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BY:停杯问月光

作者:停杯问月光  录入:08-06

  小怜一见这样子,脸都吓白了,额头青筋直跳,焦急地问道:“你快别饶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
  那郎中整个人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半晌,才微微抬起头,声音颤抖着道:“娘娘的龙……龙种没了……”
  

  ☆、夺权

  这句话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宁妃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马车内也霎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去打破这片沉寂。
  恰在这时,一人猛地掀开车帘冲了进来,一把提起了那郎中的衣领,声音中仿佛蕴藏着滔天怒意:“你说什么!?”
  那郎中的胆子是越吓越小,这会更是一看到有人进来冲着他抡拳头,就觉得自己马上要一命呜呼了,不由得紧紧闭上了眼。
  结果他闭了半晌也没感觉到自己有脑袋要开花的迹象,于是赶忙偷眼去看面前那人,嗫嚅着答道:“娘娘……娘娘……许是方才太过混乱,被误伤了……失血太多……小皇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人听了这话,手上一松,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宁妃,正是阿良。
  他面色复杂,眼神中仿佛既有着不可置信,又有着些许怜惜,甚至还有着些不易察觉的愤怒……
  然而宁妃却只是一动不动,一直失神地望着前方。
  过了半晌,阿良终于开口道:“你不是说……”
  阿良的声音对于宁妃像是什么刺激一般,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清醒了过来,尖着嗓子惊恐地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看到这情形,小怜立马走上前去想要安慰她。
  她一向心思单纯,从小只一心想着如何服侍好自己的主子,这会儿乍一看到宁妃如此伤心,还未开口,便已经开始暗自垂泪。
  而宁妃身边的一个护卫则立马拔出刀来,对着马车外的黑羽军众人喊道:“他娘的!方才小怜姑娘求救时,你们为什么不来!这下子好了,你们都等着给小皇子陪葬吧!”
  其余护卫一听他的喊话,便明白了七八分,这时候要是不推卸一番责任,待会脑袋都得没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立马跟着齐声嚷嚷了起来。
  黑羽军众人并不知道方才在马车中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还有些懵,什么小皇子?什么陪葬?然而还未等到他们问个清楚,远处便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心头一惊,赶忙齐齐跪下。
  向东面望去,只见一人身穿明黄龙袍,正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之下纵马向着这个方向赶来。
  呼延奕如今已经年近半百,登上龙椅之后又整日养尊处优,不免显出些发福的老态。如今又一路从皇宫狂奔而来,待他赶到近前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汗水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流下,更添一分疲惫,唯有那依然多疑而锐利的眼神,还能看出当年的神采。
  萧恒在谢渊的搀扶下行礼道:“皇上。”
  呼延奕只略略地扫了他受伤的双腿一眼,急急地敷衍了几句道:“这一路萧爱卿辛苦了,方才遇敌想必受惊不少,回京后便先歇着吧。”
  还不待萧恒行礼谢恩,呼延奕就又急不可耐地问道:“朕的爱妃呢?”
  这时,从马车内传来一声哭天抢地的呼喊,呼延奕立马情真意切地唤了一句:“宁儿,你怎么样?”
  宁妃在小怜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下了车,脚尖刚一触到地面便立马扑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地道:“皇上,是臣妾对不起您,臣妾罪该万死啊!”
  呼延奕一见她那浑身是血的样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已是十二万分的怜惜,赶忙上前去要扶起她,担忧地道:“爱妃这是何意,你有何对不起我的?瞧瞧你这一身伤,这些没用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把你护卫成了这样!太医呢!快来太医!”
  那太医本来已经被谢渊强行拉了过来给萧恒看伤,这会儿一听皇帝在叫他,赶忙调转了方向狂奔而去。谢渊跺了跺脚,瞬间便记得满头大汗,一回来又看见谢渊右腿上的伤口似乎又大了不少,那眉头更是皱的死紧死紧的,仿佛怎么也松不开似的。
  萧恒轻轻笑了笑,在他眉间拂了拂,故作轻松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战场上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伤是我没见过的?”
  谢渊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不断溢出的冷汗,便知道这人又在瞎编。
  若是轻伤小伤,萧恒向来是眉都不皱一下的,这得多疼,他才能这么难受?
  那太医诚惶诚恐地跑到了宁妃跟前,一看那伤口,张口便来了一句:“我的娘啊。”
  宁妃望了他一眼,也不动作,只是泣不成声地不断重复着:“臣妾不要……臣妾不要他们来看……”
  呼延奕急红了眼,只得道:“爱妃,听话,让太医看看。”
  说着,又极为心疼的抓住宁妃的手,道:“我的爱妃,这究竟是怎么了。”
  小怜在旁边,眼眶红了又红,一忍再忍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倒下身便磕了三个响头,道:“皇上请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护好娘娘,让娘娘……让娘娘被那□□炸了一下……!”
  呼延奕搓了搓手,转了两圈,苦口婆心地道:“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吞吞吐吐的,你是宁儿身边的人,就算宁儿不小心被炸了一下,那□□未炸到实处时也顶多造成些皮外伤,宁儿怎么舍得罚你!?如今她这个样子,你也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给朕听听?”
  小怜抽泣了几声,然后道:“皇上……皇上……您的孩子……被炸没了!”
  呼延奕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空白,紧接着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怜又连连扣头,流着眼泪道:“千真万确。”
  此时的呼延奕突然冷笑了一声,继而猛地站起身来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眼神中像是能冒火。
  众人一听如此事故,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如今眼见着皇上要发怒,更是一个挨一个地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那太医愣怔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咦……宁妃不是……”
  刚说到一半,他的脸色猛地就变了,立马心有余悸地闭上了嘴。
  片刻之后,呼延奕终于怒吼出声:“一群废物!我把宁妃好端端地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吗?”
  说着,他愤而转身,望向萧恒,道:“萧爱卿,你可是真是让朕失望啊。”
  萧恒抿了抿嘴,面色未变,只是低下头去,道:“臣有罪。”
  呼延奕嘴唇颤抖着,道:“有罪!?你的确有罪!”
  他目露嘲讽,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传我旨意,长平侯萧恒即日起剥夺黑羽军虎符,交于太子呼延浔。另罚俸三年,所有朝臣,为吾儿斋戒一月!”
  方才护送呼延奕来的那一队人马中,立马有人急急出声,道:“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
  呼延奕眸中寒光闪动,冷冷道:“哦?有何不可?”
  出声那人名为于风平,乃是黑羽军副将之一,出了名的直性子,莽起来谁都拉不住。这会他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张口就道:“皇上,刀枪无眼!战场上即便是神仙都保证不了娘娘的绝对安全,萧将军乃是我朝肱骨,统领黑羽军这么多年来都是战无不胜,您一罚就罚下了他的虎符,岂不是让诸将士寒心?”
  呼延奕冷哼一声,道:“哦?于爱卿这意思,是说我堂堂大魏除了萧爱卿之外,再无能统领黑羽军之人了?”
  于风平一下子变了脸色,瞬间有些后悔刚才情急之下的口无遮拦,这要是真承认了,岂不是在把萧恒往那断头台上送?可若是不承认,自己又能说些什么来辩白?
  众人正面色各异,只听得萧恒轻咳一声,艰难地站起来,开口道:“皇上息怒,于兄之言,萧某不敢苟同。其一,于兄称萧某统领黑羽军这么多年来战无不胜,可就在方才,萧某带着这一队黑羽军的精英,却愚蠢地中了他人的埋伏,还连累了宁妃娘娘,这算是什么战无不胜?”
  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其二,黑羽军诸将士从来都是为大魏而战,至于在谁的手下做事,对他们而言,其实并不重要,这一点,若皇上肯屈尊,这里有诸多将士,问上一问便可明了。说到底,臣本也该是万死不辞之罪,皇上慈悲留得臣一命,臣已是十分感激,岂敢奢求更多?”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妥帖,就是呼延奕,也再挑不出什么错来。
  终于,他默了片刻,便冷哼一声,吩咐下人扶起宁妃,转身拂袖走了。
  一直在宁妃身边的阿良,仿佛这会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了一愣赶忙赶了上去。
  而萧恒早已微眯起双眸,玩味地看着宁妃与阿良二人的神色,渐渐陷入了沉思……
  

  ☆、如玉

  正月已经逝去了,京城渐渐回暖,就连在那幽暗角落里藏身的融雪也在点点斜光之下,悄无声息地远去了。
  虽说还远未到春风醉人的时节,人们已经是时不时地会醉倒在阳光的暖意之中了。
  这一日午时,皇宫东宫内,一个小宫女便拄着扫帚坐在石阶上打盹。
  垂柳的新枝随着和缓的微风舞动着,所剩无几的枯叶潇潇洒洒地坠落下来,点缀着一片寂寞的宫殿。
  柳枝之下,一个男子正安静地持卷默读。
  在他手边有一盏清茶,氤氲升腾的香气将他的脸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看得清的,只有如瀑垂下,披散在白衣之上的黑发。
  打破这片静谧的几声由远及近,极有节奏的脚步声。抱着扫帚的小宫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赶忙抹了一把脸,心虚地继续去清扫那满地的落叶了。
  脚步声渐渐停下,一个宫中太监打扮的人站定在那男子的身前,低眉行礼道:“奴才给太子请安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像宫里其他公公那样尖细,眉宇间的神色也没有一点的谄媚之气,低下眉不出声时,倒给人一种不卑不亢,十分温厚的感觉,这样显眼的气度,也不知是如何在深宫中生存下去的。
  那男子听见了声音,从容地放下书卷,抬起了头来。
  他眉眼英俊,和呼延奕有三分相像,唯一不同的,可能便是他有着一份温润的气质,恰好化去了骨子里的一点戾气,看上去倒是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这便是呼延浔,如今的大魏太子。
  只见他并未急着答话,反而是先侧过身去对那因为自己偷懒打盹而战战兢兢地小丫头安抚般地笑了一下,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回过头来,十分客气地问道:“可是岳公公?”
  那人点了点头,道:“难为太子记挂,奴才的确贱姓岳。不知殿下唤我来是为了何事?”
  呼延浔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道:“我把岳公公叫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不知公公可愿意答?”
  话毕,他又十分体贴地补上了一句:“若是有为难之处,公公直说便是。”
  岳公公抱着拂尘行了一个礼,道:“无妨,能得殿下垂青乃是奴才的荣幸,殿下尽管问便是。”
  呼延浔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眼神闪烁了几下,迟疑着开口道:“你是父皇身边的人,对父皇最是了解,依你来看,这几日,父皇消气了吗?”
  岳公公默了片刻,然后道:“消气……太子指的可是前几日宁妃小产,父皇罚下了长平侯萧恒的虎符,又对其罚俸三年一事?”
  呼延浔道:“正是此事。自从父皇将这虎符交到我的手上,我是日日坐立难安。公公想来也知晓,我实在不是个将才,父皇这般做,简直是连同我也一起罚了。它在我这多放一日,我便多受一日的罪。我想,若是公公能帮我一个忙,好言相劝几句,让父皇早些消气,也算是我欠了公公一个大人情了。”
  岳公公笑了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若奴才未记错,殿下长到十岁上便已经熟读兵书,就连一向眼光挑剔的徐老先生也对殿下赞不绝口。何以至于如今竟然在带兵一事上犯了难?若说好言相劝,奴才其实也一直有心于此,但奈何皇上此番是下定了决心,莫说奴才开不了口,就是开了口,结果也决计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呼延浔摆了摆手,道:“小时候读兵书,全是纸上谈兵罢了不值一提。”
  说着,他又从身侧拿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道:“让公公见笑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领,唯爱那书画雕刻一类的歪门邪道,这盒子是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一套茶具,若是公公不嫌弃,便赠予公公平日子品茗用一用,也算我一点心意。”
  他轻轻地推开了木盒的盖子,纯白玉质的茶具在如光照耀下显得极为通透,上面繁复的花纹更是精美无比,没有多年的刀工是练不出来的。
  岳公公只看了一眼,便受宠若惊地退后了一步,这样的礼,怎么能收?
  呼延浔倒是还未注意到他,只是自己“哎呀”了一声,然后道:“瞧我这记性,竟然放错了一个进去。”
  岳公公抬眼望去,之间他面色有些微红,小心翼翼地从那木盒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人形的玉雕。
  岳公公问道:“奴才冒昧,敢问这是……”
  呼延浔道:“说来要让公公笑话,前些日子我下了江南,遇到了一个江湖上走镖的奇女子。因为对她实在是印象深刻,回宫后便忍不住照着她的样子雕了一个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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