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所以阿渡这个字用的就很荒谬,很走形。
  我必须得为决斗佬的化学性质说几句话。
  “他不会用钱来买一时欢愉。”
  阿渡摆手道:“你想差了,我说的不是钱。”
  不是钱的问题难道是主动和被动的问题?
  阿渡见我疑惑,进一步显示了他讲歪理的技巧。
  “男人与女人亲密,分的是丈夫和妻子。可男人与男人亲密,或者女人与女人亲密,分的就是嫖与被嫖。这无关金钱,只分上下。”
  他说完以后对我眨了眨眼,懒洋洋的劲儿加了十倍。
  “李藏风或许还没想清楚上下,在他想好之前,你最好主动抢个位置,我觉得你做下面那个更好。”
  咱俩还在聊李藏风对我有没有意思,你就直接跨越到体位!?
  这还没有王法了?
  阿渡看我一脸惊疑夹了愠怒,似乎觉得这话起了效果,他伸左手拍了我肩,唇角一份弧度勾出了又奸又懒的笑。
  从前我是觉得他懒大于奸,如今觉得他是奸大于懒,是一个擅长在聊天时一步登天的龟孙子了。
  他笑道: “你莫要以为我在诓你,依我自身的经验来看,做下面那个是更舒服的。”
  唉等等,唉不对。
  什么叫自身的经验?
  我整个人都不晓得说什么了,我看着毫不在意的阿渡,仿佛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百篇小黄文,里面用的全是天雷梗。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是李藏风,我想做什么从不会隐瞒。”
  “你想做什么我本不想管,可你如今要做的事与我有关。”
  阿渡摊了摊手,笑容潇洒桀骜,更有一股子闲云冷雾的淡泊劲儿。这与李藏风那种淡淡装逼系不同,他是看淡自己的命,也看淡所谓的男子尊严,所以他说了接下来这话。
  “李藏风喜欢节制,可我不喜欢。我这个人,想嫖的时候就去嫖,想被嫖的时候就躺下。事情只有做过以后才晓得个中滋味,光听可没用。”
  当场出柜,飞升成基!?
  我掩住惊与痴,憋住一股原地爆炸的劲儿,但看着他的笑容就冷静了几分,意识到我的想法有些局限了。
  谁说嫖和被嫖就一定是跟男人?
  以他这种热爱被包养的性格,万一之前是被哪个小富婆给嫖了呢?作为一个博览群黄文的人,我的思想一定要开阔,绝不能限于一个性别或一个对象。
  结果阿渡马上就承认:“目前为止我找的都是男人”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猛?
  阿渡又道:“而且我觉得还是在下面比较合算。”
  ……你对自己的属性定位就这么清楚吗!?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的吗!?
  但我还是准备去问他细节,这是出于学术研究的态度,是秉着纯粹的学习精神,想歪的人建议自打屁股八十大板。
  “为什么在下面会比较合算?”
  阿渡想了想:“因为我要是在下面,可以全程不动,要是在上面,就得费心费力,那当然是下面比较合算。”
  你是因为懒地不想动才做受吗!?
  一个人怎么能懒成你这个样子啊!你动一动会shi吗!?会吗!?
  阿渡似想到什么,脸上颜色忽的更显苍白,唇边低低一笑:“当然,也不止是因为费力的原因。”
  我听他这语气突变,心里像吹进了一阵风似的那么凉。
  莫非他手上的伤口带毒,毒还影响到了他的部分功能?
  这个就是人家的伤心处了,是不能拿来吐槽戏谑的,再吐槽就不厚道了。那我再看阿渡这自暴自弃一往无前的决绝模样,心里就有了个大概轮廓。
  瞧他这脸上的好模样,也不像是一直在这江湖上漂流的,之前也该是被人好好对待过,是被捧在手心里当天之骄子的。
  若不是受了重大打击,做不成一个完整的男人,有谁能如此自暴自弃?有谁能自然而然地躺平,任人把尊严压在身下?
  唉,以后就不和他气了。
  学学老母亲,多照顾这个孙子吧。
  你别看着家伙皮,他偶尔说的话还挺有灵性的。
  阿渡看我叹完气,忽把往下沉的笑往上一扬。
  “这件事不止是费力。主要是因为我人在上面,享受到的东西也不多。我人在下面就不费力,还能享受到在上面的十倍快乐。这笔账是个人都会算,我自然是要在下面。”
  ……
  ……这也太有灵性了。
  我就没见过你比更有灵性的人了。
  阿渡冷笑道:“这个道理不光是在我身上,在所有男人身上都相通。只是他们揣着大男子尊严不肯放,认为只有去征服一个人,才能显出他们的勇武。倘若被征服,便是交出了尊严。”
  “可世上芸芸众生,往往是缺什么才补什么。缺乏的人,才会去征服、去掠夺,去不择手段地压制。”
  “我不缺,所以我不怕。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他眼中酝酿着尖利与桀骜的光芒,仿佛之前的懒散全是假的,全身上下是一股神神叨叨的疯劲儿,只有这时我才看出他是用剑的。
  他本身就是一把伤人也能伤己的剑。
  于是我说:“这话听着倒不错。”
  阿渡惊道:“你竟觉得不错?”
  “我非但觉得不错,我还觉得这话比你刚刚说过的所有话都好听。”
  阿渡的左手在腰侧微微贴紧,仿佛是一种紧张与怀疑的表现。我记住了他的小动作,贴近一步,故意在气势上拉近了距离。
  “你与我说这些,本就是试探。你想试我,说明你也觉得我与别人不同。结果是你试对了,我就是喜欢听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阿渡道:“每一个我觉得有意思的人,我都与他们说过这番话。”
  我道:“他们的反应如何?”
  阿渡笑了笑:“我是个没有朋友的人,你说呢?”
  这话答非所问,可我却实实在在听明白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懒,他以各种方式进行挑衅与试探。
  只因为他在找一个能受得了自己奇特性子的朋友,在找一个能让他畅所欲言,尽情奇葩的小伙伴。
  而他目前都没有找到。
  我心里忽有些感伤,我这次是真的替他难过了。
  这是一个不会交朋友的人,到处跌跌撞撞,碰到了我这儿。
  阿渡忽问我:“你喜欢听这些话,是因为歪理听着有趣,还是因为别的?”
  我有点想说“同道中人”,但转念一想我其实经验为0,于是道:“我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阿渡眉间一紧,忽的舒展开,褶皱像丝绸一般展开、消失,笑容里的尖利全退,野兽般的獠牙半敛,这似是我第一次瞧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心,而不是以懒散作面具。
  “你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笑道:“你也是。”
  这话说来是真心。
  我见过很多甘愿做受的人。他们要么是天生,要么是想被疼,可我就从没见过他这样的。
  这是一个因为懒,而立志不做攻,只做受的奇男子。
  这珍稀程度都快赶上决斗佬了,我在他身边天天都不会腻的。
  我刚交完心,结果忽然想到我们的话题歪到了十万八千里,本来不是在说李藏风吗?怎么歪到阿渡和我身上去了?
  哎等等,咱俩说了这么久。李藏风呢?
  我抬头一看,发现李藏风很自觉地站远了。
  他是不想偷听,更不想我误会他在偷听,所以检查完地上的车辙和脚步痕迹以后,主动在一棵树下等着。
  倒真有君子之风,连别人的私隐都晓得不能去侵犯,看得我都自惭形秽了,我都怀疑我的那件衣服或许不是他拿的,说不准是梁挽在试探我?
  李藏风见我俩聊完,自己走来,我趁机悄悄对阿渡说:“刚刚咱俩说的话别和李藏风说,我还得继续问你。”
  阿渡半眯了眼:“我知道轻重。”
  李藏风一走近,先问我:“你们刚刚可有说什么正事儿?”
  我道:“没什么正事儿,我只是问了问他的背景。”
  李藏风再看向阿渡,阿渡打了个哈欠,半困不困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轻重的,我只是和他说你想嫖他而已。”
  ……
  ……
  只是?
  而已!?
  阿渡你个不说人话的王八蛋!!你知道个屁轻重!?
  老子要是以后不长眼和你交朋友,老子就把李藏风的两个瘤子揪下来和你的瘤子对换!!!


第89章 梁挽对于小方的脑补
  梁挽番外
  从长街上那一场营救开始,他先后历经了被旧友背叛、被新友拯救,再落到了天下七大名捕之一封青衫的手里。
  善与恶在一天之内起起落落,以至于像他这种惯于背叛倾轧的人,都不得不感慨,不得不庆幸。
  说他不幸,可他更是幸运的。
  命悬一线刀斧凿凿,却仍能有个人站出来,替你高声呐喊,为你奔走拼命,任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他也要护在你身前。
  只是因为几日来的照顾。
  只是因为那一碗碗饭菜。
  一句句关切的话,他是出自自然本心。可比起远在千里的罗神医,他不过是做了些最微不足道的事儿,连照顾二字都算不上。只是那人表面不说,心里却把这些牢牢铭记。
  不,并非记在心里。
  而是刻入骨髓。
  想要让小方忘掉这些细节,或者是要让他抛下梁挽,除非把他打得筋骨皆烂、肠穿肺断。
  梁挽苦笑一声,他认为自己是不配的。
  一个突遭变故的年轻灵魂,一张写满坎坷的纯白纸片,但凡有心人瞧见,都得去细细呵护。
  只因这少年赤诚之心可见,武功天资更是卓越,今日他历遍磨砺,他日必会大放光彩,成为这白道上响当当的一员。
  正因前途一片光明,他才不该被梁挽连累。
  梁挽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时候他最能依仗的人,居然是李藏风。
  不知上天造物时揣了何等心思,竟把小方造得与那老七一般无二,他们生的像,说话声音或许也像,引来的自然是老七的故人。
  他疑心李藏风用心不良,他担忧李藏风会对方即云不利。
  可那都是将来才会发生的事儿,重要的是眼前。
  眼前也只有李藏风这棵武力财力都雄厚的参天大树,才能护得住方即云这颗初出江湖的小嫩芽。
  梁挽看向一旁的封青衫,他内心思绪繁多,却不知先想哪件,先念哪层。
  封青衫待他也不错,包扎、用药、运功、下针,如今毒已逼出,只是伤未好全,他仍是虚弱,封青衫知他轻功卓著,却也未曾点他穴,只就近看管,小心照顾。
  他们当夜出城,先走的是一条无人小路。一路上梁挽不便行走,为了掩盖行踪,便于前行,都是封青衫背着他走。
  如今已是傍晚,他们在一处破庙歇下,梁挽靠在破庙的南墙上,周边是杂草残木,一旁是在火边盘坐的封青衫。
  封青衫忽问:“你的伤势恢复地如何了?”
  梁挽苦笑道:“不算好,但我可以答话了。”
  封青衫道:“我问你便答?”
  梁挽道:“若是别人来问,我只怕得斟酌一二,可若是封捕头你来问,我便没理由隐瞒了。”
  封青衫沉思片刻,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替你下针疗伤时,你曾简单说过,是唐摇自己走火入魔,杀了自己一家老小,然后再在你面前自杀。”
  梁挽点头,封青衫接着道:“而唐摇自杀前,你是唯一见过他的人。”
  梁挽神色黯然道:“我阻止了他三次,最后一次没成功。”
  封青衫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他练功之后,是否已察觉到自己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梁挽回忆片刻,点头道:“不错。”
  封青衫道:“他既然知道,便该采取措施。”
  梁挽道:“他倒是有,他死前频频去大明寺参禅,说是想修习佛法。他还说自己要多陪陪家人,少在外面舞刀弄枪。”
  封青衫皱了皱眉:“他既对自己身上的异状有所察觉,该是想用佛法克制邪功。他说少在外面舞刀弄枪,是想不动武、不运内功,减少真气逆行、内息紊乱的机会。”
  梁挽黯然道:“可是他还是走火入魔了。”
  封青衫忽道:“假如他的走火入魔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呢?”
  梁挽脸上的黯然被惊疑一瞬替换。
  “难道灭门案发时,我不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的外人?”
  封青衫道:“唐府极大,想要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来回起码要半个时辰,下手不能耽误,要快、要利索、不能拖泥带水。”
  “而我检验过现场死去的人,死的人身上有两种伤口。一种杂乱无章,说明下手之人是带着极重的愤怒与戾气。一种却一招毙命,说明下手之人极为谨慎、出刀收手都极快。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梁挽倒吸一口凉气:“除了唐摇外,当时还有别人在杀人!?”
  封青衫问:“唐摇自杀前,可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
  梁挽想了想,面色铁青道:“他当时万念俱灰,只说自己练了邪功,却不懂克制,以至走火入魔害死妻儿,该立刻下去陪他们。”
  封青衫道:“不懂克制,说明他走火入魔之前,是与别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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