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底对象[古代架空]——BY:有枫春久

作者:有枫春久  录入:11-14

  “鸟!这绳子上牵着的!”
  “……”顾江白把绳一扯,就见下头果然吊着只画眉,只是这画眉看上去都快凸了,毛都掉没了,豆大的眼睛里尽是委屈。
  鸟命关天,顾江白只好先救这个小东西,给它解了脚上的绳子才放进笼子里,这画眉看上去也聪明,见里头还有个同类,就拼了命的朝它边上拱,试图把头埋在它胸前,看上去娇憨可爱。
  顾江白看了半天,瞧着两个小东西都不闹腾了才开始关爱那个从窗户里爬进来的人,说:“你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陈青礼浑身就像站不直一样,朝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身上说道:“说了要睡你,我还没有睡到,为什么不能来?”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顾江白却不为所动,只是说:“你跟我来。”说着就朝内室走去。
  这么一来陈青礼反倒有些慌——这人流氓都不怕,他能不慌吗?
  一进去顾江白就开始解他的衣服,陈青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动,直到解到腰封,陈青礼的手刚扶上去,顾江白就说:“上次你亲我是假的吧,你后腰有枫月谷的纹身,你怕我看见,对吗?”
  陈青礼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江白只当他是默认了,就问道:“既然是假的,你又为什么要来?”
  “我……”
  “还有那两只信鸽,也是被你拦的,对吗?”
  “……对,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当初你被追杀,他们想杀的不是你,是我。”
  “……”还主动招了,“那你可真厉害,我问你,你三番五次不让我去枫月谷,是真的担心我吗?”
  陈青礼一愣,就笑了,说:“当然不是。”
  顾江白心里被捅了一刀,面上却不显,只是点头说:“这样我就有数了……”
  陈青礼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由朝后退了一步,就听顾江白又道,“你跟着我从来都是在利用我,一刻也没有动过心,对吗?”
  陈青礼没有回答,可顾江白的心里本有答案,问出来原本就是多余,他说:“我这人从来不糟蹋他人真心,既然你没有,那我就不怕什么了。”说完他就将陈青礼最后一层里衣给撕了,“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怪我……”
  把人推到床上,他的动作极度粗暴,不像亲吻像泄愤,在陈青礼胸前四处啃咬,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简直就想将他生吞入腹,这样这个人就不会气他了,可他更气自己,气自己满腹真心而这人从头到尾看着他傻,他气自己直到现在都没法恨他……
  陈青礼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软,任由顾江白在他身上做为,甚至还搂住了他的腰,一声不吭,只有极度难耐才会溢出一点呻yin,而顾江白内心绝望,这样他只会更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无风,窗棂却响了一宿,天终是亮了。
  第二天顾江白起晚了,想起昨晚的事就老脸一红,再一摸床上人没了,于是身下的血就冲到了天灵盖,气的几乎冒烟,咆哮道:“陈青礼!”
  自然是没有人应他的,他心里又委屈又茫然,他想:“睡完就跑,你是真没有心吗!”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可能?
  他收拾好自己,颓然走出去,就见院里的纳凉亭里正坐着位玄衣公子,正拿着根小木棍趴在石桌上逗鸟。
  顾江白就感觉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感动,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可是下一秒他又回到现实——你高兴个什么劲,人家又不喜欢你!
  于是他上前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然而陈青礼却先开口了,说:“怎么样,昨晚我服侍你服侍的还不错吧?”
  “!”顾江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瞧见了他抬头时脖子上的青紫,眼见边上浇花的丫鬟脸都红了,便凶道:“不知羞耻!”
  陈青礼也不在意,笑着冲小丫鬟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我同你们少爷有几句话说。”
  顾江白依旧板着脸:“你要说什么?”
  “不干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啊,你爹没和你说吗?他还和我说你生病了,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咳……难不成是相思病?”
  顾江白没瞎,他看到陈青礼的脸红了,觉得有些稀奇,倘若没有半天真心,你脸红个什么?于是他坦然道:“如果我说是你当如何?”
  “那就给你治治,昨晚不就给你治了么?”
  顾江白不怒也不笑,就想知道他笑面佛一样的脸面下到底有没有真心,就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如果你对我有意,那你就早点告诉我,我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这个人不适合,今天天黑之前,我都等着你……”
  陈青礼没说话,一直笑着的脸也恢复平静,生动的桃花眼里像有一汪清泉,装的全是顾江白看不懂的东西,于是顾江白一扭头就走了……
  他走没一会,陈青礼就吐出一口血来,原本他身上就有伤,加上毒蔓延全身,他又内心郁结,这些日子都过的浑浑噩噩,吐了口血倒叫他全身舒爽了片刻,他把嘴一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轻飘飘的,甩了甩头,想着自己是被堡主的一封信弄来了的,他就寻着长廊摸到了主屋院子里。
  老堡主一见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亲,忙拉着他坐下,把手朝他伸去,说:“贤侄来帮我探个脉,我瞧着我这喘疾越来越厉害了!”
  陈青礼略一探,就一笑,说:“堡主放心,我这给您写两副方子,一副方子吃一个月,不到立冬这病就该好了。”说着他就站起身,却是觉得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忙扶了把桌子才站稳。
  “哎呀!好!要是江白有你一半能耐我就放心了,诶,贤侄你这是怎么回事?”顾堡主损儿子损到一半,发现陈青礼不对劲,就要扶他,被他伸手挡了。
  陈青礼揉了揉眉心,说:“堡主,这方子我下次给您写,我……有点头晕。”
  “哦,好好,那我扶你去厢房……”
  这时屋里冲进一个人,顾江白一脸寒气地进来,把人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架,用一种决斗似的语气说道:“我来!”
  “这孩子,来就来啊,给你爹摆什么臭脸。”不过顾堡主还是十分欣慰,他这儿子似乎长大了,懂得礼待贵客了。
  顾江白原本是架着陈青礼的,后来发现陈青礼根本走不了,干脆就把人拦腰抱着,老远就在九曲长廊里喊道:“都给我闪开,叫大夫来!”
  其实昨晚热血上头,他对自己做的事都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只觉得那种感觉万般比不上,可这会一抱才觉得他已清减太多,这腰细的恨不得他一直胳膊就环住……
  “你不是谷主么?怎么混的这么惨……”
  把人放在床上后大夫就来了,顾江白黑着脸站在床边说:“吊着一口气就行,不用弄醒。”
  大夫哆哆嗦嗦的给床上面白如纸的人把脉,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他家少主这神色分明就是“治不好就要你狗命”的意思,可他不敢吭声,把脉一号,额头的汗就更多了,恨不得跪在地上,就说:“少主,这位公子脉象混乱,小的号不出啊!”
  顾江白的心又是一沉,没什么表示地说:“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来人呐!去给我请!把全开封的大夫都请过来!”
  许是他的脸色过于吓人,这会下人都不敢靠近他,可是又担心,生怕他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就都在大门边候着,然而顾江白什么都没干,只是脱了鞋就上床了,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
  他说:“陈青礼你醒醒,你又在装病是不是,你又想骗我心疼你好原谅你是不是……你死心吧,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不信你睁眼看看啊!”
  他才说完陈青礼就睁眼了,顾江白差点没把他扔出去,然而他还是收手了,就听陈青礼说:“你和各派,约的是明天吧,那今天的时间,就都给我吧,好不好?”
  顾江白很想劝自己有点骨气,却还是被陈青礼打败,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要这一天又有什么用?”
  “可你喜欢我啊,我是为你好你难道还要拒绝不成?”
  恕他直言,一时半会他还真没想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只好憋屈地闭口不言。

  ☆、与君长相伴

  许是顾江白动静太大,这一会顾堡主都进来了,门都没进就在窗户外头喊:“儿啊,陈楼主没事吧?”
  “没事。”顾江白才应完,就见陈青礼把头埋他怀里,一副装死的模样,就说,“爹你先别进来,他刚睡了,那些大夫也都不用请,他没事,别来吵他就行。”
  “哦,那行,那行,你好好照顾陈楼主,有事和爹说。”
  直到下人都走完,屋里恢复安静,顾江白就对人说道:“说吧,你想干什么,你这病又是怎么回事?”
  陈青礼这才躺平,说:“我怀里有包药,你替我拿出来,我吃了就没事了。”
  顾江白照做,递给他,极不情愿地问道:“要水吗?”
  “不要。”就着他的手把药吞了,陈青礼总算活过来,就要起身,“你家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带我走走可好?”
  顾江白还有些狐疑,打量他道:“你这就好了?”
  “嗯,好了,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
  恕他直言,陈青礼现在这么客气他挺不习惯的,就像隔着些什么,疏离的很,他也起身说道:“想玩什么,我在这呆了十几年也没觉得哪里好玩。”
  陈青礼正在穿鞋,就说:“那你就带我去你最喜欢的地方看看。”
  “那行吧。”
  于是二人收拾好后就出去,临关门前陈青礼问他:“你这鸟儿,要带上吗?”
  “我上街带它干什么。”
  “行,那你来带路……”
  顾府地处北街,还算幽静,二人走了一会才到街上,接近正午街市上人很多,铺子也都大开着,还有小摊贩在临街叫卖:“糖葫芦,糖葫芦,又脆又甜的糖葫芦……”
  顾江白还在走,就见边上陈青礼人没了,竟是直接运着轻功到了那小贩边上,那小贩显然没见过高人,眼都直了,哆哆嗦嗦问他:“公、公子,你要几串?”
  陈青礼财大气粗,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子,说:“给我两串。”也不等人拿,他自己就抽了两串拿在手上,转身递给顾江白,说,“这个,爱吃吗?”
  顾江白不明白他在唱哪出,就实话实说道:“……又不是小孩,哪个还吃这个!”
  “哦!”说完他就把那糖葫芦扔河里了。
  “喂你扔了做什么!”顾江白一把抓住他。
  陈青礼不明白:“你不是不吃吗?”
  “我不吃你就扔?那你买的时候也没问我啊!”
  “哦,那那个你吃吗?”
  这路上叫卖的东西实在太多,顾江白一时没明白他指的哪个,就朝那边仔细看了看,说:“你说的哪个?”就在这时,他却察觉道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亲了一下,羽毛一样,软软的,带着一股子陈青礼身上的荷香。
  他便一把抓住他,瞪着他道:“是不是你在亲我,你为什么亲我?”
  陈青礼会武功,这个时候顾江白又怎么抓得到他,就见这人一下又蹿到了前头,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桂花糕,你吃吗,开封的桂花糕也跟金陵的一样好吃吗?”
  于是他又拎了一包桂花糕,摊主刚出锅的烫手,他拿在手里还颠了两下,啜着手指对顾江白说,“来啊,不吃我扔了啊!”说完他就真扔了一块。
  老板是个胖的,脾气却不太好,冲出来就要骂人:“嘿,你这人怎么糟蹋粮食呢!”
  顾江白捂脸,忙上前把人拉走了,说:“吃吃,你别扔了!”
  幸好陈青礼买的不多,不然顾江白担心他要是一路买过去自己得吃到撑死,于是他就问道:“你今天非要出来是想整我吧?”
  陈青礼正在首饰摊上东挑西拣,随口说:“没有啊,就想看看你以前的生活,开封是个好地方,我以前都没好好逛过,诶,你以前是不是买过一个簪子,东西呢?”
  说到这东西他就气,回顾家堡时他整个人都快散架,就甭提一块簪子了,于是他便没好气道:“碎了!”
  “哦,那我送你一根。”说完他就拿起一支插他头上了,插完就走,不给半点顾江白反应的时间。
  “你……你站住!”
  陈青礼游鱼一样在他前头穿梭,这是头一次,他觉得会武功是这么的好,就冲他远远地说道:“诶,你上次说的那个谈事的青楼是哪个,带我去看看呗?”
  大庭广众,街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顾江白在此地有头有脸,还想做个人,就一把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走走,去!”
  陈青礼被他攥着,见那簪子还稳稳地待在顾江白头上就笑了。
  白日的青楼自然是一片萧条,姑娘们都在休息,只有老鸨出来招呼他们,一见是两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哥,看这腰间的玉就知非富即贵,就笑得眼都没了,说:“二位公子想要我们楼里哪位姑娘做陪啊,我上楼去唤!”
  顾江白刚想说不必,就听陈青礼甩出一句“全部”。
  “哎呦,好好,二位爷稍等,我这就去唤人。”
  老鸨风韵犹存,扭着腰走了,顾江白就掐了边上人一把:“你疯了吗!大白天你想干什么?”
  陈青礼往旁边一躲:“不是你说的吗,谈事情啊!”
  “谈事情,你要谈什么,谈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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