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河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浅书清都

作者:浅书清都  录入:07-02

  花晚浓比花樊大了五岁,如今已经十九,去年便已嫁入皇家。其实说来,她六岁时便被接进宫里由太后抚养,可以说出生时便定了太子妃的位子。
  虽然对花樊,花晚浓甚至还没有对太子二弟秋杪熟悉,但由于花樊的病,花晚浓总是对这个血浓于水的弟弟多了一份疼惜和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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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樾喝了一盏茶,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花晚浓虽然态度很好,但他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算再怎么表现良好,当年的罪魁祸首还是“胡樾”,花晚浓没直接把他大骂一顿打出去已经很有涵养了,他总不能还一直呆在这里碍人家的眼。
  太子似乎也看出了胡樾的窘迫,对花晚浓说:“你们姐弟难得一见,我和小樾便不打扰你们叙家常了。杪儿和瑶儿还在等着,我们这便过去。”
  花晚浓笑道:“也好。中午便把那两个孩子也带过来吧,我给你们准备些好吃的。”
  太子欣然应下,而后带着胡樾出了东宫。
  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大殿,殿前前面极空旷,中间还搭着个台子,约莫五丈见方。
  他们刚进殿,就见一个人影刷的窜到胡樾面前,一下扑到他背上趴着,胡樾一个没料到,脚下踉跄一步,险些被扑倒在地。
  那人正是二皇子秋杪。秋杪比胡樾略高些,一身黑色武衫,见胡樾没站稳,又赶紧扶住他,一开口便是少年的爽朗,还带着些正在变声的沙哑:“你小子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说!是不是一走五年,早把我给忘了!”
  “把你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什么值得别人记着的地方?”一旁的秋瑶丝毫不给哥哥留情面,先呛了他几句,紧接着却是态度陡转,朝着胡樾撒起娇来,“你不在的这几年,二哥成天欺负我!现下你回来了,可得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
  胡樾没想到这两位皇子公主这么不走寻常路,一时间目瞪口呆。然而肩被秋杪搭着,身边还有秋瑶脆生生的说着话,他只得看向太子,期望他来替自己解围。
  “好了。”太子显然太了解这两人的性格,表情淡定,“也别太闹他,当所有人都和你们一般成天没个正型?”
  秋杪放开胡樾的肩,到他面前盯着他看,而后说:“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怎的?去归云山上待五年,把土匪养成教书先生了?”
  胡樾:“……”
  原来的胡樾究竟是有多痞?
  秋杪倒也没打算在这上面纠缠,拉着他就往外走:“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胡樾问,秋杪却不由分说,只顾着把他往外头拖。
  身后秋瑶跟上,向胡樾解释:“我和二哥最近新养了个宠物,刚驯熟,可好看了!”
  太子稳稳坐在殿中,扬声道:“我便不去了,你们俩小心点,别误伤了人。”
  “知道啦,大哥放心就是!”秋瑶回应太子,而后小声催促,“快些快些!我也想看!”
  一炷香后,胡樾总算见到了秋杪的“宠物”——一只凶悍高贵的鹰。
  那鹰头部雪白,翅上缀有褐斑,看起来气势汹汹,很是威风。
  驯养鹰的下人恭敬行礼,秋杪摆摆手,转头对着胡樾邀功:“怎么样?好看吧!这是去年北疆阿罕王上的贡,我向父皇讨了好久才要来。”
  “这是……海东青?”胡樾辨认了一会儿,不确定的猜道。
  秋瑶很是惊讶:“你还认识这些?真厉害!”
  胡樾连忙解释:“不过是书上有提及。都说海东青是万鹰之神,我看这鹰不似凡类,所以姑且这么一猜罢了。”
  “哎?”秋杪突然靠近,闪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这小子……”
  胡樾不明所以,秋杪道:“几年不见,当真不一样了。”
  秋瑶立刻接道:“当然不一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吊儿郎当不学无术?”
  秋杪没管秋瑶,看着胡樾,眼中似有探究一闪而过,而后却哈哈笑道:“归云山当真是个好地方——居然能把你养成现在这幅样子,有趣有趣!”
  “阿樾你别理他。”秋瑶戴上防护手套,从旁边框里拿起一大块生肉,走过去喂那只海东青,“来看看这鹰——你要不要喂它?”
  胡樾也就远远的看看,让他去喂他还是认怂,“我就不了,你喂吧。”
  秋瑶也不强求,看着鹰吃完东西,把手套一摘,拍拍手:“这海东青阿罕王就送了一只,当初二哥去要,父皇说什么都不给,最后还得我出马。”
  “你出马?你一个……”胡樾话刚出口又觉不妥,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没说完。
  谁知秋瑶却帮他把话补全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个姑娘家,父皇怎么会愿意把这种猛禽送给我,对不对?”
  胡樾笑了笑,秋瑶说:“谁说女子就不能养了?”她戴上护具,抬起手臂,对那海东青嘬了一声。海东青听见动静,一展翅膀,扑棱一下跳到了秋瑶的胳膊上稳稳立着。
  这海东青体型不小,身长起码半米以上,秋瑶看着一个弱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能让海东青立在自己胳膊上,并且看着游刃有余,丝毫察觉不出费力。
  秋瑶摸了摸它的头和翅膀,往前走了段距离,而后猛的一抬手,海东青翅膀刷的伸展开,箭一般飞向天空,在它们头顶盘旋。
  “这丫头和那些闺阁贵女不一样。”秋杪站在胡樾身边,感叹,“她一直想做文兰公主那样的人。”
  文兰公主是前朝元帝幺女,在家国飘摇之际披甲上阵,南征北战不输须眉,最后将外族赶出国土,又镇压下了国内叛乱,可以说用一人之力换来前朝百年和平。
  “文兰公主的志向值得学习,只是性格就……”胡樾话说一半,但他相信秋杪能懂。
  文兰公主为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但性格太过刚硬,眼中丝毫揉不得沙子。过刚易折,最终被叛军漏网之鱼偷袭中箭,中毒身亡。
  “我知道,我劝过她。”秋杪拍了拍胡樾的肩,笑道,“放心,她心里有数,不用我们操心。”
  胡樾看到秋杪眼中的笑意,知道这位二皇子是真心把自己当朋友的,心中一阵暖流,也学着秋杪的动作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好小子,挺懂事。”
  “……”秋杪忍无可忍,“我比你大!装什么老成,小不点!”
  胡樾:“……”
  艹。
  —
  炫耀完自己的新宠,秋杪和秋瑶心满意足的领着花樊回去,太子又领着一帮孩子回到东宫。
  午膳已经备好,花晚浓做事分外周全,各人都照顾的细心妥帖。考虑到他们几个刚从外头过来,还准备了清凉点心用来解暑。
  “晚浓姐我真是爱死你了!”秋瑶吃不了坚果,花晚浓便为其准备了薄荷清凉糕,似苦却甜,正是她最爱吃的点心。
  “你这丫头,怎么又忘记改口。”秋杪啧了一声,而后狗腿道,“我就知道嫂嫂对我最好!”
  与秋瑶相反,秋杪恰恰最爱吃的就是核桃杏仁之类的坚果。但秋瑶对这个过敏,以防万一,他们俩在一起时,下人从来都不会做与杏仁相关的事物,防止他们错拿。
  但在花晚浓这里他们就可以放心,因为她每次都是自己亲自检查,绝对不会出纰漏。
  秋杪眼前的豆腐嫩滑清香,上头还用各色坚果点缀,看着令人食指大动。
  花晚浓自小在宫里长大,对秋杪秋瑶的疼爱如同亲弟亲妹秋杪秋瑶也对其很是亲近。
  算起来,花晚浓是国师长女,身处名门,又自幼受太后皇后抚养,深受宠爱,虽然一出生就定了娃娃亲,但看太子对其既敬又爱,底下皇子公主又是被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比对太子还亲。
  这么一算,花晚浓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人生赢家花晚浓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上了标签,又温柔的对胡樾说:“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阿樊说你们总是一处玩耍,想来应该也能吃到一起去,我便给你们准备了一样的点心,你且尝尝看合不合心意。”
  胡樾忙道:“太子妃客气了,我不挑。”
  “吃吧。”花樊突然开口,小声说,“好吃的。”
  花樊低头挖起一勺送到嘴里,又看了眼胡樾。
  胡樾看见花樊面前的小盏里头放的东西,还真和自己的一点儿不差。
  “阿樊,你见过他们养的鹰吗?”胡樾完了一口,看着一个人默默低头和甜点奋斗的花樊,没话找话道。
  花樊嘴里还有东西,腮帮子微微鼓着,闻言摇了摇头。
  秋杪出声解释:“阿樊胆子小,我们就没带他去看过,怕吓着他。”
  秋瑶也是这个意思,两人说着说着便又扯到那只海东青身上,话题也越扯越远,不知飘到那块儿去了。
  胡樾余光撇着花樊,微微皱眉。
  花樊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眼珠子都不带多转一圈,稳坐钓鱼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吃东西——除非是胡樾开口。
  撤甜点时,胡樾瞅了个空隙,凑到花樊身边问他:“你想看那个鹰吗?”
  花樊看着他,目光清澈:“好看吗?”
  胡樾想了想,如实说:“还行,长的挺威风,雪白雪白的,毛毛和你的衣服颜色很像。”花樊今天穿了件白衣,衬的面色如玉,看着越发像个小天使。
  花樊顿了下,道:“那我更喜欢你这种颜色的。”
  胡樾低头看了看自己竹青色的外衫,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鹰……有绿的吗?

  英俊

  因为花樊那一句无心之言,胡樾想了整整一宿,简直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第二天一早,激动的胡樾带着眼下淡淡的青黑,拽着弗墨去了花鸟鱼市场。
  弗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很是新奇,问:“咱们来这里干嘛?”
  胡樾说:“我想……买只鸟。”
  弗墨问:“什么鸟?”
  “绿色的鸟。”
  弗墨认真思索了一下,问:“少爷想养只鹦鹉?”
  胡樾:“……?!”
  —
  半个时辰后,胡樾拎着一个鸟笼,里头装着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鹦鹉,敲开了国师家的大门。
  那鹦鹉神气十足,全身翠绿,胸口一大片绯红羽毛,橙红鸟喙,头灰眼黑颏白,很是艳丽。
  花樊依旧雷打不动的在流芳亭。胡樾拎着鸟笼,溜溜达达的走过去,路上还和那只鹦鹉搭讪。
  “会说话不?”胡樾把鸟笼子拎起来,和那双豆豆眼对视,“说句好听的来听听?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鹦鹉高冷的看了他一眼,打死不开口。
  胡樾不死心的想逗这只鹦鹉开口说话,但此鸟异常冷漠,极有骨气,气的胡樾只想把鸟笼倒过来让它脑袋冲地。
  “这……这是?”朔舟过来,看着胡樾和他手里的东西,奇道。
  “送给你们家少爷做个逗趣儿的。”胡樾走到花樊面前,“喏,昨天你说想要绿的。这个够不够?”
  花樊的目光从胡樾脸上移到鹦鹉身上,呆愣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
  “喜欢吗?”胡樾又说,“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没其他鹦鹉聪明,笨头笨脑,连话都不会说。”
  “你笨你笨!”胡樾话音刚落,这只鹦鹉却突然开口,梗着脖子对胡樾叫了好几声,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胡樾:“……?!”
  花樊想压住嘴角,忍了忍,没忍住。
  “现在连个鸟都会看碟下菜了?”胡樾啪的一下把鸟笼放到桌上,撩衣服坐下和鹦鹉对峙,“不是我说你,你这只鸟怎么这么势力?是不是看小爷长得好看就觉得好欺负!你说你也就长得好点,一开口这么毒,小心以后没有好看的雌鸟看上你,光棍鸟!要不是我今天把你买回来,你还不知道要被拎到谁家去呢知不知道?万一买你的人是个变态,一回家就把你毛全拔了让你光着膀子裸奔,你哭都没地方哭!”
  鹦鹉动动脖子,眼睛半眯着,瞥了胡樾一眼。
  胡樾发誓他从那双小眼睛里看见了不屑的光芒。
  “……岂有此理!”胡樾没想到自己和这只鹦鹉这么不对付,说着就要捋袖子。
  弗墨顾及自己少爷的面子,没笑出声,直憋得满脸通红;朔舟面上虽然没什么表现,心里已经快要笑疯了。
  “胡少爷,这大夏天的,消消火。”朔舟倒了杯水给胡樾,弗墨笑的肚子疼,说,“您倒是和一只鹦鹉计较什么!”
  “你不懂,这东西不管不成器!”胡樾端起水一饮而尽,余光瞥向花樊,看他微微转过头,脸上也有了鲜明笑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说,他都欺负到小爷头上了,真是气人!”
  花樊将鸟笼拎到自己面前。鹦鹉到了他这里倒是挺乖巧,他看了一会儿,问:“有名字吗?”
  “你说这只鸟?”胡樾说,“还没取呢,你来给他选个吧。”
  花樊又看向鹦鹉。
  鹦鹉抖了抖翅膀,换了个帅气的姿势,对着花樊开了口。
  “公子英俊!公子英俊!”
  语调轻快,抑扬顿挫,极其谄媚,极其……不要脸。
  胡樾麻木的说:“哟,还会夸人啊,这么会说话,干脆叫英俊算了。”
  花樊居然也没反对,还点了点头,算是拍板盖章。
  胡樾原本也就是过来送之鸟,现在任务曲折的完成了,他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花樊看着他,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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