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扶苏与柳叶

作者:扶苏与柳叶  录入:02-25

贾琅一惊,不由得抬头看向他。见这人眼中已然升腾起了些暗色的火焰,不由得暗暗好笑,只是口上尚与薛蟠道:“薛大哥,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
薛蟠被他们紧紧握着的手惊住了,这一声“好”也答得怔怔的,直到目送他们出了房门方反应过来,猛地锤了一下桌子。
“原来他二人,竟是这种关系!”
薛蟠先是惊异的很,随即想想,又瞬间垂下了头去。
不行啊,那已经是被北静王护着的人了,不能下口了......
“你绷着脸作甚?”贾琅被水溶拉着,望着他一点表情也无的侧脸,笑眯眯地问他,“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体不舒服?”
青年猛地停下了脚步,随手布了结界,将其他人皆屏蔽了。闷闷不乐道:“没错,就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贾琅装模作样将手指搭在他腕上,替他诊了诊脉。随即面色大变,严肃道:“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水溶:“......”




水溶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他慢慢抬头看向了弹幕,忽然间勾动了唇角。这个笑容将众神仙皆吓得浑身一抖,一时间,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要这么严肃,”贾琅扑上来捏他的脸,“你今日为何心情不好?”
“你明知道。”
水溶一只手将他护的严严实实,一面不由得指控道:“那人对你心存幻想,你居然还与他独自吃饭?”
贾琅好笑:“我是有正事,况且——”他指指天上,“那群神仙都看着我呢,你还怕有何事不成?”
青年抿紧了嘴,半晌都不说话了。
贾琅仰头看他,他的吐息都萦绕着浅浅的芬芳,此刻露出了点委屈的神色来,让少年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你也莫要多想,”他将头靠在水溶胸膛上,低声道,“旁人如何看我,那都是他们的事。我已有了你,自然不会再去考虑别人。”
水溶的神色不知不觉便柔和了下来,像是融化了的冰川,皆化成了柔软无波的春水。他在少年柔滑的发丝中蹭了蹭脸,低声道:“我不喜旁人那样对着你。一点也不喜。”
贾琅不由好笑,紧紧握了他的手,二人默默相拥了许久。



唯有嫦娥兴奋地很,拿了书册奋笔疾书:
这日薛蟠回去,果然便与薛姨妈说,要将香菱放出去。他将缘故说了说,薛姨妈本是后宅妇人,闻言亦慌张的不行,便同意了。
只是香菱听后,不免哭着来薛姨妈跟前磕头,道:“奴婢在这里伺候了这许多年,外面又没个亲人,可让奴婢往哪里去呢?”
“这你也无需担心,”薛姨妈叹道,“林丫头已与我说了,想先让你去她的庄子上管些事,也是你的去处。你的衣裳财物,也都可以带去,只是之后,莫要再跟人提起你是被买来的话了。”
香菱与黛玉也是极熟悉的,闻言便觉心中安慰了些,哭着磕过了头,拿了卖身契,从贾府门口坐了林家派来的马车走了。
她原本便是个出色的容貌,行事又认真细致,在庄子上无人不喜爱她。昭宁公主当日派下来的嬷嬷里,有个王嬷嬷,干脆认香菱做了干女儿,日日照看着她些,倒比在薛府中好了许多。
第85章 84.83.82.12.28
只是香菱偶尔想起来, 亦不免心中酸楚。
她自幼被拐子拐卖, 早已记不清家乡父母。如今孤零零一人在此, 竟连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无,虽说有黛玉照料着,到底不是自己家人。正像是飘零无依的浮萍, 寻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当初在薛家时,不知薛蟠何时脾气上来了,便会追着她踢打几脚,踢的身上满是乌青的痕迹,却也不敢让别人看见, 只得一个人躲进房里偷偷哭。
因而这日黛玉打发了诗情来找她时, 万分欣悦与她道:“快来, 你母亲找过来了!”那一瞬间,香菱的心内几乎是惶恐的。
她哆嗦着嘴唇, 全然不敢相信, 只慢慢重复道:“我母亲?”
“不然呢?”
诗情见她这般模样, 也是又笑又叹, 忙上前拉了她的手。
“还不快去呢,难道还让她一直等着不成?”
香菱猛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将双手在裙上蹭了蹭。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着了一条新做的石榴红裙,摇摇曳曳,娇媚的很。
又伸手摸摸头上,与诗情匆匆道:“你先等我一会儿。”
她步履匆匆进了房,先将妆奁盒盖掀起来,从中拿了之前黛玉赏赐与她的枝白玉流苏的簪子,斜斜插在了鬓里。又重新上了遍脂粉,见着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这才觉着好了些。
有两个与她交好的小丫鬟听说此事,皆进来看她。见她坐在镜子前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伸手去唤她,笑道:“这是发什么呆呢?欢喜过头了不成?”
香菱重新将粉放回盒中,眉间的喜色已然散了许多。只是对着镜子,轻声叹道:“这天下,被拐子拐了的孩子也有千八百个。若是她不是我母亲,我岂不是白欢喜了?”
凡是心心念念想着之事,在果真降临于自己身上之时,总会令人觉着不可置信,又或是没有勇气去相信。
若是不是自己......自己要如何?
这样惶恐而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的双手都紧紧绞在了一起,面上颇有些犹豫不定的神色。
诗情听了此话,倚着门笑道:“你怎么便想到这里了。那是琅三爷派人找来的,哪里还能有假?年龄模样都对的上,尤其是眉间一点胭脂痣,她记得清清的呢。快些跟了我去吧,怎么便如此的担忧了。”
“果真?”
香菱扭头看着她,眼睛蓦地亮了亮。
“她的孩子眉间,果然也有一点胭脂痣?”
诗情笑着点头,香菱便忙忙站起身来,往屋外走。走时还被那门槛绊了一绊,险些摔了一跤。
诗情唬的忙将她拉住,嗔道:“你也当心着点!”又看她神色都有些恍惚,也不再与她多话,径直将她带到了林府的侧房。
那里,已经有一位霜发如银的老妇人在等着了。
香菱止步,在窗外隔着青色的纱窗,小心翼翼地打量那老妇人的容貌。让诗情看的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悄悄儿推了推她,示意她先进去。
香菱深吸了口气,方才慢慢走进去。
老妇人也转过头来看她,她的容貌都已经被岁月打磨的粗糙,可依稀?8 材芸闯龅蹦瓿鲋诘哪QD敲迹茄郏加胂懔庥腥窒嘞瘛K钦卣咀牛ㄗ⒌乜醋哦苑降哪Q皇奔洌细救嗣偷剡煅势鹄矗丛倭鞑怀鲆坏卫帷?br />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香菱眼中也蓄满了泪,红着眼眶,被老妇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我的女儿,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娘找你找的好苦啊,找了你那样久,可却无一人知晓我的女儿被那杀千刀的拐子拐去了哪里。终于,终于还是在临死之前找到你了啊......”
那年。元宵节。
火树银花,热闹非凡。
甄士隐与夫人膝下唯有一小女,名唤英莲,生的冰雪聪明,玲珑乖巧。那一日,却让下人抱着她去街上看花灯,逗她玩耍。
谁知下人中途不适,去了别处净手,将英莲放到了一户人家门槛上坐着。等到再回来时,就已找不见了英莲踪影。
下人心知闯下大祸,自此之后,再也不敢回去。可是甄氏夫妇,却再也找不回自己唯一的孩子了。
这番打击实在太大,再加上之后一把火烧光了甄家家业,甄士隐一时看破了红尘,追随着一僧一道出了家;而他的夫人封氏,则几乎哭瞎了双眼。每日只剩下最后一点念想,像是残烛般吊着,日日渴盼着,渴盼着哪日,自己的女儿便回到了自己身旁。
香菱在一旁听着,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身世。闻听父亲早已出家,一时间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封氏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她的形容,问她道:“英莲,你可是受了许多委屈吧?”
那一瞬间,香菱几乎想要将她的一切全都倾倒出来。她在拐子家被非打即骂、每日拼命干活的日子,被薛蟠强行买去时的惶恐,入了薛家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精神才伺候的辛劳,最终却被薛蟠无情舍弃时的不知所措。可是最后,她望着早已流不出泪来的母亲,只是轻描淡写的与她说:“放心吧,我没吃过什么苦头呢。”
她攥着母亲已然苍老而粗糙的手,慢慢道:“我遇到了个好东家,林姑娘也照顾我,家中又富贵的很,连气也没怎么受过。”
黛玉的眼眶猛地也红了,只是拿帕子掩着嘴,不敢发出声响来。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却还努力为香菱佐证,道:“的确未曾遭过罪。”
封氏闻听,这才觉得心中放心了些。她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刻也不放松,像是怕下一秒,这个孩子便会再次离自己远去似的。她拉着香菱,二话不说,先跪下与黛玉磕头。
“这是作甚?”黛玉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她搀起来。
“家中早已败落,也无什么可以感谢姑娘的,”封氏道,“只是下一辈子,必定为姑娘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这话实在是言重了。”
黛玉忙将她们扶起来,又道,“我是不敢居功的,原是贾府的琅三爷打探到了消息,这才令你们母女团聚。如今,不如就先在我家庄子上住几日,好好叙叙别情。”
“若是能见到三爷,定然也是要与三爷磕头的。”封氏道,又不顾黛玉阻拦,还是跪下与她行了大礼。
直到安顿下来后,黛玉方慢慢问她:“您可有何打算?带着香菱,却往哪里去呢?”
封氏的脸略红了红,低声道:“好教姑娘得知,我们家的家业也所剩无几了,只有几百两银子,被我一同带了出来。我虽然无用,却也会些针线活儿,便卖些东西,在这附近租个宅子,也好过活下来的。”
黛玉听了,不由得暗赞封氏心思缜密。如今虽然世道太平,到底免不了有些游手好闲之徒,更有那等居心叵测的歹人。香菱的容貌出色,若是母女二人孤身在外,还不知会遭遇些什么——可若是在林家的庇佑下,虽不说富贵,到底能保得了平安。
“那也好,”黛玉道,柔柔唤了诗情一声,“你且去与赵叔说一声,将封夫人和英莲找个安妥的地方安置下来。”
母女俩再三道谢不提,随即紧紧地握着手,从这房中慢慢出去了。
黛玉斜靠在榻上,心中不免感叹,却瞅见画意在一旁冲着她抿嘴儿笑。笑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理理鬓发,嗔道:“傻丫头,这又是在乐什么呢?”
“倒是没什么,”画意笑嘻嘻道,“只是看着姑娘,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好些。”
她本是无心之语,却说得黛玉愣了愣,笑道:“这话说的,难道谁还是往小了长不成。”
“倒不是这个意思,”画意连连摆手,“只是若是几年前,姑娘怕是再想不到这些个世情的。”
“我哪里能知晓?”
黛玉轻叹了声,纤白的葱指摩挲着手上纯净透亮的白玉镯子,轻声道:“莫说我了,便连宝姐姐,怕是也不知晓这些个的。外头便连尼姑庵、寺庙这些个佛门之地都不清净,其它地方,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画意一听,便知晓小姐这是又想起了前几日老爷说起的返香寺一事。林如海知晓黛玉灵透,因而并不愿将其教成一般的庸脂俗粉,小时便专门请了西席教她四书五经。待到如今,更是将一些世事民情缓缓告诉与她,让她心中亦有个底。再加之黛玉与昭宁交好,时常也能从昭宁那处听说些朝廷大事,因而如是这般,眼界愈长,更比当日住在贾府中有见地了许多。
“说起来,“黛玉蹙了柳眉道,”公主几月前与我来信时,说是已经办妥了那边的事,预备回京了,如何直至今日,还未到京城?”
画意笑道:“车马劳碌,浩荡大军,哪里便是那般快的。”
忽见一端茶倒水的小丫头进来了,主仆二人便将此话掩过不提,之后便为香菱母女张罗了住所,开了小小一家店面。封氏手艺好,又有林家帮忙照看着,却也过得平淡安宁。
待到两月后,方有消息传来,言说昭宁公主不日将带大军回京。
黑白棋盘上,将帅卒兵俱已到位。而城外战旗飒飒挥舞,一身银白盔甲的女子鲜衣怒马,头顶一点红缨飞动,抬头向这巍峨城池看来。
第86章 85.12.31
九重天上的嫦娥近些日子已然找不到能令她心潮澎湃的话本了。这天上人间的话本皆被她翻了个遍, 从悲悲切切的西厢到香艳的野史, 嫦娥看遍了这些悲欢离合, 以至于这几日,都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而在众多神仙注视着的人间,正值初秋。满城秋意瑟瑟, 微凉的风从城内穿过,带来有些凛冽的兵器的气息。街道上正张罗着招呼客人的店主或匆匆而过的百姓,皆忍不住向城外看了几眼——那里,正是南下大败倭寇的大军驻扎之地。而明日,昭宁公主便将进宫回禀诸事。
这几日, 民间多在议论此事。街边巷角, 茶楼饭馆, 多是唾沫横飞争论不休之人。京城附近的上万名读书之人甚至联名上了书,请皇帝莫要坏了祖宗之法, 昭宁公主决不能入朝为官, 更莫要提什么封赏了。
“此事实在可笑!”一名布衣的读书人拍桌而起, 面红耳赤道, “身为女子,却不在闺阁中做些针线,反而跑到战场上去厮杀!这哪里还有一点规矩可言?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碍手碍脚,回来反而要与她厚赏,这却将那些个男儿置于何地?”
“苏兄也莫要如此激动,”同桌的另一名读书人无奈劝道,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再怎么说,那也是金枝玉叶,哪里是我们这些个人议论得的。”
“怕什么?”先前那个读书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激动起来,拿手大力拍着桌子,“自古以来,读书人便是可以这般说话的!便是将我拿去御前,我也是这个话!”
身旁的桌子上蓦地传来一声嗤笑,说话的读书人登时瞪大了双眼,愤愤向旁边看去:“怎么,你不服?”
坐在那窗边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慢慢悠悠品着茶,道:“不服。”
读书人的眉毛都几乎吊起来,一时间友人拉也拉不住,只能任他冲着隔壁那公子哥儿便去了。他本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见那十四五的小公子气定神闲的模样,愈发气得不行。厉声问道:“你为何不服?”
这一声将众人的目光皆吸引了过来,小公子哥儿这才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了,开口道:“我自然不服。阁下虽然在此处高谈阔论,可在当日倭寇南犯我大庆疆土,怎不见阁下揭竿而起,亲自下南海去抗那敌军呢?’
“我可是个秀才!”那读书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怎能到那种血腥厮杀之地去?从文者,为官做宰,为国效力,绝不去那战场上行粗鲁之事!”
这话一出,几个身材粗壮的围观者皆面上变色。然而他们也知,这世间,向来都是以读书人为尊的。因而虽心中不平,却也还是强行按捺下了,只是心有愤愤,看向这人的目光都不善了许多。
小公子也觉得可笑,望向这人,一时竟被他的厚颜无耻折服了:“阁下不过是个秀才,尚且不能为官做宰,又不肯上沙场杀敌。既如此,竟是百无一用,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罢了。怎么还有脸面在此高谈阔论,去指责刚刚护卫了几万江南民众的昭宁公主?”
读书人的面色一下子涨红了,被他说的一点颜面也无。只得咬着牙道:“你这个小毛孩懂什么?这科举之路万分不易,我如今不过二十三四,考了个秀才,已是不易之事——”
“阁下无需再多加解释,”小公子微微一笑,打断了他道,若是真男子,不如亲自上那战场,立下个功勋与我们看看。阁下既嫌女子无用,总不至于连个女子也比不上吧?”
“这个说的很是啊!”
“苏兄一向自负胸怀大志,若是上了战场,定能加官封爵,也是我大庆之幸啊!”
“对对,苏兄定不是那等碍手碍脚之人......”
几个本与他同行却一直冷眼旁观的读书人这一帮腔,众人皆你一言我一语地怂恿起来,要这人亲自去那血肉横飞的战场上证明下自己。那读书人此刻早已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去,去便去!我还怕了不成?我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能不胜过那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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