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接着他就瞪了我一眼:“但他们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我这下是听明白了。
  他不介意被我借刀杀人,是因为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地决斗,要在我们之间分出生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认定输赢,所以细节他就不计较了。
  而且对老七这样的人物来说,仁慈才是不敬,留情更是小觑,只有拼尽全力,才是对这天下第一杀手的最大尊重。
  这逻辑简单明了,却又决绝无情。
  我说:“可以。”
  我对着一脸忧色的梁挽道:“你先走吧,你若在旁观战,只怕会忍不住出手,到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梁挽犹豫道:“可是……”
  我知晓他心中忧虑,无所谓地笑道:“不过是让你站得远些,真要有什么万一,你可是我们之间轻功最好的人,还怕赶不过来么?”
  几句话就堵了我老母亲的嘴,做大孝子我就是专业的。
  然后我就看向了李藏风,这家伙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淡,仿佛天下一切事都不入他的眼。
  可我却已看出——他坐在那个小板凳上的姿势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僵直,身躯线条不似平日灵动,角度过于刚硬,旁人不明白,我却眼观心明,这是他在内心紧张,因此酝酿着不知多少九勾十折的脑回路。
  于是我接着道:“还记得来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李藏风目光一紧:“记得,但我不会去做。”
  “为何不做?”
  “因为你一定会回来,你答应过不会再对我撒谎。”
  这家伙竟有股莫名的信心,不知是给我涨自信还是给他自己涨,反正他坚决不忍承认另外一种可能性。但是我得想——我想的是我若死了,曹几何这王八羔子就由李藏风去杀,我即便没死,李藏风也是我的心和我的眼,他得给我盯着这金仙河畔的四面大方。
  这地儿可是个天然的埋伏场,我们不能在这儿做活靶子,得散开,如鸟兽般潜伏在幽僻之处,才不会被一锅端。
  我暗示他:“这林子里可以有我们,也可以有别人,我希望你和梁挽,还有阿渡,能替我守好门。”
  梁挽还沉浸在忧虑里,李藏风却已经自信地点了点头。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我不会给他们被剃头的机会。”
  这么逼格满满的话你提什么剃头啊??杀逼格了啊我的哥!
  高悠悠忍不住道:“你这剃头的怪癖是怎么养成的?”
  他竟然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结果李藏风不变应万变道:“剃头不是怪癖,我很正常。”
  ……这句话你以前就说过,我再问遍,哪儿正常?
  高悠悠沉吟片刻:“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这不正常。”
  李藏风固执反弹:“剃头不是怪癖,我为何要觉得不正常?”
  ……复读机了吧你?
  高悠悠淡定反弹:“……你不承认本身就不正常。”
  李藏风一脸冷漠地反反弹:“剃头本就不是怪癖,觉得它是怪癖的你似乎应该反省一下。”
  ……
  两个幼年决斗佬在小学生吵架吗?
  是我在决斗哎,我哎,李藏风你抢戏咋抢到我头上了?
  梁挽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了这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头对我说:“这儿的入口我会守好,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阿渡那边我也会通知。你大可放心。”
  总算有个正常人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整天被决斗佬包围的方某人我已经要感觉到智熄了,只有老母亲的人生智慧能够拯救我摇摇欲坠的智商。
  送走了这俩,沙滩上就剩下了我和高悠悠。
  咱俩眼观眼,心观心的,彼此都有个数了。
  高悠悠这厮可不是李藏风,他说不会留情就真不会留情,一出手必定是要我命,以性命证明武道是决斗佬的优良传统,但我不介意帮他改传统换门道。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可以两句音效来总结。
  Biubiubiu,duangduangduang.
  风不动叶动,叶动了高悠悠就动。
  他一抬指,我头皮跟着一麻,仿佛灵魂深处被炸出了一个洞,危险预感紧飚上去,我马上就往旁边一个翻滚、躲开,沙子沾了我肩,如流水般从背部滚下去。
  我躲的什么呢?
  Biu的一声炸响,我原来站着的位置居然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沙洞,土黄色沙粒飞飞扬扬,好像炸开的也是我的平常心。
  高悠悠不平常。
  高悠悠的指头果真是机/关枪!
  在大家都或多或少讲物理原则的世界里,只有他和李藏风独树一帜,走玄幻风!
  不过玄幻也可以解说一下。这厮将一身雄浑内力附于指尖,竟然赋予了六脉神剑一样的霸道奇效,他掐个手势一抬指,又是一道无形气劲射来,我匆忙躲开,只来得及拔了贴在大腿内侧的金睛刃,接着我一跃再翻三滚,脚下沾地绝不超过三分之一秒,移动轨迹绝不让人预料,也不知是否错觉,我抖擞沙粒时总有种duang duang的音效感,与高悠悠的Biu biu音效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
  就这么左躲右躲、蛇皮走路,看似好像是我一直被气劲追着打,其实我已通过迷之路线拉近了咱俩的距离。
  为什么要拉近距离呢?
  因为七哥嘛,远程白痴,近战天才。
  高悠悠多次不中,神情也跟着一紧,原本的淡泊隐下去,整个人就像面无表情的一个打字机,Biu biu biu几下后,他的频率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急切。
  他总不可能无限制地刷出吧?
  内力总有用尽之时,我不信他就能一直这么横下去!
  我一个翻身滚到他身前,低腰俯身一次横砍,高悠悠往上一跃,急急躲过一砍,转眼却双脚蹴出,踢我肩头。我干脆不躲不让,正面接他一脚,手腕却猛发力、狠抓他小腿,跟着往左边90度一个大转,直接就把他整个人翻过来。
  翻过来的结果就是我躺地上他也得跟着躺,我一身沙子他也别想干净来去,可高悠悠的腿脚也厉害,这一踢首先震得我肩疼腰酸,接着被我摔到地上后,双脚继续发力,竟像一把剪子一样绞住我咽喉!
  脖颈被卡,我呼吸猛然受制,他竟趁机指尖向下,一道无形气劲竟要直指我眉心!
  这是要人老命啊!
  我不管喉部窒息,一把金睛刃如白龙甩尾般削向他足部筋脉!高悠悠或许不怕死,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残废!
  果不其然,高悠悠指尖一歪,无形劲气改成刺向我的匕首,我手上一震颤,仿佛被一把千斤大锤砸了手背,匕首脱手,我却也趁机抓住他脚踝,五指如狼爪深攥狠挖,逼得他松脚撤开。
  撤开的同时我迅速滚向一旁,却不拾取匕首,而是用那钢铁脚趾一踢,匕首裹着飞沙就向高悠悠的躯干飞去了。这玩意儿往小了说是飞刀,往大了说就是小型火箭。
  高悠悠呢?他两指一磋磨,劲气如鞭影般甩出,阳光仿佛出现一阵水流般的波动,空气里却发出火爆木炭般的噼啪作响,匕首就似撞在了一道看不见的暗器上,势减速削,恹恹得掉到了一边。
  但这中间耽搁的几秒,已足够我抽身拿出背部的“分水刺”,也足够我如一条狼般蹿至高悠悠身侧,欺身压近,抬脚踢他膝盖,手中长刺如紫电般戳他咽喉!
  如法炮制!以脖还脖!
  高悠悠几乎是在电光之间拔高身躯,往上一仰,让分水刺贴着他光滑的下巴飞上天去,同时身体像被一道无形无迹的空气托举了上去,他轻而快地改变身形,转眼就抬起了双足,继续一脚戳我胸口,一脚切我肩头。
  我干脆一刺戳他脚心,一拳冲他脚板,拳头可以挡,但是刺不行,高悠悠收了一脚避开锋芒,但那一重拳他躲不过去,就干脆受了,受力的时候人还在半空中腰胯一转,借这一拳之力倒飞出去,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天空落下。
  可是再轻,再飘,这人也是在空中,就是得比地上慢一步,你还别不认。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打乱他的进攻节奏,逼得他频繁上天,然后被我拉扯下地,再也无法升天!
  我眼前仿佛气球闪现,高度集中精神之下,我的身体先一步进行反应,首先双足一蹬,立刻飞蹿出去,像长了翅膀似的大鹅似的追着他这单片羽毛。
  然后是半空一爪探出,先一步捉住他脚裸,干脆就往回一拉,再往地上重重一摔!
  如此狼狈,如此险恶,然而高悠悠毕竟是高悠悠。
  他在后脑落地的危险一瞬,竟一指弹地,借着这弹力上升了半分,他不顾被我捉着脚裸,两指磋磨间,一道气劲冲我发去!
  如同疯狂到了极致的七哥,我心中毫无恐惧,只在最后一关头侧脸挪位,任凭那火辣辣滚烫烫的致命气息贴着我的眼窝过去,我冒着瞎眼的危险就是为了在这一刻五指发力,攥死他的脚裸往旁边一甩。
  这一甩颇为给力,他后脑朝地飞,仿佛一个气球要落在充满针尖的大地。
  结果这厮却半空一挺腰,眼看要开始翻胯旋身,好减轻落地的伤害。
  这时我身形前跃扑去,一根分水刺如飞针刺龙眼般,脱离我手心,刺向他脸颊!
  前有以脖还脖,后有以脸还脸!
  高悠悠!你这神佛也该陨落了!


第160章 乱
  我叫方即云,我眼前看见的是胜利。
  我一道飞刺化作银光飞过去,仿佛是一道死神的绣花针从天而降,扑向高悠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颊。
  但我想接下来他就要有点表情了。
  最起码得疼,得怒,得有些惊惧般如凡人的脆弱模样,那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从天上拉到尘埃里,践踏、踩碎,听着得有多美好?
  哎等等,哎不对啊。
  我这个心态咋回事?
  为啥听着这么黑?跟个抖S似的?
  七哥的精神遗产是这样的么?戳起气球来我心就这么脏的吗?
  我甩了甩头压下心里的一片黑,我发现高悠悠这厮能混成小无相山第一高手,理由的确充分。
  这么惊险刺激的一招下,他居然在十分之一秒内双手齐发,两道气劲自左右手指发出,如气流推动火箭似的扭转了他的腰胯,使他避开了那一刺的正面冲击。
  只是那一刺实在太快、太急,即便他做了一切正确的防御动作,他仍被这一道银光擦过了脸蛋,落地时再也不能轻轻巧巧,他是重重地摔在了沙地上,然后抖擞骨架,重新跃起。
  我发现他左边脸侧留下了一道鲜艳的红痕,一双眼睛倒是没了淡然,只剩了鲜红如血激烈如火的愤怒。
  这倒是他第一次像个人。
  “你刚刚那一刺该冲着咽喉,再不济也该冲着心脏。”高悠悠冷冷道,“冲着脸颊来,就只是在泄愤!”
  他居然看出来了我刚刚一瞬间的心脏?
  不过人家冲着脸去也不过是以脸还脸罢了,说是泄愤,那你之前射向我脸蛋的那一束Biubiubiu算什么?
  但我心里这么骂,我嘴上得骂的不一样点。
  “泄愤?”
  我看向他,这脸上是淡可撒盐的轻嘲。
  “你这一辈子打过这么多人的脸,被打一回又如何?”
  挑衅在这边似乎起了点儿效果,我看见高悠悠伸出漂亮的手指,轻轻擦了擦他的脸,好似拂去脸上的一点脏东西似的,他拂去了指尖的一点血。
  血滴子尚未完全落地,他的人就已向我冲来。
  如一道离开轨道的火箭,他每一秒都比上一秒要快上几分,快到最后几乎是电光在火石间跳来跃去,在我的视网膜中无限放大、直至占满全部视线!
  好快!
  这家伙一向是敌动我不动的千年雕塑,没想到主动冲过来是这样可怕的速度!
  可惜还是不如梁挽。
  他指尖尚未抬起,我就已往地上一倒。
  注意这是我主动倒下,我还贴地飞行,像一道平行于大地的直线,手上捞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银刺,我直接飞蹿到他身后,抬肘撞他腰部,吃我肾击!
  高悠悠腰部受撞,往前一倾,如玉柱倾颓,桃山翻倒,我正要趁势去抱他老腰,最好能截住肩卡住脖来个过肩摔脑着地,结果他在倒地的一瞬将手往后摆,指尖自袖中探出数道锋芒,三指如挑琴拨弦猛烈晃动!
  三道悍烈劲气全冲我腰侧!
  反向肾击!
  这距离实在近到让人疯狂,我飞速变招,手肘迅速往地上一撑,使整个人横着飞起,竟如一杆平行于大地的笔,我在半空中旋身转体,如甩干毛笔一般甩开三道咬着我不放的气劲,随即在落地的一瞬,以银刺反戳沙地,借着力道再度弹空而起。
  如白鹤凌空展翅、孔雀开屏甩羽,我有心躲避,却无心成就了这动作的无形潇洒,这一刻我觉得七哥的逼格可以复活了,我算是没给他老人家丢面儿。
  而在这一系列的落地拆解动作后,阴魂不散的高悠悠再度追来了!
  他似看准了我的路线,先一步占领低空领域,人往前一低身一俯腰,左右两手齐发,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四指如分花拂柳般点拨了下空气,,便有两道刚烈之气冲着我双脚飞,另外两道如子弹般冲着我胸口来!
  大招!
  终于放大招了!
  我往上斜蹬,骨节如炮仗般劈啪作响,一身筋肉扭到最极限,这是和李藏风学的惊鸿一跃,导致双脚离地,那下面的空气弹打不着目标,而我胸口侧移,那上面的空气弹也打不中心脏,只能冲我的肩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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