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张奉说罢了,见张让一直没言语,心里有些没底儿,正心慌着,就瞥见温德殿的一扇窗口竟然半掩着,没有关死。

张让顺着张奉的目光一看,那不正是曹操跳出去的窗口?张奉进来之前,曹操跳窗而走,不过其实曹操并没有离开,正藏在窗户下面偷听。

张让一看,眼见张奉就要走过去,一旦走过去曹操肯定就会露陷,张奉又是董卓的人,依照董卓恨不能将曹操千刀万剐的性子,必然会对曹操下毒手。

张让想到这里,突然一眯眼睛,“啪”一声,一把扣住张奉的手腕。

别看张让身材羸弱,抓住张奉的手却异常有力,纤细的五指仿佛铁锁,紧紧叩住。

张奉本就心虚,被张让这么一抓,吓得眸子直缩,惊诧的看向张让,说:“义、义父?可是奉儿……做了什么事情惹义父不快了?”

张让手上用力,将张奉突然拉过来,张奉没有防备,本已离开了榻边,又被张让一把拽回来,竟然半跌在榻上。

张让唇边露出一丝浅笑,笑容不达眼底,笑的没什么诚意,借着淡淡的月光,反而令张让的笑容显露着一丝丝料峭的寒意。

张让不让张奉去看窗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人拉向自己,附身过去挨在张奉耳边,轻声说:“奉儿,你是真的……关心我么?”

第12章 真心待我

张让的话轻飘飘的,他的声音本就温柔,清冽和温润矛盾又统一的结合在一起。

此时仿佛在说悄悄话,低声在张奉耳边呢喃着。

张奉却足足吓了一跳,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感觉不是被张让握住了手臂,而是被枷锁钳住了手臂。

张奉眼神一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根本没工夫去管虚掩的窗户。

张奉的嘴唇抖了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义父何出此言呢?在这世上,义父是奉儿唯一的亲人,奉儿能进入朝廷,有如今的作为,一切不都仰仗义父么?”

张奉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这年纪能胜任太医令,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这都是因为张奉是张让的义子。

张奉说了一些好听话,又说:“奉儿不关心义父,还能去关心谁?”

张让看着张奉,挑唇幽幽一笑,顺着他的话说:“没错,这天底下真心待我的,也只有奉儿一人了。”

张奉觉得义父分明在笑,但与从前竟然大不相同了,义父不笑的时候有些冷清,笑起来反而更加冷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人气质。

张奉因为心虚,就说:“奉儿进来给义父请脉,不便久留,以免那董卓起了疑心,这就先告辞了,明日奉儿再来给义父问安。”

张让没说话,只是微笑的松开了张奉的手腕。

张奉如蒙大赦,轻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气息顺畅的流入了胸腔,之前那一瞬张奉仿佛忘记了如何呼吸。

张奉不敢久留,很快便起身离开,消失在温德殿的大门外。

温德殿大门轰然关闭,随着殿门掩死,整个大殿登时昏暗了下来。

张让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突然凭空说了一句:“出来罢。”

张让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吱呀——”一声,半掩的窗户慢慢从外推开,一个黑影利索的从外面翻进来,极轻的落在地上,不就是去而复返的曹操么?

曹操从外面进来,掩好了窗户,自来熟的往榻上一坐,说:“方才多谢你搭救。”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曹操,说:“就当答谢你的水米之恩。”

他说完,又问:“为何不走?”

曹操立刻说:“自是不放心你。董卓已经买通了你的义子张奉,一方面派张奉来游说,一反面又准备对你用刑,这是软硬兼施逼迫你交出宝藏,势在必得。我不是怕你心里没个成算,偏心了你的义子么?”

曹操说完,立刻又说:“如今雒阳城乱的很,张奉说的倒是没错,董卓已经兼并了雒阳城所有的兵马,朝中无人敢于董卓叫板一句,上下官员大部分都归顺了董卓,包括你的好儿子,所以从今日起,谁跟你说话都不能相信……”

曹操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让,食指调转过来,虚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你只能相信我。”

曹操说完,就那么盯着张让。

张让很冷静的看着曹操,仿佛曹操并没有跟他说话一样,好像这温德殿里还有什么其他人似的。

曹操方才那一腔热血,登时被张让兜头泼来一盆冷水,从上到下透心凉……

曹操的手还保持着点着自己心口的动作,最终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与你说了也白说,总之那董卓狼子野心,你万勿上当便是,什时候想通了要投靠我,随时告诉我。”

曹操说着,转过头去打开窗户,又回头低声说:“明日晚上我再过来,给你带水米。”

他说着,戏谑的打量了一眼缠身的锁链,颇为轻佻的说:“不必送了。”

随即伸手一撑,直接翻身从窗户跃出去,动作轻盈又迅捷,充斥着一股野兽般的爆发力,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张让看着曹操消失在温德殿外,眯着眼睛,表情十分淡漠,却看了良久,这才别有深意的自言自语,说:“是了,谁也……不能相信。”

太医令张奉从温德殿走出去,很快就到了前面的章德殿。

董卓迎小皇帝入了雒阳城皇宫,直接就住在了章德殿。董卓住在章德殿浑然像是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其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奉在章德殿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一个小太监出来,引着张奉入了殿内。

董卓山一般稳坐在章德殿中,看到张奉来了,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说:“张大人来了。”

张奉见到董卓,深深的作礼,语气十分恭敬谄媚的说:“张奉拜见董公。”

曹操说的没错,张奉果然已经被董卓收买了。

何止是张奉一个人,满朝文武已尽数都是董卓的人了,就算不愿意归顺董卓的硬骨头,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掉了脑袋。

董卓笑说:“不知张大人可有收获?张让那阉党可曾透露宝藏的地点?”

张奉脸色有些僵硬,说:“回董公,那阉党……口风紧得很,尚未开口。”

董卓一听,当即冷下脸来,“嘭!!”一声,抬手一拍,他整个人都如山一般壮硕,又天生力大无穷,这一掌下去,直接将旁边的案几“啪嚓!”一声击得裂开。

张奉“咕咚!”一声,直接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他原本虽然是个大众脸,但生的也算是清秀,而且还透露着一股清冷和高傲的气质,如今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谄媚到了极点。

张奉连声说:“还请董公饶命,张让那阉党口风紧得很,而且一向小气,不愿与人分享珍宝,要从那奸贼口中套出宝藏的地址,实属不易之事!”

张奉说着,趁着董卓还没发脾气,立刻夸下海口,说:“但下官乃是奸贼的义子,多少比旁人了解那奸贼一些,请董公再宽限一些时日,下官定然想尽办法,竭尽全力,撬开张让的狗嘴!一定让他把宝藏完完全全的,给董公吐出来……”

张奉说着,拜在地上,连续拜了两次,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董卓慢慢站起来,走到张奉面前,微微弯下腰来,抬手盖住了张奉的头顶。

张奉单薄的身子一抖,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董卓的手掌巨大,轻轻覆在张奉的头上,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只手拧掉张奉的脑袋,他轻轻的拍了拍张奉的脑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董卓的话音一落,张奉如蒙大赦,连忙又拜,只把额头都给叩红了,一连串的说:“多谢董公,多谢董公!”

董卓笑着说:“不忙谢我,记住你的话,一定要让张让打开嘴,把宝藏给我吐出来,否则……”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断了,虽不再说下去,但张奉亦听得明白,威胁的意思分外明显。

董卓又说:“倘若你帮我把宝藏找出来,张大人您便是一等功,到时候不只是飞黄腾达这么简单,我还会收你为义子,如何?”

张奉激动的说:“多谢董公,下官幸甚,竟能遇到董公这样慷慨大方的恩主!”

董公被张奉一连串溜须拍马,拍的可谓是服服帖帖,摆了摆手,道:“这两日你便住在宫里,务必将张让的嘴,给我撬开!”

张奉扣头说:“是是,下官敬诺。”

张奉一连串的答应下来,董卓挥了挥手,他便跪在地上,膝行退出章德殿,直到退出去很远,这才慢慢站起来,垂着头离开了章德殿。

张奉走出很远,并不停留,一路往北而行。

是夜已经黑了,因为雒阳城刚刚遭遇劫难,皇宫之中也遭遇兵变,因此天黑之后宫中便分外萧条,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没人敢随便走动。

张奉一路快步而行,自从章德殿离开,脸上已经不见了谄媚之色,又恢复了那冷漠高傲的模样。

一直走到北宫的尽头,张奉便在夏门附近驻了足,定定的站着。

就听到“沙沙”两声,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阴影之中。

阴云遮蔽了月色,光线昏暗并不敞亮,来人又站在阴影之中,因此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一能辨识的,就是那高大的身量。

张奉看到来人,立刻恭敬的行礼,声音十分冷清,说:“主公。”

来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张奉说:“不出主公所料,董贼不疑有他,已然相信了卑职的投诚,另外……张让虽对卑职有所怀疑,但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张让只是怀疑卑职是董贼派来游说的人,决计不会怀疑到主公。”

“很好。”

来人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略微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他的声音分外耳熟,在暗淡的月光下,那高大的男子突然转过身,面容从阴影之中慢慢显露出来……

五官轮廓深邃,一双轻佻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型,他勾唇轻笑,黑亮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算计……

竟是曹操!

曹操眯起眼睛,哂笑说:“软硬兼施,还有董卓在中间搅浑水,我便不信这个邪,纵使张让再精明,还不是要上钩?乖乖的……被我顽弄于股掌之间。”

第13章 第一战神

天色灰蒙蒙的发亮,朝阳慢慢升起,将森然的温德殿照亮了一些。

张让侧卧在榻上,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十分稳健,随即是“轰——”有声,温德殿的大门从外推开。

两排黑甲士兵快速开入,一个个手执长戟,瞬间将张让围拢起来。

张让眯着眼睛,随着殿门轰然打开,一缕阳光直接照进殿中,洒在张让的眼睛上。

他抬起手来,用手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背着光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身材异常高大,身披黑红甲胄,肩上一抹猩红披风,将长缨头盔夹在手臂下,大步走到张让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让。

那人走得近了,张让才看清楚,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往上,五官端正,星目上挑眉,异常高挺的鼻梁,整张脸上挂着一股冷酷和森然。

他压着唇角,面无表情的站在张让面前,抬起手来轻轻一挥,嗓音低沉,微微夹杂着沙哑,说:“带走。”

“是!”

黑甲士兵立刻冲上来,解掉张让身上的铁索,改换另外方便行动的铁索,铐住张让双手和脚腕,将张让押解着带出温德殿。

温德殿的大门口已经停好了一辆囚车,士兵将张让推上囚车,“嘭!”一声关上囚门。

那年轻人一抖披风,翻身上马,一手勒住马缰,一手按着自己腰间佩剑,冷声说:“启程!”

张让被迫推上囚车,不知道押解自己的人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纵使不知道,张让的表情始终都没有变化过,甚至没露出一丝丝的胆怯和不定。

囚车骨碌碌的前行,一直出了雒阳皇宫,向西而去。

年轻人率领着一队骑兵,一路押解着张让,很快来到了雒阳城西面的显阳苑。

张让并不知显阳苑是哪里,但看规格,应该是皇家园林一类。

大队开进显阳苑,并不下马,年轻人领在前头,直接“长驱直入”,很快来到一处开阔的空场。

那空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全都穿着官袍,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处,低声谈论着什么。

那些人看到军队和囚车开了进来,有人低喊了一声:“张让阉党!”

随即方才还小声谈论的官员们,立时全部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注在张让身上。

张让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即将待宰的羊,而这些人便是贪婪而蠢蠢欲动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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