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梨花瘦[古代架空]——BY:激辣鼠女

作者:激辣鼠女  录入: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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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帝新纳的妃嫔们似是都得仰人鼻息,被皇后掌控着生育之事,皇后雷霆手段,便也不再有新人敢偷偷怀孕。
  先皇帝到了那个年纪,也有了能够继承大统的合格子嗣,便也对皇后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至于太子两兄弟私底下的行为也越发乖张。
  容妃生赵弦思的时候身子越发不好了,时常病恹恹的,可她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着,爱护着两个儿子。
  那时候的赵弦思最喜欢的人除了自己的母妃,便是自己一母同胞的皇长兄赵霁暄了。
  兄弟俩是如出一辙的美人胚子,浓似墨的星眸,微微上挑的凤眼,挺拔的鼻梁,将母亲脸上的优点承了十成十。
  只是赵霁暄的眉眼更加温柔些,而且身子也更像容妃,是个吹不得风的病秧子。
  而赵弦思的习武天赋,似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老皇帝察觉了。
  老皇帝没有请人来传授他武艺,而是直接把他丢到了专门培养皇室暗卫的地方自生自灭。
  甚至问也未问过容妃的意愿,在皇帝心中,那女人只是个懂得弹琴唱歌的玩物罢了。
  原来老皇帝只是想拿他的命,给自己最宠爱的太子铺上一条安全的路而已。
  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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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的赵弦思,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便被自己的父皇诓骗着送去了暗卫营。
  每一年都会用很多小孩子被投进来,可是能活着出去的寥寥无几。
  没有人会信皇帝会把亲儿子扔到这种地方来,即便他告诉别人他是九皇子,也没有一个人理他。
  逐渐的,他便不再开口。日复一日的受伤,日复一日的成长。
  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困了他五年,他学的只有暗杀,保护,监视这种东西。这个地方教会他的,只有无尽的杀心和血色罢了。
  那一年,活着从暗卫营里出来的只有赵弦思和一个叫做贺十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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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给他的奖赏,便是让他回自己的母妃和哥哥身边,住了半月。
  容妃抱着变得不会哭不会笑只有满身伤痕的小儿子几乎哭瞎了双眼。赵霁暄不过大赵弦思三岁,也才十四岁的年纪,却将弟弟的手一遍一遍的握在手里,一遍遍的骂自己没用。
  他们不知道皇帝把赵弦思送到哪去了,皇帝也不准他们问。他们就只是被囚在这血色宫殿里的可怜人罢了。
  赵弦思只是任由母妃和皇兄抱着,不置一词。
  他心想,这五年的暗卫训练终究是没能教会他什么大仁大义,至于老皇帝希望他能培养出些忠君爱国的愿望也全然落空了。
  他并是不想守护什么大禹太子未来的皇帝,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母妃和兄长而已。
  只有变强,只有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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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笃定,想要的东西,必须狠狠的攥在手心圈在怀里,才能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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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弦思又被送出了宫,和贺十四二人拜了第一位师父。
  在老皇帝的密切监视下,每日习字看书又习武练剑。
  破败的竹林,缭乱的剑招,森冷的寒光。
  他的习字是从一篇篇晦涩难懂的兵法开始的。
  这一切便是他的全部。
  他的天赋终究是比贺十四高一些。
  也不知老皇帝怎么想的,最后竟是让贺十四成了他的暗卫。
  一个暗卫的暗卫,何其好笑?
  贺十四比他稍大些,算得上剑眉星目的一张脸上横着一道伤痕,从额骨划到眼角,看上去便更为冷厉了些。只是和长相不同,人倒是个木讷性子。他们两个虽然一起习武,却也可以一两个月不说一句话。
  可是贺十四却是暗卫营里最好的学生,几乎是把忠诚护主刻在了心上。他的这份忠心,倒是可以拿来把玩一番。想来,比起自己,还是哥哥更需要暗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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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换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学会了多少种剑法。
  赵弦思的剑术,快,狠,冷,杀人几乎是一刀毙命。
  不过十四岁的年纪,那样绝色精致的一张脸,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戾杀手。
  为老皇帝除去了许多眼中钉肉中刺,他似是一把极其好用的刀。也因着这一点用处,老皇帝还能在容妃失宠之后依旧如常对待他们母子。
  老皇帝觉得他下的这步棋也该到了收尾的时候,便将二人都召回了宫。
  贺十四则是成了他名义上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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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弦思对母妃和兄长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毕竟多年未见。
  以至于见到十七岁的赵霁暄,一时之间竟未能认出来。
  他哥哥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绸缎,清瘦的要命,细致如瓷的肌肤在日光下透着冷白。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尾微微勾勒着媚人的弧度,眼眸却清澈温柔,只是眉宇之间堆积着些许愁绪。
  兄长的声音也如玉石般温柔好听,赵弦思觉得哥哥与母妃确实是长得越发像了。只是母妃老了许多,眼尾的细纹也比他当日离宫多了许多。
  赵弦思也在宫宴上见到了皇后,太子等人。
  他明明是突然在这宫里消失,如今也是突然出现,这些人一个个倒是颇会演戏的,面上都是波澜不惊。
  唯一令赵弦思极为不悦的,便是二皇子赵明尘不知收敛上下打量他的眼神。虽然大家都在暗中观察,但是别人可都比这位懂的收敛多了。
  赵弦思发现,在他所谓的二皇兄将眼神转向自己的兄长的时候。
  兄长攥着衣角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清瘦的身子也止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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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回宫,但是赵弦思还是会为了老皇帝的命令不分时间的去杀人。
  听老皇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不久之后将他这个特殊的身份告知给太子了。
  赵弦思只觉得厌恶,但是他太会伪装了,装作忠心耿耿的木讷暗卫对他而言最简单不过了。毕竟贺十四就是个现成的“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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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杀完老皇帝要他杀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一身黑衣染着大片的血,却也看不出来。
  反正赵弦思平日里也就穿一身浓墨的黑。
  只是他今日心血来潮,杀完人之后遇到了个卖糖的小贩,顺手买了些哥哥喜欢吃的桂花糖。
  赵弦思懒得走正门,速度极快的翻过宫墙便跃进了哥哥的院子。
  偌大的宫苑竟空无一人,门口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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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主院的时候,隔了一道月洞门,赵弦思听见一道低低的哭声。
  是自己哥哥的声音。
  他脸上的神色似霜雪一般,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些叫人看不清楚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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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弦思走路没有声音。
  他走近了才看见,自己的兄长不着一缕,被人压在院中那张白玉石桌之上强/暴着。
  而他那所谓的二皇兄,像个发着情的畜生,脸上露着恶心至极的表情。贪婪的掐着赵霁暄盈盈一握的腰,身下的动作近乎凶残。
  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人正发泄在自己哥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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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霁暄脸上的表情极尽屈辱和痛苦,他原本就是个病秧子,如今天气还不算暖,便被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强迫在树下凌辱,早已冷出了伤寒。
  他已有些发热,昏昏沉沉间竟看见了自己的弟弟……
  赵霁暄圆睁着双眼,痛苦的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弟弟,嘴里喃喃道:“阿思……别过来,你走,你快走。”
  那日晚宴,赵明尘看阿思的眼神那般恶心熟悉……他这一年来受尽屈辱也只是为了能保全自己的母妃和弟弟,他不能让这些畜生伤害自己的弟弟。
  可是他被赵明尘折磨的几乎奄奄一息,只能挣扎着翻落下石桌,抖抖索索的披上那件被撕扯的凌乱不堪的月白色绸缎。腿间隐约流下的东西让他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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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尘大喇喇的露着再次抬头的性/器,原本尚算周正的脸也因为长年累月的食色性也看上去油腻颓废。他毫不遮掩的打量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赵弦思,甚至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怎么九弟也这般迫不及待,要和你哥共侍一夫不成,哈哈哈。”
  他见赵弦思不置一词,只是冷冷的望着他,美色当年倒也有些冲昏头脑了。
  “也罢,你哥我也肏腻了,毕竟是先被大哥用过的东西,啧,怎么想都不爽。”他嬉皮笑脸的朝赵弦思走过去,似是还想伸手去摸赵弦思那张细腻光洁的小脸:“九弟怕还是个雏吧,也不知道父皇这些年都把你藏哪去了,可让二哥想……啊——!”
  赵弦思只是抽出怀里的匕首,先一步抬手按住了赵明尘的嘴,手起刀落便将那人胯下之物削了去。让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阵短暂的叫声。
  胯下的疼痛几乎让赵明尘痛到呕吐,捂着自己嘴的手忽然松开了,他正想破口大骂,下一刻便被人捏着下颌削掉了舌头。
  他像只快死了的鹌鹑,脸上腿上都是血,不停地在地上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说不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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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弦思似是还想对着他的脖子来一刀,可是却被扑上来的赵霁暄抱了个满怀。
  哥哥的眼泪洒在他的肩头,温柔的嗓音也断断续续:“阿思,你、你闯祸了,父皇不会饶过你的,你不能杀他,不能,你杀了他会害死你自己的……”
  赵弦思不置一词,只是脱了自己染血的黑衣给衣不蔽体的哥哥穿上,又将人背在身上,一步步走回了屋子里。
  隔着一扇门,却将所有的血色都隔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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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弦思面不改色的替哥哥清理了身子,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毫无惊惧。
  赵霁暄流着泪抓住了弟弟满是茧子的手,“都怪哥哥没办法保护你,还要你为我出头,我、我……”
  赵弦思只是看着哥哥握着自己的手,瘦削白/皙。
  他微垂着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阿思只想守护哥哥和母妃,却从不知哥哥为了阿思承受了这么多屈辱。想来都是阿思没用,哥哥为何还要自责。”
  赵霁暄紧紧咬着唇,淡淡烛光照亮了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些许病气反倒让他的气质更加出色。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那两个畜生威胁强迫……而他的父皇,却根本不管那两人私下闹出的事。
  东宫的那杯酒,太子那副看似正人君子实则人面兽心的样子……他似是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惶恐的阖了阖眼,几乎将红唇咬出血来。
  赵弦思只是轻轻地将哥哥搂在怀里,两个人紧紧靠着,相偎相依。他捏出那包藏在怀里的桂花糖,捏出一块,递到了哥哥唇间。
  赵霁暄眼尾落着泪,含下了弟弟指尖的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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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响起来的尖叫声却仿佛是对他们的审判。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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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虽尽力救治赵明尘,但他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阉人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
  养心殿里跪着的有赵弦思,赵霁暄,还有对今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容妃。
  而龙案前坐着的老皇帝,只是一边饮茶一边平静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太子和皇后就没他那么镇定从容了,看皇后的眼神,几乎是想活剐了他们母子三人。
  “皇上,您真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一边捏着丝帕拭泪一边拿眼角恶狠狠的瞪着赵弦思。
  太子也一脸心痛的说道:“父皇,二弟如今这样,已是被害成了一个废人啊。”
  老皇帝放下茶盏,凉凉的睨了一眼皇后母子俩。
  太子两兄弟闹出的那些腌臜事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看在并未闹出太大动静的份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说他对赵弦思的习武天赋和少年骁勇还尚存利用之心,那他对病秧子赵霁暄则可以说是毫不关心了。
  毕竟天底下也没有哪个父亲能心狠成他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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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依皇后看,应如何处置呢。”老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死都交给了皇后。
  “明尘少了什么,他们自然要赔什么。”
  容妃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早已是泪流满面。赵霁暄将自己的痛苦和委屈都瞒得很好,此刻她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是小儿子性格乖戾得罪了赵明尘,被找了麻烦才下了狠手。
  “陛下,臣妾愿意以命赔命,只是不要伤害臣妾的两个孩子好不好,他们还小……”
  皇后柳眉倒竖,阴阳怪气道:“一个十七,一个十四,这也叫还小?用你的贱命做抵便想一笔勾销?那我儿子受的那些痛苦谁来偿还?”
  老皇帝只是摆摆手,似是被闹得烦了,让人把容妃带了下去圈禁起来。
  而他自己则冷冷的看着赵弦思和赵霁暄两兄弟,皱眉道:“朕要你们自己选。”
  赵弦思抬起脸,无波无澜的眸子里并无惊慌,他的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柔软,却很是坚定:“一人做事一人当,拔舌去势,随意。”
  赵霁暄闻言瞪圆了眼睛,慌张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老皇帝没有马上答应,只是伸出手指在案桌上敲了两下。
  他心里并不想这么快毁了自己栽培多年的棋子,所以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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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霁暄伸手将弟弟按在自己怀里,抬眼直视着老皇帝的眼睛,说出了老皇帝最想听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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