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驸马换身作死日常[古代架空]——BY:凉缘君

作者:凉缘君  录入:03-12

  “那我离开西夏,我有个要求。”卫慕隐从床边站起来,在木头盆子里清洗棉布,然后又开始擦拭元悦的后背。
  元悦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疼痛也随之缓解了不少。
  “什么?”元悦问道。懒人听书
  “你穿女装。”卫慕隐停住手上的动作,郑重的看着元悦。
  元悦扭正了脑袋,盯着绣花的枕头看了半饷,脑中权衡起卫慕隐这个要求,若是出门远行,男装肯定是更加方便和安全,可卫慕隐既然提出来,自己就一定要答应她。
  “好,我答应你,可此次去衡山,必须要带着一个人。”元悦还是觉得两个女子出行太过招摇,尤其是卫慕隐这等长相的女子。
  卫慕隐冷哼了一声,将棉布摔在木盆里,一副你竟敢和我提条件的样子,而且她以为元悦又要带上魏琳依。
  “带上李茧。”元悦见卫慕隐恼火,也不敢故弄玄虚,赶紧说道。
  “他?”卫慕隐没想到元悦要带的人是他,这个李茧古灵精怪的很,虽然他对元悦有救命之恩,可毕竟来路不明,元悦为何如此信任他?
  “嗯,女子出门还是要有个陪同,虽然他是个书生不会武功,可有个男人,打尖住店都由他出面,方便一些。”元悦说道。
  “那他不就知道你是个女子的事情?还是你变着法的不想穿女装,在此搪塞我?”卫慕隐一口回绝道。
  “他即使知道我是女子,也不会陷害我们,假设他想告发我,我便不会让他活过第二天。”元悦莫名的对李茧信任,一则前一世的李茧给她的印象太深,二则李茧是元昊的人,能让元昊信任,此人一定有些本事。
  最重要的是若不把李茧带在身边,元悦更加不放心,他这样的人假如在兴庆府朝中兴风作浪,构陷卫慕府造反简直轻而易举。
  卫慕隐看着元悦认真的表情,觉得这一次凉州之战打完之后,元悦变得陌生起来,即便之前时隔六年未见,她都觉得自己又十足的把握了解元悦,但眼下却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夫唱妇随。”卫慕隐见元悦执意如此,只能说道。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野利乞部队的斥候在门外通传,琥珀领了斥候的信笺敲门走进了屋子。
  “这五六天,野利乞将军每天都传来信笺,全都是希望公子回凉州受功的事儿。”琥珀自作主张看完了信笺,说道。
  元悦二人也不介意,听着琥珀的话,互相看了看。
  “我现在伤势过重,野利乞要是治我一个逃兵的罪,我倒是还得带伤前去请罪,但受功的事情暂缓吧。”元悦说道。
  卫慕隐摆手先让琥珀出去,待屋中再次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卫慕隐才开始说话。
  “你要是不去领了首功,那野利乞可是第一功臣,凉州一战之后,朝中格局动荡,你不怕卫慕一族没落么?”卫慕隐见元悦对军功毫无兴趣,劝说道。
  “我明白你的话,可元昊对于位高权重还手握兵权的人向来忌讳,我如果退居二线治伤,等你我二人从衡山回来,再次返回朝中的时候,元昊才能彻底的信任我。”元悦想起李茧就是元昊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心中不通快起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至少现在没有精力全身心投入到朝中尔虞我诈之中。
  卫慕隐听罢此话,心中却不由的兴奋起来,这明摆着元悦已经对元昊失望,二人已经产生了嫌隙。
  “那你就好好疗伤,等彻底好了我们去衡山。”卫慕隐已经开始期待衡山之行。
  魏琳依从山里找草药的时候,看到山下一群群出关的难民,赶紧回来禀告给元悦。
  “现在凉州难民随处可见。”魏琳依说道。
  凉州城战后,西夏的国力自然不能和宋朝相抗衡,西夏士兵就像进了聚宝盆,对凉州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抢掠和烧杀,城内百姓怨声载道,许多宋人都举家搬走回到关内。
  野利乞是个武将,丝毫不懂府衙文官整理州郡县乡的门道,看到百姓不安分守己,更加放纵士兵的恶性,凉州一时成了人间地狱。
  元悦虽然心中担忧野利乞会对凉州百姓太过于残暴,可心中却并不同情凉州百姓,她安慰自己现在起床都必须有人伺候,更不可能去凉州整顿军务。
  而且她隐隐的察觉到,野利乞此次是元昊受意。
  “王爷对野利乞的暴行就不闻不问么?”魏琳依见元悦不吱声,气愤的问道。
  “也许王爷是暴虐之人,他是始作俑者呢。”卫慕隐冷笑一声,在一旁搭腔说道。
  元悦想起上一世,卫慕一族男丁全部投河溺死,心有戚戚,知道卫慕隐所言不假。
  “西夏如此何谈繁盛?”元悦狠狠的说道。
  “那公主和公子不去管一管么?老百姓是无辜的。”魏琳依看到眼前的二人没有要制止的意思,继续问道。
  “宋人也是咎由自取,他们杀我西夏万数士兵的时候,就该想到有如此下场。”元悦话中也显露出一种戾气。
  魏琳依一怔,瞬间明白了元悦的意思,各为其主,没有助纣为虐已经是她最后的仁心。
  “罢了,我给野利乞回一封信笺。”元悦见魏琳依神色不对,觉得刚才的话她难以接受,于是补充的说了一句。


第65章
  野利乞在凉州的一番作为之后, 收到了不仅是元悦的信件, 还有元昊的谕令,
  令他没想到的是,元昊这次和元悦说的是一件事儿,都是要他善待百姓和俘虏, 不要有损西夏的声誉,让周边的百姓惶恐。
  “公主如今还在凉州附近,那城中是不是要新开个大院子, 供公主居住?”野利乞身边的军师问道。
  野利乞将信笺和谕令放在桌子上,看着如今凉州府衙一片狼藉, 心里不屑。
  “元悦的先锋部队输的丢盔弃甲, 连她都逃回了军营,现在还来教本将军做事。”野利乞说罢就将信笺再次拿起来,揉成纸团扔到了地上。
  “她现在是驸马了。”军师担心野利乞言多必失,赶忙劝说道。
  “哼,那本将军还是王爷的老丈人。”野利乞见军事灭自己威风, 长他人志气, 怒气蹭蹭的往出冒。
  军师立刻闭嘴,但还是将元悦的信笺捡了起来, 铺展开放好。
  野利乞冷着脸看着军师的动作, 但并没有制止,军师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将军一时发怒, 但和公主还有元悦的关系一定要相处好了。
  “这几天就把公主府修整出来, 元悦重伤在身,一直待在军营里养伤也不是个办法,本将军也不是冷血之人,”野利乞思忖半刻,吩咐说道。
  初秋连着几天的大雨预示着夏去秋来,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元悦身上的伤口奇痒无比,再加一直伴随着疼痛感,低烧不断,让她每日都不能安睡。
  “魏琳依从山里找来的草药已经连着用了好几天,怎么一点都没见好,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呀?”卫慕隐边说边抹着药。
  元悦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听到卫慕隐含沙射影的讥讽自己,马上一脸严肃起来。
  “这才是恢复的好预兆,若是换了你,没准一年半载都得卧榻不起。”元悦说罢,还摆了个极其骄傲的样子。
  “哼,你都没打算好好的保护我,还惦记着我也受伤,也和你一样留下不好看的疤痕。”卫慕隐啪的一下将涂抹草药的竹片扔到了药罐里,飞溅出几滴草药沫子。
  元悦见她恼火,马上就佯装出痛苦的表情,伸手要去抓挠伤口。
  “装可怜。”卫慕隐看穿元悦的心思。
  “公主,野利乞将军差人来送公主府的图纸了。”琥珀站在门口小声通报了一句。
  卫慕隐听完,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元悦,心想野利乞总算有点儿良心,没把她这个公主扔到荒郊野岭,不闻不问。
  “拿来我看看。”卫慕隐说道。
  琥珀拿着一副图纸进来,撇过头就看到元悦背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涂满了绿色的药汁,可伤口周围还是渗出黄色的浓水,一点儿没有见好的意思,她不禁皱了皱眉。
  “公子这个伤口为何一直不见好。”琥珀问道。
  卫慕隐见琥珀也看了出来,心思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难道元悦的伤口感染了?
  “我倒觉的见好了,不像之前那样疼的死去活来。”元悦不想在丫鬟面前露怯,回答道。
  “依我看,还是搬到凉州找个医官看看。”琥珀不无担心的说道。
  卫慕隐十分赞同琥珀的话,看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元悦却十分的不情愿,她在围城的战役中狼狈脱逃才勉强回到这里,她其实打算在这里养好身子,直接带着卫慕隐去衡山,现在这么回去,士兵们免不了要议论了。
  “还是看看图纸吧。”卫慕隐看出元悦不愿意的表情,于是也不勉强,接过图纸展开看了看。
  图纸中的庭院楼阁中规中矩,但看得出野利乞已经安排好了府苑,只等着她吩咐就开始修整了。
  “你觉得如何?”卫慕隐问道。
  元悦斜眼看了一眼,并没有评价,她对野利乞之前的行为有很大的不满,现在野利乞又巴结公主,分明就是惺惺作态,给自己添堵。
  “很好。”元悦不想自己这么负面的情绪传染给卫慕隐,于是还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卫慕隐将图纸重新递回给琥珀,又拿起药罐子开始给元悦涂抹,卫慕隐动作极轻,元悦只感觉得伤口凉飕飕的甚是舒服。
  “要是没有你,我哪还有命活着回来。”元悦回忆起那日生死一线的危机情景,不禁感慨万分。
  “既然你欠我一条命,那就以后慢慢报答吧。”卫慕隐吹了吹元悦的伤口,说道。
  第二日,李茧就被卫慕隐打发先去凉州打通关系,让野利乞通报自己的行程。
  隔了一日,元悦还是被卫慕隐劝说的回到了凉州,一路上她都躺在马车的长椅上,一动都不想动,走在外面的琥珀和魏琳依听着马车里公主的絮叨声不时的传来。乾坤听书网
  “你家公子这次真是耍赖皮。”琥珀说道。
  “她这次伤这么重,她还是个……”魏琳依刚想说元悦是个女子,想起公主曾经吩咐她对要对元悦的身份保密,马上闭口不言。
  “还是个什么?”琥珀慌忙问道,她其实一直都觉得魏琳依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每次问起来,魏琳依都巧妙的回避开。
  “公子还是个性子要强的人。”魏琳依机智的答了一句。
  琥珀白了她一眼,她与魏琳依已经亲密无间,没想到她还是不和自己说实话,心里难过起来。
  “我知道你和你家公子有秘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但除此以外,你不要在期满我其他事情。”琥珀说完,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的落寞。
  魏琳依心中也不是滋味起来,她也是身不由己,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对她说出元悦是女子的事情,她心里又想,幸亏琥珀是个单纯的人,若是换了稍有心机的人,与公子稍息相处必能发现她的身份。
  一路无话,到了凉州城之后,卫慕隐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看到外面战火已经熄灭,但城中早就没有了之前繁华的景象。
  “最受罪的就是百姓了。”元悦趴在长椅上,看到卫慕隐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开口说道。
  “是啊,本来安居乐业的日子,一朝战争,荡然无存。”卫慕隐不忍心再看,放下了帘子。
  马车还没走到府衙门口,就听到外面刷刷列队的声音,赶车的侍卫勒住缰绳。
  “看来野利乞将军来了。”元悦不用看,光听声音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卫慕隐点点头,但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向外面喊了一句不做停留,继续走,马车应声重新出发。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一个低沉的男声传进卫慕隐的耳中,说话的正是野利乞。
  “不必理会。”卫慕隐向外面赶车的侍卫低声喊了一句。
  站在路边的野利乞说完之后,以为马车会停下,可见到公主所乘的马车哪有半点驻足的意思,心里不禁慌了一下,难道公主对自己不满?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野利乞坐在马上又喊了一句。
  "真是讨厌的很,难道看不出本公主不待见他么?“卫慕隐在马车中低声埋怨了一句。
  马车擦着野利乞的身边径直向府衙走去,琥珀路过野利乞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觉得此人自负傲慢,既然是恭迎公主,他都没有从马上下来,可见对公主没有半点尊重。
  野利乞无奈,策过缰绳,跟着公主的马车后面走到了府衙的门口。
  党卫慕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野利乞,又扭头看了看趴在长椅上,身负重伤的元悦,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元悦带着先锋部队深入巷战,元悦也不可能受到重创。
  “我叫人来抬你出去。”卫慕隐说道。
  “我自己能行,此刻不能让野利乞看扁了。”元悦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
  卫慕隐看她倔强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要给野利乞好看,让他知道欺负元悦是什么下场。
  “野利将军辛苦了。”卫慕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没等野利乞说话,首先开口。
  野利乞愣了一下,赶忙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将军果然是策马奔腾之人,连见了本公主都不舍得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卫慕隐嘲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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