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古代架空]——BY:糖风大作

作者:糖风大作  录入:01-24

  他说得体贴入微又楚楚可怜,绕身坐到邢雁鸿身旁,像是本来要听话地坐到侯营囡身边,迫于大哥的威严,只能离远一些。
  “甄冥兄也真是的。”侯营囡见到嘴的鸭子飞了,没滋味地摩挲方才被楚心乐碰到的地方,朝施甄冥抱怨:“你看你这个弟弟多乖巧懂事,你又何必要这么为难人家,都是一家人。”
  楚心乐仓促地看施甄冥一眼,瞧着他越来越黑的脸,又眨着一双含情眼去看对面的侯营囡,侯营囡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两人不出意外地对视,楚心乐一双眼中满是感激,似有若无地笑一下,然后害羞似的低下头,瞧不见神情,只留桌上一双透白纤长的手指来回揉捏。
  侯营囡见大美人这副模样,心里痒,对施甄冥的数落更重,说:“你瞧你那张臭脸,喝蒙了?”
  然而众人都没瞧见,楚心乐隐在暗处的面上哪还有什么羞怯模样,那唇不自觉地勾起来。
  邢雁鸿离他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瞧到那卷起的唇,挑了挑眉头,把刀放到一旁。
  施甄冥松开少年,让身边侍卫压住,冲楚心乐啐口唾沫,朝侯营囡吼:“你他娘的鬼迷心窍,你心里那些色淫的荒唐事真当我不知道?老子堂堂一个施家嫡子,跟一个厨女生出来的狗杂种一家人?你可放屁吧!”
  他喝得也多,心气儿又高,说话没个把门,又因为侯营囡的话觉得恶心,这才翻脸开骂。
  以前这么说没什么,侯营囡不生气也不放心上,兄弟吗,不就这样来回骂?可现在不一样,施甄冥不给他面子,叫他在众人面前丢脸,更在楚心乐面前没有脸皮,这可就是大事。
  “施甄冥,别以为你是施家嫡子我就不敢动你!别人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侯营囡把酒杯砸到地上,白瓷杯子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响声引得门外下人不敢往里瞧,连忙去叫楼里的刘老鸨。
  其他几位富家子以为今日就是来享乐的,哪能想到喝个酒玩个女人能出这么多事,那边犯事的下人还被人扣着,这边两个公子已经剑拔弩张。
  刘老鸨赶来见这模样吓得□□一颤,赶忙把一众姑娘们弄走,生怕出点什么事,毕竟这里做得是皮肉生意,要是脸或身子被刮花了,那她可就是赔银子了。
  “哎呦,施少爷,侯少爷,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呢?来喝酒不就是图个乐子嘛,这怎么就吵起来了?”刘老鸨虽然没上过学也没读过书,可做生意无人能及,不然一个女流之辈能在这里开个酒楼,那可比登天还难。
  她不算小了,总爱穿一身粉红裙子,把那对老天爷赏饭吃的丰乳露出一半来,脸上几尺厚的白.粉也遮不住她面上的细纹,全都卡进里面,笑起来仿佛一张裂开的面具。
  楚心乐也合时地站起来,看向侯营囡,生分地说:“侯公子别生气,这是我施家的事,不劳烦侯公子这般挂念。”说着又瞧向施甄冥,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别从这里......”
  他欲言又止,打眼瞧过一张张脸,又看似委屈地垂下头。
  这一声“大哥”可当真把施甄冥的火气给叫上来,他两步走上前拽住楚心乐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把人揍翻在地。
  施葭铭这身子骨哪受得了这个,楚心乐当即逼出眼泪,头脑昏涨,眼前眩晕,满嘴的血腥味,半晌起不来。
  施甄冥抬脚又想朝人踹过去,被邢雁鸿拦住,朝他摇头,示意他不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横行霸道,可施甄冥此刻哪还有心情想这些,推开邢雁鸿就想踹,被侯营囡的侍卫拦住。
  侯营囡此生跑得最快的一次,被一个侍卫搀扶,两手捧起自己肚子上的肥肉跑过去,伸手摸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美人的腰,盈盈一握,要将人扶起来。
  楚心乐缓了口气,这才艰难地朝侯营囡笑,没拒绝他的搀扶,任其在腰上放肆,缓缓站起来,这才不动声色地躲开侯营囡的手,不知死活地朝施甄冥走近,说:“大哥先消消气,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话,会让别人笑话我们施家,待回去,葭铭任你处置。”
  他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都道他懂事,可施甄冥听了怒火更盛,这话分明是在威胁他,这狗杂种如今和他平起平坐,若是他敢动施葭铭,不论施府外还是施府内,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传到父亲那去,若再添油加醋,心中芥蒂要更深。
  施甄冥无处撒火,也不愿再留在此,振臂推开侍卫,撞上楚心乐的肩膀,离开这里。
  刘老鸨见走了一个,吊着的心瞬间沉下去,心想这事也闹不起来了。
  屋内氛围一时间变得尴尬不已,谁都忘记楚心乐为何而来,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只有邢雁鸿心里清明。
  那边少年还被扣着。
  刘老鸨询问过缘由后,也不知从何开口,就这么干站着。
  侯营囡靠上来,笑眯着眼问楚心乐:“不用怕,侯哥哥在,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楚心乐朝侯营囡道谢,乖顺姿态挠得侯营囡心痒痒。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侯营囡迫不及待要得到大美人的芳心,直献殷勤。
  楚心乐朝他笑,笑得纯,小声说:“父亲叫我出来办事,这事,没办成,还不能回去呢。”
  他声音小,仿若是用气声说的话,两个人离得近,热气呼出来打在侯营囡脸上,像一剂情药催人,侯营囡发愣地想:“妈的,这美人身上可真香。”
  施家的事侯营囡无权过问,因此也没再多说,走之前还一直同楚心乐讲些掏心哄人的话。
  邢雁鸿就坐在位置上,慢慢品酒,眼里朦胧的醉意尽数消散。
  见两个少爷都走了,其余的富家子也不愿再留下来看邢雁鸿的脸色,要么搂着姑娘去房间里说悄悄话,要么就去找别的乐子。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楚心乐和邢雁鸿两位公子哥,刘老鸨这才端起来,伸手朝少年就是一巴掌,吼道:“养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伺候人不行,倒个酒都没用!”
  说罢舔着脸朝邢雁鸿笑:“邢三公子您随便处置,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从那些下贱地方买来的,瞧着模样生得不错,就想养来伺候人,谁知道性子烈,床上不行,就打发来端茶倒水了。”
  刘老鸨生怕连累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那就切只手。”邢雁鸿头也没侧。
  侍卫把人拖过来,把那只有知觉的手压到桌上,邢雁鸿顺手把刀拿过来,掏出怀中帕子擦拭。
  “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堂堂邢家三公子,跟个伺候人的下贱东西过不去,传出去了,邢三公子可就也是下贱东西了。”楚心乐全然没了方才那副乖顺模样,悠哉地坐到邢雁鸿一旁,自己倒杯酒喝。
  刘老鸨哪见过这么长的刀,吓得魂飞魄散,想走又不敢走。
  “还在这待着?我怕一会吓着你。”邢雁鸿朝刘老鸨一笑,笑得坏。
  刘老鸨聪明,听出邢雁鸿让自己离开的意思,心里感激,急忙道谢后,慌不择路地逃出去,逃出门时把留下伺候的也都遣走,生怕邢雁鸿杀开心了,自己损失得更厉害。
  待外人都走了,楚心乐又恢复那乖顺模样,眨巴含情眼瞧邢雁鸿,说:“这要见血的,邢三公子,我也害怕,要不我也出去吧。”
  邢雁鸿把擦拭过的刀又放下,撑手歪头与楚心乐对视,说:“就我们了,还用得着装模作样吗,易安?”
  楚心乐眼眸弯了,抬指虚虚指了指邢雁鸿的眉间,说:“伯鸾啊,酒又喝多了,脑袋晕了?装模作样这四个字,要给你的。”
  “哦?”邢雁鸿没移开眼,伸手抓住楚心乐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指,冰凉一瞬间在他潮热的掌心蔓延开,说:“踩着时候进来,先是勾了侯营囡的魂,又故意激怒施甄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下,装了一肚子的坏水,我想你是冲这人来的吧,扮猪吃老虎,你我彼此彼此。”
  “侯营囡这人可是汝南出了名的色鬼,惹上他,你觉得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日子?”邢雁鸿松开手。
  楚心乐顺势抓住他的手,指腹不停摩挲邢雁鸿的手背,说:“不是有你吗,伯鸾。”
  “叫三哥哥。”邢雁鸿抽回手,摸上他半露的细颈,指尖滑腻如玉脂。
  他没想错,这脖颈子,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伯鸾,我可和你同岁呢。”楚心乐睨眼瞧身旁被按在桌上的少年,抬手抚上邢雁鸿的手腕,按住他在自己颈间不断流连的手,笑说:“怎么不能安分点呢?”
  邢雁鸿没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同岁?我可记得施家二公子,比我小两岁呢。”
  他说得不错,施葭铭比两人小两岁,可楚心乐和邢雁鸿是同岁。
  啧,这人不认定他是楚心乐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当他是施葭铭了。
  “我想云既明如今都自顾不暇,也不回你信了吧。”楚心乐倾身向前,附在邢雁鸿耳边吹气:“三哥哥,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了。”
  颈间手指猛然顿住,潮湿的热气带着酥麻往耳朵里爬。
  “看来,你肚里的坏水,都往三哥哥身上泼啊。”邢雁鸿双眸狠戾,轻佻下是不见形的腾腾杀气。
  楚心乐想拉开距离,被邢雁鸿掐住脖子固定,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楚心乐呼吸瞬间急促,憋得面上现出一层红晕,含情眼里涌出水雾,他笑起来,说:“三哥哥哪的话,这事,不是随便想想都能,都能猜出来吗。”
  邢雁鸿见他眸中泪水涌出,满意地松开手指,氧气瞬间涌进,楚心乐剧烈咳嗽起来,满鼻腔的酒味。
  “谁不知道云段目在云家如日中天,他那个窝囊废怎么会突然开窍呢,我猜背后肯定靠了棵大树。”楚心乐顺过气,朝邢雁鸿说。
  邢雁鸿一挑眉,若有所思道:“我怎么知道,这棵大树,是不是就扎根在我旁边呢。”
  楚心乐明白,邢雁鸿怀疑他。
  “要是这棵大树那么容易让别人知道,就不会扎那么深的根,早被人一锄头挖了。”楚心乐说。
  邢雁鸿没说话,起身拿起刀,似乎还没对少年的手死心。
  “三哥哥。”楚心乐抬眸,眼中水光闪现,翘起的眼尾染上薄红,顶层的琉璃灯闪耀进他盈盈的双眸,柔声说:“人给我吧,好不好。”
  邢雁鸿把刀插回刀鞘,俯下身,虎口掐住楚心乐瘦削的下巴,笑说:“总要拿些东西换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观看~


第11章 祸灾
  “三哥哥想要什么?”楚心乐面颊上的红消下去,被琉璃灯晃得泛白,病怏怏的。
  邢雁鸿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戏谑消散,那股子烦闷感油然而生,颇为烦躁地松开楚心乐的下巴,大度道:“要你说实话。”
  楚心乐垂下眸子,略微急促地笑一声,满眼的疲倦,说:“三公子难道看不见吗,还要听什么实话,我说的你又不信,难不成真要我承认你心中所想?可那不是实话。”
  “你要这人做什么?”邢雁鸿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楚心乐侧首瞧被扣住的少年,说:“他让三公子不舒坦了,所以想护着他。”
  这话与前面说得自相矛盾,邢雁鸿呼出口气,示意侍卫将人松开,说:“前几日还想找个靠山,现在怎么变了?”
  “前几日三公子身后有人,傲气,连别人的求饶都不放眼里,可如今,三公子还要靠我呢,不是吗。”楚心乐轻笑。
  果真一肚子坏水,这人实在太记仇,自己害他逃跑没成被抓回去,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竟然现在还回来,将他一军。
  啧......小狐狸牙齿锋利得狠呐。
  “是我小瞧你了。”邢雁鸿也笑,眸中狠戾更盛,琉璃灯下侧颈上的鹰喙尖锐:“以后当心些,别被我抓到把柄。”
  “会的,伯鸾那么看得起我,我又怎么能叫伯鸾你失望呢。”楚心乐起身,朝邢雁鸿行礼。
  回身将少年拉起来,刚想走,想起什么,回头道:“今日还要多谢三哥哥,否则我也不会一个铜钱不用花,就能将人带走。”
  说罢带着少年离开艳香楼。
  邢雁鸿握住刀柄的手收紧,双眸紧瞪住楚心乐消失的地方。
  秋夜的汝南风大,三面环山,风出不去,撞上山头又折回来,来回怒吼狂啸,楚心乐这身衣裳被吹透了,觉得冷,握住少年手腕的手直打颤,少年想要挣开,双眼愤懑地瞪住他,救了他又怎样,这些子弟没一个好东西。
  “别乱动。”楚心乐回过头,急促地说一句,少年没再挣扎。
  待到施府门口,站值的门卫昏昏欲睡,见楚心乐回来,皆喊声“二公子”。
  他们对楚心乐不像对施甄冥那般害怕,一是楚心乐庶子一个,身份不比他们高多少,二是虽说如今楚心乐被施家主重用,可脾气好,待人也温诚,比整天心高气傲的施甄冥讨人喜欢的多,自然也就对他好些。
  “辛苦两位大哥了,更深露重的还要当值,这是艳香楼里的招牌酿,拿去暖暖身子。”楚心乐笑得活络,把出来时顺便买的酒递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二公子。”两人嘴上那么说,手却实诚地接过去,瞧到他身旁的少年,问:“这是......”
  楚心乐仿佛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恍然大悟说:“他啊,艳香楼里打杂的,我看他做事利索,就买下来了,你们也知道,我身边只有青竹玉莲,两个姑娘家家的,跟着我一个公子,有时候伺候也不方便,这不带回来个机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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