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我正色道:“那你睡得怎么样?”
  李藏风道:“尚可。”
  我道:“两个人挤一个人的被子,你也睡的安稳?”
  李藏风唇角微扬:“即便无遮无拦,我也能睡得着。”
  ……微微扬起的唇角是咋回事!?
  你这是想说有我在身边,你光着睡都可以!?
  你的属性居然是这么放/荡不羁的?没看出来啊我。
  有点不对劲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过分好了,好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昨晚除了抢被子/断被子/挤被子以外,他还有什么可乐的?
  难道真的是他?
  这一刻我觉得嫌疑人二号的嫌疑要远远大于嫌疑人一号。所以我决定了,在继续前进寻找老母亲的途中,拉拢嫌疑人二号,进一步收集嫌疑人一号的夜袭证据。
  但是咱们这一路前进,我一直没得到和阿渡单独说话的机会,阿渡也是矜矜业业地一路闻味儿,带着我们在小路上穿行。李藏风更是一本正经,留意各方面的踪迹。
  我也有干活,也有搜集踪迹。但是和他们这么一对比,就显得我三心二意,很不正经。
  明明一开始是我拉他俩来找梁挽的,明明他俩一开始都不怎么乐意的。
  现在这俩人似乎都很投入救母大业的样子,那我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去追究昨晚的事儿了。
  我们仨探查了一会儿,搜集了很多证据之后,阿渡说可以确定有两个人沿着这条小路走向了土地庙,咱们再加紧赶路,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
  他这么一说我就精神抖擞,心里想着见到老母亲,我就一定能把他给捞出来。
  结果我发现阿渡的眼神依然熠熠发光,唇色却显得更苍白了。
  非但如此,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儿与腐臭味儿,也加深了几分。
  李藏风是个鼻炎战士,闻味儿不是他的擅长,但是我闻得到,我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我就拉着他的手说:“一会儿说不定有场恶战,你先歇息下,把伤药给换了吧。”
  阿渡本来兴致勃勃的,听到要上药就一下子瘪了。兴致低下去,他的头却高高扬起,眼对着天,像要望穿这一片茂茂密密的小树林。
  “你若不说,我都快要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又何必提醒我?”
  我挑眉:“我若不提醒,你就不换药了?”
  他叹道:“你若不提醒,我就不必想起来那些难受的事儿了。”
  他语气听来像个拒绝打针的皮孩子,可我隐约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还有别的隐情。我就对着李藏风说:“麻烦你去溪涧处打些水,这家伙需要休息了。”
  李藏风似乎也知道阿渡的状况不太好,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拉着阿渡坐在一旁的大石块上,那东西有点磨腚,他倒好,像早习惯了这等尖锐似的,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等着我去检查。
  探了脉,跳的有点不规律,但还算有力。
  摸了额头,温度不高,很凉。
  接下来我想把绷带解开,他却摇了摇头。
  “我这手,见不得光。”
  我神情慎重道:“是见不得光还是见不得人?”
  阿渡问:“何必这般认真?这两者不都一样?”
  这可大不一样,我摇头道:“见不得光,说明你的手见到阳光会腐烂,见不得人,说明你这右手上有什么会暴露你身份的纹络,你不想让我看到。”
  阿渡笑了:“我?能有什么身份?”
  “我不记得我在哪里听过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
  实际上不是直觉而是七哥的记忆,不过在这儿也差不多了。
  阿渡凝视了我一会儿:“我不是阿渡,那你就是方即云么?”
  “这话我听不明白。”
  阿渡慢悠悠地靠近我:“长街上力退夏雀楼羽等人,又让李藏风时时刻刻心心念念,你又怎会是无名之辈?”
  这到底是CP脑还是古龙脑?我这就有点看不明白了。
  “一旦遭遇封青杉,我们或许会有一场恶战,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个清楚,才好上路。”
  阿渡不说话,我就继续道:“你若不肯说清楚,至少告诉我你的药藏在哪儿,拿出来我替你上药。”
  阿渡见我坚持,只好乖乖把药拿了出来,我本来想直接上药的,结果我看着这药瓶上的字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干脆发了一问。
  “你见过罗神医么?”
  阿渡眼皮一跳,我接着道:“她的医术通神,可活白骨,医死人。我这样的人都能被她救回来,更何况是你。”
  阿渡却笑道:“她啊,我见过。”
  这回是我眼皮一跳了,“你真见过她?”
  阿渡道:“她还说我只要十年不动武,就可以做十年健健康康的废人。”
  我心头一沉:“你怕是不肯。”
  阿渡笑道:“十年?十个月我都嫌长了。十年不动武,不如去死好了。”
  我目光如冰:“所以你跟我来就是在找死。”
  阿渡笑道:“各取所需罢了,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我冷冷道:“我还要说得更难听一点。”
  阿渡得意道:“你随便说,怕了算我输。”
  我目光一凛:“你欠了罗神医多少钱?”
  阿渡的眼神顿时放空。
  看眼神知一切,我继续说:“依她的个性,有钱的得被她宰钱,没钱的得为她出力。”
  说完这些我看向他,我注意到他眼中的神采正在艰难地回来。
  “你欠了她多少钱?她知道你在这儿吗?”
  “如果我修书一封告知她你的行踪,你这找死还能找得成么?”
  阿渡深吸了口气,此刻的他更像是一条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狐狸。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我露出一脸资本主义的奸商笑容:“为什么不呢?”
  阿渡忽然看向我:“你不说,我就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想不想听我说说看?”
  你这厮那么早就打呼噜了原来是在装睡!?
  不,现在更该担心的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努力维持微笑:“我知道李藏风可能做了什么,这条件不成立。”
  阿渡诧异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白天亲了他,他晚上想报复回来,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阿渡道:“报复?”
  我点头:“自然是报复。他那样较真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
  阿渡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是昨天晚上,也是你先动的手。”
  ……你在说个啥?
  阿渡一脸困惑地看着我,道:“你真不记得了?你昨晚一睡下就很沉,好像在做梦似的,开始发抖,开始叫冷,我和李藏风都叫不醒你。”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这回事儿?
  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渡苦笑道:“后来你不叫冷了,只往李藏风怀里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该明白,不必我多说了吧?”
  ……
  ……
  我明白啥???
  我明白个屁啊!!!
  你给我说明白,你现在就给我完完全全说清楚!


第95章 两个人的秘密
  我叫方即云,我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误会,纯的误会。
  绝对没有什么夜袭,也没有什么嫌疑人和过错方。
  这一切就是一个美好的意外,起源是一个不美好的毒。
  谁要是提什么犯罪证据什么深夜袭击,谁的良心就会痛一辈子。
  我问阿渡昨晚的细节,阿渡不肯多说,只说有什么让我去问李藏风。
  按他的意思,昨晚上光线不够,视角有误,他可能看错了什么听错了什么也说不定,所以他认为我该直接去问李藏风,省的在这儿和他绕来绕去。
  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我一边把药瓶里的水喂给他,一边就问了:“你对我和李藏风的事儿,为何这般关心?”
  阿渡反问:“那你怎么老关心我,不去关心关心李藏风?”
  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鬼问题?
  李藏风身上又没出要命的大毛病,他出毛病的顶多的是他的表达方式与交流模式。
  “是我把你给叫来,自当我对你负责。”
  我这话一说,阿渡看上去显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可能是负责这个词儿,在他的印象中一般与失足少X迷茫少X搭配,所以用在他身上,他就开始无边无际地联想了。
  那我又说了:“你想找死,我管不了,但我想对你负责,你也管不着我。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这话你可明白?”
  阿渡问:“你乐意给自己添个负担?”
  我只道:“我乐意拉人一把。”
  阿渡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好像他认为我不该是这样的人,或者认为他找死是出于自愿,根本不必得到这样的负责。
  我接着说:“在我最失意,最落魄,不知怎么活下去时,是有几个人拉了我。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拉,才把我的魂儿给拉了上来。”
  我抬头看向他:“李藏风是这些人里的其中一个,梁挽也是,罗神医也是。”
  阿渡皱了皱眉:“这么说……”
  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撺掇着我与李藏风,多半是想看戏。我说的没错吧?”
  阿渡以沉默回应,我继续道:“这戏你可以看,我没意见。但是我在这路上想拉你一把,你最好也别有意见。否则你这戏看不成,你这朋友也交不成,你只能像我一样,很难很难地活下去,但依旧要活下去。”
  阿渡问:“谁说我一定要从你这儿交朋友了?”
  我瞪了他一眼:“当然不一定,我只是你的第一个朋友。你以后还会交到很多个朋友。”
  阿渡翻了白眼:“你胡说八道的能力越来越强,我可还没认你是朋友。”
  我用一个更漂亮的白眼回应了他:“但你正在走在成为我朋友的路上。”
  阿渡不说话了。
  他默默别过头,英俊的脸部线条在光影斑驳下显得模糊,好像他在烦恼些什么,在竭尽脑汁地想反驳这个事实。
  可我等了会儿,他最终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知道是因为懒得想,还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又或者我自作多情地想想,他是不舍得反驳。
  既然如此,我干脆提出帮他换一换这个绷带。
  “你这绷带本该每日一换,如今条件不够,至少也该两日一换。”
  阿渡没回头,他只是眼看着树的影花儿的枝,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声。
  “小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小方”。
  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飘,像喉咙里挤出来的一阵风,空气里荡来荡去,让我闻出了脆弱和不安的味道。
  阿渡继续看树:“你不许告诉别人。”
  我一惊,这是他准备给我拆绷带了?好事儿啊,我总算能看见他这只手的庐山真面目了。
  我一答应下来,猛然醒悟到什么,整个人的热度都涌了上来。
  他这是不是间接承认我算是他的朋友了?是不是?
  我还没想出来呢,阿渡就以快我十倍的速度,左手拆了右手绷带。
  不能说是拆,他是直接暴力撕扯,把好好的绷带扯成一截一截的,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绷带下的皮肉暴露于日光下。
  为了不辜负他的速度,我马上低头一看。
  这一看。
  心头血凉了一大半,整个人都惊了。
  半炷香后。
  李藏风回来的时候,阿渡已经换上了新的绷带,我帮他换的,药也重新上过了。味道有些不一样,其余的看上去都和之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皮蛋依旧是他那个皮蛋,好蛋还是我这个好蛋。
  可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不久之前永久地改变了。
  这种气氛上的微妙变化,以李藏风的敏锐,该是有感觉的。
  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皱了皱眉,又旋即舒展开,没事儿人一样地上前来,把水递给咱俩。
  喝了水,继续前进,像约好了似的,咱们谁都没说话,都在低头干活呢。
  结果我一瞅阿渡,我看见阿渡使劲儿地冲我甩眼色呢。
  这个我懂,我也不需要他催,我本来就会这么干的。
  我看着前方走着的李藏风,深吸一口气,方方正正地踏出一步,颇有重量地落了地,我就这么说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想问问你。”
  李藏风忽的僵住,脚步像生了根一样驻在原地。
  “我毒发的时候,是不是你在照顾我?”
  他没有回头,他没有看我,只是定格在这一幕,像一副静止封闭的画卷,等着我去打开。
  我继续道:“是我先求着你取暖,你才会抱我的,是不是?”
  李藏风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袖子下的手,本来是平平整整地放在那儿,本是一种放松的状态,如今却缩回袖中了。
  不但缩回去了,我还隐约听见了他攥紧拳头的声响。
  这是紧张还是怒?
  他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他就给我看个肢体动作,这我咋想啊。
  我用眼神紧急求援阿渡,没想到阿渡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居然暗戳戳地走远了,找个树下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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