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BY:停杯问月光

作者:停杯问月光  录入:08-06

  听到这儿,宁妃的唇角缓慢向上弯起,继而道:“也罢,是本宫夺人所爱了。只是侯爷以后带着这么个小孩子,可要……小心一些才好。”
  萧恒轻笑,道:“不劳娘娘费心。”
  是夜。
  月色微凉,澄澄似水,半遮半掩地铺洒在小院中。
  长平侯府众人忙活许久,终于将宁妃还有她那一长串使女护卫安置了下来,此时都已经各自散去歇息了。
  西院内,一间百叶木门被轻轻掩上。
  宁妃侧躺在小床上,一床青色罗纹棉被盖住下身。她稍稍一动,身上的披肩便往下滑落了几分,露出白皙的肩膀。
  一个男子半跪在床边,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冰冷地道:“娘娘,我已去看了煜王,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神智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娘娘想问的问题,小的没能得到答案。”
  宁妃靠在床边,恹恹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撑了撑额头,道:“我渴的很,给我拿杯水来。”
  那男子得令便动,立马利落地转过身端了一杯茶水,回来时仍旧半跪在地上,头一抬不抬。
  宁妃没有将茶水接过,反而是轻笑了一声,然后道:“阿良,你为何不敢看我。”
  那男子端着茶杯的水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道:“小的只是完成娘娘交给我的任务而已,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宁妃没说什么,伸手便抚上了茶杯,然而刚要结果,她的手又转而往下,一下一下地蹭着那男子的手。
  阿良像是一下子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将茶杯塞入宁妃手中,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不知道宁妃哪里来的力气,反手便将阿良拽向自己。阿良一个踉跄,恰好坐在了床沿。
  宁妃睫毛微颤,手覆上阿良的手,试探着凑近他,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抵着他的鼻尖道:“阿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
  一滴冷汗自阿良的鼻尖滑了下来。他哑着声音道:“娘娘不必担心,既然皇上派我来保护娘娘,我一定会尽职尽责护娘娘周全。”
  宁妃道:“可是你看,连煜王都逃不过,我一个小女子,怎么能斗得过长平侯?”
  她说到长平侯二字时,阿良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一下,只是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依旧是一动都不敢动。
  宁妃接着道:“阿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好吗?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我就绝对安全了。”
  阿良往后挣了挣,道:“何事?”
  宁妃倾身附向阿良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阿良立马瞪大眼睛,道:“不……”
  然而,他那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来便被宁妃堵了回去,她不由分说地吻了过去,手臂圈住阿良的脖颈,死死缠住他便往后倒去……
  

  ☆、惊变

  从凉州到京城,少说也有千里之遥,就算是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也需要走半月之久。然而南疆使团的文书都已经下了,眼见着便来访在即。皇帝那边催的十分厉害,萧恒倒还好,随行的其他官员却是不敢怠慢,个个心里急得慌,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各自打点好了行李,又挨个地亲自到萧恒屋外叫早,生怕晚走了一日脑袋就不保了。
  萧恒坐上马车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也顾不上寻思什么七七八八的,刚上了车,便又靠在谢渊身上睡着了,搞得谢渊大半日一动都不敢动,等到萧恒醒了,他的半边肩膀都已经麻了。
  说起来,这一程走得并不算顺利。
  起先未走出凉州一带的时候,因为地处僻远,总是遇到些不长眼睛的山匪骚扰袭击。好在这一带但凡是成些气候的山匪都以九龙寨马首是瞻,而周迟也早已经一一关照过,剩下的不识相的那些,三两下便被萧恒所带的黑羽军解决了。
  这倒是还好。
  但后来已经走到京城周边的时候,他们却不幸遇上了个极坏的天气。连日来阴雨连绵,总也不见停,恰巧又是人生地不熟,搅得人烦闷的很。
  萧恒日日坐在马车里,更是感觉憋得慌,奈何这里已近京城,他要是当先一马出去,指不定皇帝怎么给他扣个帽子呢。
  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这里已经临近天子脚下了,匪乱并不猖狂,虽然走得慢了一些,但好歹是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这一日,这一长串马车已然进了京郊,一个接一个地走在一条林中小道上。
  周围十分静谧,偌大一个林子,连个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那赶车的车夫正觉着有些瘆得慌,便听得耳边突然“啪嗒”一声,他愣了一下,抬起手一摸脸,豆大的水珠正从他脸上滑落。
  车夫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娘,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果不其然,乌云翻滚,渐渐聚拢在他的头顶。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下子便估摸了出来,别看这会子只是下了那么星星点点的两个雨点子,待会就得是瓢泼大雨,管它什么侯爷娘娘的,都得淋成个落汤鸡。
  车夫不无丧气地说着晦气晦气,然后就提高声音朝身后吼了一嗓子:“侯爷!这天我看着又要下雨,前面有个茶棚,咱们先去避一避吧!”
  隔了不多会,老管家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来:“侯爷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不管!”
  车夫悄悄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又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道一声:“好嘞!”
  接着,他想着身后那些车夫恐怕还不知道这一茬,便一翻身下了马车,想要和宁妃那十二架马车的领头车夫打声招呼。
  说起来,他实在是有些嫉妒那领头的车夫。听说那小子自小便是宁妃的护卫,同她长在一处的,宁妃一朝被皇帝相中,他便也就理所当然地跟着飞黄腾达了起来。
  车夫遗憾地拍了拍大腿,真他娘的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怎么救没有这种运气呢?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在宁妃那一长串车中前前后后的转了好几圈,却愣是没瞧见那领头车夫的人影。正有些纳闷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那小子早就到京城报信了。
  瞧瞧,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进京城享福了,自己还得搁这儿拉破车。
  车夫无法,只得随便找了个人通报了一声,然后再也不敢耽搁,赶着车就往远处那凉棚去了。
  走了没几步路,便离那茶棚很近了。车夫招呼了一声,恭恭敬敬地请身后的贵人们挨个下了车,在这里稍待片刻,自己赶忙跑去了那茶棚底下,想着先找那儿的老板备下几壶热茶暖暖身子。
  然而,他前脚刚踏进茶棚,便直觉有几分不对劲。
  不对啊,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四处扫了一眼,得了,连个老板也没有。
  车夫天天跟着三教九流的人物跑江湖,见这架势,立马有几分警觉,头也不回地便转身拼了命地往前跑,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跑几步,一声巨响便炸响在他的耳边——“轰隆!”
  车夫还未来得及感到惊恐,便被炸了个粉碎。
  那热浪冲天而起,裹挟着漫天尘沙便向萧恒他们扑来。萧恒站在最前面,一粒小石子擦着他的脸滑了过去,他的额角瞬间便多了一道血痕!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片刻,众人瞪大了眼睛,下一秒,黑羽军诸将士即刻拔剑而起,有些汉子甚至还怒吼着:“哪个龟孙子偷袭,赶快给你爷爷我出来!”
  然而,四下没有半点人声,只有那一声巨响像是开启进攻的信号一样,片刻之间便带出了一连串的爆炸!火舌在空气中吞吐着,点点滴滴的雨丝根本丝毫不起作用!
  黑羽军诸将士举着剑,却难得的有些头皮发麻,春雷,春雷,到处都是春雷!他们根本不敢乱动!几个尤其慌乱的已经手足无措了起来,一边胡乱地拍打着四处弥漫的硝烟,一边高喊着:“侯爷,怎么办?”
  萧恒迎风而立,微眯着眼睛,手中从从容容地把玩着一盏茶杯,仿佛周围的喧嚣全部与他无关。
  然而实际上,此刻他的思绪正在飞速地运转着。局势已然明朗,定是有人早已料到他们会赶往此处,因此在这布下埋伏,可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京郊这种地方如此大张旗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甚至十分平静地勾了勾唇,只是那嘴角的一点弧度,看上去万分冰冷和嘲讽。
  终于,他开口道:“不要慌,慢慢往外分散开来,这群人一定埋伏在附近。”
  黑羽军即刻会意,他们渐渐围成了一个圈,冒着冲天的大火和爆炸各自往前方疾驰而去。这种时候,聚在一起就是送上门来让人家一锅端的!
  然而,并非同行的所有人都像萧恒这般冷静。宁妃的那一队护卫此时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自哇哇乱叫着,小怜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夹杂在其中:“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林中黑暗处,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深处响了起来:“良统领,依老朽看,单是这样,好像还办不成娘娘的事呢。”
  树木掩映,看不清阿良的脸色,但他那把拳头做的咯吱作响的样子,似是十分挣扎。然而,那挣扎也只持续了片刻,只听得他咬了咬牙,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那就放箭吧。”
  那阴恻恻的声音似乎咯咯的笑了几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道:“既然如此,便让老朽来助良统领一臂之力吧。”
  阿良猛地回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某处。然而,还不待他说出什么话来,便见得眼前刀光一闪,原来是一个黑羽军士兵已经单枪匹马地杀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激动非常,一边挥剑向前砍去,一边高声喊道:“歹人在这儿!弟兄们,快来!”
  “叮”地一声,一道黑色匕首突然飞了过来,旋转着狠狠地插入了那人的脑袋中!
  那人即刻眼睛发紫,血流如注,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愣愣地从马上歪了下去,蠕动的虫子从匕首中爬了出来,缓缓覆满了他的全身……
  阿良有些嫌恶地别过了头去。
  一个有些佝偻的人影走了过来,弯下腰拔出那把匕首,笑着道:“咯咯咯,良统领怎么这么不小心,若非老朽,刚刚你可就要死于刀下了啊。”
  阿良似乎极其不愿与他多言,只是偏过头招了招手。
  下一刻,火光自他身后冲天而起,无数只□□包裹与其中,向着萧恒他们所在的方向扫射而去,密密麻麻的一片,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黑羽军众人急忙举起□□长刀拨开那纷至沓来的□□,那只是那□□极其诡异,砸到刀身上便能像是啃噬一般,缓缓地腐蚀着刀身!
  萧恒眸中闪过一点寒光,侧身躲过一只□□,低头的片刻无意中扫过去一眼,一个念头猛地冲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愣了一愣神——神火飞鸦?
  “侯爷小心!”
  恰在萧恒愣神的这瞬息之间,一支浑身浴火的黑色“飞鸦”直直地对着萧恒的心脏射来!黑羽军诸将士转瞬目眦欲裂,齐声高呼!
  死亡以瞬息千里的速度向着萧恒逼近,那只□□在他瞳孔中瞬间放大!那一刻,他的心脏前所未有的狂跳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不管不顾地便从旁边猛扑了过来!一股横冲直撞的大力转瞬将他带倒在地,人仰马翻!
  萧恒只感觉怀中一热,紧接着便出了一声冷汗!
  是谢渊!
  心脏渐渐平息,然而剧痛却如潮水一般袭来!
  原来,那支□□虽然避开了萧恒的要害,却狠狠地插在了萧恒的左腿之上!甚至不知为何,在火光掠过的右腿之上,一小片黑色正缓慢地腐蚀着萧恒的血肉!
  萧恒忍不住闷哼一声。谢渊将将站起身来,按住萧恒便是一通乱摸,眼眶都红了一圈,焦急地道:“侯爷,你没事吧!”
  萧恒看着他的样子,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又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软,只能吃力地扯了扯嘴角,哑声道:“你快起来,别压着我的腿。”
  谢渊已然有些昏了头,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两三圈才找到萧恒的腿,才看了一眼,眼眶就更红了,默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喊道:“郎中呢,郎中呢!黑羽军里不是有郎中吗,快叫他来!”
  萧恒拍了拍他的肩头,想宽慰他两句,却发现有些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仰着头在那等着。
  随军的郎中这会子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猛然听得有人找他,浑浑噩噩地便起身走了过去。
  好在远处的黑羽军似乎已经找到了藏在暗处的人,漫天的飞箭不再像之前那样密集,不至于一下子就把他射的满身窟窿。
  只是,那郎中走了没几步,便又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小怜尖利的嗓音响起:“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流了好多血!”
  他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到底先去救哪个好,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便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他直往宁妃的马车而去。
  那郎中颤颤巍巍地正了正衣冠,心惊胆战地走进了马车。
  只见宁妃虚弱地半倚在车中软榻上,下身的衣衫像是在血海中浸泡过一样,鲜红得刺眼。
  郎中看那样子,心里依然凉了半截,就差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我的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气若游丝地捧起宁妃的手,好容易找到了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真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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