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罢了“哈哈”大笑,说:“各位盟友,还不谢陈留王恩典?”
袁绍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也没也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跪下来,叩头说:“谢……陈留王恩典。”
小包子板着小肉脸,像模像样的说:“不必谢本王,该谢盟主为各位求情才是。”
曹操一笑,似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眯起眼睛来,趁着众人跪拜陈留王之际,突然凑近张让耳边,低声说:“还是你有法子,妙的很。”
第181章 登基称帝
奸臣套路深-第181章 登基称帝
于是这深更半夜的, 酸枣营地上便上演了一出好戏,郡守将军一个个穿着中衣, 衣冠不整的, 在营门口与粮仓来来回回的扛着粮食运送。
众人低着头,生怕旁人看到了自己颜面儿, 但大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全都认识熟悉的很,便是低着头,也能认出对方来。
这无异于掩耳盗铃的做法。
但除了掩耳盗铃,又未有其他方法可寻, 只能硬着头皮掩耳盗铃了。
将军们体魄都很强壮,天亮之前愣是火速的将被偷盗的粮食搬运回了粮仓。
其实众人心中都有个成算, 若是天亮之前没有搬完粮食,天色一大亮起来, 众人什么狼狈模样, 岂不是全都被旁人看穿了?
郡守们各自看穿不算什么,但这营地一天亮起来, 便有士兵起来训练, 若是士兵们将他们这副模样全都看了去, 那往后里还要如何在军中立足?
于是诸位将军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快速运送粮食,天亮之前竟然全都散了, 各自重回营中自行洗漱。
曹操眼看着他们狼狈模样, 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说:“痛快!今日当真是痛快!”
何止是痛快,曹操兼并了豫州军,如今又教训了不听诏令的人,可谓是狠狠立了一个下马威,曹操这心中当真是酸爽的厉害。
因着忙了一整夜,等大家伙儿都散了,曹操等人也便各自散了,回营帐去歇息。
经过荆州刺史王睿一事,营中暂且安稳了下来,袁绍等人因着吃了亏,所以并未太过吱声,相安无事的平静了几日。
这一日众人在幕府主帐中正在议会,就听有人大步走了进来,禀报说:“报——禀盟主,天大的喜事,董贼爪牙胡轸,撤兵了!”
胡轸虽被曹操张让重创,还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整顿起来伺机报复。
这些日子胡轸虽没有太多动向,但仍然在整顿军纪,曹操是一刻也没有放松下来。
如今众人却听闻胡轸撤兵的事情。
袁绍说:“此事当真?”
那士兵说:“千真万确!”
袁术一听,大喜说:“这全有赖盟主领导有方,重创胡轸,如今胡轸那个贼子怕是畏惧了咱们盟军的厉害,因此夹着尾巴缩回去了!”
“是啊是啊!定是胡轸怕了!”
“哈哈哈,董贼老儿也不过如此!”
“正是!”
众人一时间全都欢喜起来,纷纷应和着。
袁术此时便想要拉拢曹操,说:“盟主,此乃大喜事,董贼惧怕盟主威严,我等也跟着沾光,不若今日便举办一个庆功宴,犒赏三军!”
曹操听到此处,却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张让此时站起来,说:“胡轸突然撤兵,也有可能是董卓在雒阳有其他动作,还请盟主派兵侦察,再做定夺。”
张让不比这些人,他是个知道历史的人,董卓不可能此时便撤兵,虽如今的发展已经与历史发生了偏差,但董卓手握雒阳,并且佣兵二十万,绝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
曹操倒是与张让想到一块儿去了,如今庆功,还为时过早。
曹操便说:“吕都尉。”
吕布立刻站起来,说:“卑将在!”
曹操说:“你熟悉胡轸的为人,本盟主便派你调遣兵马,立刻前去探看,查明雒阳动向!”
“是,卑将领命!”
吕布很快大步出营,前去查看动向,他并没用太多时日,因着吕布的家臣正好也前来禀报雒阳动向。
而吕布探查的结果,董卓果然并未想要投降,胡轸撤兵,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儿。
吕布拱手说:“布得到雒阳可靠细报,董贼已寻觅了一个八岁顽童,欲假陈留王之名义,于下月登基称帝!”
“什么!?”
“陈留王在我酸枣,那董卓哪里找一个野种来愚弄朝廷!”
“不行,绝不能让那假陈留王登基,这叫我们汉室江山颜面何存啊?!”
“正是!”
原董卓突然将胡轸调配回雒阳,并非是什么好事儿,而是想要团团死守雒阳,然后让假冒的陈留王于京登基,这样一来便可更好的掌控百姓舆论。
众人登时喧哗了起来,说:“这如何是好?”
“干脆举兵杀进雒阳,宰了那假冒的陈留王!”
“董贼佣兵二十万,万万不可冒险啊!”
此时破虏将军孙坚便站了起来,说:“盟主,这有何难,既然董贼欲要挟假陈留王与下月登基,我等不防抢在董贼之前,扶持真正的陈留王于酸枣登基!如此一来,还能怕了那董贼不成?”
他这话一出,众人登时再次哗然起来。
在酸枣登基?
“不可!”
袁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脸色十分难看,口中说:“这……陈留王乃是我汉室正统,只是……只是酸枣并非雒阳,不是咱们老祖宗的根基所在,如何能让陈留王在此登基呢?这……这万万不可!”
袁绍虽说得合情合理,但显然是现成编纂出来的,其实他根本的心思完全不是这个模样儿。
一旦陈留王登基,那么护驾有功的曹操岂不就成了头等功臣?
再加之陈留王一向亲近曹操,如今曹操已然是盟主,往后里还不登上天去?
袁绍第一个否定,其余众人面面相觑。
便有人突然说:“后将军,依您之见呢?”
袁术突然被点了名字,沉吟了许久。
众人谁不知情,最近袁绍与袁术这二袁的关系十分紧张,袁术虽站队在袁绍做盟主的那面儿,但自从曹操登上了盟主之位,袁术没少巴结曹操。
如此大家便认为,今次袁术必然也会与袁绍撕开脸皮。
但是谁成想……
袁术沉吟了一番,突然大反常态的说:“奋武将军乃是我的兄长,在这种大事之上,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恐说错了话,但觉兄长说的也有些道理。”
袁绍听了袁术的话,心中吃惊呐喊,不过转念一想,在座众人也都明白了。
便是连曹操本人也明白过来,袁术与袁绍此时“同仇敌忾”,都是因着唯恐自己往后里独大,再无他们的机会。
所以二袁此时统一战线,都不愿意让陈留王登基为帝。
虽也有许多人不愿意让陈留王登基为帝,但目前形势看来,只有陈留王抢在董卓动作之前,于酸枣登基,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否则众人手中的皇家血脉,很快便会被混淆,到那时候……
如此一来,随袁绍与袁术同仇敌忾,但其他人都是倾向于请陈留王登基的。
曹操让大家站队表决,最后的结果便是请陈留王登基。
于是曹操说:“竟然这是各位的意见,那从今日开始,便着手准备奉陈留王登基一事,务必在月底,抢在董贼之前,扶持陈留王登上帝位,还请各位齐心协力,匡扶我汉室天下!”
“齐心协力,匡扶天下!”
众人拱手,山呼起来,袁绍与袁术二人虽也拱手在列,但心思可不一般。
袁绍眯了眯眼睛,只觉这陈留王绝不能登基,否则曹操地位稳固,再难拔除!
众人从幕府大帐散去,曹操入了盟主营帐,将自己的介胄头盔脱掉,直接扔在地上,又将佩剑摔在一面,面上冷的厉害,似有什么烦心之事。
张让一看,淡淡的说:“主公为何烦心?可是为了陈留王登基一事?”
曹操说:“自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此事,还能为哪般?”
张让有些不解,说:“方才在幕府之中,不是已然决定由陈留王酸枣登基了么?主公为何还会心烦?”
曹操看了一张让,竟突然有些羡慕起张让来,说:“你到底是好,从未见你有什么心烦之事,令人羡慕的很。”
张让听他这般一说,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毕竟他一向想要拥有普通人的感情,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曹操,竟也会羡慕自己这个怪物。
曹操感叹了一阵子,又说:“还不是因着那袁绍与袁术,这二人心里有什么鬼,我能看不出来?二袁便是怕陈留王登基之后,我一个儿独大,到那时候他们便斗我不过……哼,袁绍早与我撕开脸面,便也不多说了,这袁术平日里亲近殷勤,如今倒是后背里捅刀子。”
张让听他这般说二袁,便想到袁绍与袁术在历史中决裂的事件,可不就是为了陈留王的缘故么?
在历史中袁绍与袁术虽为亲兄弟,但是因着二人均有兵权在手,而且兵权甚大,又都是三公之后,各有拥戴,所以摩擦甚多,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面和心不和的毛病。
后来在历史中袁绍坐镇酸枣之后,提出陈留王年纪太小,恐怕已经被董卓愚弄或者杀害,所以想要废掉陈留王,另立一位皇家宗亲,也就是幽州牧刘虞为帝。
这幽州牧刘虞,颇有些血性,在治理方面也十分独到,他的祖上乃是汉光武帝刘秀之子的东海恭王刘强之后代。
因此虽是宗亲,其实刘虞与宗室拐了不少弯儿,撑死了算是一个皇孙之后。
董卓便把注意打在了这个刘虞身上,想要扶持刘虞篡位取汉室天下。
在这件事情上袁术并不同意,当然并非袁术有什么更多的血性和忠心,袁术之所以不同意立刘虞为帝,其实是因着袁术早想有立国号的野心。
于是二袁因此事正式决裂,分到扬鞭,老死不相往来。
张让想到此处,便不由想到了幽州牧刘虞。
董卓此时也在大力安抚刘虞,还扬言等陈留王登基之后,请刘虞来做小皇帝的太傅。
张让皱了皱眉,淡淡的说:“今日虽众人都赞成请陈留王登基一事,但袁绍绝不会如此甘心放弃,恐怕还有下招……”
他想了想,又说:“幽州牧刘公亦是皇室宗亲血脉,虽不是正统嫡传,但袁绍必会去请刘虞出山,还请主公留意袁绍动向,以防万一。”
“刘虞?”
曹操叨念了一声,幽州离酸枣甚远,乃是东汉最北面的屏障,刘虞常年戍守边疆,如今也没有掺合酸枣会盟的事情,曹操一时间竟没有想起刘虞来。
如今被张让这般一提点,倒是想起来了,朝廷中还有这么一个宗亲。
曹操并没怎么在意,不过顺口说:“我险些将此人忘了,你是怎的记得?”
张让一听,心中微微一颤,自己是怎么记得?张让根本不认识幽州牧刘虞此人,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因着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张让面上不动神色,淡淡的说:“也只是偶然想起罢了。”
第182章 偷偷腥
奸臣套路深-第182章 偷偷腥
曹操虽多疑, 但绝不会想到这种“无稽之谈”,再加之张让刚刚帮他找回了军粮, 曹操信任他还来不及。
因此见张让这般“搪塞”自己, 只觉是张让平日里话就少,没太做回事儿。
曹操还说:“怎么的?说话闷声闷气, 可是害了风寒?”
张让看了一眼曹操, 自己说话向来如此冷淡,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是曹操本就慧眼,善于观察人心, 还是顺口表达一些殷勤。
张让咳嗽了一声,说:“无妨。”
曹操说:“怎么是无妨?我瞧瞧。”
他说着, 突然凑过去,俯下身来, 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张让的额头上。
一瞬间张让见曹操突然挨近过来, 连忙侧闪,似乎有些不熟悉这般亲近。
曹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曹操可是个练家子, 当即一把箍住张让, 不让逃跑, 还坏笑了一声,说:“跑什么?又不吃了你。”
他说着, 用额头抵着张让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复又用手掌去试, 说:“好像不发热。”
张让赶紧撇过头去,躲开曹操的试探,说:“都说了无妨。”
曹操眼眸突然转了转,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突然一拍手,说:“是了,你必然是这几日照顾我太过费神,你看,我现在伤寒也好了,你熬得那些药膳雉羹又吃不过来,浪费了可惜了儿的,不若……我现在给你端过来,你自己饮了,也好别浪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