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被废了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作者:若兰之华  录入:08-17

  ……
  临近端午,整个皇宫都因为即将到来的端午宫宴而忙碌了起来。
  “殿下。”羽林军值房内,吴公子恭恭敬敬把一个绣着福字的五彩香囊递到了穆允面前:“这是属下的母亲亲手缝制的祈福香包,里面放了白云寺的艾叶和白云寺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可驱除灾厄,保佑殿下平平安安。属下的母亲特命属下来送给殿下,请殿下一定要收下。”
  在穆朝,端午节一直有母亲给孩子,长辈给晚辈缝制辟邪香包的习俗,好保佑孩子健康成长,无病无灾。
  吴夫人考虑到太子没有母亲,也没有可以给他缝制香包的长辈,在给儿子绣香包的时候才特意多绣了一个。交友,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吴夫人相信,在自己的助攻下,太子和吴公子一定可以迅速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吴夫人的心意,孤收下了。”
  长这么大,这还是穆允第一次收到来自长辈的祈福香包,少年有些新奇的摩挲着香包上的“福”字,问好友:“是不是端午节,所有的长辈都应该给晚辈缝制香包啊?”
  吴公子点头:“这是习俗,寄托着长辈对晚辈的美好祝福,当然是要送的。”
  穆允眼睛一亮,又跃跃欲试的问:“那如果是师父和徒弟呢,师父需不需要给徒弟送呢?”
  “这……”
  吴公子想了想道:“属下没有师父,所以并没有接受过来自师父的礼物。不过,属下记得白云寺的大师每年都会给自己的弟子们送祈福香包,想来,也是应该送的吧。”
  “孤知道了!”
  “你替孤转告吴夫人,改日,孤会准备一份厚礼,好好谢谢她的。”
  无聊了好几日的太子殿下,终于又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以及过节的乐趣。
  而同一时间,诸位皇子也收到了来自各自母妃的祈福香包,苏贵妃别出心裁,除了艾叶之外,还特意在香包里加入了可以益智健脑的核桃、芝麻和松子,好祈愿儿子日后能有个聪明的脑袋瓜。
  “母妃,为何今年你送给儿子的香包格外不同,还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穆骁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家母妃手里那只个头明显比别人家大出两倍的香包。不,那根本不像个香包,而像个福袋。
  苏贵妃自然不会说出真相,他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于是面不改色道:“哦?有吗?母妃闻着就很好闻啊。你千万不要听你那些兄弟们瞎说,他们那是嫉妒你,嫉妒你母妃的手艺。”
  苏贵妃笑容满面的把自己绣的大号香包挂到儿子腰上,越看越舒心,越看越觉得今日塞进香包里的宝贝,明日都会变作儿子脑袋瓜里的智慧。
  这时,宫婢端着一只青玉碗走了过来:“贵妃娘娘,您的核桃露煮好了,您是现在喝还是晚些喝呢?”


第60章 拒绝
  “端过来吧, 本宫现在就喝。”
  苏贵妃挨到贵妃榻上坐了, 笑盈盈接过那只青玉碗,而后拿起汤匙,耐心而优雅的搅拌着碗中的乳白色汁液, 一滴都不舍得溅出, 好似那是什么世上难得的琼浆玉露。
  穆骁神色有些古怪的问:“母妃最近也在喝核桃露?”
  “是啊。”
  苏贵妃嘴角立刻绽出一抹矜持不失自得的笑意:“你父皇心疼母妃, 特地让御膳房熬了这核桃露给母妃, 说是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哦。”
  穆骁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原是这样。可美容养颜不应该是女子操心的事么,为何父皇也让御膳房给儿臣熬了核桃露,还让儿臣一日三餐, 餐餐都喝啊。”
  “嗯?”苏贵妃意外, 但当抬头看到儿子那张黑红黑红的脸时, 苏贵妃瞬间不意外了。
  “我可怜的儿,你父皇一定是心疼你这些天到处跑着修车, 脸都晒黑了, 所以也才吩咐御膳房给你熬了核桃露。可见你父皇面上虽严厉, 心里还是疼你的。”
  穆骁喜出望外,穆骁欣喜若狂。
  “原来是这样, 原来父皇心里竟如此记挂儿臣!可恨儿臣起初还以小人之心去揣度父皇,以为父皇是在讽刺儿臣。”
  毕竟提起核桃,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功效就是补脑。
  他怎就忘了,当核桃熬成核桃露后,它已不再是普通的核桃, 而是具有美容养颜功效的核桃制品。
  他这个笨脑子哟。
  他就说,作为唯一遗传了父皇脑子的皇子,父皇无论嫌弃他哪里,都不会嫌弃他脑子呀。
  ……
  因为端午节的到来,内阁众臣每日寒暄内容成功由豆浆油条变成了炫香包。
  “哇,张大人,你这个香包绣的好精致。”
  “不敢当不敢当,包大人佩戴的那只香包才是真正的巧夺天工。”
  “李大人,你这个香包里都塞了什么,为何味道格外浓烈?”
  “嗨!还不都是我家那夫人,放着后院那么多艾草不用,非要跑到白云寺去摘。味道很浓吗?我闻着倒还好。”
  “李大人和李夫人真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呐,不像我家那个,女工做的跟狗啃的一样,就给我随便塞了两根稻草当艾草,我戴在身上都觉得丢人。”
  “柳大人,你就别口是心非了,谁不知道柳夫人才艺双绝,是咱们帝京城有名的才女。你要真嫌丢人,怎会巴巴的戴在身上一刻也不舍得摘下。”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的侃着大山,不多时,就见一道高大俊美的银白身影走了进来,身后照例跟着乌泱泱一群兵部户部的官员。
  “佑安啊,过两日就是端午,你身上怎连个香包都没有佩戴?”
  一个年长的内阁老臣望着腰间空无一物的卫昭,顺嘴就问了出来。
  另一阁老道:“张大人,你老糊涂啦,定北侯还未成亲呢,自然也无房内人给他绣香包。”
  前面说话的内阁老臣惊觉失言,笑呵呵道:“怪我糊涂,佑安,你别在意哈。”
  卫昭自然不会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朝阁老们客气的一点头,便领着身后一干官员去里面的长案后处理军务。
  其他阁臣也不好再喧哗胡侃,也都各回各位忙活去了。
  卫昭处理起军务素来雷厉风行,不留情面,今日刚开始议事,便有一名兵部官员因言辞含混、懒怠军务而被卫昭冷言奚落了两句,并罚当众背诵兵部官员守则,以致于整个议事过程都较往日冷肃紧张,众人都战战兢兢紧绷心神,生怕一个差错再激怒了这位冷面杀神。
  然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越紧张,偏越容易出错。
  譬如正在奏事的户部官员张庭,因为紧张过度,竟直接把昨日的奏本拿出来又重新念了一遍。待对面卫侯一记幽冷眼神扫来,张庭腿一软,心跳几乎都要因极度恐惧而停止了。
  “对、对不起……属下……”
  张庭手忙脚乱的把今日份奏本从袖间取出,舌头直打结,连话都说不成了。谁料动作太大,袖口不小心带翻了案上的茶水。
  滚烫的茶水,很快在案面上晕开,湿了宣纸奏章,也湿了长案对面卫侯的衣袖。
  张庭:!!!
  张庭瞬间觉得自己今日恐怕要命陨内阁了。
  其余官员也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并十分有默契的齐齐往后挪了半步,以免被殃及。
  卫昭有严重的洁癖,对任何泼到身上并可能把外袍弄脏的东西都极厌恶,包括茶水。
  此刻,卫侯便有些神色扭曲的望着袖口上沾染的茶渍,眼角狠狠一抽。
  众人清晰的感受到对面年轻战神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杀气,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屏住呼吸。
  阁内最喧闹的这一隅突然安静的可怕。
  其他忙着喝茶看报的阁老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也都睁大八卦之眼悄悄朝里张望起来。
  “侯爷。”
  就在气氛最诡异最紧张之时,在内阁侍奉的那位老内侍躬身走了进来,禀道:“侯爷,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有要事见您。非常重要的事。”
  卫昭皱眉,右眼皮突然狠狠一跳。
  阁内气氛更怪异了,阁老们和跟随卫昭议事的兵部户部官员们神色一下变得诧异而微妙。
  小太子,竟然主动来给卫昭送人头了?
  这时机……选的可真棒啊。
  他们从未如此刻一般,如此感激这个臭名昭著的前朝小太子。
  卫昭揉了揉太阳穴,忍着衣袖被玷污的不适感,随老内侍一道出了阁门。
  内阁玉阶之下,一身明黄、腰束白玉带的少年已在等待,怀里还抱着一个好大的箩筐。
  见卫昭出来,少年立刻奔了上来,风风火火道:“卫侯卫侯,孤改变主意了,孤先不听故事,也先不吃红豆冰沙了。孤想要一个香包,卫侯亲自绣的香包!”
  “眼瞧就要到端午了,其他皇子们都收到了来自自己长辈的香包,只有孤没有。”
  “可是孤好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香包,卫侯说过要报答孤,就一定会满足孤这个小小的愿望对不对。”
  少年双眸粲然生辉,说完,将怀中箩筐往卫昭面前一递:“针线布料孤都已经准备好了,卫侯只需要把它们缝起来即可!”
  “卫侯在战场上那么厉害,能教最凶悍的敌人都闻风丧胆,绣小小一个香包,一定不成问题的。”
  卫昭:“……”
  卫昭:“……”
  卫昭:“……”
  这小崽子,是在故意激怒他,还是在考验他的耐性?
  跟在卫昭后面的老内侍也觉得这事有些扯,委婉笑道:“殿下,这女工只有女子才擅长,殿下如果想要香包,何不请皇后娘娘或其他娘娘为殿下缝制一个呢。卫侯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军政大事,哪里会这个,殿下可真是会开玩笑。”
  “不行!”少年一下沉下脸,恶狠狠瞪那老内侍一眼:“孤只想要卫侯的香包,其他人缝的香包,怎能跟卫侯的相比?”
  “卫侯的手,可是一剑能灭敌人百万雄师的手,缝出来的香包一定格外威风霸气!”
  卫昭素来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这些年也没有佩戴香包的习俗,因而也十分不明白,这小崽子为何非要因为这点芝麻大的事纠缠不休,便正色道:“殿下,胡闹是要有限度的。此事臣的确不擅长,还请殿下另寻高人吧。”
  “殿下若无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卫昭客气而恭敬的说完,也不等对面少年回应,就转身往阁内走去。
  穆允望着便宜师父渐行渐远的背影,又低头望了眼怀里的箩筐,星眸里亮光淡去,说不出的失望。
  老内侍望着这个异想天开的小太子,道:“殿下就听老奴一句劝,去找皇后娘娘或其他娘娘美人吧。”


第61章 小允
  等忙完事, 从内阁出来已是傍晚。.夕阳如火烧一般挂在西边天际, 将半边天都染成血红之色,连着宫道玉阶上也铺满点点碎金。
  自回京,卫昭早已习惯这样披星入宫、戴月而归的忙碌。与老内侍道别后, 便独自一人踩着满地碎金往阶下行去。
  走着走着, 目光忽被地上一物吸引, 卫昭捡起一看, 原是一束彩色丝线,隐隐有些眼熟。
  “这是……”
  卫昭心里纳罕。
  老内侍见卫侯银白身影突停在阶上一动不动,连忙跟了过来,及时为他解惑:“这应该是太子殿下不心落下的吧。上午卫侯回阁之后, 太子又抱着那箩筐在阁外坐了许久, 大约是不死心, 还想等卫侯出来后继续缠着卫侯给他缝香包呢。后来快晌午,卫侯吩咐把膳食直接端到内阁吃, 太子才离开。老奴记得, 缝香包好像都要用到五彩丝线, 太子抱的那个箩筐里就有好几束,想来是离开时掉下了一束。”
  “这位小殿下也是, 脑子不知抽什么风,怎也不想想,卫侯日理万机,又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做那等闺阁女子才做的活计。”
  “不过侯爷也莫太放在心上, 咱们这位小太子行事向来如此不着调,又喜怒无常的,大家都揣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兴许他只是拿那些东西来故意打趣侯爷也说不准。”
  卫昭默了默,见老内侍腰间竟也挂着一个香包,问:“阿公这香包,也是长辈所赐?”
  “哪里。”老内侍笑得合不拢嘴:“这是老奴在宫里的对食所赠,她是在御膳房做活的,粗手笨脚的,让侯爷见笑了。”
  卫昭观他笑容分明发自肺腑,看向那香包的眼神也格外爱怜,不由嘴角一弯,道:“本侯瞧着极好,阿公太谦虚了。”
  “老奴替她谢过侯爷称赞。”谢完,老内侍恰瞥见卫昭空空如也的腰侧,一时又有些心疼这个年轻人,便道:“若侯爷喜欢,不如老奴让她也给侯爷缝制一个。在咱们穆朝,端午节可人人身上都要挂一个香包的,这样才能把厄运都赶走。”
  卫昭笑说不用,把那束五彩丝线纳入袖中,便与老内侍道别。
  左右时间还早,卫昭便一路信步而行,往宫门方向走去。因过节,宫中各处都挂满祈福的彩带、菖蒲和艾叶等物,宫人们也比平日活泼欢悦许多。
  大约是今日被香包二字洗脑太深,每当有宫人或巡守侍卫经过时,卫昭第一反应总是往他们腰间望去。出乎意料,这些宫人与侍卫无论品阶高低,腰间都无一例外的挂着各种款式的香包,争奇斗艳,十分惹眼。连上前与卫昭行礼的侍卫长都惊讶的道:“快到端午了,卫侯身上怎也不佩戴香包。”
  卫昭久在北疆,对过节向来不敏感也不讲究,像端午最多就是吃两个士兵们自己包的粽子,再与几个心腹将官痛饮一回。有时遇到战事,全军都要全力备战,就更无心思去过劳什子节了。今年是卫昭头一年回帝京,也是卫昭头一次感受到帝京与北疆截然不同的节日气氛与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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