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原本该问的“为什么会疼,是不是内伤”“你是不是在玄机阁发生什么了”之类的,现在都想不起来了。
  只剩下心疼,别的念头根本挤不进去。
  他怎么就突然疼成了这样。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睡之前也是好好的。
  姜逸北都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能柔声地哄道,“就快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嗯?没事没事,不疼……”
  就跟哄小孩儿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都是废话,没一句落在实处,全是轻飘飘的。
  舸笛听着这声音,迷迷蒙蒙地想到姜逸北恐怕已经慌了神了,十有八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片刻功夫,姜逸北就到了回春馆。也不敲门了,直接从屋顶落到庭院,刚一落地就大声喊道,“柳先生!!!”
  这么会儿功夫,舸笛在他怀里几乎缩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半昏迷了,叫他也没个回音。只能感受到他因为忍疼而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时不时还会抽搐一下。
  柳倚春已经习惯大半夜的被人叫门了。
  他起床披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得“砰!!”的一声,自己的门直接被人给踹开了。
  柳倚春:…………
  姜逸北根本没顾得上自己闯门的事儿,他径直走进门,慌张道,“柳先生,快帮忙看看他!”
  柳倚春屋子里尚未点灯,借着月色看得出这两人都是穿的一身雪白中衣,披散着头发。凭着声音才认出这是姜逸北的。
  虽说这两人的一身打扮实在是让人容易想歪,但柳倚春涵养摆在那儿,也没拿上台面说。
  只先吩咐姜逸北把怀里的人平搁在自己床上。一边去点蜡烛,一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姜逸北自己也尚且是懵的,“他好像脏腑疼,我怀疑是伤了心脉。”
  柳倚春点了蜡烛,拿着烛台靠近了才发现床上那位居然不是个女子,而是舸笛。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两人的一声装束,道,“他不是出城去…………”
  “您先看看!”姜逸北直接打断他的话。
  舸笛原本是被平搁在床上,但是此时也已经疼得重新蜷缩起来,双眼紧闭眉头蹙起,似乎疼得呼吸都是抖的。
  脸色近乎灰败,乍一看简直像是从新坟里刨出来的死尸。
  柳倚春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在床头搁下烛台,然后从旁边的药柜中拿出银针包,铺开,取出几根分别刺入几处镇痛的穴位。
  也不知道舸笛是真天性乖巧,还是被疼得没了力气,居然也没什么挣扎。
  姜逸北在旁边看得心焦,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有,”柳倚春道,“站远些,莫要挡着我。”
  姜逸北:…………
  姜逸北愣了一下,然后就真乖乖退远了几步。平时再没皮没脸的人,到了大夫这儿都得听话。
  姜逸北傻愣愣地在旁边站了半晌,方才想起来问问原因,“他这是怎么了,可查出来了?”
  柳倚春还记得上次舸笛暗示他保密的事情,但是此时说“没事”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便直接把问题给推了出去,道
  “等他明日醒了,你自己问他。”
  柳倚春施针过后,又查了其它的。现在正是毒发,正好查看症状,他甚至还取了一点血以研究毒性。
  舸笛疼得一时昏沉一时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偶尔还能强撑着和柳倚春说两个字,昏沉的时候几乎叫不醒他。
  姜逸北觉得自己一生少有这般提心吊胆的时候。一直等到天快亮,姜逸北才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靴子都未来的及穿,赤足踏过毛糙的瓦片,又从墙头落进有碎石的后院,脚上被割开了不少口子,但愣是一晚上都没觉出疼来。
  天色将亮,舸笛身上的疼痛缓和下来,柳倚春便收了针,自己思索着开了个方子出去熬药,顺便要整理一下昨夜见到的症状。于是便吩咐了姜逸北在床前守着。
  姜逸北点头,然后便在舸笛床前坐下了。
  舸笛此时已经好了很多,也清醒了不少。听柳倚春出门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姜逸北,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他也不知道这份忐忑是从何而来的,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被逮到了一样。
  此番心境实则是舸笛一个人生活了三年多,都快习惯苦累自己扛着了。
  但昨夜毒发把姜逸北吓成那样,舸笛自己心中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真是有人牵挂的。
  此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理亏似的,这才不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姜逸北抱他出来的时候没能带上白绢布,现在舸笛面色清俊苍白,一双凤眸虽然蒙着白醫,但瞧着还是灵动得很。几乎就是心虚写在了脸上。
  可惜舸笛对此全无自觉。
  姜逸北看着这人,原本应该是要好好质问一番他到底是瞒着自己什么了。是在对付姚杰的时候受了内伤,还是昨夜突发了什么,亦或是原本就有心疾病?
  但是瞧着这人心虚又乖巧的模样,又发不出火来,只能伸手帮人把贴在额头上的碎发理了理,问道,“不疼了?”
  舸笛:“……额,不疼了。”
  姜逸北:“真的?”
  舸笛遭到反问,下意识就想改口,“那……还有一点,疼?”
  姜逸北:…………
  现在知道心虚,早干什么去了?
  姜逸北摸了摸舸笛的脸,正经道,“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舸笛:“…………”
  姜逸北:“说话。”
  舸笛收拾了一下心情,叹气道,“是知道的,你当初都告诉过我了。”
  姜逸北:“你是不是一直不信?”
  舸笛:“我自然是信……”
  “信你还舍得这么吓我?”
  姜逸北出声打断,都没等到舸笛把那句“信他”话的说完。
  舸笛有些无措,又有些觉得冤枉,心说我没打算吓你的,这不是准备溜没能溜掉吗?
  姜逸北沉默了半晌,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我差点以为你会死在我怀里……你当时,疼得那么厉害……”
  舸笛:“…………”
  姜逸北:“你都没意识了你知道吗……”
  舸笛:…………
  舸笛:“你别这样。”
  舸笛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姜逸北这样,仿佛……实在是……
  舸笛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他承受不起这个。
  姜逸北只说是喜欢,舸笛也知道是喜欢。
  可舸笛没有想过这个喜欢有多深。
  姜逸北往后的时间还长,那么长。
  舸笛突然想到,他不能这么喜欢我,我就快要死了。
  舸笛摸索着找到姜逸北的手,重复道,“你别这样。”
  姜逸北反问道:“别哪样?”
  舸笛:“我……我不值得。”
  姜逸北:“你说了不算。”
  舸笛:“我就快要死了,我快死了。”
  姜逸北:…………
  姜逸北有些惊讶,却又没有那么惊讶,他道,“我知道。”
  舸笛:“你知道?柳先生说的?”
  姜逸北近乎平淡地道,“我猜的,你不知道你昨夜是什么样子。我甚至都开始劝自己,你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舸笛:…………
  姜逸北的手指从舸笛的脸颊摩挲到舸笛的嘴唇,手指摩着上唇的柔软,突然毫无征兆地道,
  “我可以亲你吗?”


第76章 你想得美
  舸笛:…………
  某一个瞬间, 舸笛都想把姜逸北给拆开, 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把话题跳了那么远, 而且还跳得那么……嗯。
  舸笛抬起手准备把姜逸北摩擦自己嘴唇的手指给拿开, 这样实在是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昨儿晚上被疼痛折腾了一晚,他现在手都是软的,搭上姜逸北的手腕也是轻飘飘的。
  姜逸北摩擦舸笛嘴唇的动作一顿, 像是被舸笛的动作给惊醒。
  他的嘴唇真的很软,但是很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 而且摸起来似乎有点凉。
  舸笛:“你……唔!”
  姜逸北突然反手捏住舸笛的手腕, 将其压在枕边,俯身就将嘴唇覆盖了上去。
  舸笛:…………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愣着都有些回不过来神,自然也没什么挣扎的痕迹。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姜逸北先伸出舌.尖,描摹着舸笛的唇线,感受到舸笛并没有挣扎的迹象,便松开了舸笛的手,转而捧住了舸笛的脸。
  整个身体倾侧, 上半身几乎是压在舸笛的身上。舌.尖不停地撩动舸笛的唇缝,只等到舸笛稍稍松懈, 就将舌尖送了进去。
  唇齿相融。
  湿润的水声, 错乱的呼吸, 还有近乎失控地嵌进发丝的手指。
  黏腻得像是分不开。
  一吻毕, 分开的时候舸笛有些呼吸不畅, 差点以为自己活过了昨晚,结果要折在这儿了。
  一双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姜逸北拿着自己中衣衣袖帮舸笛擦着嘴边的水光。
  舸笛全程感觉自己神游天外似的,没什么自己受轻薄了的感受。也没想起什么挣扎,甚至后半段似乎还和人争夺主动权来着,自己的手臂也勾在人家脖子上,此时才放下来。
  姜逸北帮人擦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舸笛给个反应,只能擦完了又拿指间戳了戳人的脸,气息也不太均匀,“不想说点什么?”
  “额,”舸笛迟疑道,“说什么?”
  姜逸北:“看你想说什么?”
  舸笛嘴角弯起来,“技术不错?”
  姜逸北愣了一下,原本也想跟着舸笛笑一下,但是因为之前的情绪压着,因而笑到一半又褪了下来。
  他伸手又戳了戳舸笛的面皮。
  可能是心理作用,现在老觉得舸笛脸上一点儿肉都没有,薄薄的一层,连下巴的尖尖的。
  姜逸北道,“既然技术不错,那要不要考虑长久养我?”
  这话是接的昨儿个要舸笛养他的玩笑话。
  舸笛也跟着开玩笑,道,“我还能养你几天,留你这么个小寡妇往家里招人么?”
  姜逸北:“我认真的,舸笛。”
  舸笛:“…………”
  舸笛道,“真要做寡妇?”。
  姜逸北:“我乐意。”
  舸笛:“你年轻貌美的,不值得。”
  姜逸北:“是吗?你先让我试试看。”
  “要不我养你也行,”姜逸北商量着道,“养你我还乐意点儿,就是可能没你玄机阁有钱。”
  舸笛还没开口回话,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柳倚春神色自然地走进来,道,“我来取本医书。”
  舸笛:“…………”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样了,就差把“我什么都没听见”写成纸条给贴自己额头上。
  姜逸北倒是淡定得很,此时冷不丁地诈了柳倚春一下,道,“柳先生这是有什么眉目了?”
  舸笛:!!!
  柳倚春也没多想,听此话便道,“眉目谈不上,只是他这毒发作时浑身冰冷如霜,我翻翻看有什么相似的毒与解法。”
  “毒?”姜逸北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此时听柳倚春这么说,不禁也有些意外。
  柳倚春听这话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被人给坑了。
  姜逸北却没打算收手,“什么毒?”
  柳倚春在装聋作哑与破罐子破摔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拿了自己的书撤出去,让这二人自己解决去。
  姜逸北对着柳倚春这个大夫毕竟还是有几分敬畏和疏离的,此时转过头来审舸笛就不是这样了。
  舸笛“干咳”了一声,见这人都已经知道到这儿了。所以便提了一句,问姜逸北还记不记得取天鉴匣的代价。
  姜逸北一怔。
  他原本以为是昨天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中了毒,再不济,也是那几个月对付姚杰准备拿回玄机阁的时候出的事。
  谁知道居然在这么久以前,而且当时自己就在姚鑫身边。
  而这个人,在那之后居然从没有对自己提过半个字。
  想到这里,原本那些被搁下的乱七八糟的由头,也跟着一起冒了出来。
  想来要不是自己昨夜跑他房间里去赖着,被撞个正着,他大概会一直瞒下去。
  他一直在说他活不长久,估计原本就是计划好了只回来看看,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出城,从此消失在茫茫江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也只能就此错过。
  说到底,这人从头到尾没有给自己留过任何余地。
  哪怕自己对他透露过心意,他也没曾放在心上。肯定是想着他一消失,再过个几年自己就忘了他这么个人了。
  说不准他还是觉得这是为自己好。
  姜逸北越想越生气,近乎有些心寒的感觉了。
  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良心的。
  舸笛听姜逸北没了声音,可看不见东西也不知道姜逸北的神色如何。此时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敢眨眨眼皮。
  姜逸北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帮你把衣物拿过来。”
  现在二人身上都还是一身中衣。
  不过姜逸北说此话,也只是觉得有些被伤到了,想要空出个时间自己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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