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靖宇翘着腿,一脸无奈:“我能怎么着?老太太把住院费都交了,我也不能跟人家说,你儿子不来我做不了手术吧。”
“那你可以往后延伸啊,什么时候他儿子来了什么时候在做啊。”
书记大冬天的喝着凉茶压火,也是苦大仇深,蒋靖宇给他拿着杯子接了一杯热水:“我本来是不建议开刀的,但是这个瘤子现在不开难道等到要化疗了再开?”
书记抱着杯子说:“那现在倒是开了,最后结果是什么?”
蒋靖宇也有点上火,站起身,书记改换了语气,平心静气的说:“既然摊上了,那也没办法,你去给家属赔个礼道个歉,后续的再说,起码急诊的横幅得撤了吧。”
“我道歉承认什么?他当时说医护签字就代表他,现在反过来就是我们医院有问题?”
书记苦口婆心地说:“嗳,那能怎么办?现在就是这个世道。”
蒋靖宇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急诊门口,就被同科室的拦下来,“你怎么来了?”
蒋靖宇摘了眼镜,放在裤兜里:“没事,我来赔礼道歉。”
同事叹口气:“这世道,唉,那你小心点,他们人挺多的,还带着记者。”
蒋靖宇拉开急诊室的门走进去,乌拉一大帮人就冲着他奔过来了,他也懒的躲,被围着那位老太太的儿子站出来说:“你个无良医生,我妈本来不用住院,都是你怂恿我妈开刀。”
蒋靖宇冷笑:“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你妈当时来的时候瘤子就是恶性的,如果不开刀,你想她死是吗?”
那人雇来的医闹站出来头顶上圈着白布,上边写着无良医生害人,杀人偿命,蒋靖宇把那白布揪下来:“老太太活着好好的,意识清醒,能吃能喝,我杀什么人了?”
医闹挤过来,被保安拦住,指着蒋靖宇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屁,我二大妈天天打麻将,那儿他/妈身体不好了,你就是为了挣钱!”
人群受到蛊惑似的,对着蒋靖宇指指点点,幸亏现在急诊人不多,不然真是要把蒋靖宇给批判在医闹的呼声中了。
蒋靖宇依旧平静的说:“我给你妈开刀,我站了四个小时,我一台手术才两百块钱不到,刨去我自掏腰包给你妈买的水果,你说我赚钱,我赚什么钱!赚你五十块钱的午饭钱?”
人群中大部分人都是明事理的,站出来替蒋靖宇鸣不平,“你把老太太推回家吧,甭占用医疗资源。”
“对啊,医生辛辛苦苦开刀,最后让你们指着鼻子骂,你们没有良心啊。”
医闹看自己不占理,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从急诊大厅里往外走,蒋靖宇把手插在兜里,往科室里走,被一位女同志拦下来。
“蒋靖宇医生是吧?”
蒋靖宇把铭牌摘下来,握在手里,女同志见了忙解释道:“你别担心,我是**日报的记者,我叫秦卿,想给您做个访问行吗?”
蒋靖宇摇头:“不行。”
秦卿紧追不舍的把名片掏出来,追赶着蒋靖宇的大步子:“您给个机会吧,我们最近正好做这个系列的节目,本来今天就是来采访你们医院的院长的。”
蒋靖宇还是不答应,摁着电梯:“那您就去给院长做专访,我只是一个小医生。”说完,就把电梯门关上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女记者留。
蒋靖宇一战成名,被整个10层骨科科室的医生视为英雄,大家欢天喜地把蒋靖宇给迎进来,一言一语的说:“靖宇,厉害了啊,舌战群儒啊。”
蒋靖宇笑了笑,不答话,走进更衣室,脱下白大褂,掏出手机给叶普发了条短信: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信,蒋靖宇有点不放心,把电话打过去,等了好长时间才听到那边传过来一声喂。
“睡觉呢?”
叶普心烦意乱的回答:“嗯。”
“一会我回去了,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叶普坐在电脑旁边,看着父母发过来的照片,心惊胆颤的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匆忙的说:“什么都行。”就匆匆挂了电话。
又是那些照片,这回甚至寄到了叶普爸妈的大学办公室里,幸亏老两口去的早,先从门卫那里取到了,这回拍到蒋靖宇和自己一起去吃饭的照片,好像被人监视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是他在,谁都不得安宁。
裴云琴担心,给叶普打过来电话询问:“这是谁干的?怎么还寄到单位了?你工作的地方也要注意点啊,对你工作造成影响了怎么办?”
叶普不敢跟他妈说自己已经被这个照片收拾了,现在待业在家。
只是应承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他怕说多了会露馅。
他有点害怕,从自己的单位下手,在到父母手里,下一个会是谁,叶普心里不安的认为,会是蒋靖宇的医院,他不敢想了,赶紧开车跑到邮局。
可是邮局也提供不了地址,叶普坐在车里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他在明处,别人在暗处,就是要他身败名裂,毁了他一家子。
等叶普再回到家,蒋靖宇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桌子的菜生闷气,看叶普回来了才缓和下来:“你们单位怎么总是叫你回去工作,放了三天假,两天都是在工作。”
叶普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蒋靖宇伸出去的手,握住空气收回来,催促着他去洗手,自己把米饭从厨房里端出来。
叶普坐在椅子上,突然说道:“我要出去出差,大概一个月。”
蒋靖宇把筷子放下:“去哪里?”
“香港。”
“嗯,和谁啊?”
“没别人,就同事。”
蒋靖宇看着叶普眼神都带着彷徨,心思全然不是出差的感觉,但也不好再问点头说:“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春节前回。”
叶普拨拉了几口,甚至米饭都没动,蒋靖宇有点恼:“叶普,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咱们一起商量。”
叶普也不高兴,把碗筷一放:“我出去出个差,能有什么事情啊!”
俩人都带着火,叶普坐到沙发上,脑袋里全是照片的事情,从自己收到照片,和自己爸妈收到照片不过隔了两天,他猜测蒋靖宇医院也马上会收到,突然不安起来。
扭头问还在吃饭的蒋靖宇:“你明天出门诊吗?”
“出。”蒋靖宇把叶普吃剩下的米饭端起来,夹着菜又吃起来,叶普看着心里心疼,觉得这照片的事情严重影响了自己和蒋大夫的生活。
蒋靖宇把米饭吃干净,走到卫生间漱口,叶普从身后悄悄包裹着他的身子,骨头勒的蒋靖宇的肚子有些疼。
“怎么了?”
蒋靖宇转过身,拥抱着叶普,揉着他的脑顶,叶普心里的烦躁平静下来,不发一语的抱着,蒋靖宇突然开起玩笑:“为什么非要在厕所抱我?”
叶普偷偷笑了,却还是闷着头:“就想在这里抱你,你身上的臭味和这儿一样。”
蒋靖宇把叶普埋在脖颈处的头拉出来,对上叶普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叶普摇头,就是不肯说,蒋靖宇只好作罢,抱着他在厕所这不大的地方。
“你今天抽烟了?”
叶普仰着脖子赔笑说:“就抽了一根。”
“一根?”蒋靖宇挑眉。
叶普眼神飘到别处:“那就,两根?”
蒋靖宇挠上叶普的痒痒肉,叶普就像个泥鳅从蒋靖宇怀里窜出来,碰到花洒,一下子两个人都被湿了身子。
凉水从头顶浇下来,蒋靖宇眼疾手快的把水温扭到热的地方,温度升起来,打在两个人脸上,叶普的白衬衫一下子就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叶普圈住他的身子,整个人都贴上来,湿了一处,什么都看的清楚,蒋靖宇隔着衬衫的布料,从两点滑上来,叶普带着情/欲亲上去,热烈的邀请着蒋靖宇的某处。
蒋靖宇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你确定?”
叶普一下子就像自行车的车胎,一下子被放了半管气,挂在蒋靖宇身上。
蒋靖宇虽然试问,但是手里头可没闲着,不到片刻,叶普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衫还在原处敞着怀。
叶普不知道是不是热的,脸蛋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身子都软塌塌的耷拉在蒋靖宇怀里,蒋靖宇身上的医院药水味沁了香味,一块发出来,把叶普直接给迷晕了,拉着蒋靖宇的裤子就往下拉,蒋靖宇心下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叶普,还有点承受不住。
忙说:“叶普,你等下,等下,我这皮带还没解开呢。”
叶普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几个档次,直接给蒋靖宇的腰带扣崩开了。
一下子就把那地方吞下去,喉咙里塞得满满的,把蒋靖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叶普,普,你别咬他,疼。”
叶普从头到尾伺候的兢兢业业,口中的热度带着水滴一并入喉,蒋靖宇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只能握紧双拳,在自己身上使劲。
蒋靖宇被弄得七荤八素,真是难为他一把老骨头,最后缴械投降,认输。
叶普满满的被弄了一口,眼睛往上看过去带着血丝,就是这几天寝食难安的后遗症,水汪汪的把那东西咽进肚子里。
蒋靖宇就差给他扣嗓子眼了:“你怎么就吃了?坏肚子再。”
叶普用胳膊擦过嘴角,被蒋靖宇拽起身,亲上眼眸,舍不得的埋怨,全化在长长的深吻里,叶普喉咙发紧,哑着嗓子别有一番风情的说:“蒋大夫,做吗?”
这句话基本上就属于自相残杀,一屋子雄性荷尔蒙被点燃,蒋靖宇像头豹子,弓着身子将叶普抱起来,放在卧室大床上。
沾湿的床单的身子,爬上来,消失在一声呻/吟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我放到了,我的微博,因为这一章被锁了,所以大家去微博看,如果喜欢留个评论吧。比心!
微博名:吾本上致
第58章 叶普失踪
蒋靖宇家没有风扇,只有冬日里常见的大厚棉被,叶普怕冷,整个人都缩在棉被里,蒋靖宇手上的润滑剂因为甬道的窄小,挤出来不少,叶普疼的从棉被里露出头来,昂长又复杂的前期铺垫,
如同戛纳红毯一样,来了一拨又来了一拨,不断不绝,叶普从疼痛转变成舒服的一瞬间,蒋靖宇就开足了马力,奔腾的超跑带着十六个气缸,在叶普里的身体里不停的冲撞,死水里的波浪都比他晃得慢。
叶普勾着双腿,找不到一处安放的地方,蒋靖宇安抚着他,从发汗的额头处,一路吻到胸前,叶普终于找到了一片稻草,揪住,不肯撒手。
蒋靖宇的气缸还没用到最大,叶普的油缸就已经快要爆了,说到底,新车还是不如老车。
叶普哼哼的声音渐渐变得温软,吴侬软语的秦淮河,都没他叫的酥伐入骨,蒋靖宇的车,在叶普的一收一缩之中,简直就是在逼他缴枪。
蒋靖宇是个实干家,连句闲话都没有,直到最后一下?6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樱拖淅锏挠鸵幌伦佣汲褰硪豢钚鲁档挠屯袄铮⒍淖俨糯痈咚伲夯郝吕矗缓笸V埂?br /> 叶普感觉到直肠中的滑动,小时候他拉肚子的感觉,就是这样。
蒋靖宇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医学生的时候,曾对尸体的兴奋程度,跟今天他对叶普的感情差不多,他对尸体的热爱达到了痴狂,他甚至在搬尸体的时候,偷偷想偷出一块骨头来,那是人的骶骨,不大不小。最后蒋靖宇梦寐以求的偷窃得到了,一个月都对其爱不释手,甚至现在的家里的抽屉里还存放着那个骨头。
叶普被放平,终于喘出来第一口粗气,“你特么要弄死我啊?”
蒋靖宇只是笑着问:“爽吗?”
叶普不假思索的回答:“爽。”
两个人哈哈大笑。
他是发自内心的,疼痛固然让他现在都感觉麻木,但是说实在话,他迫切的希望再来一遍,这简直就跟吸/毒一样。
他也不得不承认,蒋靖宇的手法,真的是让他如痴如醉,带着快感,前后兼顾,吃干抹净的程度,简直堪比豺狼。
叶普太喜欢了,这种滋味,像是喝了烈酒的余醉,久久不能散去。
浑身都湿透了,粘腻的感觉很难受,叶普从床上爬起来,左脚刚踩到地上,右腿就跪下了。
蒋靖宇翻下身来,搂着身子,把他抱紧浴室里,蒋靖宇家没有浴缸,只有一把小椅子,叶普被安放在上面,突然脑子里闪过前世的画面,难以置信:“我和尚修?”
蒋靖宇没太听清,蹲下身来,看着叶普满身的红印,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打开水龙头,替叶普清洗着,欢愉过后的汽油,慢慢从油缸里流出来,黏稠的滑下四肢。
顺着水流,消失在下水道。
叶普捂着脸,笑出来,他真的和尚修那个家伙做过,那时候在吴州,还有之后的他在荒野上的,都是他。
蒋靖宇看着他笑,有点奇怪:“你笑什么?”
叶普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人,紧紧抱住,或许是神经错乱,胡说八道开来:“尚修,你真的在。”
蒋靖宇呆楞住,不知所措,这个人,是谁?
等蒋靖宇把叶普抱出来,叶普只剩下了呢喃了,蒋靖宇安顿好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刚刚说的尚修是谁?
是他之前的男人吗?
这个人也和叶普做过?
像自己一样?
蒋靖宇从没有这样忧虑过,他躺在叶普身边,搂住他,叶普不自觉地靠近自己,他心疼叶普,舍不得把他推出去,拥抱在自己怀里,视若珍宝。
没关系,只要现在叶普是他的就好了。
他碎片式的记忆又冲着自己的脑干冲击着,这句话,他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说过同样的,只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叶普醒来时,蒋靖宇已经平躺在床边了,叶普轻手轻脚的下床,换衣服,留下一张字条,连行李箱都没拿,就匆匆走了。
叶普没开车,叫着出租,飞速的往自己原来的小区里赶,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家门口,都是那些照片。
叶普撕下那些粘的严实的照片,扔进垃圾箱,他踹着门,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快疯了,他想要报警,可是打过去幺幺零的电话,又挂了。他能说什么?我被人威胁了,我的照片被人贴了满大街?
他说不出口,他自己身败名裂没事,蒋靖宇呢?
他自己的手心肉,是蒋靖宇,他舍不得,他宁可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兔爷,他也舍不得别人在蒋靖宇背后说一句话坏话。
他自己找,谁也不求。
可是自己找的难度基本属于登天,他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找。
就在三天后,噩梦又来了。
刘栋的母亲,叶普的干妈,在自家大院里头,收了一封加急邮件,老太太一拆开,看见里头的照片,一下子背过气去,直接120送医院去了。
叶普大冬天里带着鸭舌帽,带着棉布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就剩俩眼睛出现在老太太病房门口,可是他进不去,老太太哭天抹泪的和刘栋着急,“你快把小普找回来,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承受的住啊?”
刘栋安慰着他妈,只能说:“小普没事,小普出国了。”
老太太这才放下半颗心,继续嘱咐:“你让小普别回来,他在外头躲躲吧。”
叶普在门口拎的水果,也就放在门口了,他不能进去,他拿手机给刘栋发了个短信,看见刘栋的前妻魏嘉从电梯口拎着果篮进来。
“妈,怎么样了?我听大院的人说您病了,我就赶过来了。”
老太太还不知道俩人离婚了,还拉着儿媳妇的手说:“没事,妈没事,你出差刚回来吧,难为你还得来医院。”
刘栋面色不善,耷拉着脸,把魏嘉拉出病房,叶普躲在别处,距离正好能听见俩人说话。
“你来干嘛?”
魏嘉新烫的卷发,被她梳起来,随意绑在后面,撩了撩头帘不紧不慢的说:“我来看妈,你管得着吗?”
“我妈有我照顾着,跟你没关系。”
魏嘉噙着笑,略带骄傲的问:“你怎么照顾啊?你不得照顾叶普去吗?”
刘栋匪夷所思的看着前妻,吭哧的问:“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刘栋,我跟了你一张床上躺了八年,你翻个身我都知道你什么意思,咱俩到现在没个孩子你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叶普住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你他/妈跟死了爹似的,你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啊,我呢,一句话,一张离婚协议书就给我打发了?你想得美,我魏嘉就是让你们俩个狗男女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