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犯上完本[穿越古耽]—— by:天夏游龙

作者:天夏游龙  录入:06-10

顾青正一心想要强行控制住这具身子,可他即使闭眼不去看齐熹,身体原有的记忆仍是强烈入骨,和三年前一样,恐惧成了本能反应。
安和帝欣赏着顾青的无助,那苍白无力的面容好似某种邀约,叫他内里越发躁动,他想起阔别三年的行乐之事,有一种他特别怀念。
“朕的儿郎们,”安和帝看了看四周的金吾卫,许多人心领神会望向皇帝,尤以那些入卫多年的,目中放肆露出兽性。“金银财宝不算,朕再赏你们个美人,给朕往死里弄。”
作者有话要说: 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皇帝又登场了~
第70章 背叛
皇帝正对着顾青想着待会儿的乐趣,忽然太子从旁爬了过来。
齐昱死命抱住安和帝一条腿,哭嚎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开恩,父皇饶命啊!这……这不是儿臣的主意,是老……是刘朝宗的主意!儿臣是被他撺掇的呀!”
安和帝拔腿踢翻逆子,冷笑起来,“好,好。虎毒不食子,朕今日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刘朝宗,出来替朕教这逆子最后一回!”
皇帝言毕,扭头看向后殿,众人只见设着龙床的隔间里,走出个衣履冠带的温润君子,其人风仪俊美,年纪虽长,却丝毫不见老态,正是当朝太傅刘朝宗。
顾青望去,自他面上依稀能见刘阔的影子,然他行止恭谨谦和,令观者见之心喜,与刘阔大不相同。
“臣遵旨。”刘朝宗这般情景下,还能不紧不慢施了一礼。
未等他走至太子跟前,齐昱于呆滞中突然暴起,面露癫狂之状,张牙舞爪就想冲向刘朝宗,幸而两旁早有金吾卫上前一步制住齐昱,不让他再有任何动弹。
“啊——”
齐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拼命挣扎,双眼赤红瞪向刘朝宗,“你,你为什么要出卖孤!孤掏心掏肺待你,哪里对不起你!”
“臣、有、死、罪。”刘朝宗一字一句应道,“臣错在没有教好殿下。”他面向太子双膝跪下,行了全礼。
安和帝冷冷看完这一幕,接着刘朝宗的话往下,“你这畜生若不动手,朕还能饶你一命,谁知你竟做着监国还不?1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悖备干本翟谒啦蛔阆В ?br /> 他转头示意刘朝宗上前。
皇帝口谕:“太医院姜岐戕害龙体,即刻下狱,凌迟,诛族;
镇抚司左靳并一干从人,效忠反贼,意图谋逆,即刻下狱,腰斩,诛族;
太子齐昱,弑父杀君,当殿赐死,其余党下狱待斩。”
各个皆犯十恶不赦之罪,也无需大理寺刑部了,安和帝金口独断,俱叫伏诛。
太子听到此处,再无力挣扎,眼神涣散,彻底垮了下去。
皇帝继续道:“辽王齐昇妄图谋反,即刻贬为庶人下狱。令镇抚司捉拿辽王,若有违抗,立斩。另命齐王、秦王两路领兵夹慑襄平,以防辽东兵变。”
“臣接旨。”刘朝宗恭敬起身,从安和帝手里接过虎符,与戚顺一同往殿外传旨。
原本黑压压的金吾卫亦随之退去大半,余者刀戈凌冽,铁甲齐陈,光明大殿内分立皇帝两侧。
安和帝只觉今夜重又回到二十七年前宫变的那一晚,唯有他才是真龙护体,斗败皇后和叔父,稳稳爬上了帝座。
那夜腥风血雨后,不知多少人被牵出,今夜之后,想必再入朝堂亦会换去半边门庭。
他起身往殿外行去,皇城内自奉天殿至紫宸殿,内外十数座宫殿,巍然立于北辰之下,玉带河波光粼粼,仿佛银河倾落九天。
齐熹在冷风夜色中静听更漏残声,二十七年前,不及弱冠的他已极能忍耐,时至今日,更没有什么是等不得的了。
刘朝宗也没有叫皇帝多等,他急匆匆独自赶回复命,“臣与戚顺分头行动,臣拟旨之际,戚顺带宫人前往抓捕姜岐。此时应已领旨出宫,往镇抚司传令卫东缉拿左靳与齐昇。”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刘朝宗又道:“皇上要的极乐丹,我已着人带来了。”
安和帝当先踏进殿去,后头亦步亦趋跟着刘朝宗,刘朝宗身后又低头垂手跟着个从人,那人进了殿内掏出个玉瓶,行至顾青跟前。
顾青抬首之际,最先见的便是玉瓶,这不是他床头匣柜内的那个,又是哪个?!
他震惊中目光上移,终于看清了从人面目。
董涛,本该在京郊避祸的董涛。
董涛手持玉瓶,低下身子,与顾青挨到一处。他将仅剩的两枚药丸倒出,递到顾青唇边,声若往日,温和相劝,“大人,乖乖吃了吧。莫要让我用强。”
顾青静默片刻,皇帝提及极乐丹的时候,他就该想到,这药是辽王秘制的,皇帝也好,太医院也好,根本无从知晓。除了辽王身边的人会泄露,再有只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多说已无益,顾青只问了一句:“颜姚可还安好?”
董涛笑了笑,“大人吃了药,我自当据实以告。”
顾青手脚仍被缚着,他张嘴,两颗夺命红丸落入腹中。
这殿内无人比他更清楚服下的后果。
董涛也极为爽快,直道:“三姑娘待我不薄,她一介女流,我又怎会为难于她。等大人与颜铮死后,三姑娘能依靠的便只有晚生了,晚生自会纳她作如夫人,好好待之。”
顾青面结寒霜,语声冰冷,令人闻之凉彻肺腑,“好,很好。难为你想得周到。”董涛从未见过这般的顾青,不由退开几步,仍往刘朝宗身边立定。
“太傅可有兴致留下,陪朕一同行乐庆贺?”
刘朝宗罕见地谢主隆恩,参与到这等荒唐事里。他躬身又禀:“皇上卧榻已久,还请先沐浴用膳,助兴的事,臣自会安排妥当,不叫陛下操心。”
齐熹只觉通体顺畅,今夜一干逆臣贼子俱已被他罗网所捕,大启天下清明更甚往昔。他迫不及待想要迎来安和二十七年冬至,好祭告祖先,他是何等英明之君,想来接下来的二十八年亦必是个好年头。
此刻,虽有些惊讶太傅会留下与他共享乐事,但皇帝心情极好,乐得给刘朝宗面子,赐予臣下效力的机会,亦是一种恩赏。
刘朝宗施施然退下,仍是那般不温不火气度闲雅,他将顾青带至紧挨紫宸殿的永春宫,正是皇帝往日行乐之所。
宫宇内虽日日扫除,清雅洁净,到底三年未有人声,弥漫着了无生气的寂灭。
不多时,宫人鱼贯而入,设上樽爵玉壶,三足落地金熏笼里,龙涎燃起飘出香气,又有粗役抬来清水大缸安在墙角,却是待会儿用来及时清理血污所用。
安和帝的喜好当得上荒淫残暴四字,宫人们见怪不怪,还能将一切不堪变作宫廷礼仪般来进行,真是腐朽之外罩满金玉的荒唐。
刘朝宗示意董涛上前解了顾青的绑缚,又请他一边榻上安坐。
顾青面对几上清茗,只觉口渴难耐,他不客气地举杯饮尽,心知药性已渐渐起了。
“我竟不知太傅大人才是最忠心皇上的,不怪乎从太子到辽王一干人等都败在了太傅手中。”顾青心里有许多疑团,忍不住发问,但求死也要死个明白。
“且太傅留下等着看我的惨样,又有意寻出时间与我独处,不知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这个将死之人说?”
“顾青,你是个聪明人。你与我的仇怨,我自会说给你听。若你糊涂死了,怎能泄我心头之恨?”刘朝宗面目温和,说出的话却透着彻骨寒意。
顾青忍不住先问:“董涛是何时拜到太傅门下的?”
“我儿私去闽州之后。”
刘阔私自跑到闽州,刘朝宗丢了儿子,不可能什么也不管,他有多少势力人脉,听着风声,寻到董涛头上合情合理。
“起初,本官只是想让他留意你们的动静,谁知竟牵扯出你是辽王的人来。本官就干脆收了董涛在门下,不料后头竟是惊喜连连。顾长卿,你可是藏了不少秘密。”
顾青侧首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董涛,不甚明白他是怎么从一个正义满满肯为族叔出头的勇武青年,转为背信弃义的小人的。
刘朝宗是何等眼力又何等聪慧之人,只看顾青侧首便知他在想什么,“顾大人到底并非科举出仕,不明白二十年寒窗苦读,却难有出头之日的悲哀。
董涛上京依附于你,求的是什么?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跟着你,至顶不过是个幕僚之流。可他若拜入本官门下,成了本官的正式门生,锦绣前程顿铺于脚下。
本官动动口便能给的,你顾青抛尽所有,也不定给得了。
且尔等密谋谋反,跟着尔等是吊上脑袋累及家小,跟着本官,那是尽忠皇上维护道统。你说董涛有哪一条理由该死心塌地跟着你?“
顾青抚掌点头,这些道理说出来自然能想通,可要他早早料到,却万无可能。只因不仅原主不是科举出身,他自己还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顾青败得心服口服。
幸好与他传递消息的从来是左靳,哪怕戚顺递出宫的消息也是经左靳传递,这才保下了戚顺这张牌。
他自己已是困在宫中的死局,戚顺如今丢卒保帅这步棋是再正确不过,就看戚顺能否顺利救下姜岐,再去及时通知左靳和辽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顾青总归是逃不掉这一劫的,人家早盯上他了。
第71章 死仇
夜色转浓,北风凛冽而起,未几,天空中飘下雪来。
戚顺一路带人往太医院去,到了地方进院一看,姜岐竟然已经跑了。
戚顺满面怒容,对一干从人道:“还不赶快报给京兆尹,通知五城兵马司缉捕要犯!”
他心下却实是松了口气,先报到京兆尹,再五城兵马司寻人,这帮吃干饭的,快也要明日午时,慢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辰,人自然早溜出京了。
戚顺转身步入长长宫道,带着从人准备自西华门出宫,传令镇抚司卫东。
静谧飘雪中,但闻宫墙外有巡夜传铃不绝于耳。
待那一阵铃声过去了,禁宫的墙角边,姜岐利索地爬起身子,小内侍忙上前给他拍去前襟沾染的灰土。
“委屈姜太医钻狗洞了。干爸爸说了,让姜大人赶快逃出城去,能与辽王汇合最好,不能就先寻处地方躲起来才是。”
“替我谢过戚掌印,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京城内,万家灯火已熄,落雪隔断了人声。
姜岐自是不敢回家,只快步低头往城门方向急行。临近南门,他抬头见夜色中巍巍古城墙静默无声,绵延数里,好似磅礴卧龙守住帝都千载。
他寻了处背风的地蜷在街角,静待天亮时分,城门开启。
不过半个时辰,京城各处已落了薄薄一层雪。
胭脂马踏在雪白的街道上,戚顺身姿笔挺骑在马上,他头戴金丝束发冠,着一件猩红窄袖绒衣,腰束小玉带,胸前是御赐的蟒补。
孩儿们看着干爸爸,真真天之使臣入凡传令,却不知他为何紧要关头,还特特换了这一身锦衣夜行。
未到阎王巷,已感寒气入骨,打头的小内侍刚要入衙禀报,镇抚司六扇门齐齐打开,里头灯火通明。
戚顺当先下了马,提鞭往衙内走,只有他自个儿知道,手心里的汗已湿黏得握不住马鞭。
一步,两步,不过再有几步,他就能看清当堂立的何人。
正堂内明镜下,高坐一人,左右千户,百户,总旗,校尉不下百人身着甲胄,手持刀剑立满当地,那剑刃上还滴着血。
戚顺一身锦衣与这阎王殿上杀戮氛围格格不入,他脸上神情镇定丝毫无变,握着圣旨,好似踏祥云而来。
“戚掌印这是出了何事?”左靳整个眉头皱成川字。
戚顺见此情形,知道左靳业已成事,一颗心落回原处。
按原计划,左靳这头拿下卫东,自会与戚顺报信。戚顺那头若是顺利拿下太子,则他该在宫中坐镇。
左靳纳闷,不知戚顺怎得亲自跑来了。
他刚得了消息,辽王今晚就能赶到京城,戚顺不在宫内接应,出来岂不是添乱?
“左大人要不要听听圣旨?”戚顺好心情,扬了扬手里的明黄卷轴。
这是哪来的圣旨?太子若成了,戚顺早已身死,太子若败了,哪里还有圣旨?
忽然,左靳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目瞪向戚顺似要将他看穿,戚顺知他意思,平静之余点了点头。
左靳霍地站起,“部众听令!退下暂做修整,养精蓄锐。今夜还待诸位共举大事。”
戚顺待众人退下,看也不看将圣旨掷入堂前火炕,随即道:“刘朝宗叛出太子一系,又或者他本就是皇帝的人。总之,今儿晚上皇帝醒了,从顾青到姜岐,再到左大人,众人皆已暴露,只我还在暗处,如今是借传旨的名义出来的。”
“皇帝有什么部署?”
“着镇抚司缉拿主上,传令齐王、秦王两路夹攻,以防襄平兵变。”
“不足为惧。主上今夜就能入京,只需拿下禁宫,大事可定。”
“你这头……”
“一切顺利,镇抚司及五城兵马司三千人马已尽在掌控,再加主上带的一千精兵,对上三千禁军应是无碍。”
“五城兵马司李志此人可是能信?城门需得兵不血刃,悄悄开启才是关键,惊动了京师大营,几千人马抵不得半分用处。”
“去年温泉山庄,他亲将家小送至辽王处为质,不必担心。”
事有突变,左靳与戚顺两人你来我往急谈了好一阵,方才重又理顺了形势,左靳又拿出禁宫各处布防图与戚顺再度核对,只等辽王入了城,就直取宫门。
夜深雪越重,乱云翻滚压上城头。
姜岐已冷得不能动弹,忽见城墙上有不少人头来回攒动,他估摸了下时间,应是卫戍换防的时候。
如游龙一线的甲胄兵士整齐退下城防,不过片刻,就有新的守卫重又静默立于雪中。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寂静中传来吱呀声响,姜岐猛地从昏睡中惊醒,不远处城门重闩被缓缓推移,阙楼之下已开了一道口子。
四面巨大门扇无声大开,黑潮般涌入的兵士,身披森冷铁甲,手持利刃泛出凌凌寒光。
大雪结在那铁甲上,黑白凛冽,好似这些人并非凡胎肉体,行进中便可吞噬所有沿路生灵。
姜岐一介儒医,被这横扫千军的气势所迫,他牙关紧咬,闭目深吸后,方才寻回镇定理智,他抬头,想要在军中寻到辽王的身影。
不多时,乌压压中军过后,行伍尾部踏出几十匹战马,正中身穿明光铠甲深红绒衣的,不是辽王又是哪个。
姜岐急冲冲显出身形,张口就要跪拜禀报。
可他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嗖地羽箭破空射来,原是军中前哨早得了军令,为保秘密行军,凡遇危险,格杀勿论。
眼看箭矢当头而下,姜岐浑身僵硬,闭目待死。
黑暗中,忽有一点寒光,激若流星直向羽箭而去。
片刻后,姜岐并未感任何疼痛,他睁开双目,脚下是两支残箭。
辽王已打马到了他跟前,正是齐昇见利箭升空当即开弓追落前箭,这才保了姜岐一命。
“王爷——”姜岐呆愣片刻,方才反映过来。
辽王点点头,命左右将姜岐带上从马,浩荡军队重又无声没入黑暗,直奔禁宫而去。
李忠才放了辽王进城,就传讯于左靳。左靳与戚顺原就离皇宫最近,几路人马中当先赶到宫外。
西华门外,雪已下得叫人睁不开眼,戚顺拢紧了身上斗篷,高举牙牌站在血红宫墙下。
值守的金吾卫小将见了来人,忙命人开门,“戚掌印可回来了。大雪天的深夜出宫传旨,可累坏了您。”
“不比你们,雪里头还要立一宿。”
“哪里,哪里,咱们这些粗人早惯了的。”
“都是为皇上尽忠分忧啊。”
“掌印说得极是!”
两人互捧寒暄了几句,跟在戚顺后头传旨的一队小内侍说话间也都入了里头。小将挥挥手,宫门吱呀呀重又关起。
这门还没合拢,入了内的太监们猛然掀开斗篷,只见底下兵刃明晃耀眼,哪里还有什么小内侍,各个俱是虎狼校尉。
金吾卫小将大惊失色刚要示警,忽觉发不出声来,他低头看了看,只见自个前胸被匕首刺穿露出刀尖。他甫一张嘴,鲜血喷涌不绝,转而侧首死死抓住身后的戚顺,慢慢倒在血泊中。
推书 20234-06-10 :暗之花完本[灵异耽》: 《暗之花》津留伊知文案: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槿惟家破人亡,不知何去何从的他遇到了身上满是谜题的安信明明就会很关心槿惟,可是这样的安信却不知为何总是尽可能地保持着与槿惟间的距离可即便如此,槿惟还是不由自主地很在意这个人奇怪的渴血症状,不存在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