待了你,竟让你变得如此恶毒,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也做得出来。”轻幕摇头,再摇头。
回想起来他抬进门的几房妾室,甚至于通房丫环,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这肯定也是夏琔茹暗中做的手脚吧?
当年雪姨娘,他只是对她比对别人多了一份宠幸,没想到就遭了毒手。
“老爷,妾身从未做过此等下作之事,是这贱婢诬陷妾身,还请老爷明查。”夏琔茹一如平常地说道。
反正事已至此,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谁又能拿她如何?
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他的知情人,都已经被灭了口了,除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贱婢,还有谁能够证明那些事情是自己的做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
“哼,你这会儿倒是淡定得很啊。”轻幕冷哼一声,单凭这丫环的一面之词,他当然不能拿夏琔茹怎么办。
“妾身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淡定如常。”夏琔茹淡淡地回答。
既然已经撕破脸面了,她也没什么好跟轻幕客气的,大不了,就是被关在冷园一辈子,她这些年来积攒了那么多财富,安度下半辈子,又不是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