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零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佐川川

作者:佐川川  录入:08-31

  最终评选完毕,王爷们的意见达成一致。五王爷理了理衣袍,站起身,目光投向齐庸凡,微微笑了笑,道:“此次诗会的头名,乃是咱们的新任驸马爷!”
  “什么??前年那个状元郎齐雍吗?”
  “我早就猜到了,他可是小诗圣。”
  “不愧是状元……”
  “快点公布诗作吧!!”
  场下喧闹不已,大家都吵着要看齐雍的诗。
  苏宿面色发青,望着齐庸凡,心想他得了失魂症,难道没忘记写诗?
  “大家肃静!”五王爷咳嗽了一声,道:“这首诗,便由本王亲自给大家念吧!”


第六十九章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五王爷在念出前几句诗时, 下面尚有一片窃窃私语声。但等到后面,犹如渐入佳境,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 面露感叹。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
  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虚明见纤毫, 羽虫亦飞扬。
  物情无巨细, 自适固其常。
  念彼荷戈士, 穷年守边疆。
  何由一洗濯, 执热互相望。
  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
  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
  况复烦促倦, 激烈思时康……”
  五王爷的音色温润如玉,初读之时,尚且未完全放开, 矜持地念着。可越到后面, 仿佛有一股魔力般,令他情不自禁地神色飞扬, 音调铿锵,热泪盈眶。
  五王爷:“这首诗,名为夏夜叹。”
  最后一个字落下, 众人久久不能回神,仍然沉浸于长诗的余韵之中。这首诗完全契合了大殷如今内忧外患的情景,攻打高丽,北方灾民泛滥……
  夏夜炎热,心绪烦乱,诗人无比热切地盼想太平盛世!
  这何尝又不是在场每个人的想法呢?
  暂且放下夺储之争,五王爷与七王爷皆是大殷的子民,或者说是未来的继承者。他们也不希望大殷走到如今这一步……
  五王爷微微叹息,他当初其实并不同意父皇远征高丽。即便这样能让他弟弟八王爷的兵权进一步扩大,但于天下百姓而言,却是一大苦事。
  如今已近夏末,秋季父皇要再度征伐高丽。若是这一回也败了,那么风雨飘摇的大殷王朝……恐怕也要彻底完蛋了。
  七王爷眯了眯眼,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齐庸凡身上,似乎若有所思。
  “好诗!真真是好诗!”
  “这回我是服了,齐驸马爷威武!老子回家一定要把这首挂在床头,给我家娘们瞧瞧……”
  “切,你家娘们懂诗吗?”
  人们或惊叹或讶异。原先他们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诗人,但与这首诗完全没有可比性。
  若真要比较……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吧。
  齐庸凡心想,毕竟是杜甫兄写出的千古名诗啊,又如此符合当朝国境,不火就没天理了。
  就是他挺不好意思的,盗用人家杜甫兄的诗作赢得了这一千两金子。他决定回头多买点纸钱烧给对方,让杜甫兄泉下有知。
  就是不晓得异世界的地府是不是同一个了……
  等这阵风头过了,齐庸凡决定就托人散布出去这首诗不是他写的,真正的作者,其实是“杜甫”。
  而与此同时,船厢下方,苏宿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遥望着齐庸凡的背影,咬了咬唇。
  难道天赋真的能决定一切?
  他苏宿这辈子都比不过这家伙?
  苏宿感觉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他恨不得将对方获得的所有荣耀都抢过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人不过是靠公主上位的小屁孩罢了……
  哼,就算诗写的又如何,论朝堂之事定是比不过他的。
  他记得最初遇到齐雍,是在考前,一家酒楼里。他是京城本地人,家境富裕,呼朋唤友,饮酒赋诗。
  而那家伙,打扮得一副穷酸模样,坐在角落里,只点了一壶白开水和一碟白面馒头,垂着头在复习四书五经。
  他当时颇为不屑,还与朋友取笑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他们讲话的声音太大,以至于齐雍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于是各种嘲讽,变本加厉,若是这小子有点胆气,敢来挑衅,他和朋友绝对会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这小子就是个怂包,夹着书和馒头走了。让苏宿一阵扫兴。
  最后放榜那天,苏宿也在人群中看到齐雍了。
  实在是这小子太过显眼,虽穿着土了吧唧的布衫,但一张脸端的是俊俏非凡。而一群公子和报喜的人围着他,场面热烈。
  苏宿第一眼看榜,便瞧见了最头名的位置,写着“齐雍”。
  这土小子竟然是状元郎?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苏宿有些后悔了。但没办法,他与齐雍的梁子已经结下。
  ……
  湖心诗会继续紧锣密鼓地公布另四位入选者的诗作及姓名。
  九王爷这等风流人物,不论他的哥哥弟弟们有没有私心,总之一定排在第二了。
  他写了一首关于夏夜钓鱼的七言律诗,多是注重风景描写,没有夏夜叹这么高深的内涵。
  其他诗作皆是如此。毕竟大家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赏赏美景,喝喝小酒,吃吃烤鱼,谁会想到把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跟动荡王朝联系到一起?
  只能说大殷的诗人们看待事物还是太浅显了,不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让齐庸凡有些意外的是,苏宿的诗作也入选了,恰恰排在第五名。
  五王爷说了,除了头名能拿到一千两黄金以及古董砚台之外,其他四位入选者可依次获得四千、三千、两千……白银,以此类推。
  诗会正式落下帷幕,此时已经不晚了。齐庸凡毛估了一下时间,应该相当于□□点左右。
  大家又围坐在桌前喝了一轮,等待船只划向岸边。夜风清凉,吹来闲适之感。而平静的湖边上泛起白茫茫的雾,犹如身处缥缈仙境。
  那入选的前五首诗作,张贴于厢墙上,由大家品鉴观赏。不少人想再亲眼看看齐庸凡的诗作,于是都纷纷围了过来。
  有人点评道:“诗是好诗,就是这字嘛,稍微丑了一点。”
  另一人驳斥道:“我方才亲眼所见,这首诗是驸马爷念,他书童写的。他以前可是状元,一手好字曾获皇上亲口青睐!”
  齐庸凡在边上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冒出一点冷汗。幸好他机智想出了代笔这个办法,否则一旦露出破绽,便会惹人怀疑。
  万事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能把这里的人当傻子。
  又有人问道:“那驸马爷为何不自己写?”
  “据说他手受伤了,一时间无法写字……”
  而后一群文人骚客便围着这首夏夜叹,各抒己见,赞美之词洋溢。
  想必明日一早,这首诗便会流传整个京城。
  这边热火朝天,坐在下桌那边的苏宿,却有些紧张。他怕“自己”的诗作这样大剌剌地张贴出来,会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碰巧看到了齐雍的诗作。看对方这副模样,显然得了失魂症不记得这些了。
  齐雍此人性格孤僻,应当不会轻易给别人看自己的私人诗集。
  他喝了口茶,吐出浊气,心下却突突的,莫名有些忐忑,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咦,那第五首诗写的也挺不错嘛。”
  “是啊,前两句平淡无奇,而几句完全是点睛之笔!”
  苏宿心里很明白,他们所说的“点睛之笔”,其实就是齐雍写的那几句诗。
  以他的才华,根本写不出那样的字句……
  “好像有点眼熟?感觉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这人说话声音比较小,只有围在前面的几个人听见了。
  其中一人微微皱起眉头,再度仔细看了一眼那首诗,忽的叫道:“我知道了!我与驸马爷一样,也是越川县人士,此前参加乡试,张榜时驸马爷是第一名。我有幸品读过的试卷,末尾诗作与这首竟有七八分相似……”
  此言在人群中引起了哗然大波。
  自古诗人最重名节。
  一个抄袭的诗人,无疑会受到无数诟病,甚至被万人唾弃,从此再没有人敢与他相交。
  “苏宿?此人是谁?快些站起来,竟敢公然抄袭?”
  “就是就是,五王爷,你定要给我们讨个说法!”
  “驸马爷也真是的,自己写的诗,方才怎么没认出来?”
  “也许驸马爷没注意到吧……说实话要不是你方才讲了,我都懒得去看这首诗……”
  还有人说苏宿简直愚蠢,明知道驸马爷本尊就在这里,还敢盗用对方的诗句抄袭。
  其实要不是这里有一个驸马爷的老乡,说不定还真给他蒙混过关。
  总而言之,苏宿这次彻底凉凉了,恐怕连七王爷都保不了他。
  或者说,七王爷压根不想保他。
  此事引起了五王爷的震怒,毕竟诗会由他举办,且也由他选出前五名。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公然发生抄袭之事,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盛怒之下,他决定将苏宿交给齐庸凡处置。
  “什么?”齐庸凡掏了掏耳朵,没想到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苏宿竟然抄到原主身上了。
  不过他自己本来也抄了杜甫老兄弟,没什么好讲的,当即道:“那就免除他的奖金吧。”
  五王爷阴着脸,“这点惩罚,未免也太轻了吧。”
  这话听得齐庸凡都不好意思了,忙道:“没事,我能理解苏宿小兄弟,不过是争强好胜了一些,还是宽大处理吧。”
  苏宿跪在地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齐雍居然如此好心,肯替他说话??
  五王爷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毕竟这首诗就是齐雍写的,如何处理,于情于理应该听齐庸凡所言。
  五王爷冷哼,道:“既然驸马爷这般为你求情,本王便暂且饶了你,下次莫要再犯了。”
  苏宿赶忙磕头谢恩。
  齐庸凡则是叹了口气。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保命,他才不稀罕去当这个抄袭者。


第七十章
  马车在京道上一路疾行, 越过城门, 路边的闹市皆已落下帷幕, 漆黑一片。更夫敲打着罗钟报点。倒是烟花柳巷之地,依旧灯火通明。
  马夫握紧缰绳, 使得马车刚好在公主府前停下。两只大红灯笼将前堂照得透亮,昏昏欲睡的侍卫听到响动,忙上前帮忙。
  走进府中,齐庸凡径直往自己的宅院走去。这一晚上又是写诗又是坐船,他早就身心疲惫了, 恨不得躺在大床上一秒睡下去。
  叶子适时拦住他, 道:“齐公子,你走错方向了。”
  “没错啊, 回我屋确实是往这里走。”
  叶子低声道:“公子让你一回来就去他书房一趟。”
  “好吧。”齐庸凡揉了揉眉心, 道:“虽然现在我只想睡觉。”
  叶子道:“我这就吩咐厨房给您煮一碗安神汤。”
  齐庸凡不置可否, 跟在叶子身后往书房走去。小蓝则先回院子了。
  此时已是深夜, 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他们走到这儿费了番功夫, 叶子站定在门口, 道:“你进去罢。”
  “你不进去吗?”齐庸凡问道。
  “嗯。”
  齐庸凡只好独自推门而入。他觉得有点热,顺便将繁琐的黑衫给脱了, 挂在手肘边。
  靴鞋底部与木质地板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室内光线昏暗, 仅窗边点着一盏油灯。男人听到响动后转过头来看,有那么一瞬间,眼神仿若警惕的猛鹰。不过很快又松懈下来,放柔了声音, 道:“回来了?”
  “好累啊……”齐庸凡坐在他身边的软塌上,伸了个懒腰。
  “厨房已经把汤送来了,你趁热喝。”
  木案几上除了摊开的几封书信之外,还有一盏正冒着腾腾热气的汤。
  对桌不知何时添置了一把凳子。齐庸凡起身坐过去,慢悠悠地喝汤。
  殷旭拿起书信看,时不时提笔写写画画。宣纸很薄,影射光线,齐庸凡隐约看清几个字,拼凑起来……像是他在诗会上翻腾出来的那首诗。
  齐庸凡心想,看来殷旭也不简单啊。方才发生的事,才过去多久,他立马就得到了书信通知。
  殷旭看了一会,将信随手放到一边,望着他,淡淡道:“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你收敛点,最近不要出去乱跑。”
  齐庸凡打包票道:“我很少出门的啦。”
  “哦?”殷旭微微眯眼,“叶子跟我说,你前阵子几乎每天都出去。”
  “那我是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啊,又没有干什么。”齐庸凡有些委屈。
  殷旭叹了口气,“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你放在以后做,没有人会在意。但眼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写成报告送到其他王府里。”
  齐庸凡心中一凛。
  殷旭不紧不慢道:“不光在外面,就是在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条眼线。所以我奉劝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你院中的小厮。”
  齐庸凡点了点头。就目前而言,他唯一能信任的人恐怕就只有齐橙了。
  他想了想,道:“那你呢?”
  “嗯?”殷旭挑眉。
  齐庸凡:“那我能相信你吗?”
  殷旭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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