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三公子

作者:三公子  录入:09-21

  被控诉的某人站在一旁看戏乐得自在,穆云翳只好去门口下逐客令:“薛时济出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以后不要来了。”
  媒人们等半天等来这么个消息,顿时一片怨声载道。不过她们没哀叹多久又重新振作精神,上下打量着这位出来传话的俊公子,脸上挂满了微笑:“这位公子长的好俊俏,之前好像没见过,是本地人吗,家中几口人,可有婚配啊?”
  穆云翳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回到饭厅,薛时济既然已经憋不住张了口,索性便一把埋怨个痛快,还在那儿谴责萧朗的可恶行径:“萧大哥,你还笑!这事就到此为止啊,咱几个知道就行了,可别让别人知道,不然我真是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桌子已经收拾过了,萧朗一边笑意盈盈地听着薛时济抱怨,一边弯腰握着喜福的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见穆云翳回来,朝他招手道:“正好,阿木你也来看看。”
  穆云翳走近一看,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喜福的名字,喜福正压着张纸小心地对着摹。
  “阿木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穆云翳从媒人的话中隐隐能猜到是萧朗使了什么法子捉弄薛时济,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他这么一问,愣了一愣:“……这种简单的还是知道的。”
  萧朗点点头,又问:“那会写我的名字吗?”
  “……不会。”
  萧朗重新铺开一张纸,这次是写给穆云翳看,行笔方式便利落潇洒些,不同于之前给小孩写得那张清秀,显得苍遒有力。
  穆云翳正惊艳于他写出的这般与自己外表截然相反的苍劲字迹,萧朗笔尖一转,又换了一种字体在下方写上了薛时济的名字。
  穆云翳暗暗吃惊,不知萧朗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萧朗停下笔来,笑道:“你喜欢哪一种?”
  穆云翳方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要教自己习字,看来这便是让自己选字体了。他眸光一动,装作一副门外汉的模样:“都很好,就这一种吧。”
  他点了点写着萧朗名字的那处,薛时济在旁边说了半天也没人理会,自我放弃地走到他身边:“阿木,要我说,你这买卖可真是亏大了,萧大哥教你习字是件容易事,可你要想教会他这个臭棋篓子下棋,难度可不亚于让铁树开花。”
  萧朗被他嘲笑了也不生气,笑着回头望了一眼:“气还没撒完呐?”
  薛时济哼哼了两声,扭头走了,萧朗乐不可支地朝穆云翳挤了挤眼睛,小声道:“瞧他,还和个小孩子似的。”
  穆云翳无言地望着他,萧朗笑够了,俯**摸了摸刚摹完一张自己名字的喜福的脑袋,转身将一张新的宣纸铺开,按着薛时济坐下。
  手掌被另一只温热的手覆盖,穆云翳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萧朗接二连三对自己做出的亲密举动,此刻他要为难的只是如何去假扮一个不会写字的人。
  他不着声色地望了一眼一旁正努力地开始临摹第二张的喜福,照着他错误的手势去执笔,耳旁传来一声轻笑,萧朗握着他的手微微抬起:“手不要压得太低。”
  他像是学堂里细心负责的先生一般,对每个学生都极致细心温柔,握着学生的手,语调轻缓耐心,教他如何运笔,如何收尾。
  穆云翳便抛开全部杂念,像个真心好学的学生一般去做,萧朗带着他写完一遍,低头打量了一会儿,笑道:“阿木,你很聪明。”
  他松开了对方的手,示意他自己来一遍,穆云翳依着刚才的模样,笨拙又小心地在纸上写下一个朗字。
  喜福练的累了,跑来观看他的作品,又看了一眼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语带羡慕:“阿木哥哥好厉害,一下就会了。”
  萧朗笑道:“喜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会了!”喜福挺着胸脯展示了一遍自己的学习成果,又提着纸道:“萧大哥,我也想学你的名字。”
  萧朗握着他的手,带着他重新写了一张。
  穆云翳对于装傻练字这回事兴趣不大,但通过刚才,他发现自己对于挖掘萧朗身上的秘密一事兴趣突增。
  “你会很多种字迹?”
  萧朗一愣,穆云翳手上动作不停:“我看刚才……你写的那些字好像都不太一样。”
  “是啊。”萧朗笑道:“幼时家中除了像我的先生学习以外,我还爱到处学东西。那时我爹和我娘都想让我和他们学习字,为此闹了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没办法,为了哄他俩欢心,我只能两人的一起学。”
  喜福道:“萧大哥好厉害!”
  萧朗道:“其实这样不太好,他们写字的方式大不相同,我小时候还不能掌握精髓,经常将两种字迹混在一块,闹得两边都学不好。后来吃了些苦头,分开钻研苦练才没再弄混。这两种字迹我用起来最为得心应手,其他几种都只是浅尝而已。”
  “不过写习惯了也有好处。”萧朗笑道:“看,现在你们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去学,这几种我都会。”
  萧朗的出生在江湖上一直是个秘密,武林盟的人尊重他不去探查,一线飞红的人也无从得知。他这回既然主动提起,倒是个追问下去的好机会。
  穆云翳沉思道:“那你的爹娘现在在何处?”
  萧朗怅然道:“他们……都不在了。”
  穆云翳手一顿,一滴墨汁便毁了写好的字,他低声道:“抱歉。”
  “无碍,都是过去的事了。”萧朗转过身去,声音落寞。穆云翳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当是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萧朗眼神望向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头疼——虽然早便和爹娘约好了,要是有人问起自己的出生,就说双亲已亡,但为人子心中总免不了会介怀。
  他回头望了眼穆云翳,见他正沉默地坐在那儿,恐怕是因为不小心提到这事而自责。再待下去二人都不痛快,萧朗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第10章
  萧朗与薛时济照着那些姑娘们留下的线索比对了一晚上,发现那贼人下手时根本毫无规律可言,盗走的肚兜花色迥异,唯一相同的一点还是只有一个——
  那些姑娘都没嫁人。
  “不算什么新的收获,这点官府里的人也早就知道了。”薛时济摸着下巴道:“照这么看来,他对于还没出嫁的姑娘应该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这些姑娘的相同点不外乎于美貌和贞操,但如果他是冲着这个来的。为何只偷走了衣服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呢?”
  他越说声音越小:“难道是自己偷回去摆弄……嗬,可真够恶心的。”
  萧朗手中握着那几张纸,脸色不明:“咱们旁观者都觉得难以忍受,那些姑娘心中一定更害怕,咱们得快些将这贼给揪出来。”
  “我也着急啊,可这些姑娘都没见过他的脸,光凭这么简单一个猜测就想找到他,在徐州简直是大海捞针。”
  说到这儿,薛时济换了个坐姿,撑着脑袋道:“县令那儿我已经知会过了,让他们多增加几列巡逻的队伍,去保护那些城内长的好看又还没出嫁的姑娘们。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萧大哥,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没?”
  萧朗道:“你可记得有个姑娘说,那贼人曾经在她的房中偷走了她的衣裳?她说自己平日里睡眠很浅,更何况一个人在担心受怕的情况下,对周边的动静会更加警觉。但那贼还是轻轻松松地便偷走了她的衣服,连门窗推开的声音都没有。”
  薛时济眉头一皱,萧朗望向他:“他的轻功想必非常好,要绕开那些守卫队,绰绰有余。”
  薛时济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萧朗笑着拍拍他的肩:“守卫队的功夫不一定好,但薛少侠的武功可不差啊。”
  薛时济睁大了眼:“你想我去保护她们?可徐州那么大,我也无力**啊。”
  “城内未出嫁的姑娘那么多,想要全部保护起来是不可能的。”萧朗起身道:“但想抓人,光用想象去还原事件远远不够,咱们得自己去看看,对方要下手,究竟从什么角度下手最好。”
  第二日晚,萧朗推开房门,穆云翳站在面前。
  “你要出去?”
  萧朗一怔:“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看见薛时济出去了。”穆云翳道:“你们要去哪儿?”
  萧朗笑道:“蹲人去。”
  “我和你一块去。”
  萧朗道:“可你的伤……”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穆云翳道:“我在院子里待着无事做实在无趣,多个人手,或许还能帮上你。”
  萧朗轻笑一声,他倒不在意穆云翳是否真能帮上自己什么,但听他语气,这几日在房中的确是闷坏了。
  二人结伴出门,萧朗为了隐藏自己来了徐州的事,还是戴上了上回的人皮面具,见穆云翳时不时地便转过来望一眼,笑道:“怎么,感觉很奇怪吗?”
  “没有。”穆云翳道:“戴着不难受吗?”
  “是有些闷。”萧朗道:“但只要时间不长,不难忍受。”
  “夜里没人能看清你的脸。”穆云翳道:“你大可以摘下来。”
  萧朗笑道:“万一正好撞上就麻烦了,我只戴一会儿,不碍事的。”
  穆云翳便没再说话。
  萧朗昨日与薛时济约好,薛时济和刘大侠去城北和城西,他便去城北查看。萧朗尚不知道穆云翳武功之前是何种境界,又顾虑到他的伤势,拉着他的手臂带着他飞上了房顶,穆云翳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听他笑道:“看来咱们今天得学学那些梁上君子了。”
  穆云翳低头一望,院内干干净净,晒衣杆上一件衣裳也没挂。
  “案子传开后大家都慌了。”萧朗蹲**:“连正常晒衣裳都不敢了,巴不得每天亲眼盯着。”
  穆云翳道:“既然如此,那人只能进去。”
  说完便与萧朗一同蹲下,伸手移开一片瓦,顺着月光往里边看了眼。
  他这揭瓦的动作实在熟练,萧朗有些惊讶:“阿木你……”
  “从前家中房顶漏水了都是我爬上去修葺。”穆云翳道:“怎么了?”
  “你能想起来一些事了?”
  “不算想起。”穆云翳道:“都是些生活琐事,也许做多了自然就留在脑海中了。”
  二人顺着月光往下望去,屋内灯火已熄,主人已经就寝了。
  穆云翳草草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格局,道:“如果我是他,我今天不会选这一家。”
  萧朗饶有兴趣道:“为什么?”
  穆云翳道:“外边的竿子上没有,里边的架子也不见踪影,这家人应该是担心被盗,每日都特意将衣裳藏起来了。那贼要想对她下手,恐怕找起来也得花上一些功夫。”
  萧朗笑道:“你说得对,现在徐州官府已经加强了巡逻,他若是在翻找上浪费了时间,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但总免不了会有人被盯上。”穆云翳道:“防备心不是一两天就能养成的习惯,城内一定还有松懈的人在,她会是对方下手的最佳目标。”
  萧朗笑道:“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穆云翳滴水不漏:“我记得以前村子里经常进贼,大伙儿经常商量起这些。”
  萧朗道:“那最后有损失什么吗?”
  穆云翳顿了顿,脑内快速闪过一遍村子里最容易被盗的东西:“丢了几只鸡而已。”
  萧朗由衷惋惜:“哎,连鸡都不放过。”
  穆云翳眼角一抽,怕他接着往下问,连忙道:“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萧朗道:“找位粗心的姑娘去。”
  穆云翳将瓦片放回原位,二人跳下房顶,沿着白日里计划好的路线朝前走,徐州向来民风开放,街上还摆着不少的小摊。萧朗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顿,拉着穆云翳走了过去。
  几人正在摊前喝得起劲,面红耳赤。面前光线一暗,两个人影坐了下来。
  醉汉挑起一只朦胧的醉眼:“你们是谁啊?”
  萧朗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声线一转,带着些谄媚道:“这位大哥,我们想向你打听几件事。”
  醉汉迷茫地望着他,萧朗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疙瘩,醉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接,萧朗又缩回手道:“别急,先听我说完。”
  “哎,你说你说!”
  “我们两个是初来本地的商人,来你们这儿售卖防身的家伙。”萧朗靠近醉汉,放轻音量道:“我听说,贵地最近不太太平,很多姑娘都需要这些东西。大哥可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平时家中防范不够容易被盗的姑娘,我想和她们去谈谈,把那些防身的东西都卖出去。”
  醉汉笑道:“嗨,小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搂着萧朗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朝着巷子外边走去:“我,我亲自带你去,这片地我最熟了!”
  浓郁的酒臭味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萧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摆脱开他的手臂道:“大哥不必这么客气,为我指一指方向就行。”
  醉汉大抵是见钱眼开,想着要把忙帮到最后,笑着要再去拉他的手:“没事,我带着你去,这片地谁都要卖我个面子。兄弟你放心,我出面,你的东西定能卖光。”
  说罢咳了两声,小声嘀咕道:“你这腰怎么这么细,和个娘们似的。”
  正要伸手去量一量,突来的巨大力量险些折断了他的手腕,醉汉惨叫一声,抬头望向那个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男人:“你你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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