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你心思歹毒,多次暗中残害本相的女儿,今次证据确凿,竟还拒不认罪,丝毫没有悔悟之心。”轻幕怒道。
真当他治不了她的罪了吗?
“老爷,这些都只是这丫环的一面之词,又如何能定妾身的罪行?”夏琔茹反问与他。
“不知道这些年来,夏姨娘从二小姐这里,得到了多少好处呢?”术风轻飘飘地开口,爷是绝对不会让夏氏好过的,自然,这些爷不屑开口的话,就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了。
“这大街小苍中都在传言,皇上赏赐给二小姐的物件,差不多都进了你的院子吧?”
“我……”夏琔茹语塞,没错,这些年她所积攒的财富,有一大半是从轻妩媚这里得到的,可那又怎么样,东西都在她的手上,他们还想拿回去不成吗?
轻幕双眼一亮,他倒是忘了这茬了,本想将夏琔茹休出相府,就此做罢的,但夏琔茹从媚儿身上挖去的东西,必然也得让她还回来。
“夏氏,你究竟从竹雅居拿走了多少东西,给本相从实招来!”
“老爷,妾身从竹雅居拿走的东西,那都是二小姐自愿给妾身的,妾身没什么好招的。”想要她出血,门都没有,她现在灵基被废,难道还想把她唯一可以傍身的财富都给拿走,想把她逼上绝路,休想。
“老爷,夏姨娘从小姐的库房之中拿走的东西,奴婢都命人记了帐的,还有暗里偷走的,打着您的愰子骗走的,不止是菩提玉珠链,还有皇上赏赐的一整套血玉泪金凤簪,紫苏流光碎灵衫,八卦赤须银靴;还有一套兵器,包括肃魂戟,肃魂盾,肃魂靴……”
夏琔茹听着若春一字一句地说着,脸色由苍白渐渐转为铁青,这些东西,都是她平日里趁那些下人不注意时,偷偷拿来的,这个贱丫头,是从哪里知道的?竟然还让人记账,她倒是小看了若春了。
术风在心里默默地为若春竖起了姆指,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真是够细心的,这偷走的东西,竟然都还有帐的,这下,夏氏践人应该没话说了吧。
“去把帐本拿来。”轻幕瞪着夏琔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奴婢遵命。”若春应声,便看向阎烙狂,没有他松口,她可不敢起身。
轻幕看了一眼若春的目光,怒吼一声,“还不快去,跪在这里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若春急忙站在起来,匆匆地往外跑去,一会儿之后,她便拿着一本厚厚地账本,再次跑了回来,把账本交到轻幕的手中。
轻幕接过账本,翻开之后,只是随意地看了几项,便是脸色铁青,“这些……这些东西,都被你拿去了?”
他眼角的余光,撇到了阎烙狂的身上,这账上的物品,件件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燕窝,雪参之类的补品自不必说,其他的,那可都是贡品啊,都是在皇上寿宴之时,各国使臣或者是各大世家进贡的。
皇上看重媚儿,把这些赏赐给她,那是媚儿的福分,可如今,竟然都落到了夏氏这个践人的手中,简直……
“夏琔茹,你简直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狼!”这是轻幕得到的唯一的结论。
夏琔茹只是冷冷一笑,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拿了便是拿了,“那些是二小姐自愿给的,妾身可没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逼着她给,既然是二小姐自愿给的,那便是妾身的东西了。”
想要她再吐出来,绝对不可能。
“你……”轻幕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体有这样一个女人。
“老爷,那账本上黑笔记下的,是这些年她向小姐拿的,红笔记下的,却是夏姨娘自己偷的。”若春的话,及时为轻幕解了围。
他撇了一眼若春,再看向夏琔茹,“好,既然是媚儿自愿给你的,那本相也无话可说,但……你自己偷的物件,必须给本相一件不落地全部吐出来,还于媚儿,否则——本相让你有命拿,没命享用!”
“老爷,你……”夏琔茹一愣,即随看向轻幕,夫妻一起生活十多年,他竟然连如此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老爷,这些东西,难道娇儿就没有份吗?凭什么都给轻妩媚?”
轻妩娇一听自己姨娘的话,双眼顿时一亮,如果这些宝贝都到了她的手中,那她在善居庵,还能受谁的欺负呢?
只是,她的好心情才刚开了个头,便被轻幕一句话给扑灭了。
“怎么?你是觉得这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给你女儿的吗?偷了媚儿的赏赐,竟然还敢在本相面前大言不惭,夏琔茹,本相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的脸皮,竟是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呢?”轻幕嘲讽地看着她。
明明是媚儿的赏赐,竟然还想让娇儿也来分一杯美羹,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爹爹,我……”
“闭嘴!”轻妩娇刚想开口,便被轻幕给喝住。
“看来大小姐是真想分一杯羹了啊?”阎烙狂轻柔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邪肆地开口,厉眼蓦地看向轻妩娇。
这个女人,真是个不知道进退为何物的蠢人,如此场面,竟然还想为自己争取利益。
“王爷,娇儿只是……”轻妩娇接收到阎烙狂阴冷无比地眼神,立即又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看着阎烙狂,企图得到他的垂怜,只要他的一句话,就是将轻妩媚的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她,爹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只是什么?你一个庶女,说句不好听的,就该是个身份低贱的下人,也敢在这大厅之中,公然窥觑嫡妹之物,这胆子,不可谓不大啊。”阎烙狂打断她的话,冷笑出声。
然后,他看了看轻幕。
“这便是轻丞相的家教吗?”竟然让庶女欺负到嫡女的头上。
“五爷,是下官管教不严,出了这等忤逆之女。”轻幕也是感叹一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
阎烙狂只是一撇,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轻妩媚,小丫头正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好似这大厅之内的争执,与她毫无关系,阎烙狂会心一笑。
“轻轻,困不困?要不要先去睡觉?”
“不要。”轻妩媚摇头,她才不要去睡觉,这些被夏琔茹吞下去的东西,都还没有着落呢,她可得守着才对啊。
“姐姐陪着我,不困。”
阎烙狂柔情地拍拍她的小脸蛋,宠溺地笑着。
轻妩娇只能嫉妒不已地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为什么这么一个犹如神圣般的男子,竟然会在轻妩媚的身边,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傻子?
-本章完结-
☆、106二小姐她……真的傻了吗?
皇上宠爱她,现在连暗王爷这个一向与女人绝缘的男子,都如此亲昵地宠溺着她?她此刻恨不得一掌打死轻妩媚,把阎烙狂抢到自己的身边来。
可惜,她灵基被毁,连接近轻妩媚都困难。
“夏琔茹,还不速速将你偷盗之物交出来,更待何时。”轻幕没心情去理会阎烙狂对轻妩媚是何种态度,但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却是非严惩不可的。
“哼。”夏琔茹冷哼一声,高高地抬着下巴,一副不可能的模样。
想让她把那么多年积攒的财富都交出来,哪那么容易?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早把这些东西视为已物了,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呢?当然不可能。
“你……”轻幕那叫一个气啊,偷了别人的东西,还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这样的人,他真是……
“丞相又何必在意这点儿微不足道的东西呢?”阎烙狂看也不看他们,柔情似水地开口,“轻轻若是喜欢,本王府中多得是宝物,哪天本王亲自陪轻轻去选一些回来,可好?”
轻妩媚只是晃了晃脑袋,仿佛没有听懂阎烙狂的话。
闻言,轻妩娇却是更加地嫉妒了,整张本来漂亮的脸蛋,扭曲至极。
术风嘴角严重地抽搐,爷,您对待咱们这些属下,也没待二小姐这般大气吧?那些宝贝,可都是您的属下们用命换来的啊,那么轻轻松松地就要送给二小姐了?
不过,他们跟二小姐,是没法比的,这个他心里清楚。
夏琔茹心中一喜,没想到一向诸事不理会的阎烙狂竟然会为她说话,这些对于阎烙狂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她来说,那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财富啊。
“妾身……”
她感激的话刚到嘴边,却被阎烙狂接下去的话给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那些没用的东西,还是留着给她陪葬吧。”冷冷地话,从口中溢出,术风在听到阎烙狂的话后,立即拨剑出鞘,身形一闪,冰凉的剑体,便已经架在夏琔茹的脖子上了。
“轻丞相,需要我为你清理门户吗?”术风语中略带邪气地问道。
“啊……”夏琔茹的身子本能地往后面一动,就怕那把寒气逼人的利剑,真的会就此割破自己的喉咙。
“不,姨娘……”轻妩娇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要是姨娘有个什么……
她咬了咬牙,求请的话又被吞下了肚子,现在的姨娘,对她来说,什么用都没有了,同样是灵基被废的废人,不管会不会被杀,所有的财物,都是轻妩媚的,她根本就落不到半点儿好处。
她真是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把姨娘的财物多哄骗一点儿到自己这儿来呢?如今,全都便宜了轻妩媚那个贱蹄子。
轻幕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任何话,反倒是背过身去。
“呵呵,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术风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轻妩娇,还有一眼也不愿之看夏琔茹的轻幕,而且夏琔茹平日里对待下人,又是极其地苛刻,下人们都巴不得她早日得到报应,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为她求情。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丞相的姨娘,你……”夏琔茹小心地避过剑锋,微微颤颤地看着术风,眼中盛满了恐慌,这个男人,是暗王爷的属下,他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不能?你看轻丞相还会管你吗?你说,你是想死了之后把东西吐出来呢,还是活着的时候把东西吐出来呢?”术风问她。
反正所有的财物,都是收在储物戒指中的,夏琔茹死了活了都无所谓,死了更好,储物戒指解契之后,他们还省了那些逼她就范的时间了呢。
“你……”
“我可不是轻丞相,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下去。”术风眼色一狠,剑锋犹地往前送了送,一丝血迹,顿时从夏琔茹雪白的肌肤中渗出。
“不……不要,我……我给,我给。”夏琔茹伸出手,神色害怕地将储物戒指给摘了下来,相对于财富,她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命,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若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才像话嘛。”术风笑了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储物戒指,指尖一用力,纯金打造的储物戒指,瞬间被捏了个粉碎。
‘哗——’顿时,金银财宝便倒了满地都是,愰晕了所有人的眼睛。
轻幕负在身后的手动了一动,没想到,短短十几年,夏琔茹竟然就积聚了那么多的财富,竟然比他这丞相还要多上几倍,他真是看走眼了。
“哇,姐姐,好多石头,好多石头都掉在地上了。”轻妩媚拍着手,那一地的金银虽然对于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对于一个小小的姨娘来说,也算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了。
众人狂汗。
二小姐真是傻得够可以啊,明明是金银,却被说成了石头,可是,人家暗王爷却是丝毫都不在意,还宠溺地点了点头。
“就这些?若春所说的东西呢?这账上所记的东西呢?”轻幕仔细地看了一看,这倒出来的东西里面,竟然没有几件账本上所记载的东西。
“我……都拿出卖了,所有的银子都在这里了。”夏琔茹忍着心痛,说道。
“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银子?”若春惊叫着问道,打死她都不相信,夏琔茹从小姐这边得到的好处,就只有这些,肯定是被她给藏起来了。
“只有这么多了,这些年,我管理后院一切事务,上下打点,官员之间送礼,各院姨娘,还有前院所需的银子,那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哪里还能剩下多少?”夏琔茹咬牙解释。
“哼,本相还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拿着媚儿的银子,作为全府上下开销之用。”轻幕冷笑着,难道他还不知道府中的开销是由谁出的吗?这话拿出去,骗鬼,鬼都不相信吧?
“既然你是用媚儿的银子,那这些年你从本相的府房中所支出的银子,又去了哪里?”
“老爷,这些年来,娇儿为了迎合太子殿下的喜好,经常从妾身这边支取银子,您的那些银子,都让娇儿拿去花用了。”夏琔茹被轻幕追问,只好拿女儿出来说事。
“姨娘,我哪有用那么多银子?我用的可都是太子殿下的银子。”轻妩娇被夏琔茹一说,立即出声反驳,这些年她虽然是花费得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太子殿下给的,哪里有用到姨娘的多少银子。
而且,姨娘平日里有多少小家子气,她又不是不知道,问她拿个银子,还得听好一顿念叨,她宁愿向太子殿下开口,也不愿意问姨娘拿的。
现在姨娘竟然说银子都被自己给用了,她当然要为自己报不平了。
夏琔茹面色一绿,几乎想要破口大骂这个没脑子的女儿,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为她打掩护。
“术风……”在轻幕的怀疑,轻妩娇的不平之中,阎烙狂懒懒地开口了。
术风听到自家爷喊他,立即收了手中的剑,走到阎烙狂的面前,“爷,您还有何吩咐?”
他已经尽力了,如此夏琔茹把其他宝物都藏在了别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就是再怎样,都不会有结果的。
而轻幕此刻心中想的吧,夏琔茹原先的院子已经空出来了,也有下人仔细地打扫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而且,自己的财物,都应该随身携带才是,不应该会放在房间之中。
那夏琔茹会把其他的东西臧在哪里呢?
阎烙狂淡淡地看向夏琔茹,魅惑地勾起唇角,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慢慢地看向轻妩媚,“轻轻,你要是她,会把值钱的宝贝藏在哪里呢?”
他问。
术风心里头暗翻白眼,爷,二小姐她会明白您问的如此高深的问题吗?您可别忘了,二小姐某处地方已经坏了。
轻妩媚在心中也是盘算了一下,清纯的眸子无辜地在夏琔茹和阎烙狂之间看了又看,“姐姐,我喜欢昨天那只大鸟,你让他陪我玩,好不好?”
大鸟?如果让古古听到二小姐竟然称他为大鸟,会不会气得一口把二小姐给吞下肚去?
不过,爷是不会允许古古如此凶残的,对待谁都可以,就是对二小姐,绝对不行的。
“听到了?”突然,阎烙狂的口中,冒出三个字。
“什么?爷?”术风眸光一闪,满脸疑惑,爷是什么意思?他没听到什么啊,只听到二小姐想玩爷的古雨神鹰。
神鹰是爷的,他听到又有什么用?
“嗯?”阎烙狂从鼻间发出一个重音,眼角余光瞄到面露得意之色的夏琔茹。
术风自然也瞧见自己爷注意夏琔茹了,只是,他还是不明白……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他明白了。
术风突地一转身,再次朝着夏琔茹走去。
夏琔茹心儿呯呯直跳,这个暗王爷手底下的属下,真是很难对付的角色,看到他又向自己走过来,她直觉认为绝对没有好事。
“你……你还想做什么,我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的,我……啊!”夏琔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尖叫一声,脸上神色更是痛苦不堪,虽然想动,想挣开术风的摆布,但身子却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轻幕瞪大了双眼,看着术风掌心凝聚着灵力,打在夏琔茹的丹田之中,然后慢慢地将一团黑影,从夏琔茹的丹田之中吸了出来。
“不,不要,你不可以……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夏琔茹轻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脸色白得像鬼一般,气息瞬间羸弱了不少。
“契约兽不错嘛。”术风看着眼前被他吸出来的一只魔兽——金翅龙,虽然只是一匹马,但却是马中之最,火系魔兽,带有双翼,可以在空中自由飞行,也是得花上大价钱才能买到的。
“嘶——”金翅龙被术风强行解了契约,兴奋地后腿一阵乱踢,停下来后,才将一个储物戒指从口中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