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皎月也叹了一声,沈星南又继续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龙庭也不能舍近求远,放下手里的魔族封印不管,反倒来这深山里逮一只小妖。如果说有什么根绝之策,那便是彻底封印住人间与魔界的交接处,再围剿这些年散乱各地的魔族。”
白露在旁点了点头,只总结性的说了一句:“止源泉,以息流。沈师兄说的对。”
龙皎月只得说道:“原是如此。只是这只毒蛛女妖撞到了你们线路上,这可就只能是算她倒霉了。”
诶,卧槽,不对啊,你们这才认识几个时辰,一口一个师妹一口一个师兄,倒是叫的比谁都顺溜啊?
眼看着徐浪青像是检查完了那边的阵法,朝她们走了过来。龙皎月站直了,只垂着袖。徐浪青走到她面前,脸上分外不爽,只说道:“时辰快到了,到时若是出了差错,还请龙掌门出手协助。”
龙皎月连忙一连串不敢当不敢当应该的应该的。其实她心里很想问一句徐浪青童鞋你不是号称算无遗策的浣剑台台主吗?你竟然会觉得出差错?难道你已经意识到了你的“美色”会让那只爱好美男的毒蛛女妖绕道走吗?
眼看着天色月色正浓,已经快要到午时。众人四散开,都隐入了旁边的树木之中。龙皎月眨眼便捏了个一叶障目的口诀,跃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这跳到树上之后,龙皎月就想起来了,不对,白露不是不会隐身的术法吗?
旁边白露已经隐了身,也跟在她旁边一起站在那树枝上。龙皎月道行比她高,自然稍微一凝神便看见了她。她心说这不科学啊,转头朝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蔽目之法?”
白露有越光之瞳,分分钟就看到龙皎月脸上那副复杂的表情,只心虚说道:“刚学的。”
啊啊啊啊啊,你个小畜生,你竟然会蔽目之术那你钻裙摆还钻的那么轻松愉快?你要是会你钻个毛的裙摆啊?
龙皎月一脸你个孽徒看本菊苣回去好好收拾你的表情,白露连忙心虚道:“师傅别生气,还是先看看周围动静吧,要是徐师伯被抓走了那就不好了。”
龙皎月还是知道轻重急缓,这下也只得收了目光,只嗟叹了一句,这小团子的水甚深,真是藏得甚好,她这个师傅做的甚失败,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徒弟。
这四下里寂静如水,只有蟋蟀的歌唱声在草丛里窸窣作响。龙皎月站在那树上,周围的弟子们全是隐了身,但在功法明显更高的龙皎月和天生拥有越光之瞳的小公举眼里,个个都是白费劲。
路上阴风渐起,徐浪青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衣,从远处缓缓而来。
他手里提了个灯笼,里面昏黄的蜡烛在黄色的纸壳上映出淡色的光,衬托得原本就阴森的丛林小径更是阴风阵阵。
龙皎月一看那个一尘不染的白衣,心里就是一顿狂吐槽,徐浪青童鞋,你TM装作一个赶路的美男子这个我没意见,可你装就装,穿着这么一身扎眼的白衣服干嘛?荒山野岭的谁会穿着这么一身白还风流倜傥的赶路,你装也装像点嘛!你不知道你这样摆明了一副万千世界我最耀眼我最刺目的模样,那毒蛛女妖就算再傻也知道你这是一块活生生的来抓我啊抓到我你就会死翘翘的公告板啊?
龙皎月不禁对徐浪青的智商感到了敬佩。为了突出自己是美男子,真是连这作为道家掌门最该掌握的“妖怪的基本警惕性”都忘了,唉,本菊苣替你心累。
徐浪青提了个灯笼过来,还装模作样的在那路上停了片刻,抹了抹头上的虚汗。龙皎月心说你头上一滴汗都没有你抹个毛线啊,她现在只愁这里没点零嘴糕点,就这样看着徐浪青勾引毒蛛女妖,实在乏味的紧。
她朝旁边的白露看去,白露正一本正经的紧盯着徐浪青的身边。龙皎月心说别看了,那毒蛛女妖要是愿意上钩才是见鬼了,便朝白露小声道:“你带了吃食没?”
白露一呆,转头看她。龙皎月斜斜的倚在树干上,只摘开一片落在她肩头的树叶,朝她笑了笑:“不用紧张的,师傅猜那个毒蛛女妖今天不会来的。”
白露显然一愣,小声问道:“为什么?徐师伯穿的如此明显,她怎么会不来?”
废话,就是以为他穿的太显眼了,所以那毒蛛女妖才会不来啊!你们是不是真把反派的智商全想成了被光环硬控后锐减的凌云霄啊?
龙皎月轻声说道:“这一块除了那毒蛛女妖想必也有些其他不入流的妖物,这毒蛛女妖能占地为王制霸一方,想必还是有点能力。”
不止有点能力,智商肯定也比寻常妖女高一些嘛!
白露似懂非懂,只说道:“嗯,白露信师傅的。”
嘴上说着信师傅的,眼里却还是没放松,只警惕的盯着下面的风吹草动。
龙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倚在树上眯了会儿眼睛。
(正文在作者有话说)
小无坐在天台看着她,两只纤细的腿在百米高楼最危险的阳台外摇摇晃晃,那短发在城市最高楼大厦上的风中凌乱而肆意的飞舞。
沈关雎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从黑色的特警制服里拔出枪来,朝她谨慎而冷静的靠近。四周夜幕笼罩,霓虹灯闪烁其间。这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只有塔顶刺破夜幕的航空警示灯在身后勾勒出她紧绷的身影。
夜幕中的星星在花花绿绿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悄悄隐藏起来。那把枪抵在那颗短发的小脑袋上,沈关雎压低了声音道:“你被捕了。”
黑洞洞的枪口下,转过来一张苍白透明如纸的小脸。那漆黑深邃如空洞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她,小无偏着头,那枪口死死的递在她的脑袋上,在那一团毛躁躁的黑发中,紧紧贴近她的头皮。
她说:“沈警官,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三个事情,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她穿着最普通的衣裳,花色的白毛衣,肩膀处一圈都是棕褐色的小鹿花纹,黑色的短裤,里面是一条蓝白色相间的过膝丝袜,大腿处露出一段洁白。
因为太瘦小,她的衣裳略有些大,白色的袖子已经过了手腕,没过了手掌,罩住了指根。
那纤细的腿脚下,是百米的大厦,往下一看,呼啸生风,令人眩晕。下面行人来往,车流不息。这个富饶都市的人,在彻夜通明的街道上,全像是忙碌的蚂蚁一般,井然有序的流动着。
沈关雎寒声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小无的笑容卡在脸上,像是略失望的看着她,像是破败了的玩偶,垂下头来。那黑森森的枪口递在她的头上,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的耳边。
她神经质的嘀咕道:“我没有骗你啊?谁告诉你我骗了你?”
沈关雎深恶痛绝道:“没骗我?没骗我?你这个杀人犯,你……”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她的声音却依旧寒冷:“想到你,就让我恶心。”
小无已然垂着头,那俏皮的短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出她的神情。她嘀咕道:“那好嘛。既然你不想知道。”
可她一反常理,没有住嘴,反而继?1 匝宰杂锼赖那崴伤档溃骸暗谝患檬拢俏颐挥猩比恕N抑皇前阉前蟮街由希羁艘恍┒觯遣皇俏疑钡模撬亲约毫餮赖摹J撬堑难绷俗约海蚓伲悴灰治摇!?br /> 沈关雎看着她,那漆黑的小脑袋在她的泪光里渐渐扭曲。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杀了人,就算受尽指责,就算看到受害者痛哭流涕的求饶,她都是这样,毫无愧疚感。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那双纤细的蓝白色丝袜在空中摇摆,她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那枪口抵在她的头上,但她的神色却毫不惧怕。
小无继续轻松道:“坏事是我喜欢你,沈警官。你的血是热的,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看到你伤心,我也会伤心,这句话比珍珠还真。”
比珍珠还真,是沈关雎教她的承诺。她说过,说惯了慌话的人,大家都不会再相信了。但如果哪天你真的要说真话了,要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就说,我的这句话比珍珠还真。
这是沈关雎和她约定,因为谎言说多了,即使承诺说的是真话也会失去效果,所以这句话,一辈子只能用一次。
沈关雎绝望的看着她。小无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即使是她深陷困境被众人摒弃的时候,她也没有开过口。
比珍珠还真,可她现在说的这句话,真的是真的吗?
空气中,一片冰冷的风。小无突然抬起头,朝她猛地转过头,脸上是诡异而灿烂的笑容。那把枪抵在她的眉心,她笑嘻嘻的看着沈关雎,说道:“沈警官敢一个人上来抓我,真是好有胆量,真的以为我是你养的狗,就不会咬你吗?”
沈关雎寒声道:“下面刑侦科的同事,已经把这大厦给围了起来。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小无竖起一根手指,朝她挥了挥:“沈警官,最后一件不好也不坏的事。”
“知道为什么刑侦科找了我好几年,却总是找不到我吗?”小无朝她咧嘴一笑,天真无邪的笑嘻嘻道:“你信不信,沈警官,今天从这里跳下去的人,一定是你。”
小无坐在天台看着她,两只纤细的腿在百米高楼最危险的阳台外摇摇晃晃,那短发在城市最高楼大厦上的风中凌乱而肆意的飞舞。
沈关雎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从黑色的特警制服里拔出枪来,朝她谨慎而冷静的靠近。四周夜幕笼罩,霓虹灯闪烁其间。这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只有塔顶刺破夜幕的航空警示灯在身后勾勒出她紧绷的身影。
夜幕中的星星在花花绿绿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悄悄隐藏起来。那把枪抵在那颗短发的小脑袋上,沈关雎压低了声音道:“你被捕了。”
黑洞洞的枪口下,转过来一张苍白透明如纸的小脸。那漆黑深邃如空洞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她,小无偏着头,那枪口死死的递在她的脑袋上,在那一团毛躁躁的黑发中,紧紧贴近她的头皮。
她说:“沈警官,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三个事情,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她穿着最普通的衣裳,花色的白毛衣,肩膀处一圈都是棕褐色的小鹿花纹,黑色的短裤,里面是一条蓝白色相间的过膝丝袜,大腿处露出一段洁白。
因为太瘦小,她的衣裳略有些大,白色的袖子已经过了手腕,没过了手掌,罩住了指根。
那纤细的腿脚下,是百米的大厦,往下一看,呼啸生风,令人眩晕。下面行人来往,车流不息。这个富饶都市的人,在彻夜通明的街道上,全像是忙碌的蚂蚁一般,井然有序的流动着。
沈关雎寒声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小无的笑容卡在脸上,像是略失望的看着她,像是破败了的玩偶,垂下头来。那黑森森的枪口递在她的头上,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的耳边。
她神经质的嘀咕道:“我没有骗你啊?谁告诉你我骗了你?”
沈关雎深恶痛绝道:“没骗我?没骗我?你这个杀人犯,你……”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她的声音却依旧寒冷:“想到你,就让我恶心。”
小无已然垂着头,那俏皮的短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出她的神情。她嘀咕道:“那好嘛。既然你不想知道。”
可她一反常理,没有住嘴,反而继续自言自语死的轻松说道:“第一件,好事,是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把他们绑到柱子上,割开了一些动脉,他们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自己流血死的。是他们的血杀了自己,沈警官,你不要怪我。”
沈关雎看着她,那漆黑的小脑袋在她的泪光里渐渐扭曲。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杀了人,就算受尽指责,就算看到受害者痛哭流涕的求饶,她都是这样,毫无愧疚感。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那双纤细的蓝白色丝袜在空中摇摆,她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那枪口抵在她的头上,但她的神色却毫不惧怕。
小无继续轻松道:“坏事是我喜欢你,沈警官。你的血是热的,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看到你伤心,我也会伤心,这句话比珍珠还真。”
比珍珠还真,是沈关雎教她的承诺。她说过,说惯了慌话的人,大家都不会再相信了。但如果哪天你真的要说真话了,要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就说,我的这句话比珍珠还真。
这是沈关雎和她约定,因为谎言说多了,即使承诺说的是真话也会失去效果,所以这句话,一辈子只能用一次。
沈关雎绝望的看着她。小无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即使是她深陷困境被众人摒弃的时候,她也没有开过口。
比珍珠还真,可她现在说的这句话,真的是真的吗?
空气中,一片冰冷的风。小无突然抬起头,朝她猛地转过头,脸上是诡异而灿烂的笑容。那把枪抵在她的眉心,她笑嘻嘻的看着沈关雎,说道:“沈警官敢一个人上来抓我,真是好有胆量,真的以为我是你养的狗,就不会咬你吗?”
沈关雎寒声道:“下面刑侦科的同事,已经把这大厦给围了起来。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小无竖起一根手指,朝她挥了挥:“沈警官,最后一件不好也不坏的事。”
“知道为什么刑侦科找了我好几年,却总是找不到我吗?”小无朝她咧嘴一笑,天真无邪的笑嘻嘻道:“你信不信,沈警官,今天从这里跳下去的人,一定是你。”
第68章 同床共枕
果不其然,一夜无果。
徐浪青气的差点没背过气,站在那空地上,不信邪的来回走着。直到那天边晨光刺破穹苍,他才停下,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龙皎月在旁干看着,太阳第一丝露出的朝霞红光映红了他恼羞成怒的脸。
龙皎月隐蔽的打了个哈欠,只跃下了树。徐浪青站在那里,半响才冷冷说道:“莫不是消息有误?”
脸色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旁边的弟子一叠声的喊师尊高论,龙皎月也凑了过来,本着同门互助和谐友爱的本职,只打着圆场也附和说道:“兴许是那个毒蛛女妖一时有事,离了这老巢外出了,这才没有出现吧。”
想这徐浪青也算是个年纪正好的男子,这长流仙法驻颜有术,看上去也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可是说起美男子还是有点牵强,这在长流呆久了,见惯了这沈望山和秋明渊两块绝世双璧,这徐浪青也不大的过了得了龙皎月心里美男子的门栏。
龙皎月只站在那里,这一夜未眠,未免有些瞌睡。她微微把手背在后腰上,稍微动了动,伸展了关节,再放下手来,朝徐浪青点头问道:“既毒蛛女妖不出现,那徐掌门意下如何?是当下启程去昆仑山,还是在此等候?”
徐浪青只看了看那破晓的天日,半响才沉吟道:“我等修道之人,途遇如此为害一方百姓作妖作怪之妖孽,必然是要出手铲除她的。过了这时机,下次受了害的又不知该是哪户人家。”
龙皎月倒觉得这番话甚对,便点了点头。四周弟子也纷纷点头,徐浪青又说道:“妖魔邪祟,人人得而诛之。既然那毒蛛女妖昼伏夜出,只会在晚上出来,看你们也撑了一晚上,这会儿也累得打紧,那你们先四散了休息去,晚上再来此处集合。”
说完便朝一旁的阵法去了。
龙皎月点了点头,眼瞅徐浪青闷闷不乐的走了,只顺手拉住了白露的手,朝她说道:“白露,咱们去找个客栈休息吧。”
旁边的人倒是都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师傅对徒弟这样说简直无可厚非,更何况她们都是女子。可白露一听这话,顿时就又羞又怯的低下了头,一张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只在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了一抹令人心醉的红晕。龙皎月倒也没觉得她怎么异常,倒是沈星南连忙说道:“小……龙师尊,这荒郊野岭的,想必没什么客家。若是要去往山外的镇上,路途又是太远。弟子们想去随便敲一户人家,给点酬劳让我们休息片刻,龙师尊倒不如跟弟子们同行,也好歹凑个方便?”
龙皎月刚想点头,白露却突然抬起了头,只乖巧天真的说道:“沈师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和师傅是两个女子,怎么能跟师兄们同挤在一房?我还是与师傅去外面的镇子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